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酒店,沈望舒这天就没有再出门。
晚上躺在床上睡觉,她又一次的来到了一处幻境。
这一次,她所处的幻境又是不一样的场景,她来到了一处鸟语花香的山间峡谷。
四周是巍峨陡峭的山峰,山间峡谷中有一条半干涸的溪流,旁边有一栋木质结构的房子。
沈望舒走进房间,房子里的摆设,看起来就像是一处女孩子住的闺房,只是她没有再见到那少女的身影。
四周同样什么人都没有,安静到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沈望舒喊了几声‘前辈’,但好一会儿,没有人回应她的呼喊。
过了好久之后,才有一个声音传来,“孩子,你来了……”
早上睁开眼,沈望舒打开灯,看了一下时间,才早上六点半。
她揉了一下眉心,下床后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人影。
沈望舒嘴唇微抿,抬手再次撩起衣服,左胸口处,那金色符文流光溢彩,比之昨日,今天这符文看得更清晰了。
同样的,那金光闪现了一会儿,符文也就消失不见了。
沈望舒洗了把脸,走出房间,坐在床头沉思着。
早上在酒店餐厅里吃过早饭,沈望舒去酒店旁边的花园走了走。
这几天是她生理期,他们便打算在这里待几天,等她生理期结束后,在做下一步打算。
当沈望舒再次返回酒店的时候,刚进大门,她就看见大厅里围满了人。
各种语言在耳边响起,很快,沈望舒就看见了被围在人群中的那位女士。
竟然是昨日扮演花神的那位漂亮小姐,沈望舒顿时双眼一亮。
今天她的穿着打扮,比起昨日的清凉,身上只穿了一条简约款的白裙子,十分漂亮。
沈望舒站在边上驻足欣赏,人群中那位女士,好似感觉到了什么,转头朝着沈望舒看过来。
女孩朝她笑了一下。
沈望舒就见她朝着自己坐过来,人群中很快就为她让出一条路,扮演花神的女孩走过来,站在沈望舒旁边,说道:“你好,我叫薇薇安,很高兴认识你。”
她主动伸出了手,沈望舒和她握了握手,回应道:“我叫沈望舒,你好。”
薇薇安脸上的笑更加明显,她那双绿色的眼眸里,转瞬间闪过一抹金色亮光,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你昨日装扮的花神,非常漂亮。”沈望舒夸赞道。
薇薇安笑着,“谢谢夸奖。你也住在这家酒店?”
沈望舒点了点头,“是的,我在这里落脚。”
“那可真是巧了,我也住在这家酒店。”
沈望舒看着对方一脸笑容,她其实还有些不太习惯这种陌生人的热情,只好微笑着。
薇薇安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道:“你的眼睛,像黑色的宝石一样,很漂亮。”
说着薇薇安朝她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摸一下她的脸,沈望舒下意识的移开了。
薇薇安的手落了空,她笑着眨了一下眼睛,“对不起,我看见美好的事物,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沈望舒抿嘴浅笑,没说话。
薇薇安继续说道:“希望我的无理举动,没有吓到你。”
说完她又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很难得在外面看见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子,高兴过头了。”
“这两位,是你的丈夫吗?”薇薇安朝她身边那两位男士看了一眼。
沈望舒眉头微皱,作为陌生人,她觉得对方有些过于热情了。
蒋墨禅开口说道:“这位小姐,我妻子有些累了,要回房休息。”
微微安笑得双眼弯成了月牙,“是我的不是。沈小姐,我就是看见你,太兴奋了,我可太喜欢你了。”
沈望舒但笑不语,看着眼前这女生,想着或许是她性格如此吧,有些人,即便面对陌生人,也很热情。
朝着薇薇安点了下头,沈望舒准备迈步离开。
微微安却突然拥抱了她一下,沈望舒面露惊讶,微微安却俏皮地在她耳边说道:“沈小姐,你好香。”
那一瞬间,沈望舒浑身汗毛矗立,心里立刻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在沈望舒开口之前,薇薇安放开了手,笑着说道:“沈小姐,期待和你再次见面。”
沈望舒没回话,直接朝着电梯走去,蒋墨禅和卫宴声紧随其后。
薇薇安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中,她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欢喜。
那双碧眸里刹那间变成了一双金色瞳孔,她舔了舔嘴唇,“真是个香甜的小可爱……”
沈望舒进了房间,蒋墨禅看她面色不好,说道:“下次要是再碰见她,不要搭理就行,这女人看起来,有些疯疯癫癫的。”
沈望舒嗯了一声,面上涌起一抹倦意,“我小睡三十分钟,待会儿叫我。”
去卫生间处理了一下,沈望舒躺到床上,脑海里再次涌现出那个叫薇薇安的女人的脸。
怎么看,都是一张完美没有任何瑕疵的脸,让人不得不叹服造物主的神奇。
沈望舒眉头微拢,明明那么漂亮的女人,她一向是喜欢看美女的,但面对微微安的时候,她却下意识的多了几分防备。
她拥抱着她时,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更是黏糊糊的让人不舒服。
香?
她哪里香了?
沈望舒抬手闻了闻,什么都没闻见,她平时也不喜欢喷洒香水。
夜色寂寥无声,整个城市都笼罩在苍茫的夜色中。
薇薇安站在落地窗前,她盯着这座城市,双眼已然变成了一双黄金瞳。
她背后生出了一对金色的蝴蝶翅膀,头顶上的触须轻轻触碰着,喉咙间发出沙沙声,“好香甜的灵魂,找到你了!我的猎物……”
“在享用大餐之前,我们就玩儿个小游戏吧!”
她喉咙间发出了一阵类意味不明的嘶嘶声,双眼亮晶晶的,“善良的灵魂,就用鲜血,来迎接这场盛宴吧……”
她笑容几乎咧到了耳朵那里,那张嘴,也慢慢变成了虹吸式口器。
夜幕,突然就像是被刀锋一刀劈开,慢慢地撕开了一条口子……
她喉咙间又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女音哼唱,声音高高低低,又空灵,犹如妖精的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