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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队在破晓时分抵达通州码头。

这是京畿最后的门户,运河在此汇入护城河,往日此时早已人声鼎沸,漕船、客船、货船在河道中穿梭如织。但今日,码头却异常冷清。

只有官兵。

清一色的玄甲禁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将整个码头围得水泄不通。码头入口处设了路障,所有船只只许出不许进,但韩遂的船队却被特意放行——显然,有人早已在此等候。

战船靠岸时,赵猛站在船头,手按刀柄,眼神凌厉地扫过码头上的禁军。他认出了几个熟面孔,是五城兵马司的人,但更多的却是陌生面孔,甲胄制式也与禁军略有不同,胸甲上镌刻着暗红色的凤纹。

那是太后亲卫,凤翎卫。

“来者不善。”韩遂走到赵猛身侧,压低声音。

赵猛点头,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主舱门。自昨夜那场骇人的山崩之后,林铁山便再未出舱,也不许任何人进入。只有赵猛每隔一个时辰会叩门问安,得到一声“无事”的回应后,才稍稍安心。

但那回应声太过平静,平静得让人不安。

舷梯放下,一队凤翎卫上前。为首的是个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穿着深紫色蟒袍,腰佩长剑——这是内侍中极高的品阶。他走到舷梯下,却不登船,只是拱手:

“奴才慈宁宫总管太监高禄,奉太后懿旨,特来迎接镇远侯与凰主殿下回宫。”

赵猛和韩遂对视一眼。高禄他们知道,是太后身边第一心腹,但往日从未见他佩剑,更未见他这般……杀气腾腾。

“高公公。”赵猛踏下舷梯,抱拳还礼,“侯爷重伤未愈,需静养。凰主殿下尚在洛阳处理善后,不日便归。公公的好意心领了,侯爷自有我等护送回府。”

高禄笑了笑,笑容却未达眼底:“赵统领有所不知。昨夜宫中太医会诊,皆言侯爷伤势古怪,非寻常医理可解。太后忧心如焚,特命太医院院首陈大人携宫中秘药,已在武德殿等候。侯爷还是随奴才入宫诊治为好。”

“武德殿?”赵猛心头一紧。

武德殿是林铁山在京中的居所,更是军机要地。太后的人若已控制了武德殿……

“正是。”高禄仿佛看穿他的心思,“太后说,侯爷为国负伤,理当在宫中静养。武德殿已收拾妥当,一应用度皆按亲王规格,绝不会委屈了侯爷。”

这话说得客气,意思却明白:林铁山必须入宫,名为静养,实为软禁。

赵猛握刀的手紧了紧:“若侯爷不愿呢?”

高禄脸上的笑容淡了淡:“赵统领,您是明白人。侯爷重伤,凰主不在,这京城的天……已经变了。”他侧身,示意赵猛看码头外,“您瞧。”

赵猛抬眼望去。码头外的运河上,不知何时已停泊了十余艘战船,船头架着床弩,甲板上站满了弓箭手。更远处的城墙垛口后,隐约可见重弩的轮廓。

这不是迎接,是武装押送。

“太后这是要造反?”韩遂忍不住厉声道。

“韩将军言重了。”高禄慢条斯理地说,“太后只是担心侯爷安危,也担心……京城安危。毕竟,洛阳的事,已经传到宫里了。”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战船一眼,“听说侯爷在洛阳,显露了一些……非同寻常的手段?”

赵猛浑身一震。

山崩之事发生在深夜,又是在荒僻河道,消息不该传得这么快。除非……当时在场的人中,有太后的眼线。

“我不知道公公在说什么。”赵猛咬牙道。

“不知道最好。”高禄笑了笑,“那赵统领,是让侯爷体体面面地下船,随奴才入宫呢?还是……”

他没有说下去,但身后的凤翎卫齐齐上前一步,手按刀柄。码头上的禁军也变换阵型,弓弩手已搭箭上弦。

剑拔弩张。

就在此时,主舱门开了。

林铁山走了出来。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黑色常服,长发束起,面色依旧苍白,但步履沉稳,看不出重伤之态。只有眼底深处隐约的暗金色流光,以及右臂袖口下隐约透出的淡金色纹路,暗示着某些不寻常的变化。

“高公公。”林铁山的声音很平静。

高禄连忙躬身:“奴才在。”

“太后好意,本侯心领。”林铁山踏下舷梯,走到高禄面前,“但本侯重伤未愈,不便入宫叨扰。待伤势稍缓,自会入宫向太后请安。”

他话说得客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高禄额头渗出细汗,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侯爷,太后懿旨已下,您若抗旨,奴才……不好交代。”

林铁山看了他一眼。

只是很平静的一眼,高禄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窜起,仿佛被什么洪荒猛兽盯上。他双腿发软,险些跪倒。

“那就不必交代了。”林铁山淡淡道,“回去告诉太后,本侯回来了。京城的天变不变,变多少,还轮不到她一个人说了算。”

说完,他不再看高禄,径直走向码头外。赵猛和韩遂立刻带人跟上,黑骑与水师精锐列阵护卫,与凤翎卫和禁军形成对峙。

高禄脸色铁青,却不敢阻拦。他看着林铁山的背影,咬牙挥了挥手。凤翎卫和禁军让开一条通道,但所有弓弩依旧对准着这支队伍。

林铁山恍若未见。

他走到码头出口,那里已备好了马车。不是宫中规制,而是普通的黑漆马车,车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秦岳,他已从洛阳快马加鞭先一步赶回;另一个,却让赵猛吃了一惊。

是内阁首辅,杨延清。

这位须发花白的老臣穿着朝服,显然是直接从宫中赶来。他看见林铁山,快步上前,深深一揖:“老臣杨延清,恭迎侯爷回京。”

林铁山扶住他:“杨相不必多礼。”

“侯爷,”杨延清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宫中生变。三日前,太后以‘陛下病重、凰主离京、朝局不稳’为由,召集宗室与部分朝臣,欲立安王为摄政王。老臣与几位同僚据理力争,才勉强压住。但昨日,太后忽然调凤翎卫入宫,控制了武德殿和文渊阁,又将禁军统领换成了她娘家侄子……”

林铁山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陛下呢?”

“陛下仍在昏迷,由陈院判亲自照料,太后暂时还不敢动。”杨延清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但太后……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她昨日在慈宁宫召见钦天监监正,询问‘真龙显迹、妖星犯紫’的星象,又暗中派人去查侯爷的……身世。”

林铁山眼神微凝。

身世。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林氏一族守护了三代的禁忌。

“她还知道什么?”林铁山问。

“暂时只知道这些。”杨延清忧心忡忡,“但太后既已起疑,必会深查。侯爷,当务之急是稳住朝局。老臣已联络了兵部、户部几位尚书,以及京营几位将领,他们都愿支持侯爷。只要侯爷露面,太后便不敢轻举妄动。”

林铁山点头:“有劳杨相。”

他转身上了马车。赵猛亲自驾车,秦岳率黑骑护卫在前,韩遂率水师精锐殿后。杨延清也上了自己的轿子,随行在侧。

车队缓缓驶出码头,进入京城街道。

晨光已彻底照亮了这座巍峨的皇城。街道两旁的商铺陆续开张,行人渐多,但看到这支杀气腾腾的队伍,都纷纷避让。更有眼尖的百姓认出了马车上的标志,窃窃私语:

“是镇远侯的车驾!”

“侯爷回京了?”

“听说在洛阳受了重伤,怎么看着……”

议论声被马蹄声和甲胄铿锵声淹没。车队穿过朱雀大街,经过六部衙门,直抵皇城外的镇远侯府。

侯府大门紧闭,门前站着两排凤翎卫。

林铁山的马车在府门前停下。他推开车门,下车,看着那些凤翎卫。

为首的小校硬着头皮上前:“奉太后懿旨,保护侯府安全——”

“滚。”

林铁山只说了一个字。

那小校还想说什么,赵猛已带人上前,黑骑一字排开,长刀出鞘半寸。凤翎卫面面相觑,最终缓缓退开。

侯府大门从内打开。老管家林福带着一众家仆跪在门前,老泪纵横:“侯爷……您可算回来了……”

林铁山扶起他,走进府中。赵猛立刻下令布防,黑骑接管了侯府所有出入口,韩遂的水师则在外围警戒。

杨延清跟了进来,在正厅中,他屏退左右,只留赵猛在场,然后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

“这是凰主殿下从洛阳加急送来的。”他将信递给林铁山,“今早刚到。”

林铁山拆开信。信很短,只有寥寥数行,是沈昭昭的笔迹:

“铁山,见字如晤。洛阳已定,三日后抵京。太后有异,勿入宫,勿独行。京城诸事,我已安排。珍重自身,待我归。昭昭。”

信的末尾,有一滴干涸的暗金色血渍。

林铁山指尖抚过那滴血渍,眼神深处暗金色光芒一闪而逝。他将信折好,收入怀中。

“杨相。”他抬眼,“太后要立安王为摄政王,安王什么态度?”

杨延清摇头:“安王称病,闭门不出。但安王府近日出入的生面孔很多,其中有几个……疑似北狄人。”

北狄人。

林铁山眼神冷了下来。太后、安王、北狄国师……这些原本不相干的势力,正在京城的阴影中悄然勾连。

“京营现在谁掌权?”

“名义上是太后的侄子,但实际兵权分散在几位副将手中。其中三人是侯爷旧部,老臣已暗中联络过,他们愿听侯爷调遣。”杨延清顿了顿,“但京营只有三万人,而太后已调冀州、幽州两地边军入京‘勤王’,约五万之众,三日内便会抵达。”

“勤王?”林铁山冷笑,“她倒是会找借口。”

“侯爷,当务之急是拿到兵符。”杨延清压低声音,“兵符一半在陛下手中,一半在凰主手中。陛下昏迷,凰主未归,太后虽无法调动边军,但若她铤而走险,伪造兵符……”

“她不敢。”林铁山淡淡道,“边军认兵符,更认人。没有本侯或昭昭的亲笔手令,谁也调不动北疆一兵一卒。”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是侯府的花园,秋叶已开始凋零。

“杨相,你回去吧。今日起,称病不朝。”

杨延清一怔:“那朝政……”

“让太后去管。”林铁山回头,眼中暗金色流光缓缓旋转,“她要揽权,就让她揽。她要立摄政王,就让她立。本侯倒要看看,这京城的水,能被她搅得多浑。”

杨延清看着林铁山,忽然觉得眼前这位年轻的镇远侯,与离京前有些不一样了。不是容貌,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仿佛沉睡的凶兽正在苏醒,收敛爪牙,却更令人心悸。

他深吸一口气,拱手:“老臣明白了。”

杨延清离去后,赵猛关上门,转身看向林铁山:“侯爷,我们接下来……”

“等。”林铁山走到书架前,抽出一卷地图摊开在桌上,“等昭昭回来,等太后动手,等北狄人露面。”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从京城,到洛阳,再到北疆。

“还有,派人去查。”他抬眼,眼中寒光凛冽,“查太后的娘家,查安王府,查所有与北狄有来往的朝臣。尤其是……”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

“查三十年前,我父亲战死的那场战役。”

赵猛浑身一震:“侯爷,您是说……”

“我父亲不是战死的。”林铁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是被人出卖的。出卖他的人,就在京城。”

窗外,秋风乍起,卷起满园落叶。

天色阴沉下来,仿佛一场暴雨正在酝酿。

而在皇城深处,慈宁宫中,太后正对着铜镜,细细描画着眉梢。高禄跪在她身后,低声禀报着码头发生的一切。

太后听完,轻轻放下眉笔。

“他回来了。”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回来了就好。这盘棋,少了谁都不够精彩。”

铜镜中,她的笑容温婉依旧,眼底却闪过一丝冰冷的、近乎疯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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