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乾清宫。
往昔庄严肃穆的宫殿,此刻活像是被改造成了中药铺子IcU混合体,浓重的药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弥漫在空气中,闻一口都能让人直接抑郁。重重明黄色的纱幔低垂,跟挂了遮光窗帘似的,隔绝了大部分光线,只有几盏长明灯在角落散发着昏黄摇曳的光芒,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活像在演皮影戏,还是恐怖片那种。
空气凝滞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疴的滞涩,吸一口感觉肺都要长毛了。几个小太监缩在角落里,连喘气都得掐着表,生怕声音大了把龙榻上那位给送走了。
龙榻之上,曾经叱咤风云、令山河变色的洪武大帝朱元璋,此刻静静地躺着,瘦得跟wiFi信号似的。明黄色的锦被盖在他枯槁的身体上,几乎看不出起伏,得拿放大镜才能确认还有没有呼吸。
他的脸庞深深凹陷,蜡黄如金纸,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活像是被吸干了阳气的模样。只有偶尔微微颤动的眼皮,证明这具躯壳内还残存着一丝生命的火星,就跟手机只剩1%电量似的,随时可能关机。曾经锐利如鹰隼、能一眼看穿贪官污吏的双眼,此刻浑浊而空洞地望着头顶繁复的藻井,仿佛在琢磨“这装修花了多少银子,有没有人吃回扣”。
太子朱标跪在榻前,紧握着父亲一只枯瘦如柴、布满老年斑的手,眼圈通红,强忍着泪水。这位以仁厚着称的储君,此刻脸上写满了无助和悲痛,活像是期末考试没复习的学生。
几位须发皆白、官袍肃整的阁老和太医院院正,屏息垂手侍立在纱幔之外,大气不敢出,空气中只有朱元璋那微弱得几不可闻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呼吸声——这声音小得,连隔壁老王打呼噜都比它响。
“父皇…父皇…” 朱标的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哀伤,活像是被老板骂哭的实习生。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朱标,朱元璋的身体猛地弓起,如同离水的虾米。旁边的老太监慌忙上前,用洁白的丝帕小心地接住——那动作熟练得,跟餐厅服务员递毛巾似的。丝帕移开,上面赫然是一滩刺目的暗红!朱标的心猛地揪紧:好家伙,这血量都快够写一篇小作文了!
咳嗽过后,朱元璋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重重地跌回龙榻。他浑浊的目光艰难地转动,终于聚焦在朱标脸上,嘴唇翕动着,发出微弱如蚊蚋的声音:“标…儿…”
“儿臣在!父皇,儿臣在!” 朱标连忙凑近,差点把耳朵贴到老爹嘴上,“您要说什么?传位诏书放哪儿了?玉玺密码是多少?”
朱元璋枯瘦的手指微微用力,反握了一下朱标的手,力道微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听着…朕走后…你…就是…皇帝…” 他艰难地喘息着,每个字都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善待…百姓…宽…仁…为怀…莫学…朕…的…酷烈…”
“儿臣谨记!儿臣一定谨记父皇教诲!” 朱标泣不成声,“我一定做个仁君,绝不像您那样动不动就剥皮实草...”
朱元璋的目光缓缓移开,越过朱标,投向纱幔之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的声音忽然提高了一丝,带着一种回光返照般的急切:“老四…李拾…来…来了吗?”
“陛下!燕王殿下和镇国便利店使李拾,已在殿外候旨!” 老太监连忙禀报,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
“快…宣…” 朱元璋的眼神亮起一丝微弱的光,像是垂死之人看到了外卖小哥。
沉重的殿门无声地开启。燕王朱棣和李拾,一前一后,快步走入这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内殿。朱棣一身亲王蟒袍,步履沉稳,但紧抿的嘴唇和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内心的激荡——那表情,像是要去参加一场注定会输的辩论赛。
李拾则身着御赐蟒服,面色沉静如水,眼底深处却翻涌着复杂的波澜:老板要挂了,我的年终奖怎么办?股权怎么分?公司会不会重组?
两人在龙榻前跪下:“儿臣(臣)叩见父皇(陛下)!”
朱元璋的目光在朱棣和李拾脸上缓缓扫过,那目光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穿透了皮囊,直抵灵魂深处——这眼神,比x光还厉害,连你昨晚熬夜看小黄书都能看出来。
“老四…” 朱元璋的声音更加微弱,却异常清晰,“你…像朕…太像了…有…有魄力…能…能打仗…也…也能…搞钱…” 他枯槁的脸上似乎想挤出一个笑容,却只牵动了僵硬的肌肉,“但…太…像朕…也…不好…这天下…终究…是要…交给…仁君…去守的…”
朱棣身体猛地一震,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金砖上:“父皇…儿臣...” 后面的话却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他听懂了父亲的弦外之音——你像朕,能打能杀能搞钱,是开疆拓土的刀,但未必是守成安民的仁君。简单说就是:你是好将军,但不一定是好皇帝。
朱元璋的目光最后落在李拾身上,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赞赏,有倚重,有忌惮,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托付。
“李…拾…”
“臣在。”
“你…是…一把…好刀…一把…能…劈开…万古…黑夜的…好刀...” 朱元璋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朕…用你…开…商路…平…草原…稳…金融…你…做得…很好…比朕…想的…还要…好...”
“陛下知遇之恩,臣万死难报!” 李拾伏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知道,这是来自这位开国大帝最后的、也是最高的评价——相当于拿到了“年度最佳员工”终身成就奖。
“但…刀…太利…也…伤主…” 朱元璋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刀,死死钉住李拾,“朕…问你…若…朕…不在了…你…这刀…是…保…朕的…孙儿…还是…保…朕的…儿…子?” 他枯瘦的手指,艰难地、分别指了指跪在榻前的朱标和朱棣!
好家伙!临终托孤还带选择题的?!这是要逼死打工人啊!
【段评弹幕瞬间泪崩】:
“泪崩!老朱托孤了!”
“保我孙亦保我儿!千古难题啊!”
“李老板:我太难了!选太子还是燕王?”
“帝王心术!到死都在权衡!”
“弹幕哭成狗!洪武爷走好!”
“这题我会答:我选择保奶茶券不跌!”
“李拾: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全都要!”
“朱元璋:答错了可就地正法哦亲~”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仿佛凝固了!朱标和朱棣的身体同时僵硬!阁老们屏住呼吸!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拾身上!这看似简单的问题,实则是将他推到了帝国未来权力风暴的最中心!无论选择谁,都意味着彻底得罪另一方,甚至可能引发滔天巨浪!
李拾缓缓抬起头,迎向朱元璋那洞悉一切、仿佛能看透未来的目光。他没有看朱标,也没有看朱棣,只是深深地看着这位行将就木的帝王,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地答道:
“陛下,臣这把刀,只认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朱元璋死死盯着他,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利国利民!” 李拾的声音斩钉截铁,仿佛在宣读企业文化,“臣的刀锋所指,当为大明国祚永昌,当为天下黎庶安康!太子殿下仁厚,可安天下;燕王殿下雄略,可镇四方!无论未来谁主神器,只要其心在社稷,其政在民生,臣这把刀…愿为其披荆斩棘,开万世太平!若其道偏离,祸国殃民…” 李拾顿了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寒芒,“臣这把刀…也敢…问一问…君心!”
掷地有声!如同惊雷在寂静的乾清宫内炸响!这话说得,简直是大明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啊!
朱元璋死死地盯着李拾,浑浊的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惊人的光芒,那光芒中,有惊愕,有激赏,甚至…有一丝释然。良久,那光芒如同燃尽的烛火,缓缓黯淡下去。他嘴角极其微弱地向上扯动了一下,似乎想笑,最终只化作一声悠长的、仿佛解脱般的叹息。
“好…好一个…利国利民…好一个…问一问君心...” 他枯槁的手无力地垂下,眼皮缓缓合拢,声音细若游丝,最终消散在浓重的药味里,“朕…累了...这大明…交给…你们了…保…我孙…亦…保我…儿…莫…莫让…兄弟…相残…” 最后一个字落下,那只紧握着朱标的手,也彻底失去了力量。
“父皇——!”
“陛下——!”
乾清宫内,悲声震天!洪武大帝朱元璋,这位布衣起家、驱除鞑虏、再造华夏的传奇帝王,走完了他波澜壮阔的一生。他临终的托付与叹息,如同沉重的枷锁,牢牢套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
就在举殿哀恸之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穿着“熊猫物流”店长服饰的身影,不顾侍卫阻拦,踉跄着冲到殿门前,扑倒在地,发出撕心裂肺的悲呼:“皇爷爷——!” 正是闻讯赶来的朱小文(朱允炆)!他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眼中充满了孺慕的悲痛和…一丝深藏的不甘。
朱棣猛地回头,看着跪在殿门外的那个身影,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复杂:好家伙,这小子什么时候来的?刚才的话他听到了多少?他一个便利店店长怎么跑这儿来了?
李拾默默擦了擦冷汗:得,这下更乱了,大明版《继承者们》正式开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