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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时,阿福就被院外的扫地声惊醒了。他揉着眼睛爬起来,推开房门一看,楚羽正蹲在花圃边,手里捏着把竹扫帚,慢悠悠地扫着昨夜落下的竹叶。

他穿了件浅碧色的棉袍,领口系得规规矩矩,连鬓角的碎发都梳得整整齐齐。晨光落在他侧脸,把那点浅浅的冷意柔化了不少,倒真像个寻常世家子弟晨起理事的样子。阿福愣了愣,赶紧跑过去:“公子!这种活哪能让您干?小的来!”

楚羽抬眼时,嘴角竟带了点浅淡的笑意,声音比往日软了些,还轻了半分:“没事,睡不着,活动活动。”他把扫帚递给阿福,指尖擦过竹柄时,阿福还愣着——这声音和昨日在浴间里那带点哑的调子完全不同,软得像浸了水的棉絮,连尾音都轻轻往上挑,是这宫里男子最常有的说话声。

等阿福红着脸接过扫帚,楚羽又弯腰拾起片落在石桌上的竹叶,指尖捏着叶尖转了转,轻声道:“昨日借热水的事,多谢你跑一趟。往后若有差事,不必慌慌张张的。”

阿福的脸更红了,头埋得快抵到胸口:“公、公子客气了,这是小的该做的。”他偷偷抬眼,见楚羽正望着竹丛出神,侧脸的线条在晨光里柔和得像画,连睫毛垂落的弧度都温顺得很——哪还有半分昨日浴间里那“放肆”的样子?倒像是换了个人。

早膳送到听竹轩时,楚羽正坐在廊下翻一本《男诫》。那是宫里给男子看的书,讲的无非是“温顺守礼”“贞洁自珍”之类的规矩。阿福把食盒搁在案上,见他翻到“不窥私室,不听私语”那页,指尖在“窥”字上轻轻点了点,眉头微蹙,像是真在琢磨其中的道理。

“公子,用膳了。”阿福小声提醒。

楚羽合上书,起身时动作轻缓,没带半点声响。他走到案前坐下,见食盒里摆着碟桂花糕,忽然顿了顿,抬眼看向阿福,声音仍软乎乎的:“这糕点……是长春宫小厨房做的?”

阿福点头:“是呢,内务府说公子初来,特意按陛下的例份送的。”

楚羽拿起块桂花糕,指尖捏着糕边,没立刻吃,只轻声道:“陛下费心了。”他咬了一小口,细嚼慢咽的样子,连嘴角都没沾到半点糖霜。吃到一半时,院外传来脚步声,是内务府的内侍来送新的衣物。楚羽立刻放下糕点,起身站到一旁,垂着眼,双手交叠放在腹前,竟是标准的“待礼”姿态。

内侍把衣物搁在架上,偷眼瞧他——楚羽垂着眸,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连呼吸都轻,哪像个能让女帝特意“封事权”的人物?倒比宫里那些世家送来的侍君还温顺。他忍不住多嘴问了句:“楚公子今日气色好,是睡得安稳?”

楚羽抬眼时,目光软得像春水,轻轻点了点头:“劳公公挂心,还好。”

太极殿里,武瑶汐正听秦霜说听竹轩的动静。

“……晨起就自己扫了落叶,翻了《男诫》,吃早膳时见了内务府的人,规规矩矩的,说话声都软了不少。”秦霜站在案前,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倒真像……想通了要守男子本分似的。”

武瑶汐捏着朱笔的手没停,在奏折上划了道批注,淡淡道:“想通了?”

“是。”秦霜道,“阿福还说,楚羽见了长春宫送来的桂花糕,特意谢了陛下费心,吃的时候都小口小口的,半点没失态。”

武瑶汐把笔搁在笔山上,抬眼看向窗外。晨光正好,照得宫墙下的桂树发亮。她想起昨日在浴间里,楚羽那句“不如一起洗”带着的放肆,再对比秦霜说的“小口吃糕”,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装得倒像。”她指尖在案上敲了敲,“贞洁如命,温顺有礼……他倒知道这宫里男子的‘本分’是什么。”

秦霜道:“陛下是说……他故意的?”

“不然呢?”武瑶汐扯了扯嘴角,“昨日刚被朕封了事权,今日就换了副样子,不是装的是什么?”她顿了顿,目光沉了些,“他越装得像,越说明心里有鬼。以为学了这副温顺样子,朕就会信他?信他真的只想在宫里守着‘男子本分’?”

秦霜没接话。她也觉得奇怪,楚羽昨日那股子冷劲不像假的,今日这温顺又实在挑不出错,倒让人摸不透到底哪副是真的。

“让阿福盯紧些。”武瑶汐拿起另一本奏折,“他若真能一直装下去,倒也省事。就怕装着装着,自己先露了马脚。”

午时的日头正好,楚羽搬了张竹椅坐在廊下晒太阳。阿福蹲在院角劈柴,偷偷往廊下瞧——楚羽正闭着眼,阳光落在他脸上,连绒毛都看得清。他没像昨日那样翻书,就安安静静地坐着,手搭在膝头,指节都放松着,温顺得像只猫。

忽然有只麻雀落在石桌上,啄着昨日没扫干净的糕渣。楚羽没睁眼,只睫毛轻轻颤了颤,没惊动它。阿福看得更愣了——这要是换了宫里其他侍君,早让人把麻雀赶跑了,哪会像楚羽这样,连只鸟都不忍惊动?

正瞧着,楚羽忽然睁开眼,看向阿福,轻声道:“劈柴累了吧?歇会儿。”

阿福慌忙摆手:“不累不累!小的力气大着呢!”

楚羽笑了笑,没再劝,又闭上眼。阿福挠了挠头,心里犯嘀咕——公子要是一直这样,陛下是不是就不会再防着他了?

没等他想明白,院外传来脚步声。这次是秦霜,玄色劲装在日头下泛着冷光。阿福赶紧站起来,紧张地道:“秦统领。”

秦霜没理他,径直走到廊下,看向楚羽:“陛下让奴才来问公子,午后要不要去御花园走走?今日牡丹开得正好。”

楚羽缓缓睁开眼,坐起身时动作轻缓,没带半点急切。他看向秦霜,声音仍软乎乎的:“多谢陛下好意。只是臣是男子,不便去御花园抛头露面。还是在听竹轩待着吧,免得扰了陛下和诸位大人的兴致。”

这话答得滴水不漏。既谢了武瑶汐的“好意”,又拿“男子不便抛头露面”堵了话头,合情合理,还透着点“守本分”的自觉。

秦霜盯着他看了片刻,见他眼底确实没半点波澜,只有温顺,心里也没了底。她点了点头:“奴才会回禀陛下。”转身要走时,又听见楚羽轻声加了句:“劳秦统领跑一趟,辛苦。”

秦霜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径直走了。

等秦霜走远了,阿福才凑过来,小声道:“公子,御花园的牡丹可好看了,您怎么不去呀?”

楚羽拿起石桌上的《男诫》,翻到“不妄动,不妄言”那页,轻声道:“男子在外抛头露面,不合规矩。”他指尖在“规矩”二字上停了停,目光浅淡,“在宫里,守规矩才能活得安稳。”

秦霜回太极殿时,武瑶汐正在看内务府递来的用度账册。

“他不去?”武瑶汐头也没抬。

“是。”秦霜道,“说男子不便抛头露面,要在听竹轩守着规矩。还谢了奴才跑一趟,说话时态度温顺得很。”

武瑶汐把账册合上,扔在案上:“守规矩?他倒是把‘规矩’二字挂在嘴边了。”她站起身,走到殿门口,望着外面的日头,“御花园人多眼杂,他不去,是怕在人前露了破绽吧?毕竟装出来的温顺,人多了容易演砸。”

秦霜道:“那陛下……还试探吗?”

“试探什么?”武瑶汐回头看她,“他想装,就让他装。朕倒要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她顿了顿,忽然道,“晚上朕去听竹轩用膳。”

秦霜一愣:“陛下要亲自去?”

“嗯。”武瑶汐点头,“光听着怎么行?得亲眼瞧瞧,他这副温顺样子,到底能装得有多像。”

傍晚的听竹轩笼在暮色里,竹影斜斜地落在地上。楚羽正坐在案前看书,听见院外脚步声,抬起眼时,武瑶汐已站在院口,明黄色的龙袍在暮色里格外显眼。

他立刻起身,躬身行礼,动作标准得挑不出错,声音软而轻:“陛下。”

武瑶汐没应,径直走到廊下,目光扫过案上的书——还是那本《男诫》,书页边缘都翻得起了点毛。她又看向花圃,里面的杂草被除得干干净净,石桌石凳擦得发亮,连院角的柴堆都码得整整齐齐。

“倒是把这儿打理得不错。”她淡淡道。

楚羽垂着眼:“臣闲来无事,打理一下也当活动筋骨。”

“哦?”武瑶汐在竹椅上坐下,“今日内务府的人说,你连御花园都没去?”

“是。”楚羽应道,“男子不便在外抛头露面,臣记着《男诫》里的话。”

武瑶汐看着他——他垂着眼,睫毛长而软,连说话时的气息都轻,完全是副“谨遵教诲”的样子。若不是昨日亲眼见了他浴间里的放肆,她几乎要信了这副温顺是真的。

“阿福,摆膳。”武瑶汐没再问,朝院角喊了声。

阿福赶紧应着,跑进厨房端菜。很快,几碟小菜摆在石桌上——一碟清炒时蔬,一碟腌菜,还有碗杂粮粥,竟比寻常侍君的用度还简单。

武瑶汐挑眉:“就吃这些?”

楚羽站在一旁,轻声道:“臣觉得这些就好,不必铺张。”

武瑶汐没说话,拿起筷子夹了口时蔬。味道清淡,火候却正好。她抬眼看向楚羽:“你做的?”

楚羽点头:“闲来无事学的,陛下若是不喜欢,臣让阿福去小厨房取些别的。”

“不必了。”武瑶汐嚼着菜,目光却没离开他,“味道不错。没想到你不仅会装温顺,还会做菜。”

这话里带着刺,楚羽却像没听出来,只垂着眼道:“能让陛下满意就好。”

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楚羽始终站在一旁伺候,没坐也没动,武瑶汐夹菜时他递筷子,喝粥时他递勺,动作轻缓,没发出半点声响。直到武瑶汐放下碗筷,他才轻声道:“陛下慢用。”

武瑶汐擦了擦嘴,看着他:“楚羽,你知道朕最不喜欢什么吗?”

楚羽抬眼,目光温顺:“臣不知。”

“最不喜欢别人盯着朕看。”武瑶汐盯着他的眼睛,“也最不喜欢……装模作样的人。”

楚羽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了蜷,随即又松开,声音依旧软乎乎的:“臣记下了。往后定不多看陛下,也不敢装模作样。”

武瑶汐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觉得有点无趣。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连点回响都没有。

“朕走了。”她站起身,没再看楚羽。

“臣恭送陛下。”楚羽躬身行礼,直到武瑶汐的身影消失在竹影尽头,才缓缓直起身。

暮色彻底沉了下来,院外的桂花香浓得发腻。楚羽站在廊下,望着武瑶汐离开的方向,眼底的温顺慢慢淡去,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冷。

装模作样?

他轻轻笑了声,笑声在暮色里散得快。

在这宫里,不装模作样,怎么活得下去?

他转身回屋,拿起案上的《男诫》,指尖在“贞洁”二字上划了划,目光冷得像冰。

武瑶汐,你等着。你越觉得我在装,我就装得越像。等你彻底信了这副温顺的皮相时,就是你输的时候。

长春宫的灯亮了。武瑶汐坐在镜前,秦霜站在身后给她拆发簪。

“陛下,楚羽方才……真没露破绽?”秦霜忍不住问。

武瑶汐看着镜里的自己,淡淡道:“没露。装得滴水不漏。”

“那……”

“但就是太滴水不漏了。”武瑶汐打断她,“真温顺的人,多少会有点拘谨,有点怕生。他没有。他的温顺里带着点刻意的‘恰到好处’,连伺候朕用膳的动作都标准得像练过千百遍。”她顿了顿,眸子里闪过点冷光,“这才是最可疑的地方。”

秦霜懂了。太过完美的温顺,本身就是破绽。

“陛下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武瑶汐笑了笑,“继续看着。他演,朕就看。总有一天,他会演不下去的。”

镜里的烛火晃了晃,映着武瑶汐眼底的冷意。

这场以温顺为名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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