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古路上行进了多久,跨越了多少破碎的星河与寂灭的星域,前方的景象终于发生了变化。
古路的尽头,并非一片虚无,而是……一堵“墙”!
一堵无边无际、不知其高、不知其厚的“墙”!墙体呈现出一种混沌的灰色,非石非金,上面布满了无数玄奥莫测、仿佛天然生成的纹理。这些纹理在不断流动、变化,时而如同星云旋转,时而如同大道链条,散发着亘古、苍茫、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屏障之意。
这就是“混沌边荒”的壁垒?或者说,是一扇门?
在巨墙之下,古路的终点处,竟然矗立着一座小小的、由某种混沌色岩石垒砌的简陋石殿。石殿前,盘坐着一道身影。
那是一个身着古老兽皮、头发如同枯草般杂乱、面容布满风霜沟壑的老者。他闭目盘坐,气息与身后的混沌巨墙几乎融为一体,若不仔细感知,甚至会忽略他的存在。
但石昊却从这老者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内敛到极致、却浩瀚如渊的力量!其生命层次,绝对达到了至尊级,甚至……可能更强!
当石昊和墟灵靠近时,那老者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眸,竟然是纯粹的混沌色,没有瞳孔,只有无尽的演化与生灭。他的目光落在石昊身上,古井无波,却带着一种审视与……一丝极其微弱的期待?
“无尽岁月了……终于又等到了一位……行走在混沌路上的后来者。”老者的声音沙哑而古老,仿佛很久未曾开口。
石昊心中微凛,拱手道:“晚辈石昊,误入此路,欲探寻混沌本源之秘,敢问前辈是?”
“吾乃‘守门人’。”老者淡淡道,“守护此门,甄别来者,亦为……等待。”
“等待什么?”
“等待……能推开此门,或者……被此门认可的人。”守门人的目光扫过石昊,又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墟灵,“混沌星云体……还有……墟之化身……有趣的组合。”
他缓缓站起身,随着他的动作,整片虚空都仿佛随之震颤了一下。
“欲入边荒,需过三问。”
“若答不出,或答案不被认可,便请原路返回。”
“若强行闯门……”守门人那混沌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足以冻结星河的厉芒,“杀无赦。”
强大的威压如同潮水般弥漫开来,锁定了石昊与墟灵。
石昊感受到这股压力,非但没有畏惧,眼中反而燃起了强烈的兴趣。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
这混沌边荒之门,以及这位神秘的守门人,恐怕牵扯到混沌本源的核心秘密!
“请问。”石昊神色平静,做出了迎战的姿态。这“三问”,恐怕不仅仅是言语上的问答。
守门人开口,第一问便如惊雷炸响:“何为混沌之始?”这问题玄奥至极,涉及混沌本源的起源。石昊脑海中思绪飞转,回想着以往对混沌的感悟,片刻后说道:“混沌之始,乃无有亦无无,是一切未分、阴阳未判之态。”守门人微微点头,混沌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许。接着,第二问袭来:“如何掌控混沌之力?”这是对能力运用的考校。石昊思索片刻,朗声道:“以心御之,顺应其变,以自身之道融入混沌,方能掌控。”
守门人目光深邃,未置可否。最后一问,守门人目光灼灼:“若混沌崩塌,世间生灵涂炭,你当如何?”石昊眼神坚定,斩钉截铁道:“我以己身,力挽狂澜,守护苍生!”守门人沉默良久,突然大笑起来,身上威压消散,“好!你可入此门,探寻混沌本源之秘。”
说罢,身后巨墙上的纹理流动加剧,缓缓开启了一道门户。石昊与墟灵对视一眼,大步踏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