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古路,并非一条有形有质的道路,而是存在于空间夹层、法则缝隙之中的特殊航道。行走其上,周遭是光怪陆离的时空景象,时而可见破碎的古星悬浮,时而能听闻遥远时代传来的战争回响,时而又会陷入一片绝对的虚无。
石昊与墟灵并肩而行。石昊以混沌奇点定住己身,万法不侵。墟灵则凭借其特殊的墟之本质,能敏锐感知古路上残留的各种能量与信息碎片。
“这条古路……损毁得很严重。”墟灵伸出纤细的手指,触碰着虚空中一道肉眼难见的裂痕,那裂痕中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破灭气息,“像是被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强行打断过。”
石昊点头,他也感受到了。这条古路充满了“伤疤”,许多地方需要他动用混沌之力强行开辟才能通过。沿途,他们看到了一些巨大的、非人形的骸骨漂浮在虚无中,骸骨上残留的法则波动古老而强大,远超王侯,甚至不弱于至尊。
他们还发现了一些残破的遗迹,风格与现今宇宙迥异,铭刻着无法理解的符文,似乎在诉说着失落文明的辉煌与悲歌。
“有东西在靠近。”墟灵忽然提醒道。
石昊目光一凝,望向古路前方。只见那里的时空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一股混乱、扭曲的时间之力汇聚,竟形成了一只巨大无比、由无数历史片段和生灵残梦构成的——时空蜃兽!
这并非真实生命,而是古路上混乱时空法则的具象化产物,没有理智,只有吞噬一切闯入者的本能!
时空蜃兽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张开由无数破碎画面构成的巨口,朝着两人吞噬而来!巨口之中,仿佛有万千世界在生灭,强大的吸力要将他们拉入永恒的时空乱流!
“混乱的时空碎片罢了。”石昊面色不变,甚至没有出手。他只是微微释放出一丝混沌奇点的气息,那蕴含“定义”与“平衡”的至高意韵弥漫开来。
那气势汹汹的时空蜃兽,在接触到混沌气息的瞬间,如同被定身了一般,庞大的身躯剧烈扭曲、闪烁,构成它形体的那些历史片段和残梦仿佛受到了某种秩序的梳理,开始变得有序,然后……如同泡沫般,无声无息地消散在了虚空之中。
它本就是混乱的产物,在绝对的秩序与平衡面前,自然无法存在。
解决了这个小插曲,两人继续前行。越是深入,古路越是破碎,时空也越发不稳定。甚至需要石昊不时出手,稳定住即将崩溃的路径。
“看来,想到达‘混沌边荒’,并不容易。”墟灵轻声道。
石昊却目光坚定:“正因为艰难,才更值得探寻。”
他感觉到,在这古路的尽头,在那片未知的边荒,有什么东西正在隐隐呼唤着他的混沌本源。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时空漩涡,漩涡中心散发着无尽的吸力,仿佛要将整个古路都吞噬进去。“这是时空乱流的中心!”墟灵脸色一变,“一旦被吸进去,就算是至尊也难以存活。”石昊眉头紧锁,他感受到这漩涡中蕴含着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绝非之前遇到的时空蜃兽可比。他深吸一口气,全身混沌之力涌动,双手结印,施展出了混沌拳。
一道道混沌拳影朝着漩涡轰去,却如同泥牛入海,瞬间被漩涡吞噬。就在漩涡的吸力即将将他们扯进去时,石昊突然察觉到漩涡边缘有一丝微弱的秩序波动。他心中一动,将混沌奇点的气息朝着那处波动释放而去。奇迹发生了,那丝秩序波动开始扩散,逐渐与混沌气息融合,形成了一股稳定的力量,开始对抗时空乱流。
在这股力量的支撑下,两人终于艰难地穿过了漩涡,继续朝着混沌边荒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