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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西郊,乱葬岗。

寒风如刀,卷起坟茔间的枯草与纸灰,发出呜咽般的怪响。几点幽绿的磷火在黑暗中无声飘荡,更添几分阴森。这里仿佛是一切生命与光明的禁区,只有亘古的死亡与寂静。

然而,在这片看似死寂的荒冢之下,却蛰伏着比鬼魅更可怕的活物——人。

裕亲王亲自坐镇一处背风的残碑之后,身上覆盖着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的伪装。他呼吸悠长几不可闻,目光如鹰隼,透过特制的单筒夜视镜,缓缓扫视着前方百丈范围内每一处可疑的阴影。在他周围,近百名精锐暗卫和边军好手,如同石雕般隐伏在坟包后、枯树下、沟壑中,弩箭上弦,刀剑出鞘半寸,只待号令。

按照破译的密信,“贵客”将于今夜子时,在“老地方”被接应。但“老地方”究竟指乱葬岗何处,无人知晓。裕亲王将人手分散成数个小队,控制了几个最可能用于接头的隐蔽地点——一座半塌的土地庙残垣、一株巨大的、中心已空的枯槐树、以及一片相对平坦、视野稍好的坟地中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子时正刻已过,除了风声,别无动静。

“王爷,会不会是假消息?或者对方察觉了?”身边一名副手压低声音,有些焦躁。

裕亲王抬手,示意噤声。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耐心。他相信那密信的真实性,邪教内部等级森严,用那种特殊密码和药水传递的消息,绝非儿戏。对方要么是极其谨慎,正在外围反复观察;要么……“贵客”本身,就带有极强的护卫或反侦察能力。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突然,负责监视土地庙方向的一名暗卫,通过特制的、连接着细线的铜铃,发出了极轻微的预警信号——三短一长。

有人接近土地庙!而且是从庙后荆棘丛生的陡坡方向,那个方向极难行走,寻常人根本不会选择。

裕亲王精神一振,立刻向土地庙方向的小队打出手势:准备,但勿妄动,放其入庙。

夜色中,几道比夜色更浓的黑影,如同没有重量的幽灵,从陡坡滑下,悄无声息地贴近了土地庙残破的后墙。他们动作迅捷而协调,显然训练有素。其中两人在墙外警戒,另外三人则如同壁虎般攀上断墙,向内窥探。

庙内空空如也,只有残破的神像和积满灰尘的供桌。

似乎确认安全,墙外的两人也翻身入内。五道黑影在庙内聚拢,低声用某种古怪的语言快速交流了几句,声音极低,在风声中几乎微不可察。但暗卫中配有精通唇语和数种番话的高手,从断断续续的词汇中,捕捉到了“安全”、“等待”、“信号”等词。

“不是‘贵客’,是前哨和护卫。”裕亲王判断。看来,“贵客”本人还未到,这些是来清理场地、确认安全的。

果然,那五人在庙内停留片刻,其中一人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圆形铜盘,对着月光(此时云层稍薄,露出一弯残月)调整了一下角度,铜盘边缘似乎有细微的反光闪烁了几下,像是一种镜面信号。信号发出后,几人便分散开来,两人留在庙内,三人重新隐匿到庙外不同的方位,构建起一个简单的警戒圈。

他们在等待回应,或者下一步的指令。

裕亲王的心提了起来。对方的组织性和专业性,超乎预期。这绝不仅仅是江湖邪教那么简单,更像是一支小型的、经过严格训练的特别行动队。那个铜盘信号装置,也绝非中原常见之物。

大约又过了一炷香时间。乱葬岗东北方向,靠近官道的一片杨树林中,突然亮起了一点稳定的、昏黄色的灯光,像是马车的气死风灯。灯光闪烁了三下,然后熄灭。紧接着,土地庙方向,那个持铜盘的人也再次发出了信号。

“来了!”裕亲王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只见从杨树林方向,缓缓驶出了一辆看似普通的青篷马车,由两匹健马拉着,车夫位置坐着一个头戴斗笠、看不清面貌的汉子。马车不疾不徐,径直朝着土地庙行来。在马车前后左右,隐隐有数道矫健的黑影随行护卫,与马车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马车在距离土地庙约三十丈外停下。车夫跳下车,警惕地环顾四周。与此同时,土地庙内的两人也快步迎出。双方在马车旁低语了几句,车夫点了点头,掀开了车帘。

一道身影从马车中弯身走出。此人身材中等,披着一件带兜帽的黑色斗篷,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脸上似乎还戴着面具,在昏暗的光线下完全看不清面目。但从其下车的动作和身形步态看,不似老者,但也绝非年轻人,步履沉稳,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从容。

“‘贵客’!”裕亲王几乎可以断定。此人气质非凡,护卫严密,且如此神秘,必是“真元”教中的重要人物,甚至可能就是那个“黑蛟”,或者……是从“蓬莱”总坛来的特使?

就在“贵客”下车,与土地庙迎出之人简短交谈,似乎准备移步庙内之时,裕亲王知道,不能再等了!一旦进入庙内,抓捕难度将大增,且对方可能有密道或其他逃脱手段。

他猛地一挥手,发出了攻击的信号!

“咻——啪!”一枚红色的信号火箭尖啸着窜上夜空,轰然炸开,将下方一片坟地映得一片血红!

“杀!”震天的喊杀声骤然从四面八方响起!埋伏的暗卫和边军精锐如同从地底钻出的凶神,弩箭如飞蝗般率先攒射向马车周围的护卫和土地庙附近的警戒者!

事发突然,但对方的反应也快得惊人!那些护卫显然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在信号火箭升空的瞬间,就已纷纷扑倒在地或寻找掩体,同时吹响了尖锐的哨子示警。弩箭大部分落空,只射倒了三四个猝不及防的外围护卫。

“护驾!”马车旁,一名护卫头领模样的人厉声大喝,数名护卫立刻手持盾牌,将“贵客”和马车团团护住。而土地庙内外的五名前哨,也瞬间暴起,抽出奇形兵刃,与扑上来的暗卫战在一处。

“弓箭手,压制!甲队突击马车!乙队丙队,剿杀护卫,一个不留!”裕亲王拔刀出鞘,身先士卒,带着最精锐的一队人马,如同利剑般直插马车所在!

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刀剑碰撞声、惨叫声、怒吼声、箭矢破空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乱葬岗千百年的死寂。对方护卫虽然人少,但个个悍不畏死,武功诡异狠辣,且配合默契,一时竟挡住了人数占优的暗卫的猛攻。

那名“贵客”在盾牌护卫下,迅速向马车退去,似乎想重新上车逃离。但暗卫岂能让他如愿?数名身手最高的暗卫头目,已经突破了外围防线,刀光剑影直取“贵客”!

就在此时,异变再生!

那“贵客”忽然停下脚步,抬手示意护卫稍退。他面对着疾扑而来的暗卫高手,不闪不避,只是轻轻掀开了兜帽,露出下面一张戴着青铜恶鬼面具的脸。同时,他空着的左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巴掌大小、赤金色的葫芦!

赤金葫芦!与慕容雪得到的、静慧地窖发现的,形制一模一样!

只见“贵客”拇指在葫芦底某个机括上一按,“噗”的一声轻响,葫芦口的塞子弹开,一股淡红色的、带着奇异甜香的烟雾,如同有生命般喷涌而出,瞬间弥漫开来,笼罩了他周周数尺范围!

冲在最前面的两名暗卫头目,猝不及防吸入了一丝甜香,顿时觉得头脑一阵眩晕,眼前景物似乎晃动起来,手脚力道也泄了几分。

“烟雾有毒!闭气!”裕亲王见状大惊,厉声提醒,自己也连忙屏住呼吸。

然而,那红色烟雾扩散极快,且似乎能附着在衣物皮肤上。几名吸入稍多的暗卫,动作已明显迟滞,眼神也开始涣散。

“放箭!射杀他!”裕亲王当机立断,不再追求活捉。

弓弩手再次发箭,但“贵客”身边的护卫拼死用盾牌和身体阻挡。趁着烟雾和混乱,“贵客”身形一晃,竟以一种诡异飘忽的身法,脱离了盾牌保护,如同鬼魅般向着土地庙侧后方的乱坟深处掠去!那里荆棘密布,怪石嶙峋,更利于隐匿逃脱。

“追!绝不能让他跑了!”裕亲王怒喝,自己也要提刀追去。

“王爷小心!”身边副将一把拉住他,指着另一侧。

只见土地庙方向,那五个前哨中的一人,不知何时挣脱了缠斗,手中拿着一个黑乎乎的圆球,奋力向裕亲王这边掷来!

“轰!”圆球落地炸开,并非火药,而是爆出大团浓密的、刺鼻的白色烟雾,瞬间遮蔽了视线,同时烟雾中似乎还夹杂着细如牛毛的毒针!

“卑鄙!”裕亲王和周围暗卫连忙挥动兵器格挡,屏息后退。待白色烟雾稍散,那掷弹的前哨已不见踪影,而“贵客”的身影,也即将消失在乱坟深处。

“分头追!发信号,通知外围封锁人马,拦截所有从西郊逃出之人!”裕亲王又急又怒,没想到对方手段如此层出不穷。

然而,就在“贵客”眼看就要遁入黑暗,摆脱追击之时,斜刺里,一道凌厉无匹的刀光,如同九天落雷,毫无征兆地自一处荒坟后暴起,直斩“贵客”后心!这一刀,时机、角度、速度、力量,无不妙到毫巅,仿佛早已算准了“贵客”的逃脱路线,在此等候多时!

“贵客”大惊失色,他全部心神都在摆脱身后的裕亲王追兵,万万没料到侧面还有如此致命的埋伏!仓促间,他只来得及将手中的赤金葫芦向后一挡,同时身体极力扭转让开要害。

“铛!”刀光斩在赤金葫芦上,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葫芦被劈得脱手飞出,不知落到哪个坟头后面。而刀势未尽,依旧在“贵客”的左肩胛处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

“贵客”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但求生本能让他不顾伤势,就势一滚,躲开了紧随而来的第二刀,同时右手猛地向地上一拍,一股粉尘扬起,带着腥辣之气,阻了偷袭者一瞬。他则趁机弹起,以更快的速度,带着一溜血迹,踉跄着消失在一块巨大的残碑之后。

那道凌厉刀光的主人,正是暗卫统领!他一直潜伏在最外围,作为最后的保险。此刻见“贵客”重伤逃脱,岂能放过,身形如电,紧追不舍。

裕亲王也带人赶到,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和打斗痕迹,留下一半人打扫战场、救治伤员、追剿残余护卫,自己带着另一半精锐,跟着血迹和暗卫统领留下的暗记,也追了下去。

西郊的杀戮与追逐,仍在继续。而南城枯槐下的另一场戏,也同时上演。

子时,南城,枯槐下。

这里是一片早已废弃的菜园,枯死的槐树如同鬼爪般伸向夜空,树下荒草过膝。孙老顺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布棉袍,缩在槐树巨大的阴影里,冻得瑟瑟发抖,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手里紧紧攥着那半枚铜钱,这是“上线”认可的信物。三日前,他冒险在宝光寺留下求助信息,没想到真的得到了回信,让他今夜子时来此枯槐下,携“旧符”(应该就是指这半枚铜钱)等候“分说”。这让他既有一丝希望,又深恐是陷阱。

时间一点点过去,子时已过半。四周除了风声和远处偶尔的犬吠,一片死寂。孙老顺的心越来越沉,难道……真是陷阱?上线放弃他了?

就在他几乎要绝望,准备悄悄溜走之时,一阵极其轻微、仿佛猫步的沙沙声,从枯草丛的另一端传来。

孙老顺浑身汗毛倒竖,猛地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矮小瘦削、仿佛十三四岁少年般的身影,无声无息地从草丛中走出,月光下,那张脸稚嫩却毫无表情,眼神空洞得吓人。

“地鼠?”那“少年”开口,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破锣,与他的外貌极不相称。

“是……是我。”孙老顺咽了口唾沫,举起手中的半枚铜钱。

“少年”瞥了一眼铜钱,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另半枚,两者严丝合缝。“符,如何失的?”他问,语气没有起伏。

孙老顺不敢隐瞒,将如何按惯例在废井边放置赤金葫芦,后来再去时发现葫芦不见,以及自己如何恐慌,一五一十地说了,只是略去了对惊蛰的怀疑(他并未发现被监视)。

“少年”听完,沉默了片刻,那双空洞的眼睛盯着孙老顺,让孙老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葫芦乃圣物,不容有失。”“少年”嘶哑道,“你暴露了。”

孙老顺腿一软,几乎跪倒:“不……不会的!小人一直很小心!求……求上使明鉴,指点一条生路!”

“生路……”“少年”缓缓道,“圣主慈悲。给你最后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什么机会?小人万死不辞!”孙老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三日后,宫中子时,长春宫后夹道,第三块松动地砖下,有一物。你去取来,送到老地方(宝光寺罗汉像)。之后,自会有人接应你离开。”少年”说完,转身就走,似乎毫不担心孙老顺不答应或不记住。

“长……长春宫后夹道?”孙老顺一愣,那是已故李太妃曾经的宫苑附近,早已荒废。“是什么东西?”

“不该问的别问。”“少年”脚步不停,声音飘来,“办好此事,或可活命。办不好……或走漏风声……你知道后果。”

话音落下,那“少年”的身影已没入枯草丛中,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孙老顺呆立原地,浑身冷汗已将内衣浸透。长春宫……李太妃旧宫……难道那里还藏着“真元”教的什么秘密?让他去取,分明是让他去当探路的石子,甚至是送死的诱饵!可他能不去吗?不去,现在就可能死!去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失魂落魄,不知是如何离开枯槐下,又是如何躲过巡夜的更夫,悄悄返回安乐巷的。他却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开后不久,两道黑影从枯槐另一侧的阴影中悄无声息地冒出,正是奉命在此埋伏的暗卫。

“那个‘少年’有古怪,身法诡异,不像真人。”一名暗卫低声道。

“跟丢了,对方对地形熟悉得可怕,而且似乎用了某种药物或手法掩盖了气息和足迹。”另一名暗卫有些懊恼。

“立刻将情况禀报陛下!重点是‘长春宫后夹道,第三块松动地砖’!”

皇宫,御书房。

东西两边的行动回报,几乎同时送达。司马锐和慕容雪听着暗卫的详细禀报,神色凝重。

西郊行动,虽成功击溃了对方接应队伍,击杀、擒获多名邪教骨干护卫,但最重要的“贵客”在暗卫统领刀下重伤后,依旧借助地形和邪术手段逃脱,目前正在追捕中,生死未卜。缴获了那个赤金葫芦(已破损),以及一些邪教武器、令牌。对方展现出的组织性、战斗力和诡异手段,令人心惊。

南城行动,确认了孙老顺的上线是一个伪装成少年的神秘人(可能是侏儒,或修炼了邪功),并得到了“长春宫后夹道”这个新的线索,但未能跟踪到对方。

“西郊的‘贵客’,绝非寻常角色。能挡住暗卫统领一刀,还能在重伤下逃脱,其武功和心机,都是一流。”司马锐沉声道,“而且,他手中的赤金葫芦,似乎比之前的更具攻击性,能主动释放毒雾。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慕容雪则更关注南城的线索:“长春宫后夹道……李太妃旧宫……三十年前的旧事源头。对方让孙老顺去取东西,是那里真的还藏着什么,还是单纯想利用孙老顺试探,或者……借刀杀人?”

“都有可能。”司马锐目光锐利,“但既然知道了,就没有不去查看的道理。不过,不能按他们的节奏来。孙老顺这条线,暂时还有用。可以让惊蛰她们,先一步去长春宫后夹道探查,看看那第三块松动地砖下,究竟有什么。如果真有东西,我们取了,孙老顺去了自然扑空,看他如何向上线交代,或许能逼出更多。如果是陷阱,我们也能提前防备。”

“陛下英明。”慕容雪点头,“西郊逃脱的‘贵客’和那个神秘的‘少年’,都必须全力追缉。另外,岭南陈家那边,审讯可有进展?”

“刚收到八百里加急。”司马锐从案头拿起一份密报,“陈家老家主受刑不过,招供了一些。证实崔金桂(陈阿月)当年确实是被选入别院,接受海外‘圣师’的教导。那些‘圣师’来自一个自称‘真元圣教’的海外教派,教主被称为‘圣主’,行踪神秘。陈家是‘圣教’在岭南的重要合作者,负责为圣教物色、培训合适的‘种子’(如崔金桂),提供物资中转,并协助圣教与内陆、漠北、西域的某些势力进行‘贸易’(指贩卖人口、珍宝、邪药)。陈家别院里那些古怪仪式,确实是圣教的入教和洗脑仪式。至于圣教总坛具体在海外何处,陈家老家主也不清楚,只知每次都是圣教派船来接人送货,方向大约是东南深海。”

“果然如此。”慕容雪了然,“崔嬷嬷是棋子,陈家是帮凶。那‘清风子’(玄真子),恐怕就是当年培训崔嬷嬷的‘圣师’之一,或者其后继者。”

“基本可以断定。”司马锐道,“如今,我们在京畿重创其联络网络,在岭南断其重要爪牙,又重创其可能的重要人物(西郊贵客)。这‘真元’邪教,必不甘心,定会反扑。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尤其是宫中。”

他看向慕容雪隆起的小腹,眼中满是担忧和坚定:“雪儿,从今日起,你搬到朕的寝宫侧殿居住,那里守卫最为森严。宫中所有可能与旧事相关的宫苑,尤其是长春宫附近,加派双倍守卫,暗中清查。朕倒要看看,这群魑魅魍魉,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慕容雪知他担心,柔顺点头:“臣妾遵旨。陛下也需多加小心,邪教丧心病狂,恐对陛下不利。”

“朕是天子,自有天命护佑,更有百万将士效忠,何惧区区妖人!”司马锐豪气顿生,但随即又柔声道,“为了你,为了皇儿,朕也会珍重自身。”

帝后二人双手紧握,彼此给予着温暖和力量。窗外,夜色依旧深沉,但东方天际,已隐隐透出一丝极淡的鱼肚白。

漫长而凶险的一夜即将过去,但所有人都知道,与“真元”邪教的斗争,远未结束。受伤的猛兽往往更加危险,而隐藏在海外的毒蛇,或许正在酝酿着更致命的毒液。

然而,大燕的帝后,已然并肩,决心以雷霆之势,扫清一切阴霾,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第一百九十九章 子夜双杀局中局 血火交织辨魍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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