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深让棠清妤去国营饭店买早饭,他开着车迅速赶到汽车站,他去得很早,这会人不太多。
刚排十几分钟就买到票了。
才出来棠清妤拎着买的早点到了,她买了不少,豆浆油条包子烤饼鸡蛋,李景和季凯华已经吃上了。
“给,快吃吧。”棠清妤把包子和鸡蛋递给他。
裴砚深一边吃一边道,“妤妤,还有一个小时发车,你把存折给我下,我去取点钱。”
他身上只有200来块,万一不够用总不能让他未来媳妇儿付钱。
之前决定试探着亲近妤妤时,他就寄信回去让他妈孟同志帮他去北京的银行办理了信汇。
将北京银行账户上的钱转到清县的银行。
这会银行各自为政,他们去沪市,拿着清县银行的存折,当然没法在沪市取到钱。
棠清妤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和他一块去了银行。
“你的钱你自个留着。”裴砚深拦住她。
“不成,万一我表哥那边着急用钱,哪能光用你的。”棠清妤坚决要取,裴砚深只能作罢。
两人一人取了一千块,好大一包。
不过他俩性子都警惕,身手都不错,更别说裴砚深还是特殊部队的军人,必不能叫扒手将钱偷了去。
回到汽车站,裴砚深发现楚昕昕和宋声已经追上来了,他神色不耐,拉着棠清妤走到人相对少的候车区。
楚昕昕目光一直追随着两人,牙齿都差点咬碎。
季凯华得知楚昕昕也要回沪市,本不打算给她批假,楚昕昕坚决不走,宋声这个他还算满意的学生也给她求情,最后季凯华给两人批了假。
季凯华低声警告,“你回去就回去,别给老头子我整幺蛾子,你再不把心思放在学术研究上,我就是不还你外公的人情,我也要把你给退回去。”
楚昕昕脸色一白,委屈屈地包上了泪。
“我知道了。”
楚昕昕两人晚来一步,买的票在下午。
裴砚深买的票在八点半,楚昕昕只能不甘地看着他们走了。
又见裴砚深亲自给棠清妤这个讨厌女人拎东西,棠清妤自己空着手只拿了一个军用水壶。
裴砚深对待棠清妤的态度更是温柔似水,和对她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她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坐上车,汽车上的味道依旧不好闻。
李景拉着季凯华感慨了句,“哎呀,我还是第一次去沪市呢,这回托了小棠同志的福,咱也能去大城市耍耍了。”
俩老头相视一笑,揶揄地瞅了眼俩小年轻。
裴砚深坐在棠清妤旁边,放好东西,他掏出一瓶小药膏递给她。
“部队里的,只用往鼻子下抹一点,全程都闻不到难闻味道,还能提神醒脑,防蚊虫蛇蚁叮咬。”
“效果这么好?”棠清妤接过来往自己人中处抹了点。
呼吸里都是药草清香,再也闻不到杂七杂八的难闻味道了。
裴砚深倾身过去往指尖上抹了点药,跟着抹到人中处,拒绝了棠清妤递还回来的药膏。
“这瓶是新的,能用很久,你留着以后坐车使。”
“好叭~”棠清妤没客气收下了。
三小时后,汽车一路晃晃悠悠到了市里。
四人先去国营饭店吃了午饭,然后直接去火车站。
霅溪市是大城市,且位于沪杭线上,去沪市去杭城的人不少,同样排了密密麻麻的人。
正当棠清妤觉得他们今天买不到票,需要半夜爬起来排队买票时。
裴砚深直接领着他们去找了车站同志。
特殊证件一掏出来,人家目光立马变得肃然起敬,领着他们找了领导。
领导看到特殊证件亦是目露震撼,二话不说给四人腾了四张紧急车票出来。
人家还想给软卧车票,裴砚深考虑到他们到沪市只用半天,便拒绝了,要了坐票。
“我还想借你们的电话一用。”
“好的,您请跟我来。”
裴砚深领着棠清妤,然后将电话拨往沪市,“我有个战友,之前他因为一些原因退役了,老家是沪市的,目前就在沪市公安局拘留所工作,是拘留所所长。
我先打电话问问,看看表哥那边什么情况。”
“好。”棠清妤笑了笑,清灵的狐狸眼里满是惊喜。
她家裴同志的人脉太可以了。
几番转接,那头终于给接通了沪市的总机,然后转接到沪市公安局。
“喂,请问你找谁?是哪个单位的?”
裴砚深语气低沉带着丝丝压迫和威严,“我找你们拘留所所长夏建涛,我是他曾经的队长兼战友,你把话传给他,他自然知道我是谁。”
“是,请首长您稍等。”对面的人被震慑住。
夏所长的队长,高低得是个军职不小的军官啊。
他立马挂断电话跑去通知夏建涛。
十来分钟后,电话被回拨回来,一道惊喜地男声传了过来。
“队长?真是你?”
裴砚深轻笑一声,“涛,是我,我有重要的事去沪市一趟,大概今晚到。”
夏建涛喜不自胜,“好好好,你来我给你接风,领你好好看看咱大沪市的风光。”
裴砚深道:“好了,我有事问你,你们所这段时间是不是收押了一个叫沈琅的男同志,他在沪市研究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