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四年春,洛阳宣政殿内,朝会气氛庄严肃穆。新周使者苏廉刚从西夏返回,将兴州之行的遭遇一一禀报。梁乙埋的傲慢羞辱、李乾顺的首鼠两端、西夏暗中整军备战的实情,听得满朝文武无不愤慨。
柴承乾端坐御座,面色沉凝:“西夏不识时务,辱我使者、暗藏金孽、阻断商路,朕忍无可忍!传朕旨意,即刻启动西征!”
话音落地,殿内武将齐齐躬身领命。柴承乾目光扫过阶下,沉声道:“封凉国公折可存为西征大元帅,率五万折家军坐镇麟州府,统一节制全军;平西侯关胜、平南侯呼延灼、平北侯杜壆,各领一万禁军,即刻启程前往麟州与折帅汇合,共率八万大军,主攻西夏夏州。”
“封朔国公孙安为西征副帅,率五万大军自云州出兵,以史进为先锋,主攻银州。两军约定,破城之后于灵州百里外会师,合围灵州,直捣兴州!”
“臣等遵旨!”关胜、呼延灼、杜壆三人齐声领命,甲胄碰撞之声铿锵有力。三人本就在洛阳待命,接旨后即刻便可整军出发。
许贯忠上前一步,补充道:“陛下英明。西夏与金国不同,其立国百年,境内汉人占比过半,风俗礼仪多仿中原,民心并非铁板一块。此次西征,当以‘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为纲,步步为营,边打边治。每收复一地,便推行新周律法、开仓放粮、分田安民,迁徙中原流民与当地百姓混居,兴办学堂传授华夏文脉,逐步同化,切不可滥杀无辜,徒增民怨。”
柴承乾颔首认同,目光转向关胜三人:“许卿所言,尔等务必牢记,转禀折帅。西征之目的,不仅是收复河西,更是要让西夏百姓真心归附,让河西走廊成为大周稳固的疆土,为打通西域奠定根基。凡敢屠城扰民、滥杀降卒者,军法处置,绝不姑息!”
“臣等谨记陛下教诲!”三人再次躬身,将“攻心为上”的策略牢牢记在心中。
朝会结束后,关胜、呼延灼、杜壆三人即刻返回军营,点齐兵马,携带朝廷颁下的粮草军械,星夜兼程赶往麟州府。沿途百姓听闻大军西征西夏,纷纷焚香送行,不少青年自发报名参军,愿随大军收复河西。
十余日后,麟州府城外校场,旌旗如林,杀气蒸腾。折可存身着玄色战甲,腰悬佩剑,立于高台上,目光锐利如鹰。
五万折家军早已列阵完毕,玄甲鲜明,队列整齐,尽显西北将门的精锐之风。关胜、呼延灼、杜壆三人率领三万禁军抵达后,即刻归入阵中,八万大军合兵一处,军威更盛。
折可存接过关胜转述的朝廷方略,沉声道:“陛下与中枢的谋划,诸位已然知晓。西夏虽有城防之利,但民心向背早已分明。我等此次出征,既要凭武力破其城,更要以德政收其心。”
他抬手直指舆图上的夏州,“夏州乃西夏东部重镇,控扼河西走廊东入口,拿下夏州,便打开了西征的门户。关胜、呼延灼,你二人率四万大军,从正面强攻夏州南门;杜壆,你率两万大军,迂回至夏州西门,断其退路;本帅率两万大军坐镇中军,接应各方。切记,攻城之时,尽量减少百姓伤亡,城破后即刻安抚民心,不得有误!”
“末将遵令!”三人齐声领命,转身离去部署攻城事宜。
与此同时,云州城外,孙安也已完成誓师。五万大军列阵完毕,史进身披亮银战甲,手持长枪,主动请缨:“副帅,末将愿为先锋,率一万骑兵直扑银州,为大军扫清障碍!”
孙安点头道:“史将军勇猛过人,先锋之职非你莫属。切记陛下‘攻心为上’的旨意,银州城内汉人颇多,若能劝降,便不必强攻。”
“末将明白!”史进翻身上马,高声呐喊:“兄弟们,随我杀向银州,收复河西,建功立业!”
一万先锋骑兵如离弦之箭,朝着银州方向疾驰而去。银州守将嵬名索罗,听闻新周大军来袭,连忙紧闭城门,召集一万五千西夏军死守。他深知银州城防不如夏州坚固,心中满是惶恐,只能寄希望于夏州援军。
史进率领先锋军抵达银州城外,并未急于攻城。他勒住战马,望着城头密布的守军,心中暗忖:“银州城防薄弱,强攻不难,但难免伤及百姓。不如先劝降,若能成功,便可兵不血刃拿下城池。”
他派使者前往城下喊话:“城上守军听着!新周大军西征,只为伐罪吊民,西夏朝廷昏庸无道,阻断商路,残害百姓,如今已是穷途末路。尔等若开城投降,新周将善待降卒,安抚百姓,保你们身家性命无忧;若执意顽抗,城破之后,军法无情!”
嵬名索罗闻言,怒声喝道:“宋狗休要多言!我银州城防坚固,粮草充足,定能守住城池,等待援军!”他下令弓箭手射杀使者,以示死守的决心。
史进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敬酒不吃吃罚酒!传令下去,攻城!”
随着一声令下,宋军骑兵纷纷下马,架起云梯,朝着城头冲去。西夏军弓箭手箭如雨下,滚石、擂木不断落下,宋军士兵纷纷倒下。史进怒不可遏,手持长枪,亲自攀上云梯,一枪挑飞城头的滚石,翻身跃上城墙。
“杀!”史进一声怒吼,长枪舞动如轮,瞬间斩杀三名西夏士兵。宋军士兵见状,士气大振,纷纷攀上城墙,与西夏军展开肉搏。史进如杀神附体,在城头左冲右突,枪尖过处,西夏士兵纷纷倒地,很快便开辟出一块立足之地。
嵬名索罗见状,亲自率领亲卫冲了上来,与史进展开激战。两人大战二十回合,嵬名索罗渐渐体力不支,被史进一枪刺穿胸膛,当场毙命。西夏军见主将战死,士气瞬间崩溃,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投降。
史进率军冲入城内,严格遵守孙安的嘱托,下令士兵不得骚扰百姓,即刻打开粮仓,分粮给城中百姓。银州百姓本就对西夏的苛政不满,见宋军秋毫无犯,还分发粮食,纷纷焚香跪拜,迎接王师。
史进派人快马向孙安禀报捷报,同时下令整顿城防,安抚降卒,等待主力大军到来。孙安接到捷报后,大喜过望,率领主力大军加速进军,很快便抵达银州。入城后,孙安即刻设立临时府衙,推行新周律法,登记户籍,分田安民,银州迅速恢复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