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珂蕾妲的愤怒格莉丝一时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很少见到珂蕾妲这么生气。
对此格莉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场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默起来。
战锋看着现场的情况,稍微扫了一下,他们两个人随后便站在珂蕾妲身前将二人给隔开并说道。
“突然这样可能感觉有些多管闲事,但我还是要说一句,请冷静…”
珂蕾妲叉着腰瞥了一眼战锋,最后没好气的说道。
“我很冷静”
战锋对此先是扭头看了一眼格莉丝,而格莉丝对此只是叹了一口气将头别了过去。
战锋看到这一幕随后便将头重新扭过来看着珂蕾妲说道。
“可是珂蕾妲小姐我并没有觉得你有所冷静下来,家人之间有些吵闹误会是正常的,但不能因此伤了和气”
“你什么意思?我说了我很冷静!如果你是想劝架的话,我谢谢你的好意。
但这是我们白只重工的私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珂蕾妲看着战锋有些嗔怒的说道,在场明眼人也看得出来,珂蕾妲并没有她自己所说的那么冷静。
“珂蕾妲!”
格莉丝对于珂蕾妲现在的语气也不由想出言提醒对方,可能是因为霍尔斯的事情导致今天珂蕾妲意外的非常有攻击性。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们吗?白只重工曾经经历了那么多,却因为那个家伙!导致了我们度过了那段如此艰辛的时光!
一个不负责任的社长!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一个把女儿独自丢下!远走高飞的混蛋!
他凭什么让我承认他是我的父亲!因为他导致白只重工遭受到了多少流言蜚语!
还有你凭什么敢在这里自说自话?!你懂那种失去父亲的感受吗?”
珂蕾妲几乎是吼着将这句话说完的,而在说完这句话后珂蕾妲微微喘着粗气,同时也用那赤色的瞳孔盯着战锋。
战锋只是沉默着看着对方的眼睛,对方因为情绪激动,眼睛中也不由多出了些水雾。
对此珂蕾妲只是倔强的抬起手擦了一下眼睛。
战锋看着珂蕾妲这副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并摇了摇头,他一时间只觉得这孩子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不然不会这样将情绪全部给发泄出来的。
“珂蕾妲小姐,我不懂你失去父亲的感受,因为起码在这个世界上我是没有父母的…”
“啊???”
战锋此话一出直接彻底将众人给感宕机了,在场的白只重工和依靠着伊埃斯听到这句话的兄妹二人一时间无不语塞。
虽然在这个世界失去亲人和父母那都是常态,但是这事你如果摆在明面上说,那多少还是有些不太好的。
因为这让大家一时间多少有些怜悯,虽然在现场的众人也是一对父母都凑不出来的,但这并不妨碍大家同情战锋。
“珂蕾妲!你太过分了!虽然你确实失去了父亲,但你也不应该朝着别人发泄情绪!
更别说是战锋先生这种也同样失去了亲人的人!”
格莉丝看着珂蕾妲有些责怪的说道,珂蕾妲对此也觉得有些稍微可能过分了。
“战锋先生原来也这么可怜吗?”
本用着粗大的手指,互相点着然后一脸同情的看着战锋,而安东则是一把拍住战锋的肩膀擤着鼻涕,也同样同情的看着战锋说道。
“战锋兄弟…原来!原来你这么可怜!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哭出来,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一下!呜呜呜…”
安东说着说着,自己直接一个猛男落泪差点哭出来。
战锋对此只感到疑惑…
不是,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
他只是在这个世界没有父母而已啊!
他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是有父母的!并且家庭和睦美满!亲朋好友都在的!
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呀!尤其是你法厄同!!!
哭不出来就不要让邦布整个哭哭的电子眼睛表情包啊!!!
所以战锋总体意义上,他真不觉得他自己有多可怜。
你要说唯一比较遗憾的事情,可能就是他没办法回家了,虽然没办法跟父母尽孝,没办法再见一面亲朋好友。
但战锋为此并不觉得后悔,因为在这里他结识了新的伙伴,留下了不同的回忆。
战锋相信自己的离开很有可能会让父母伤心悲痛,但他听到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的悲鸣。
所以他必须留在这里帮助那些还在困在黑暗里的人,回应他们的呼救与祈祷。
而且他也相信他的亲朋好友,会照顾好自己的父母,而且他来这个世界之前身上是有保险的,相信那笔钱应该会让自家二老了好过一些。
想到这里的战锋随后,有些无奈的看着还在可怜他的众人,但随后战锋便将目光看向了珂蕾妲。
感受到战锋目光的珂蕾妲,一时间有些心虚,不太敢看对方的眼睛,战锋对此只是淡淡开口说道。
“珂蕾妲小姐,关于你父亲与你的事情我不做过多评价,我只是希望你能跟自己的家人朋友好好聊聊,不要因为这件事闹得不和。
其实我并不觉得霍尔斯先生可能就是一个混蛋”
听到这话的珂蕾妲则是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战锋,战锋只是继续说道。
“因为我能从白只重工各位的身上看到很多闪光点,你们相处和睦又不失热忱,彼此扶持、心怀赤诚,这份凝聚力从来不是空穴来风。
再加上格莉丝小姐对霍尔斯先生全然的信任,坦荡又坚定。
所以我实在无法相信,能带领这样一群人的社长,会是卷款潜逃的卑劣之徒。
哪怕退一步讲,我也只能给出不予评价的态度。
毕竟我未曾真正见过霍尔斯先生,无从妄下论断,但能将一群热情洋溢、心怀善意的人凝聚成团,并肩前行的人,绝不会是毫无担当的懦夫。
这份由众人品性折射出的底色,早已说明一切”
战锋说完后便看向众人,这便是他对霍尔斯·贝洛伯格的评价。
他始终坚信,许多事皆有两面性,在没有亲眼见证、掌握确凿真相之前,绝不轻易妄下定论,更不愿仅凭流言就否定一个人,或是曲解一份未曾窥见全貌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