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察觉异样 加强京城戒备
(九王府书房内,檀香袅袅,与窗外飘入的桂花香交织成清雅气息。紫檀木书案上摊着江南新政的户籍核查卷宗,墨迹未干的批注字迹遒劲,九殿下身着月白锦袍,指尖轻点卷宗上的漕运数据,正与霓裳低声商议。窗外天光渐沉,檐角铜铃随风轻响,打破室内静谧时,暗卫统领玄影突然掀帘闯入,玄色劲装沾着夜露,单膝跪地的动作带起气流,沉声禀报:“殿下,暗卫盯梢三日发现,天牢狱卒王五近日常借换班之机绕路城南,与礼部侍郎周显的亲信陈忠在杂货铺后院密会,两人交接包裹后迅速分离,行踪刻意避人耳目,疑似传递私物。”)
九殿下指尖顿在卷宗“盐税核查”四字上,眉头微蹙,墨眸中掠过一丝凝重:“周显?他是太子潜邸旧臣,叛乱后虽未被追责,却一直称病闭门,如今突然与天牢狱卒勾连……”话音稍顿,他抬眼看向玄影,“包裹里是什么?可有查清信件内容?”
“陈忠交接时包裹外层裹着杂粮,暗卫趁其离开后搜查杂货铺后院,仅找到少许和田玉碎屑,未截获信件。但据盯梢暗卫回报,王五返回天牢后曾独自进入庶人李瑾牢房,停留约一刻钟,期间牢房内无争执声,反有低语交谈迹象。”玄影垂首补充,语气笃定,“结合庶人此前在静心苑多次试图联络外界的举动,此事大概率与他脱不了干系。”
霓裳握紧腰间玄铁佩刀,刀柄纹路被掌心汗渍浸润得发亮,她上前一步,语气铿锵:“殿下,庶人李瑾野心未死,定是妄图通过旧部卷土重来!周显手握礼部祭祀礼制职权,若借祭天大典之机作乱,后果不堪设想,必须立刻加强防备,切断他与外界的联络!”
九殿下起身踱步至窗前,目光扫过王府墙外巡逻的禁军身影,沉声道:“传我三道命令:其一,令城门司即刻增派三倍兵力驻守京城四门,实行‘双查制’——入城者需验明户籍路引,出城者需登记行囊明细,尤其严查携带兵器、信函及贵重物品者,可疑人员一律扣押盘问;其二,命暗卫全员出动,分批次监视所有太子旧党府邸,重点盯防周显、前太子詹事刘承、禁军旧部赵奎等人,记录其往来人员、会面地点及言行,一旦发现聚集议事、转移财物等异常,即刻回报,暂不贸然行动;其三,令天牢指挥使加固守卫,将庶人李瑾移至地牢最深处单间,撤除其牢房内除饮食外的所有物品,每日送餐由两名狱卒同行监视,严禁狱卒单独与他接触,违者以通敌论处。”
“属下遵令!”霓裳与玄影齐声领命,玄影转身时腰间暗器囊发出细微响动,快步离去部署;霓裳正欲动身,九殿下忽然叫住她:“霓裳,你带二十名精锐暗卫,乔装成商贩潜伏在城南杂货铺及周显府邸周边,重点监听密室谈话,务必查清他们的具体图谋——切记不可暴露身份,若遇紧急情况,以烟火为号,我即刻调兵支援。”
霓裳抱拳躬身:“属下明白,定不辱命。”转身时玄铁刀鞘擦过门槛,发出轻响,身影迅速消失在廊下。
(九殿下重新落座书案前,指尖摩挲着案角的青铜镇纸,镇纸上“守正出奇”四字铭文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想起三日前苏镇国送来的边疆密报,北狄虽暂时退兵,却仍在边境囤积粮草,而周显曾在太子叛乱前负责过边境礼宾事宜,与北狄使者有过交集——若庶人勾结旧部与外敌,内外夹击之下,京城安危将岌岌可危。思忖间,他提笔在宣纸写下“祭天”二字,眸色深沉:祭天大典仅剩半月,太祖将亲率百官前往南郊天坛,若叛军趁此时机发动袭击,不仅危及皇室安全,更会动摇民心,必须提前布防。)
半个时辰后,九王府侍卫统领秦风奉命而来,身着银甲的身影立在书房中央,声如洪钟:“殿下,禁军已按令加强四门守卫,天牢那边也已完成庶人转移,暗卫分队已抵达各监视点,是否需要通知苏镇国将军调城外禁军入城协防?”
“暂不必。”九殿下摇头,将写有“祭天布防”的宣纸推至案前,“苏将军需镇守边疆,防备北狄趁虚而入,京城防务暂时由我们自行应对。你即刻前往天坛周边勘察地形,标记出祭祀台、百官站位区、御道等关键位置,明日午时前提交布防方案——重点规划禁军巡逻路线、暗哨埋伏点及应急疏散通道,务必做到无死角防控。”
秦风领命离去后,九殿下又传唤户部尚书张启入宫。夜色已深,太极殿偏殿烛火通明,太祖身着常服坐在龙椅上,听完九殿下的奏报后,手指重重敲击龙案:“周显好大的胆子!当年太子叛乱,朕念他只是从犯,饶他一命,如今竟敢勾结庶人再谋不轨!”
“父皇息怒,目前尚未查清他们的具体图谋,贸然处置恐打草惊蛇。”九殿下躬身劝谏,“儿臣已加强京城戒备,监视旧党动向,待查明叛乱计划后,便可一网打尽,避免伤及无辜。”
太祖深吸一口气,平复怒火:“你做得对,此事需谨慎行事。祭天大典关乎国本,绝不能出纰漏,你可调动京营所有兵力,务必确保大典安全。另外,传旨内阁,暂停周显手头所有祭祀筹备事务,命他即刻入值南书房,实则软禁,切断他与外界的联络。”
“儿臣遵旨。”九殿下领旨后,又奏请太祖启用宫中暗线,监视后宫与太子旧党有牵连的嫔妃,防止内宫与外臣勾结。太祖一一应允,两人商议至深夜,九殿下方才出宫返回王府。
(次日清晨,京城四门已然戒严。朝阳初升时,南门守将赵武正亲自查验入城商贩的路引,一名推着粮车的汉子神色慌张,粮车车轮碾压地面时发出异响,赵武当即令士兵拦截:“打开粮车查验!”汉子见状欲逃,被士兵迅速制服,掀开粮车帆布,底层竟藏着十余把锻造精良的弯刀,刀身刻着“周”字印记。“老实交代,这些刀是给谁的?受谁指使?”赵武拔出佩刀架在汉子脖颈上,语气凌厉。)
汉子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供认:“是……是陈忠让我送的,说要运到城西废弃粮仓,具体给谁不清楚,他只给了我五两银子当酬劳。”赵武立刻派人将汉子押入天牢审讯,同时快马加鞭将此事禀报九殿下。
九王府内,九殿下刚收到天坛布防草图,听闻粮车藏刀之事,立刻召来霓裳:“城西废弃粮仓?看来是他们囤积兵器的据点。你带暗卫即刻前往勘察,查清粮仓内兵力、兵器数量及守卫部署,切记不可打草惊蛇,若遇大量叛军,立刻撤回,待后续部署围剿。”
霓裳领命后,率暗卫乔装成樵夫,扛着柴薪绕至城西粮仓附近。粮仓外墙斑驳,大门紧闭,门前有四名壮汉手持木棍守卫,腰间佩刀与粮车查获的弯刀样式相同。霓裳示意暗卫分散潜伏,自己则爬上附近大树观察,见粮仓院内整齐堆放着数十个木箱,隐约能看到箱缝中露出的兵器寒光,院内还有约百名身着短打的汉子正在操练,动作整齐,似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树干粗糙的表皮,心中快速盘算:百名死士虽不算多,但皆手持利刃,且占据粮仓易守难攻的地势,硬闯恐伤兵折将,需等摸清内部布防细节再制定对策。
待暗卫绘制完粮仓布局图,霓裳带队悄然撤离,返回王府禀报:“殿下,粮仓内约有百名死士,囤积弯刀、长矛等兵器约三百件,另有十余箱粮食,守卫分三班轮岗,夜间巡逻更为严密。据附近村民透露,这些人是三日前从京郊黑风寨过来的,寨主吴莽是庶人李瑾当年的亲信。”
九殿下看着布局图,指尖点在粮仓东侧的矮墙处:“此处墙体较矮,适合夜间潜入。但不可急于动手,需等查清他们的具体行动时间,再一网打尽。玄影,周显那边可有动静?”
玄影从殿外走入,递上密报:“周显被软禁南书房后,多次借如厕之机试图传递纸条,均被暗卫截获,纸条内容多为‘祭天当日辰时’‘东门接应’等碎片化信息,未提及具体方案。其府邸被监视后,陈忠未再外出,府内下人频繁在后院挖坑,疑似藏匿财物或兵器。”
“辰时?祭天大典辰时开始,百官入场,正是混乱之际。”九殿下眸色一沉,指尖在案上轻轻敲击,节奏急促如心跳,“看来他们计划在祭天当日动手,东门是百官入宫的必经之路,大概率是想在东门制造混乱,趁机劫囚或袭击太祖。传我命令,命天坛布防的禁军提前两时辰到位,在东门增设暗哨,伪装成百姓或商贩,密切关注往来人员;同时,令天牢在祭天当日加倍守卫,加派弓弩手在牢房顶部驻守,防止劫狱。”他深知祭天典仪流程繁琐,百官聚集时极易出现疏漏,必须将风险点提前堵死。
(当日午后,苏镇国突然从边疆赶回京城,一身风尘仆仆地闯入九王府:“殿下,听闻京城有异动,老夫连夜率军赶回,可需支援?”原来苏镇国收到九殿下派人送去的密信,担心京城安危,便将边疆防务暂交副将打理,亲自率五千禁军星夜驰援。他铠甲上还沾着沿途的尘土,鬓角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透着久经沙场的沉稳。)
九殿下见他到来,心中安定不少,连忙请他入座:“将军来得正好!目前已知庶人旧部勾结黑风寨死士,囤积兵器于城西粮仓,计划在祭天当日作乱,虽未查清全部细节,但东门大概率是其突破口。”他将布防图推至苏镇国面前,“将军经验丰富,可帮我看看这份布防方案是否有疏漏。”
苏镇国俯身细看,手指点在祭祀台后侧:“此处是太祖御座所在,虽有禁军守卫,但后方是密林,易被叛军埋伏,需增派一队弓弩手隐蔽在密林边缘,同时在御座周围设置三层护卫圈,外层用盾牌手防护,内层用贴身侍卫,确保太祖安全。另外,东门通往天坛的御道两侧需清理障碍物,安排骑兵埋伏在两侧街巷,若叛军发动袭击,骑兵可迅速包抄,截断其退路。”他语速沉稳,每一处建议都精准戳中防御要害,多年军旅生涯沉淀的经验在此刻尽显。
“将军所言极是。”九殿下立刻命人修改布防方案,“我已令暗卫监视粮仓与周显府邸,待查明叛军具体进攻路线,便请将军率禁军围剿粮仓死士,我则坐镇天坛指挥防御,内外配合,定能粉碎其阴谋。”
苏镇国颔首,端起侍女奉上的热茶一饮而尽,暖意驱散些许疲惫:“老夫这就去部署禁军,五千兵力分驻天坛周边、四门及粮仓附近,随时听候调遣。另外,可传旨顺天府尹,令其组织市井巡防队,协助禁军盘查可疑人员,发动百姓举报异常情况,形成全城防控网。”他深知民心向背的重要性,发动百姓参与防控,既能扩大监视范围,也能让叛军无处遁形。
(祭天前五日,暗卫终于截获关键情报。潜伏在周显府邸的暗卫趁下人送饭之机,在其书房密道内安装窃听器,截获周显与陈忠的对话——原来他们计划在祭天当日辰时,由吴莽率死士伪装成百姓,在东门制造踩踏混乱,趁机冲入天坛劫持太祖;同时,赵奎率禁军旧部在皇城内部响应,控制宫门;周显则借祭祀礼仪之便,在祭品中下毒,谋害九殿下,待控制局势后,救出庶人李瑾,拥立其复位。)
九殿下得知完整计划后,立刻召集苏镇国、霓裳、秦风等人召开紧急会议。他将密信拍在案上,语气凝重却不失镇定:“叛军分三路行动,我们需分兵应对,精准打击。”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苏镇国身上,“苏将军,城西粮仓是叛军主力所在,老夫率三千禁军,于祭天前一夜包围粮仓,待子时发动突袭,务必全歼黑风寨死士,缴获兵器,切断叛军主力——你需注意,吴莽悍勇善战,不可轻敌,可先用火攻扰乱其阵脚,再趁机攻入。”
苏镇国起身抱拳:“老夫领命!定不叫叛军一人逃脱。”
九殿下又看向霓裳:“霓裳,你率暗卫潜入皇城,控制赵奎及其亲信。禁军旧部多是赵奎心腹,硬拼恐引发哗变,需趁其不备发动突袭,擒贼先擒王,拿下赵奎后晓以利害,争取策反部分士兵,瓦解其势力。”
霓裳眼神坚定:“属下明白,定在祭天前一日完成部署,确保皇城内部安稳。”
“秦风,你率两千禁军驻守天坛东门,伪装成正常守卫。”九殿下转向侍卫统领,“待叛军制造混乱时,切勿急于动手,先引导百官疏散,待其冲入埋伏圈,再配合两侧骑兵包抄,截断退路,将其歼灭。记住,尽量减少百官伤亡,维护祭祀现场秩序。”
秦风沉声应道:“末将遵令,定护东门周全。”
部署完毕,众人即刻行动。当晚子时,城西粮仓外夜色如墨,唯有星光微弱闪烁。苏镇国率禁军悄悄包围粮仓,弓弩手搭箭瞄准大门守卫,箭矢箭头裹着棉布,避免发出声响。随着他一声低喝,箭矢如雨般射出,守卫尚未反应便应声倒地。禁军士兵推着撞木,狠狠撞向粮仓大门,“轰隆”一声巨响,大门被撞开,士兵们手持火把冲入院内,喊杀声瞬间打破夜的寂静。
粮仓内,死士们从睡梦中惊醒,纷纷拿起兵器抵抗。吴莽赤裸着上身,露出布满伤疤的胸膛,手持开山斧冲出房门,怒吼着砍向禁军士兵:“兄弟们,跟他们拼了!”斧头落下,一名禁军士兵躲闪不及,头盔被劈裂,鲜血喷涌而出。苏镇国见状,怒喝一声,拍马迎上:“吴莽,叛国作乱,死路一条!速速投降!”两人刀斧相撞,火花四溅,震得彼此手臂发麻。吴莽心中又惊又怒,他没想到禁军会突然袭击,且来势如此凶猛,余光瞥见院内已燃起大火,死士们被火光逼得节节败退,士气大跌,不由得心生动摇,但想到若投降也是死路一条,又咬牙挥动斧头,与苏镇国死战。
激战数十回合后,苏镇国瞅准吴莽破绽,一刀劈中其肩膀,斧头脱手落地。吴莽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被禁军士兵上前按住。他挣扎着抬头,眼中满是不甘:“我不甘心!太子殿下待我恩重如山,我未能助他复位,愧对他!”苏镇国冷哼一声:“庶人谋逆作乱,人人得而诛之,你助纣为虐,死有余辜!”其余死士群龙无首,在禁军的围剿下很快被歼灭,粮仓内囤积的兵器、粮食尽数被查封。
(同一时间,皇城之内,霓裳率暗卫潜入禁军营地。赵奎正召集亲信在帐内部署作乱事宜,烛火下,他手持地图,唾沫横飞地安排任务:“明日辰时,待东门混乱起,你们立刻控制玄武门、朱雀门,不许任何人进出,若有反抗,格杀勿论!”话音刚落,帐门突然被踹开,霓裳率暗卫一拥而入,箭矢瞬间对准帐内众人。“赵奎,你勾结叛党,意图谋反,还不束手就擒!”霓裳怒喝一声,挥刀上前。赵奎手下亲信见状欲反抗,却被暗卫迅速制服,箭矢穿透衣物的闷响与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赵奎脸色惨白,下意识伸手去拔腰间佩刀,却被霓裳一脚踹中手腕,佩刀落地。他瘫坐在地,看着围上来的暗卫,眼中满是绝望,深知大势已去。)
祭天当日,天朗气清,天坛周边戒备森严,禁军士兵身着银甲,手持兵器整齐列队,阳光洒在甲胄上,反射出耀眼光芒。百姓被挡在警戒线外,远远观望,议论声此起彼伏,却难掩对大典的敬畏。辰时一到,太祖乘坐御辇抵达天坛,九殿下随行左右,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人群,不放过任何异常动静。百官依次入场,周显站在礼部官员队列中,神色看似平静,实则频频看向东门方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朝服袖口,心中焦躁不安——约定的时辰已到,却迟迟未见动静,他隐约察觉到不对劲,正欲借口如厕离开,却被暗卫拦住去路。
“周大人,殿下有请。”暗卫语气冰冷,不容置疑地将他带至九殿下面前。九殿下手持截获的密信,冷笑一声:“周显,你勾结庶人,图谋不轨,证据确凿,还敢狡辩?”周显见状,身体一软,瘫倒在地,口中喃喃:“不可能……你们怎么会知道……”他实在想不通,计划如此周密,为何会败露。
(祭祀仪式顺利完成,太祖站在祭祀台上,向百姓宣告叛乱已被平定,庶人旧党尽数被擒,京城恢复安宁。百姓们欢呼雀跃,纷纷跪地叩谢皇恩,声音响彻云霄。九殿下看着台下安居乐业的景象,心中暗下决心,定要守护好大胤朝的太平,不让叛乱再扰民心。)
事后,太祖下令将周显、吴莽、赵奎等叛党斩首示众,株连其家族中参与谋反者,太子旧党的残余势力彻底被肃清。庶人李瑾被押至天牢最深处,铁链锁身,终身不得与外界接触,每日仅有残羹冷炙度日,昔日储君风采尽失,只剩无尽悔恨与绝望。
九殿下因平定叛乱有功,太祖加赐其“镇国亲王”封号,授予批阅奏折、参与朝政的权力,权势愈发稳固。苏镇国仍回边疆镇守,临行前与九殿下道别:“殿下如今肩负重任,需谨记民心为重,唯有勤政爱民,才能保大胤长治久安。”九殿下点头应允,亲自送其至城外。霓裳继续担任九殿下护卫统领,愈发谨慎地守护着王府与朝堂安全。京城防务在秦风的打理下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一派太平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