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把沙滩烤得温热，苏晚穿着一身亮片比基尼，踩着细高跟凉鞋，慢悠悠地晃到泳池边。海水蓝的布料在阳光下泛着光泽，衬得她皮肤雪白，路过的服务生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她的目标很明确——林默就在不远处的遮阳伞下，正低头和人讲着电话，侧脸的线条在光影里显得格外冷硬。
“林总，忙着呢？”苏晚走过去，声音甜得发腻，故意往他身边凑了凑，“这沙滩派对挺热闹啊，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打电话？”
林默抬眼瞥了她一下，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先这样”，才挂断通话，语气平淡：“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聊聊天吗？”苏晚在他对面的躺椅坐下，晃着涂着亮粉色指甲油的脚趾，“我刚才听他们说，这游艇是你的？真漂亮，比杂志上看着还气派。”
林默没接话，拿起桌上的冰水喝了一口。
“说起来，”苏晚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神里带着点探究，“我一直挺好奇的，像您这样的富豪，不都喜欢开游艇派对，玩到半夜吗？怎么从没见您搞过这些？”她意有所指地笑了笑，“我听说，圈子里不少老板都爱用游艇招待女明星，一夜情什么的……”
林默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打断她：“我和他们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苏晚追问，身体往前倾了倾，恨不得把耳朵凑过去。
“我的每个女人，都是花了心思追来的。”林默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目光落在远处的海平面上，那里有白色的海鸥掠过，“从认识到确定关系，少则半年，多则几年，很辛苦。”
苏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我不喜欢一夜情，太廉价。”林默转过头，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我需要的是能踏踏实实跟我过日子的人，能生养，能把家照顾好。”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家大业大，需要更多继承人，随便找个女人胡闹，对后代不负责。”
“继承人”三个字像小锤子，在苏晚心上敲了敲。她终于反应过来，林默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要的是“妻子”，不是“玩伴”。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从一而终？苏晚不甘心，又笑了笑，故意挺了挺胸，把比基尼的肩带往上拉了拉：“林总这想法挺传统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些……”
“年代再变，有些规矩不能变。”林默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我林默的孩子，必须在明媒正娶的妻子身边长大，这是底线。”
苏晚彻底哑火了。她看着林默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之前那些小动作有多可笑——这个人看似冷漠，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都懂，只是不屑于回应。
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吹过来，苏晚下意识地拢了拢头发，掩饰着脸上的难堪。远处传来一阵欢笑声，章柏之抱着个椰子，正和船上的工作人员说笑，阳光落在她发梢，亮得晃眼。
林默的目光很快就被那边吸引过去，原本冷硬的侧脸柔和了不少，甚至还抬手挥了挥。
苏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碎了。她站起身，扯了扯裙摆：“那我不打扰林总了，您忙。”
林默没留她，视线已经黏在章柏之身上——章柏之也看见了他，举着椰子朝他晃了晃，笑得眉眼弯弯。
苏晚转身离开时，听见身后传来林默的声音，是对着电话说的，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温和：“船上的椰子甜不甜？我让厨房给你留了个最大的。”
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很响，可那句温柔的话，还是清晰地钻进了苏晚耳朵里。她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或许，有些人和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