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地牢也不说话,时间紧急各自分开一人审问一个,房遗直到了陈兴跟前,看了几眼,冷漠地对锦衣卫的施刑人员吩咐,
“老莫,快点,直接来点真格的,我没时间等。”
施刑人员老莫是老手了,直接将一盆开水泼在陈兴胸前,瞬间皮肤上被烫的起了大大的水泡。陈兴嚎叫的声音顿时响起,在木架上使劲折腾,可是却无法挣开牛筋制作的绳索。
老莫拿起一个铁丝制作的刷子,直接在陈兴的胸前滚起来。陈兴一阵鬼哭狼嚎,晕了过去,旁边的一个锦衣卫上前将银针在陈兴的头上扎了几下,陈兴便醒了过来,可是钻心的疼痛又从胸口传来。
只是这次陈兴连晕过去的机会都没有了,就这样一直被铁丝刷着,房间里面顿时充斥着一股肉味,其中夹杂着陈兴失禁的臭味。
“陈兴,说吧,你死定了,少受点罪,你家人不要以为我们找不出来,你要是不说,你今天受过的刑罚,我会在你家人身上都试一遍,你知道的。”
陈兴惨嚎着大嚷,
“我不知道说什么。“
房遗直点点头,向着老莫一使眼色,老莫拿起铁刷子又在陈兴的胸前刷了起来,陈兴胸前的肉已经被烫死了,很快便被刷掉,竟露出一根根的肋骨来,老莫拿过一个铁片,顺着肋骨敲击起来,陈兴顿时被疼的剧烈惨叫。
几次下来,终于承受不住了,
“杀了我吧,别折磨我了。”
“陈兴,我说了,只要你说实话,我就给你个痛快。执行刺杀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
“那说说你们计划吧。”
“家主就让我们进入万年县做差役,让我们在平康坊和东市巡查,具体干什么,做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只是和蒋虎说了,我真的不知道。”
房遗直冷笑一声,继续用刑,可翻来覆去还是这样子,房遗直心凉了,陈兴是真扛不住了,连自己和别人妻子有染的事情都说了,可对于整个计划却一问三不知。很明显这个陈兴就是掩护用的,五个人只有张伍和蒋虎今天带了弩箭,偏偏这两人都死了,看样子陈兴是没说谎。
房遗直却不管这些,对老莫说道,
“能不能淘到东西就看你了。”
说完房遗直转身去了安道义的牢房,此时的安道义也早就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手脚都被挑断了筋,房遗直进来,肖继业希翼地看向他,却发现房遗直摇摇头,恼火道,
“再来。”
两名锦衣卫拿着竹签对着安道义的下体就刺了下去,又顺势拧了两圈,安道义的惨叫声顿时响了起来。
房遗直和肖继业走出牢房,肖继业道,
“这里有我,你带人到陛下那里去,把事情汇报一下。”
房遗直点点头,出了牢房骑着快马向着皇城跑去。
锦衣卫在春香楼和万年县衙抓人,这样的事情以前就有发生过,但依然引起各方注意,主要是因为锦衣卫抓的都是关系重大的案件,无论谁沾惹到,都很难脱身的麻烦事,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各方大佬都在第一时间得到了这样的消息,胜业坊郑善果的书房里,崔敦礼坐在对面,旁边还有一个中年文士。
“看来锦衣卫还真是不简单,行动很是迅速啊!怀山先生如何看?”
那文士模样的人微微一笑,
“锦衣卫若是这点事都办不好,那还能叫锦衣卫么?“
说完三人哈哈哈大笑,笑声一歇,文士又说道,
“郑家主,你的人不会出问题吧?“
“不会,我故意派了五个人,其实知道内情的只有张伍和蒋虎两个,就算他们,也只是执行命令,将弩箭带给伙计罢了,其余也不知情。他们现在都死了,安道义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小皇帝要拿两具尸体来冤枉我郑家不成。“
与此同时,立政殿里,赵瑞并没有在批复奏章,他的案上摆着一个纸条,林峰在一边侍候着。
赵瑞拿起纸条,让林峰点燃蜡烛后放在火上烧了,
房遗直到立政殿的时候,赵瑞正好换了便装,旁边的段志玄一身便装保护,不过看段志玄的样子,身上肯定是还穿了软甲。
房遗直上前一五一十地将整个情况开始汇报,两人边走边聊,
“瑞哥,目前发现的这条线上的人都抓起来了,不过这些人比较老辣,也不顾生死,选择了直接自杀,只有两人,还没有审出什么东西来,目前这些证据还不足以将郑家和崔家治罪啊。“
赵瑞笑了,揽过房遗直的肩头,
“你真的以为你们将刺客一网打尽了么?“
房遗直身体一僵,猛然回头,
“瑞哥,还有?“
“你有没有发现,你们这次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但实际上却没有什么收获?我上次就跟你们说过,以后我们遇到的刺杀行动敌人会越来越狡猾,今天你们抓到的这些刺客不过人家放出的烟雾罢了,用来迷惑你们的,走吧,带你看看真正的刺客。“
房遗直简直都不会走路了,拖着赵瑞,在其他人面前他还要板着脸,要给锦衣卫争气,不过却知道,从案件线索、分析关键问题等方面自己离赵瑞差远了。
“瑞哥,你都知道问题了,你不提前跟我说,我都忙成啥样了。“
“少来,我也是刚刚得到信息,传出来信息很容易么?“
房遗直抓住赵瑞的手,
“瑞哥,越是这样,说明你埋伏的人越厉害,这次事情之后,你要把和他联系的方式给我。“
要是别人绝对不敢这样跟赵瑞要人,肖继业即使知道赵瑞还有密探安插进去,也不敢这样跟赵瑞要人,只有房遗直不管不顾,竟然直接说出来。
赵瑞也是拿他没办法,笑道,“给你一个。“
房遗直嘿嘿笑道,
“那行,不过瑞哥你啥意思?给一个?你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啥时候的事情,瑞哥你太坏了。“
旁边的段志玄听的两眼翻白,他要保护赵瑞,又不敢离得太远,可是离的近了,听到这样的消息,真是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