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日,何雨柱在食堂的日子过得愈发清闲。以往雷打不动的带饭盒回家,如今也不带了,所有的剩菜都是都让食堂工友们轮流打包回去,这样也没人再有怨言了,便是经常喜欢说人是非的刘岚,也时不时的会说何雨柱几句好话。
真正让食堂热闹起来的,是马华掌勺的大锅菜。这小子跟着何雨柱学了些皮毛,真要独当一面却还差得远——青菜炒得发蔫,肉片炖得柴硬,连最基础的调味都时咸时淡。工人们捧着饭碗,看着往日喷香的大锅菜变得寡淡无味,怨言像食堂烟囱里的烟似的,一股脑冒了出来,连带着打饭窗口的队伍都比往常短了不少稀稀拉拉的,尽是抱怨的声音。
食堂主任被这些怨言缠得头疼,隔三差五就往何雨柱的操作间跑,话里话外都是催促他赶紧接手。何雨柱每次都应得干脆,嘴上说着“明天就教马华新做法”,转过身该摸鱼还是摸鱼,要么靠在灶台边琢磨新菜式,要么就和工友扯几句闲话。
每当听见窗外传来对大锅菜的吐槽,何雨柱就忍不住想起南易。要是南易在,哪会让食堂的菜变成这模样?他叹口气,心里默念:真是想念南易一天又一天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又过去了好几天。这天上午,阳光明媚,食堂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就在这时,食堂主任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何雨柱定睛一看,不禁心中一阵狂喜。只见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他记忆中的冯老师长得简直一模一样!他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眉宇间透露出一种儒雅的气质。
“这肯定就是南易了!”何雨柱暗自想道,“和电视剧里的形象完全一致啊!”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南易在剧中的种种形象,那个聪明、机智、幽默的男人,让他对眼前的这个人充满了期待。
然而,当他想到南易时,又不由自主地将他与原身傻柱进行了对比。傻柱虽然心地善良,但却有些愚笨,做事常常不经大脑。而南易则不同,他不仅有着过人的智慧,还具备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难以抗拒。
关键是命运的不同,南易最初是和高冷厂医丁秋楠,后来因为误会暂时分开,被崔大可给强了,两人就分开了,后来寡妇梁拉娣盯上,一番算计下成了4个孩子的后爹,好在梁寡妇还是有良心的,给南易生个孩子,总体来说还是幸福的!可比秦寡妇有良心多了。也不知时间线到哪了
“各位同事们,先停一下哈,都来听听,我要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志。”食堂主任站在食堂中央,声音洪亮地喊道,同时伸手朝着一个方向指去,“这位就是咱们的新同事,南易同志!”
众人的目光随着主任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和善的男子正微笑着看着大家。
主任接着说道:“大家应该都知道,傻柱因为一些个人原因,现在没办法继续做菜了。不过呢,他非常有责任心,主动提出要调岗,而且还强烈推荐了机修分厂的厨师班长南易同志来接替他的工作。”
主任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就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大家都对这位新来的厨师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主任见状,连忙笑着说道:“经过厂领导的慎重考虑,又和机修分厂的领导沟通协调,终于把南易同志请回来啦!好啦,大家安静一下。现在,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南易同志给我们讲两句!”说完,他率先鼓起掌来,带动了整个食堂的气氛。
南易往前站了两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食堂:“首先得感谢领导给的机会,还有何师傅(傻柱)的推荐,这份信任我记在心里。”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继续说道:“往后的日子,全靠大家多配合、多帮忙,咱们的目标就一个——让厂里的工人兄弟都能吃饱吃好,有力气搞生产,为祖国建设多出份力!”话落,他微微颔首,“谢谢大家!
“大家抓紧干活,全力配合南易!”食堂主任喊完,冲何雨柱一招手:“傻柱,跟我来!”他头也不回地往办公室走,何雨柱连忙跟上,心里直打鼓。
一进办公室,主任就沉下脸:“南易已经接手,你可以准备调岗了。”他盯着何雨柱,语气里满是嘲讽:“都说干一行爱一行,你倒好,最后几天全撂挑子?工人都快闹翻天了,你看不见?就算炒不了菜,指导下新人总行吧?”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何雨柱心上。他清楚,以前原身手艺牛,食堂小灶离不了他,主任见了都得客客气气;可现在他炒不了菜,南易又手艺好还听话,自己成了可有可无的人,主任自然敢把积攒的不满全倒出来。要遭老罪了
这顿批评足足持续了两个小时,何雨柱像根木桩似的杵在原地,头越垂越低,一句辩解的话都不敢说。直到食堂方向传来工人打饭的喧闹声,主任才停下话头,却仍带着几分意犹未尽:“行了,你也别在这儿杵着了。”
他拿起桌上的调岗单,用笔划了两下:“往后你去当采购员,还挂靠在食堂,专门负责小灶的采买。工资还是35块,但班长补贴取消了——这是你自己折腾掉的,怨不得别人。”最后,主任抬眼瞥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警告:“要是采购的东西不合心意,或者耽误了小灶的活儿,你就自己写辞职报告吧。
“好嘞好嘞,主任您消消气,是我不懂事!”何雨柱连忙点头哈腰,伸手拎起墙角的暖瓶,慌慌张张地给主任的茶杯续满水,水洒出来几滴都没顾上擦。
他攥着那张调岗单,指节都泛了白,却不敢多待一秒,嘴里不停念叨着“我这就去熟悉工作”,转身就往门口走,脚步快得像在逃,连办公室的门都没顾上轻轻关,只留下“砰”的一声轻响。
何雨柱攥着调岗单走出办公室,背对着门重重吐了口气,肩膀瞬间垮下来——俩小时的训话,可算熬到头了。他揣着单子直奔人事科,刚把调岗的事说完,办事员头都没抬:“食堂内部调整,不用走手续,直接去后勤领采购的工具就行。”
这话像盆冷水,“哗啦”浇得他浑身一僵。何雨柱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转身冲出人事科,站在食堂门口气得直跺脚:“合着我在办公室挨了俩小时骂,竟是白挨的?!”声音里满是憋屈,引得路过的工人都忍不住回头看。
何雨柱缓缓地走进食堂,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一进门,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正在忙碌的胖子身上。胖子似乎感觉到了何雨柱的到来,他的身体微微一僵,然后迅速转过身去,装作没有看到何雨柱的样子。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何雨柱的眼睛。他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失落和无奈,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默默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马华急匆匆地从厨房跑了出来,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期待。马华径直走到何雨柱面前,急切地问道:“师父,你调岗的事定下来了吗?”
“定了!”何雨柱攥着调岗单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单子被揉得皱巴巴的,“采购员,专供小食堂计划外物资,岗位还在一食堂!”
他猛地把单子往灶台上一拍,铁锅被震得“哐当”响:“那死胖子,指着我鼻子骂了两小时!完了给这张破单子让我去人事科,结果人说内部调整不用办——他就是故意耍我,拿我当软柿子捏呢!
“死胖子?”马华皱着眉,刚要再问,就被何雨柱瞪了一眼。
何雨柱飞快扫过四周,见择菜的阿姨们都低着头,才凑到马华耳边小声说:“食堂主任!别声张!”他说完直起身,朝着窗口那边喊:“南易师父,你过来一趟!”又转头催马华,“快,你去替南易师父打菜,别让窗口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