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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令仪没有急着重新检查,而是绕着搁架,来来回回地走了数圈后,在香严师僧曾经站过的位置停下了脚步。

站在香严师僧的位置,陶令仪再次看向各个搁架。

如果她是香严师僧,她会将账本放在哪个地方呢?

地面?

陶令仪扫一圈地面,偏头问法苓:“药库都是何人在打扫?”

法苓虽然不知道她在找什么,但看她找了这半晌,却什么也没有找到,料想她的心情可能不太好,便悄悄朝后退了两步,小心答道:“都是小仆与其余药童在打扫。”

想一想,又补充道:“每十日前来打扫一次。”

不管多久打扫一次,药童都还是一群十一二岁,正值调皮阶段的孩童,尽管寺庙规矩森严,也难保他们在打扫的时候,不会好奇的东摸西碰。

地面是他们接触最多的地方,安全性也就最小。

话虽如此,陶令仪还是一块砖一块砖的又踩了一遍,踩的时候,她还不忘用脚尖顶一顶砖的四个角,确定这些砖下没有猫腻后,她又将目光落到了搁架上,问法苓道:“你们平常都是怎么打扫搁架和装药材的这些匣子的?是只擦一擦表面,还是要将匣子搬下来,或者连同匣子里面的也要打扫?”

“不能搬,”法苓飞快回答一句后,又补充道,“用掸子把表面的灰尘扫干净就行了。”

那搁架也可以排除了。

用掸子扫灰尘的时候,也有可能误碰机关,让账本暴露。

那就只剩下装动物类贵细物的金柜、装矿物类贵细物的铅匣、装丹材类贵细物的玉坛,还有天花板了。

先排除天花板。

天花板的格栅里装的都是花椒粉和硫黄,账本藏在里面,不管是存,还是取,都很容易将花椒粉和硫黄洒出来。

药童们打扫卫生的时候,看到花椒粉和硫黄,难免要爬上去看一看怎么回事。

如此一来,账本暴露的风险也不低。

那就只余一个金柜、铅匣以及玉坛了。

但所有金柜、铅匣以及玉坛,她先前都已经检查过,并没有发现……

嗯?

陶令仪忽然眯一眯眼,她先前确实都检查过,但会不会她检查的时候,以为触碰到了金柜或是坛子的底部,但事实上还隔着一层呢?

不管是不是,再检查一遍就知道了。

为一次检查彻底,陶令仪吩咐法苓:“去叫几个看守药库的武僧进来,我需要他们帮一下忙。”

法苓不知道她有什么事,噔噔跑出去,一口气叫了八个武僧进来。

“不错。”陶令仪夸赞他一句后,吩咐八个武僧,“麻烦帮我把这搁架上的金柜、铅匣以及玉坛都搬下来放到地上。”

“不行!”法苓连忙阻止,“香严师僧和智严药藏都说过,不经允许,不能擅自挪动这些东西。”

陶令仪只有一个字:“搬!”

“不行!”法苓张开双手,站到搁架前,拦着众人。

迟迟找不到账本,让陶令仪已经没有耐心再哄着他,冷脸吩咐春桃道:“将他拎出药库。”

“我不出去!”法苓背抵搁架,扎着马步,坚定道,“你们想动这些东西,除非智严药藏答应,否则谁也不准动!”

春桃抓住他的后领子,轻飘飘地将他提走了。任凭他如何挣扎叫喊,也难以挣脱春桃的桎梏。

陶令仪再次吩咐众武僧:“搬!”

众武僧震慑于春桃的武力,不敢多言,老老实实地将金柜、铅匣和玉坛都从搁架上搬了下来。

向他们道过谢,又让他们离开后,陶令仪依旧是先绕着各个柜子、匣子和坛子走了两圈,后蹲到金柜跟前,将里面的盒子全都拿了出来。

春桃回来,一边帮忙一边道:“那小鬼头告状去了。”

陶令仪不以为然道:“他喜欢告,那就让他去告。”

从贵细库的布置,春桃也能看出来,这些柜子里装着的药材不普通。

看一眼陶令仪淡然的面色,春桃想一想,还是提醒她道:“东林寺与别的寺庙不同,如果他们追究起来,崔刺史恐怕也保不住小姐。”

“他们不会追究。”将金柜里的药盒拿出来后,陶令仪伸手进去,在各层都敲了敲,又仔细对比了一下各层隔板的厚度,嗯,没有发现。

在收拾第二个金柜时,陶令仪接着说道:“进来搜查之前,智严药藏已将这些金柜、铅匣的钥匙插在锁上了。他如此做,就已经表明,我可以随便查。”

她就知道陶令仪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春桃瞬间放心了。

金柜检查完了,没有。

铅匣也检查完了,也没有。

只剩玉坛了。

这要是也没有……

可不能没有。

这要是没有,岂不是给了智弘律师、慧明寺主以及义净维那攻击她的把柄?

让春桃去收拾金柜与铅匣后,陶令仪蹲到第一个玉坛前,深呼吸了两口气后,才动手清理玉坛里的药材。

玉坛储存的都是丹材,如丹砂、雄黄、金箔、秋石、紫河车等。

丹材的存储极为复杂,如丹砂,需要用铅匣衬绢,避光存储。又如金箔,需一层金箔一层绢。而秋石、紫河车这类,直接放置在玉坛即可。

陶令仪一连搜了七个玉坛,都毫无发现。

又搜了十五个玉坛,还是毫无发现。

陶令仪觉得可能是运气不好,得换个方向,转转运才行。

看一眼剩下的四十一个玉坛,陶令仪果断地走到最后一个玉坛跟前,打算从后往前查。

又一连搜了二十个玉坛,还是没有。

见鬼了。

难道真的没有账本,真的是她推测错了?

不可能!

陶令仪蹲到最后六个玉坛跟前,看了一眼玉坛上的标识,一个是秋石、一个是人黄、一个紫河车、一个百草霜、一个红铅、一个金汁,怎么听着都不是啥好玩意?

“找到了吗?”陶令仪才打开装有秋石的玉坛,崔述便走了过来。看着被她翻得一团乱的各类药材,他的眼角抽了抽后,才缓缓走到她的跟前。

看到秋石的标识,崔述忙叫住她:“别碰!”

陶令仪赶紧住手:“有毒?”

“不是,”示意跟他一起过来的银刀卫去找两个木质的托盘过来后,崔述向她解释,“这秋石是十二岁以下男童在素食三十日后,用其冬至子时的尿液制成。”

她在第一遍搜查的时候,已经碰过了,陶令仪嫌弃地看一眼自个的手,正琢磨要去多洗几遍时,转念想到她连腐烂的尸体都碰过,还怕这个?

搬起玉坛,将秋石都倒进银刀卫找来的木托盘后,陶令仪面无异色地伸手进去,轻轻敲一敲玉坛的底部,先听了听声,后又用手指触着玉坛底部,与地面做对比。

还是没问题。

陶令仪又搬起装有人黄的玉坛,同样将人黄都倒进木托盘后,她又将手伸了进去。

崔述本想制止,告诉她人黄是……但看她面无异色,又闭了嘴。

咦?

陶令仪刚敲了玉坛底部两声,便发现了不对劲。

其余玉坛敲起来都是嘚嘚的声音,这个玉坛敲着虽然也是嘚嘚的声音,却多了一种沉闷的感觉。

陶令仪怕自己听错了,又敲了几声。

的确有股沉闷感。

陶令仪当即将玉坛反过来,让底朝上。

“咦?”崔述也蹲了下来,轻轻扣两下玉坛的底部后,用力往下一按。玉坛底部如弹簧片一样,瞬间弹开,一本薄薄的账本露了出来。

崔述拿出账本打开:“是贩卖药材的账本。”

陶令仪凑近,看到账本上记录的时间是八年前的二月。迅速翻到最后一页,看到最后一笔的记录是六年前的五月。

也就是说,账本不止这一本。

陶令仪立即搜起了剩下的玉坛。

很快,她又从装有百草霜、红铅和金汁的玉坛中找出来三个账本。

从装有红铅的玉坛中找出来的账本,是六年前的五月到四年前的十月所贩卖药材的记录。

从装有金汁的玉坛中找出来的账本,是四年前的十一月到两年前的三月所贩卖药材的记录。

从装有百草霜的玉坛中找出来的账本,是两年前的四月到今年四月所贩卖药材及香果树的记录。

陶令仪注意到,最后一笔记录是四月十八日。

四月十八日夜里,她遭遇了行刺。

而四月十八日,他们卖了一棵香果树,计五百贯;还卖了婆罗子、天师栗、灯心草、香树芝等众多药材,共计四百一十七贯五百二十一文钱。

“怎么了?”看她紧皱眉头,崔述接过她递来的账本,边看边问,“有问题?”

“账本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陶令仪看着他手中的账本,“我记得伯父说过,搜查私造作坊以及萧文瑾的住处,并未搜到多少的钱财。而先前我们搜查香严师僧的禅房,也未搜到钱财。那卖香果树以及药材赚的钱,都去哪里了?”

崔述随她的目光扫一眼周围,又快速翻看了一下账本,“私造作坊的账本上,在香严师僧加入后,共计花费了三千三百余贯钱。而据郑林与周顺交代,他们在香严师僧的指挥下,总共偷窃了十一棵香果树。我数了一下账本上的记录,正好也是十一棵。十一棵香果树,大部分都卖了五百贯钱,仅有三棵没有卖到五百贯的,最便宜的一棵也有四百二十贯钱,”

“三千三百余贯钱,也就是七棵香果树的钱。”

“这还卖了数不尽的药材呢。”

“确实有问题。”

沉默半晌,崔述和陶令仪同时开口:

“等卢都尉将人都抓回来……”

“还有账本没有找到。”

崔述顿住:“还有账本没有找到?”

陶令仪点头,扫一眼常药库,又扫一眼毒药库,最后目光落到他手里的账本上:“八年前的账本,他都没有舍弃,没道理钱赚到了手里,再转出去的时候,他不记账。”

很有道理,崔述点一点头,也扫一眼常药库与毒药库,跟着分析:“既然赚钱的账本都藏在了这里,那出钱的账本六成也在这里。”

陶令仪拿过从百草霜的玉坛里找出来的账本,翻到去年十月的记录,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十月十二日的记录,便点头道:“不止六成,至少八成。”

将原因同崔述说过之后,陶令仪转过身,朝着毒药库走去。

才走了几步,法苓便带着义净维那匆匆赶了过来。

看到满地的金柜、铅匣及玉坛,还有一堆堆被倒出来的药材,义净维那脸色一变,急声道:“智弘律师与臣僧等人允刺史搜查药库,本意是为配合官府办案,可刺史未免欺人太甚!这些药材,皆是我寺的贵细物,每一样都需经年收集,方有如今的存储,刺史如此糟蹋浪费,今日不给臣僧一个说法,臣僧必要上告朝廷,以求公道!”

“有此浪费,实属本官过错,大师可派人计算一下,损失了多少钱,本官照价赔偿就是。”崔述淡声道,“不过……”

“赔偿?”义净维那看着那一堆堆秋石,一堆堆红铅,颇是气得有些口不择言道,“刺史莫非以为我东林寺缺那几个银钱?”

“东林寺自然是不缺银钱的,”崔述冷笑两声,拿起找出来的那几本账册,“香严师僧招纳私兵,撇开盗采的无数药材,仅香果树十一棵,平均下来,每棵价值便达四百八十余贯钱,东林寺怎会缺钱!”

“你说什么?”义净维那一口气险些没有上来,憋得他猛往后退了两步。

崔述将账本递给银刀卫,银刀卫接过去,又递给了义净维那。

义净维那哆嗦着手翻开账本,看着香严师僧那熟悉字迹,两眼已经阵阵发黑,而看到初始日期竟是八年前的二月份,更是撑不住地又往后退了几步。

香严师僧九年前的三月才来东林寺,八年前的二月,那就是来东林寺还不足一年,便已经开始盗采庐山的药材暗中贩卖。

可明明他在寺中……

崔述再次冷笑:“大师可知这三册账本是从何处搜来的?”

“从你们经年收集的秋石、百草霜、红铅、金汁的玉坛中搜出来的!”

“东林寺贵细库的药材的确难以收集。”

“香严师僧想必也知道难以收集。”

“才会将账本藏在了这些玉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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