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您不知道,柱子的媳妇多争气,一口气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
“幸好有柱子媳妇的奶奶和保姆张嫂帮忙照看两个孩子,不然他们小两口还真应付不过来。”
“这不快年底了,张嫂也回家过年去了,雨水就在家里帮着嫂子带孩子。”
蔡全无招呼何大清和白寡妇上车,说出来的话却让何大清大吃一惊。
“什么?!”
“柱子媳妇生了一对龙凤胎?!”
“这么大的事,柱子那臭小子居然没写信告诉我。”
何大清又惊又喜,又生儿子的气。
他才离开京都一年,家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当上爷爷了。
来之前,他还和白寡妇商量好,今年春节就不给柱子包红包了。
毕竟柱子已经结婚成家,是大人了,不用再给他红包。
只给雨水包个五块钱的红包就行。
可现在看来,五块钱的红包已经不够了。
他这个做爷爷的,无论如何都得给孙子和孙女各包一个红包。
何大清心里挺高兴。
毕竟他们老何家有了后代。
可白寡妇却不怎么开心。
何大清的儿子有了孩子,还一下子有了两个,她知道何大清肯定会给两个孩子包红包。
每个红包最少也得五块钱。
这么一来,今年春节她们就送出去十五块钱的红包。
再加上来回的火车票,总共花了二十块钱。
这可是何大清朝半个月的工资。
白寡妇心疼得不得了。
蔡全无蹬着三轮车,把何大清和白寡妇送回了正阳门下的四合院,何雨柱就住那儿。
这次回来,何大清觉得院子里特别热闹。
前院已经住满了人。
赵山河的两个徒弟,王一虎和吕建松两家人,老老少少加起来有十几口。
还有他的老兄弟蔡全无,也搬进这个院子住了。
中院也住得满满当当。
何雨柱两口子住在北厢房自然不用说。
大龙和二虎也都搬过来了,兄弟俩一左一右守着师兄和师嫂,就像他们的保护神。
何大清只好暂时和白寡妇在后院住下。
“大哥,你们先歇会儿,我出去一趟。”
“晚上我可能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我。”
蔡全无把何大清从火车站接回来,帮他在后院收拾好房间,就要走。
“全无,你去干什么?怎么连晚饭都不回来吃?”
“我知道你们年底拉三轮很忙,可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总得陪我吃顿饭吧?”
何大清很不理解,自己一年才回来一次,这个老兄弟怎么连晚饭都不陪他吃?
蔡全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哥,我真有事,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要是晚上能回来,我尽量赶回来陪您吃饭。”
说完,蔡全无就离开后院,走出四合院,蹬着三轮车走了。
何大清一头雾水。
他这个小老弟到底是怎么了?
何大清走到前院,向赵山河的徒弟王一虎打听蔡全无匆忙外出的缘由。
王一虎兴致勃勃地告诉他:“师伯,您还不知道吧?蔡叔现在有心上人了,就是前门外大街小酒馆的老板娘徐慧真。他在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如今已是徐慧真的座上宾了。”
何大清一听,愣住了。他记得前门外大街小酒馆的老板本是贺老头,贺老头还从乡下过继了个儿子叫贺永强,徐慧真不就是贺永强的媳妇吗?怎么蔡全无反倒成了她的入幕之宾?
面对何大清的疑问,王一虎解释道:“师伯,您说的那是年初的事了。今年冬天小酒馆变故不小,贺永强不知怎的去世了,贺老头受不住打击,没多久也走了。徐慧真作为贺家的儿媳,顺理成章接手了小酒馆。她一个年轻女人,带着刚出生的孩子,还要经营生意,实在艰难。蔡叔常去帮忙,日子久了,两人便互生情意。如今蔡叔几乎成了徐慧真最亲近的人,就差没搬过去同住了。”
何大清大为惊讶——这等好事,竟让他这位大龄青年兄弟遇上了。徐慧真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蔡全无这岂不是老牛吃嫩草,找了个年轻寡妇相好?
最关键的是那寡妇带着的孩子年纪还小,他兄弟从小把这孩子抚养成人,孩子自然就把他当作父亲。
这和白寡妇那两个莽撞儿子完全不同。
白寡妇那两个莽撞儿子,根本就是两头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何大清现在特别讨厌那两头白眼狼。
那两个家伙看不上他,却还心安理得地花着他辛辛苦苦挣来的钱。
要不是看在白寡妇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份上,何大清早就离开宝定回京都了。
如今听说他兄弟蔡全无,在前门外大街找了个那么年轻、那么水灵的小寡妇,何大清简直羡慕得不行。
那个徐慧真他见过,长得特别标致,白寡妇根本没法比。
何大发感慨他兄弟真是走了大运, ** 不浅。
他别提有多羡慕蔡全无了。
下午,何雨柱下班回到家,陈雪如也从绸缎庄回来了。
何大清已经自觉地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饭。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了晚餐。
饭桌上,何大清向何雨柱打听蔡全无的事。
何雨柱更是对蔡全无和徐慧真之间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听得何大清心里直痒痒。
真是的!
要是我人在京都而不是远在宝定,哪还轮得到蔡全无什么事?
何大清现在特别眼馋小寡妇。
他忍不住幻想,要是自己在京都,凭他这一手好厨艺,再加上有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好儿子,肯定也能顺理成章地把徐慧真娶到手。
但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人在宝定,对京都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就连自己儿媳妇生了一对龙凤胎,何大清都还是从蔡全无那儿听说的。
何大清心里有些波动,隐隐生出了想回京的念头。
白寡妇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她知道,何大清动心了,想回京都。
何大清如果回来,她和两个儿子该如何是好?
白寡妇打定主意,今晚必须用尽所有本事,好好服侍何大清,让他对自己神魂颠倒,再也离不开她。
腊月二十七,轧钢厂开始放年假。
这次全厂职工都领到了福利:每人一斤茄子、一斤辣椒、一斤西红柿,还有一斤**。
寒冬时节能获得这些反季蔬菜,比买到猪肉更让工人们激动。
得感谢何雨柱师傅,是他让咱们全厂吃上了新鲜蔬菜。
说得对,必须感谢何师傅。我要把这些菜带回胡同,好好显摆显摆。
老曹,记得给蔬菜保暖,千万别冻坏了,冻坏就不好吃了。
放心,回家我就用棉被把菜包起来,然后裹着被子在胡同里转几圈,非把邻居们馋哭不可。
工人们纷纷用棉袄棉衣把分到的蔬菜仔细包裹,唯恐冻坏这些珍贵的蔬菜。
何雨柱也领到四斤蔬菜,用军大衣仔细包好,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与此同时。
南郊采石场。
正在接受劳动改造的易忠海和贾东旭,也迎来了他们的春节假期。
师父,恭喜您,再过八个月就能出去了。
贾东旭趁着夜色偷偷来到易忠海住的大通铺,有些失落地向师父道贺。
1955年的春节在二月,易忠海到十月就能获释。
也就是说,他只剩八个月的劳改期了。
东旭,别灰心,你不是也只剩一年半就能出去了吗?
易忠海笑着安慰徒弟。
这一年多的劳改让贾东旭更瘦了,皮肤黝黑,但浑身都是结实的肌肉,比在轧钢厂上班时强壮多了。
易忠海同样如此。
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皮肤脱了一层,手掌脚底全是厚厚的老茧。
师徒俩在采石场劳改了一年多,模样都显得憔悴苍老了不少。
尤其是易忠海,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岁。
“是师父,我还剩一年半,到时候也能出去了。”
“唉,咱们师徒俩被傻柱那个混账害得真惨,受了大罪。”
一提起何雨柱,贾东旭就火冒三丈。
他因为诬告何雨柱,被送进采石场改造;他师父易忠海则是因为被傻柱举报,也关进了这里。
“没错,东旭,你说得对。”
“咱俩都是被傻柱给害的。”
“但一定要冷静,不能冲动,更不能灰心。”
“君子 ** 十年不晚,等我们出去了,总有办法收拾傻柱。”
易忠海又搬出那套老话,安抚贾东旭,再次给他画了个大饼,目标依然是报复何雨柱。
“好的,师父,我都听您的。”
“以后我一定冷静,绝不再冲动。”
“对了,师父,今天我妈和淮如带着孩子来看我了。”
“我妈告诉我,壹大妈通过街道办领养了一个八岁的男孩,取名易希望,说是将来让他给您和壹大妈养老。”
贾东旭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他知道易忠海两口子一直没孩子,心里始终放不下这件事。壹大妈领养个孩子,将来为他们养老,也是情理之中。
可易忠海一听,当场就愣住了。
“什么?!!”
“东旭,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易忠海紧紧抓住贾东旭的手,攥得死紧。
贾东旭的手腕都被他捏疼了。
壹大爷,您先放开手,我这手腕都快被您捏断了。
贾东旭皱着脸,求易忠海松手。
“……对不住,东旭,刚才太着急了。”
“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给我讲一遍。”
“你壹大妈抱了个孩子回来?这怎么可能?”
“这么大的事,她哪会不跟我商量?绝对不可能!”
易忠海眼神坚决,压根不信他媳妇会背着他收养孩子。
“师父,您先别急,这事是我妈和淮如跟我说的。”
“咱们两家都在一个院儿里住,还都挨在中院,我想我妈和我媳妇总不会骗我。”
“壹大妈肯定是瞒着您,抱了个孩子回来。”
“不过,这也不是不能理解,您们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个自己的孩子。”
“壹大妈说不定是想,抱一个回来养,等你们老了,孩子也大了,让他给你们养老送终。”
贾东旭这时候还没看透,易忠海其实早就盘算着让他来养老。
他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全倒给了易忠海听。
易忠海像被雷劈中一样!
整个人愣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可能!”
“这不是真的!”
“这绝对不可能!”
“东旭,你快跟我说,你是骗我的,这绝不是真的。”
易忠海失神地连连摇头。
他实在没法相信,自己媳妇竟背着他收养了一个孩子。
这不是给他添乱吗?
他早就选定了给他们养老的人。
就是他这听话的徒弟贾东旭。
可被壹大妈这么一搅和,易忠海的养老计划全乱了。
“师父,您千万冷静……”
“这事八成是真的,不过壹大妈或许有别的考虑,还没来得及跟您说。”
“这是好事,你们收养了孩子,以后养老问题就解决了,多好。”
“师父,您该高兴才对。”
贾东旭反倒安慰起师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