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崩石裂,烟尘蔽日,整座山峰都在剧烈摇晃。
碎石如雨,陈轩瞬间被淹没在滚滚烟尘中。
“何人暗算?”
陈轩目光一凛,心生警惕。
就在此时,一道白芒自山间破空而至。
“嗖!”
白光迅若闪电,转瞬已至身前。
“轰!”
白芒重重击中陈轩,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待烟尘散去,只见陈轩满身尘土,神色复杂地望着脚下。
“奇怪,这一拳竟只击穿了山体?”
他分明只用了五成力,按理说足以将整座山峰轰成齑粉。
“此乃武当不传之秘——焚天拳,传闻有毁 ** 地之威。”
突然,一阵清泉般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陈轩身形猛然僵住,面色瞬间阴沉如墨。
何人出声?
他循声转头,只见十丈开外立着两道倩影。
那二人皆是身段玲珑,肌肤胜雪,体态婀娜如谪仙临尘。
两张容颜都精致绝伦,周身萦绕着出尘仙气,令人不自觉地心神荡漾。
二位有何贵干?
陈轩半眯着眼打量这对男女,眸中寒光隐现。
陈公子何必动气呢~
武当山又不是你家后院,我们想来便来。
青衣女子巧笑嫣然,梨涡浅现,丝毫不见愠色。
方才陈公子那记拳风,奴家可是看得真切。若想切磋,随时恭候呢。
她轻抬素手,纤指抚过樱唇,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
陈轩嘴角微扬:不过随手活动筋骨,二位切勿多心。在下尚有要事,告辞。
话音未落,人已化作流光掠向武当深处。
噗嗤——
青衣女子见状掩唇轻笑,粉腮泛起桃花般的红晕。
** 这般戏弄陈公子,若叫他知晓...
黑衣侍女佯装嗔怪,眼底却闪过一丝异色。
阿月如今愈发唠叨了呢~
青衣女子眼波盈盈,歪头打量着侍女羞红的脸颊。
** !
黑衣侍女闻言耳根通红。她身为婢女,在主子面前自然恭敬温顺。
还敢顶嘴?
奴婢不敢...
黑衣女子神色略显窘迫,偷瞄了青衣女子一眼,最终还是顺从地改了口。
** ,奴婢知错了。
见黑衣女子低头认错的模样,青衣女子神色稍霁,轻哼一声。
你近来愈发胆大妄为,竟敢对公子出手?莫非嫌命长?
求 ** 开恩,奴婢知错了,请 ** 宽恕。
你可知错在何处?
奴婢不该对陈公子无礼,请 ** 责罚。
黑衣女子垂首而立,看似诚心悔过,心底却暗恨不已。
那陈轩算什么东西?也配与 ** 相提并论?
若非 ** 有令,她早就要那陈轩好看了。
罢了,这次就饶过你,下不为例。
谢 ** 开恩,奴婢再也不敢了。
阿月,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
你这毛病怕是改不了了。
青衣女子横了黑衣女子一眼,语气透着几分无奈。
** 明察秋毫,不愧是 ** 。
黑衣女子笑颜如花,谄媚地奉承道。
少来这套。
我问你,你是如何来到此处的?青衣女子质问道。
她此行为寻访一座灵山而来。
山中灵气充沛,最宜修炼,故而前来。
但这个秘密决不能外泄,否则恐招致杀身之祸。
她可不愿平白送命,更不甘心死于他人之手,毕竟性命只有一条。
回 ** 的话,奴婢是驾驭飞禽坐骑而来。黑衣女子答道。
飞禽坐骑?
青衣女子闻言先是一怔,继而面露讶色。
“阿月,你已是玄阶高手,怎么还要借助飞行妖兽代步?”
“ ** 。”
黑裙女子急忙解释:“飞行妖兽虽凶猛,终究只是低阶兽类。”
“况且速度有限,不适合远途跋涉,唯有飞禽才能驮载我们。”
“原来如此。”
“明白了。”
青衣女子颔首,忽又问道:“阿月,可知陈轩如今身在何处?”
听闻此问,黑裙女子神色一滞,轻轻摇头。
“奴婢也不知他去了何方。”
“不知?”
青衣女子黛眉微蹙,面露忧色。
“阿月,当真感应不到他的气息?按理说应该能察觉才对?”
“ ** 放心,奴婢绝不会 ** ** 。”
黑裙女子郑重道:“陈轩公子必是隐匿了气息。”
“况且公子修为深不可测,远胜奴婢数倍,感应不到实属正常。”
“若是这般...”
青衣女子眸光流转,若有所思。
“ ** ,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寻陈公子?”
“他定然遇险,若去迟了,恐有不测。”黑裙女子急切道。
“不可。”
青衣女子断然拒绝:“绝不能让你涉险。”
“可您独自在此也不安全。”黑裙女子踌躇道。
“阿月,不必忧心,你只需在外守好,寸步不离。”青衣女子嘱咐道。
黑裙女子神色挣扎,终是应下。
“阿月,我这便去寻陈轩,你在此潜心修炼,争取早日突破。”
“ ** ,奴婢伤势已愈,已无大碍。”
“**,不用你亲自去找陈轩。”
“你伤还没好,去了也帮不上忙,不如在这儿好好修炼。等伤好了,说不定就能帮上**了。”黑裙女子急忙劝道。
“阿月,我不是去找陈轩,是去找父皇。”青衣女子说,“父王正在闭关,只要找到父王,就能知道陈轩的下落。”
“这......”黑裙女子迟疑了。
父皇闭关时从不许人打扰。
可若没有父皇允许,自己又不能跟着**去,实在放心不下。
“**,你先去吧。我在这儿等消息。”黑裙女子下定决心道,“要是遇到危险,一定要马上通知我。”
“好。”青衣女子点头应下。
离开武当派后,陈轩在山林间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边走一边思索前路。
他想着该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了。
这地方虽偏僻,地势却平坦,很适合居住。
没过多久,陈轩发现前面出现一个小镇。
镇子不大,只有两三条街,但房屋建得很精致。
镇子附近有个湖,湖心立着一座亭台。
四周种满桃树,粉红花瓣随风飘舞,煞是好看。
陈轩站在湖边,望着漫天桃花,心中感慨万千。
这是片桃园,里头的桃树都是陈家精心培育的。
每朵花都蕴含生机,能疗伤治病。
“这位公子,怎么在这儿停下了?”一位老婆婆走过来,笑眯眯地问道。
陈轩定了定神,目光平静地看向老妇人:在下陈轩,初来乍到。
既是客人,难道不知客栈有规矩,此处不得歇息?
陈轩眉峰微动,他虽不喜约束,却也并非鲁莽之人。
那您可知晓此地的规矩?
老妇人闻言轻笑,反问道。
陈轩一时无言。
公子,老身管不了此地的规矩,但你在客栈内不得歇息这事,老身还是管得的。老身姓刘,人称刘嬷嬷。
唤我刘嬷嬷便是。
刘嬷嬷打量着陈轩,接着道:我知你是来此历练,但如此莽撞行事终是不妥。
此地修士众多,势力盘根错节,行事切莫张扬,免得自讨苦吃。
陈轩颔首示意明白,应声道:嬷嬷放心,我自有分寸。
如此甚好。
刘嬷嬷说罢,抬手指向不远处一座小楼。
公子可暂去那边歇息。
多谢嬷嬷。陈轩点头致谢,径直朝小楼行去。
刘嬷嬷见状冷哼一声,转身回到店内。这年轻人当真不识好歹,好心提点竟不知领情,实在可恼。
步入小楼,陈轩取出储物戒中的酒菜,自斟自饮。
酒杯重重落在桌上,发出清脆声响。
陈轩抬眼望去,眉头微蹙。
啪啪啪...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拍门声。
何人?陈轩扬声问道。
门外之人闻声推门而入。
“你找谁?”
一位中年妇人走进来,容貌 ** 却自带威严气势。
“我是陈轩。”
陈轩放下酒坛,抬眼看向对方。
“你就是陈轩?”妇人上下打量着他,冷笑道,“你是陈家的人?”
“不是。”陈轩摇头,“不知找我何事?”
中年妇人冷哼道:“我不清楚你的底细,但听说你曾是我家主人的部下?”
“你家主人是?”陈轩心头一震。
“这与你无关。”妇人冷冷道,“只需回答我的问题。”
“不知要我如何回答?”陈轩挑眉。
“为何来此?”
“为历练,寻找适合的生存之地。”
妇人冷声道:“既是客人,就不该出现在此,徒惹人笑话。”
“笑话?”陈轩轻笑,“我不觉得可笑,这里对我而言并不陌生。”
“好个执迷不悟!”妇人眼中寒光一闪,“再不离开,休怪我不客气。”
“呵呵。”陈轩淡然一笑,“我本就没打算走。”
“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妇人战意骤起,从腰间抽出**直指陈轩。
看到中年妇人手中的短刃,陈轩目光一沉,灵魂之力瞬间展开,牢牢锁定那柄泛着寒光的兵器。
这把短刃仅有尺余长短,刃身却缠绕着浓重的凶煞之气。那气息绝非寻常杀戮所能形成,反倒透着一股妖兽特有的暴戾。
陈轩神色愈发凝重。
妖兽?
他确实见识过这类存在。当年遭遇的奔雷兽便是天阶低级妖兽,即便是他也要费尽周折才能将其斩杀。
可眼前这妇人身上,分明散发着天阶初期巅峰的波动。
这简直匪夷所思。
唰——
短刃划破空气,带起凛冽寒芒直取陈轩咽喉。这妇人竟是天阶高级强者,实力与他旗鼓相当。
陈轩不慌不忙,嘴角微扬。
就在刃尖距咽喉三寸之际,他左手倏然探出,精准扣住刃身。右拳同时轰出,裹挟着雷霆之势砸向对方腹部。
狂暴的劲气自拳锋炸开。
妇人仓促横刃格挡,却听的一声闷响,整条手臂如遭雷击。虎口迸裂,鲜血顺着颤抖的指缝滴落。
妇人踉跄后退,面色惨白。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青年,自己全力一击竟被如此轻描淡写地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