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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货栈的阴影里,冰冷潮湿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承乾指尖摩挲着那块带着岁月包浆的河间郡王府旧腰牌,柳絮带来的关于李崇义密会关陇豪商的情报如同最后一块拼图,咔哒一声嵌入了那盘根错节的阴谋骨架之中。

“旧腰牌,关陇口音的豪商,沉船前夜的‘官面’检查,还有码头那些带着倭人味道的打手刀法……”

李承乾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在寂静中如同冰珠落盘,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砸在李大亮和柳絮心上。

“矛头,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他抬起头,眼中再无半分试探与隐忍,只剩下洞悉一切的锐利寒芒:

“李崇义,或者藏在他背后的那只手,脱不了干系!”

李大亮拳头攥紧,骨节发出轻微的爆响:

“殿下,他们到底图什么?十万石漕粮,阻塞漕运,这是动摇国本!就为了嫁祸河间王?”

“图的可不止这区区十万石粮草。”

李承乾冷笑一声,将那块旧腰牌丢给柳絮收好,

“其一,毁粮断漕,震动朝野,打击朝廷威信,让天下人觉得朝廷连最基本的漕运安全都保障不了,此乃攻心夺志之术。其二,嫁祸李孝恭,无论是否成功,都将这位手握重兵、地位特殊的宗室郡王推到风口浪尖,无论父皇如何处置,都必将引发宗室震动、朝局不稳。其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漆黑窗外隐约可见的码头轮廓,

“河间郡是北方水路枢纽,漕运一旦中断,掌控此地节点便能坐地起价,囤积居奇,甚至暗中走私,攫取暴利!其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用此惊天大案,吸引、拖住朝廷所有精力,让我们深陷河间这潭浑水,无暇他顾。无论是江南尚未肃清的私盐和倭金转移,还是某些人正在海外或边疆酝酿的更大阴谋,都能赢得宝贵的喘息和运作时间!这是一石四鸟,甚至五鸟的毒计!”

柳絮倒吸一口凉气:

“好深的算计!那李崇义他真有这般胆魄和能耐?还是……”

“他或许是一把好用的刀,或许是自以为是的棋手。”

李承乾截断她的话,语气斩钉截铁,

“但无论他是哪一种,现在这把火烧到他家门口,甚至烧到了孤的头上,就不能再指望躲在暗处看戏了。”

他猛地站直身体,无形的威势瞬间弥漫开来,驱散了货栈内的阴冷与压抑:

“收网!亮明身份!先从这河间郡的漕运衙门,和那几条被我们逮住的‘鱼’开始!”

黎明将至,天色却最为黑暗。

乐寿县漕运司衙门,此刻已被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东宫卫率精锐团团包围。

火把的光芒跳跃着,映照着守门胥吏惊恐万分的脸。

“奉太子殿下谕令!漕运司上下官吏,即刻于大堂集合!擅离者、抗命者,以谋逆论处!”

段志玄声若洪钟,一身明光铠在火光下熠熠生辉,手中横刀出鞘半尺,寒光慑人!

他身后,是如林的长戟和冰冷的面甲,压抑了两天的雷霆之怒,此刻毫无保留地宣泄出来!

漕司衙门内顿时一片鸡飞狗跳,睡眼惺忪的官吏被粗暴地从值房和住所驱赶出来,在兵刃的寒光下瑟瑟发抖地汇聚到大堂。

他们看着居中负手而立、神色平静却自带雷霆之威的年轻太子,以及他身边那位曾在“胡饼摊”前憋屈无比的段将军此刻如同出匣猛虎的模样,无不心惊胆裂。

李承乾没有废话,目光如同冰冷的扫描仪,扫过堂下噤若寒蝉的众人:

“沉船案发前夜,有官面人物持灯检查过沉没的二船船底。是谁下的令?何人带队?姓甚名谁?现在何处?一炷香之内,给孤一个名字。否则……”

他的目光落在漕运司主事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

“你这主事,和他手下所有当夜相关的值更、守卫、记录人员,就一起去大理寺诏狱,慢慢回忆吧。”

无形的压力如同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那主事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太子殿下连具体时间、检查位置都说得如此准确,显然已掌握了铁证,隐瞒?那是找死!

“是……是……”

主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是……是司仓参军……王……王弼!他……他说是奉了上面……临时巡检的密令!下官……下官不敢多问啊!”

“王弼何在?”

李承乾厉声问道。

“他……他自沉船案发后,就……就告假回老家奔丧了……”

旁边一个胥吏颤声回答。

“回老家?”

李承乾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只怕是奔黄泉路去了吧。大亮叔!”

“在!”

李大亮踏前一步。

“立刻带人,封存王弼所有值房物品、卷宗!追查其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末将领命!”

李大亮转身大步而去,动作雷厉风行。

与此同时,段志玄带着另一队精兵,直奔乐寿县大牢,昨夜码头袭击中被李大亮重伤活捉的那名刀疤脸打手头目,正被严密看押在此处。

当李承乾带着一身寒意踏入阴暗潮湿的牢房时,那刀疤脸头目正被铁链锁在木架上,身上鞭痕交错,但眼神依旧凶悍,带着一股亡命徒的桀骜,显然,常规的审讯并未让他开口。

“骨头挺硬。”

李承乾的声音在空旷的牢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他随意地拉了把椅子坐下,平静地看着对方,

“可惜,选错了主子,也选错了对手。”

刀疤脸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狞笑道:

“要杀要剐,给个痛快!想从老子嘴里撬话?做梦!”

李承乾并不动怒,反而轻轻笑了笑:

“孤知道你不怕死。敢在码头上对孤亮刀子的人,想必早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如同千年寒冰,

“但孤很好奇,你那位‘主子’,许了你什么泼天的富贵,值得你用全族人的性命去填?”

刀疤脸瞳孔猛地一缩,凶悍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但随即又强装镇定:

“老子听不懂你说什么!”

“听不懂?”

李承乾身体微微前倾,无形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般笼罩过去,

“关陇秦地的口音,改得了吗?京都永通钱庄的银锭,藏得住吗?倭人那套下三滥的刀法,洗干净了吗?哦,对了……”

他从柳絮手中接过一个托盘,上面赫然是那块陈旧的河间郡王府腰牌,

“这东西,你手下那位兄弟,丢得可真不是时候。”

当刀疤脸看清那块腰牌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不……不可能!这……”

他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猛地闭上了嘴,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惧。

“不可能什么?”

李承乾步步紧逼,语气如同毒蛇缠绕,

“不可能被我们拿到?还是说你主子给你的承诺里,根本不包括让你的家人拿到后半辈子都花不完的安家费,反而会因为他们知道你被抓了,知道这块暴露身份的腰牌落到了孤手里,而被彻底抹掉?”

“闭嘴!”

刀疤脸目眦欲裂,疯狂地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

“你胡说!”

“孤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

李承乾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审判,

“想想吧,你在这里熬着鞭子,咬紧牙关,你的妻儿老小,或许正被‘自己人’绑上石头,沉进哪片不知名的河底。你效忠的主子,连一块过时的腰牌都舍不得用新的,你觉得他对你的‘忠诚’,又能值几个钱?真的能换来你全族的平安富贵吗?”

李承乾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刀疤脸心底最深的恐惧和猜疑。

那块刻意做旧的腰牌,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方连这种细节都在算计,都在利用,又何曾真正在乎过他这种人的死活?

所谓的富贵许诺,不过是吊在驴子眼前的胡萝卜!

刀疤脸的心理防线在李承乾洞穿人心的诛心之言下,开始剧烈动摇。

他额头青筋暴跳,汗水混着血水淌下,眼神中的凶悍被巨大的恐惧和绝望迅速吞噬。

“想想你家乡的老娘!想想你刚会叫爹的儿子!”

李承乾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在刀疤脸耳边,

“你在这里多熬一刻,他们就离鬼门关近一步!说出幕后指使,孤可以保他们一条生路!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啊——!”

刀疤脸发出一声崩溃般的嘶吼,彻底瘫软在刑架上,涕泪横流,

“我说……我说!是九爷!是‘九爷’让我们干的!”

“九爷?谁是九爷?”

柳絮立刻追问,语气急促。

“我……我不知道他真名!”

刀疤脸喘着粗气,声音嘶哑而绝望,

“每次……每次接头,都在不同的地方……每次都隔着一道屏风!只听见他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砂纸磨石头……听不出年纪……他给钱……给很多钱……让我们盯着码头,盯着打听沉船案的人……特别是外地来的生面孔……他说……说只要事成,就安排我们全家去陇右享福……”

“屏风后的声音……”

李承乾眉头紧锁,

“可有任何特征?身形?习惯?”

刀疤脸拼命回忆:

“他……他几乎不说话……都是旁边一个瘦高个替他传令……就……就是上次在码头,我们失手之后……他亲自在屏风后训斥……很生气……我跪在地上磕头认错……抬头的时候……隔着屏风底下的缝隙……看见……看见他腰间挂着一块玉佩……晃了一下……”

“玉佩?什么样子?”

李承乾追问。

“光线暗……看不真切……但……但那玉佩的样子很怪……”

刀疤脸努力描述着,带着一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不是寻常的龙啊凤啊……像……像是一条扭曲的海兽!张牙舞爪的……特别狰狞!那眼睛……好像是……红色的?对!像是嵌了红色的石头!邪性得很!”

扭曲海兽纹!红色兽眼玉佩!

这个描述,让李承乾、李大亮、柳絮同时心头一凛,这种奇特的纹饰,绝非中原常见的样式!

“‘九爷’……扭曲海兽玉佩……”

李承乾低声重复着,眼中寒芒闪烁。这代号,这信物,透着浓浓的神秘与邪异。

“殿下!”

柳絮立刻道,

“属下立刻传令‘鸣笛’,动用所有力量,追查这‘九爷’和这玉佩的来历!”

“同时,”

李承乾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

“通知李君羡用百骑司八百里加急,密奏父皇!详陈河间郡沉船案所有线索及推断,包括李崇义与关陇豪商密会、旧腰牌疑云、九爷身份不明及海兽玉佩特征!请求父皇,即刻密控李崇义!并严查所有近期出入河间郡、带有明显关陇背景之商队及人员!特别是姓张的陇西豪商,及其随从!要快!”

“是!”

柳絮肃然领命。

“还有,”

李承乾看向段志玄,

“志玄叔,加派人手,严密监视河间郡王府所有动向!进出人员,一车一马,都给我盯死了!尤其是世子李崇义!若有异动……”

他眼中寒光一闪,

“准你临机决断,先斩后奏!”

“末将明白!”

段志玄抱拳,杀气腾腾。

一道道命令如同无形的蛛网,迅速而严密地撒向河间郡的每一个角落,也以最快的速度奔向长安的皇城。

李承乾走出阴森的牢房,黎明前的微光刺破黑暗,洒在他冷峻的面容上。

他望向郡王府所在的城北方向,眼神深邃如渊。

“李崇义,‘九爷’……”

他低声自语,仿佛在与黑暗中的对手对话,

“不管你是旧日的鬼,还是新生的魔,想用沉船的黑手搅翻大唐的船,也得先问问这船上掌舵的人,答不答应。”

风,似乎更冷了,但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然收紧。

那枚带着邪异海兽纹的玉佩,如同一只从深渊中浮出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这场刚刚进入高潮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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