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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陈砚就到了祠堂门口。

山上还有雾,空气很湿。远处传来几声鸡叫。他站得很直,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这张纸是昨晚从祖庙拿出来的,上面抄的是《耕纪》的内容。纸是桑皮纸做的,字写得工整,墨迹很重。他没先进祠堂,先去了后山的田里。他蹲下,抓了一把土。

摸到土的那一刻,他闭上了眼睛。

这土很松软,带着一点湿气,不像是普通的泥土。颜色分三层:红、黑、黄。他知道这是龙骨犁翻出来的三色土,和书里说的一样。红色代表火,黑色代表水,黄色代表土地的中心。三种颜色交汇的地方,就是最重要的位置。

他摊开手掌,风吹过指缝。土里的细沙轻轻飘起,在阳光下闪了一下。他低声说:“这土……好像还活着。”

回到祠堂时,赵铁柱已经在院子里摆好设备。

一台气象监测仪放在角落,六根感应杆插在地里,连着一台旧电脑。屏幕上跳动着温度、湿度和气压的数据。赵铁柱蹲在地上检查线路,额头出汗,袖子卷到手肘。他小臂上有一道疤,是三年前弄伤的。

周映荷靠墙坐着,背靠着老砖墙。她手里拿着一个木盒,是阴沉木做的,上面刻着花纹。盒子里铺着一层白色的菌丝,正微微发亮,像有生命一样。她的手指缠着几根细丝,轻轻一动,菌丝就跟着波动。

“昨晚的仪式结束了。”陈砚开口,声音不大,但大家都听到了。

三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他们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子时钟响第九下时,龙骨犁划开三色土,九盏灯一起点亮。空中出现了模糊的文字,《耕纪》最后一卷终于完整显现。那一刻,不只是书回来了,更像是某种古老的东西开始苏醒。

“接下来要准备祭祀。”陈砚说。

赵铁柱抬头问:“要做什么?”

“九谷、九酿、九绸。”陈砚掏出那张纸,铺在石桌上。阳光照下来,字看得清楚。他说:“祭天地要用这三样东西,少一样都不行。”

周映荷慢慢站起来,走过来盯着纸看。过了一会儿,她问:“老人们还在吗?”

“在。”陈砚点头,“他们都在等消息。”

她说的老人们,不是普通老人,而是六十年代参加过最后一次祭祀的人。他们是农师、酿酒师傅、织娘,是唯一见过“九礼归元”的人。几十年来,他们一直住在镇子边上,有的种地,有的养蚕,有的不再干活,但从没离开。

三人走进大殿。

供台上摆着八十一件文物,每件都有编号,盖着透明罩子。这些是从各地找回来的:陶瓮、铜犁、骨尺、玉琮、竹简、漆盘、麻布碎片……它们曾散落在博物馆、私人手里,甚至在国外拍卖过。现在,它们都回来了。

中间放着一本书——《耕纪》。

这不是原书,原书早就烧了。这是用技术修复的复制品,结合了残页、专家研究和老人口述补全的。这本书不只是讲种地,还讲酿酒、织布,更有一套观察自然的方法,甚至提到一些奇怪的“共振”。

陈砚翻开最后一页,指着一段话:

“种九谷敬土地,酿九酒通天气,织九绸连天空。三样齐了,才能打开‘云门’,听到节气鼓的声音。”

他的手指停在“节气鼓”三个字上。

赵铁柱皱眉:“可没人知道怎么做。”

确实难。九种谷物要在同一块地里按特定位置种,长得快慢不同,但必须同时成熟;九种酒要用不同的曲发酵,还要配合云的变化;九匹绸要用特殊蚕丝织成,图案要对应天上的星图,才能感应大气。

“有人知道。”陈砚说,“只是忘了。”

他顿了顿:“记忆不在脑子里,在身体里。只要条件对了,他们会想起来。”

当天上午,祠堂前搭起棚子。

一张大竹席铺在地上,四周挂白布,风吹着轻轻晃。陈砚站上去,穿一件洗旧的蓝布衣,腰上系着皮绳,挂着一枚铜铃。他没有喇叭,也没用麦克风,就站在那儿等。

全镇的人都来了。

有拄拐杖的老人,有抱孩子的女人,有放学的学生,也有多年没回的游子。他们站着、蹲着,没人说话,都很安静。

陈砚开口了。

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

“我们要找回三样东西。”他说,“能养地的老种子,能调气候的酒,能感应天象的绸。”

他停了一下,看着大家。

“这不是为了怀旧,也不是表演。我们现在的雨水乱了,虫害多了,地越来越难种。这不是天灾,是失衡。是我们忘了怎么跟天地沟通。”

有人低头,有人点头。

“现在,我们需要你们帮忙。”他说,“如果你家还有老种子,不管能不能发芽,请带来。如果你知道谁家酿过‘看云酒’,请告诉我们名字。如果你见过那种能在夜里发光的绸,哪怕只听过一句,也请说出来。”

说完,三个人从人群里走出来。

是三位老人。

他们都拄着乌木拐杖,走得慢,但很稳。脸上皱纹多,眼神却亮。每人手里拎着一个旧布袋,袋子发黄,边角补过。

第一个老人走到供台前,打开袋子,倒出几粒米。

米是深紫色的,表面反光,形状细长。“紫芒稻。”他说,声音沙哑,“我爹留下的。清朝传下来的,耐旱抗虫,煮饭香得很。后来不让种了,我就藏了几粒……每年清明拿出来看看。”

第二个老人倒出红色的小颗粒,圆润鲜红。“赤黍。”他说,“三十年没种了。以前做祭酒用的,霜降那天收,晒七天,窖藏三年才用。现在人都用酵母粉,没人这么麻烦。”

第三个老人一袋袋报名字,语气平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青?子、白?子、乌麦、金粟、玉粱、玄稷、雪稗、红糜、碧粳……”

九种全齐了。

当他放下最后一个袋子,全场安静。

陈砚接过种子,带回后山。

九块小田已经准备好,按《耕纪》的位置排成九宫格。每块田土不一样,按古法配的。赵铁柱开着改装农机,装上龙骨犁。犁头不是铁也不是铜,是用陨石碎片炼的,一百年没生锈。

犁头碰到三色土时,闪了一下光。

不是反光,是自己发光。

“就是这儿。”赵铁柱低声说,眼里有震动。

两人开始翻土。

陈砚脱鞋下田,赤脚踩进泥里。脚底发热,像大地在回应他。他一垄一垄整地,动作慢但认真。播完种,盖上土,他把手放在田埂上,停了几秒。

指尖传来轻微震动,像某种频率在共鸣。

种子种好了。

酿酒的事由吴伯接手。

他七十多岁,背驼,走路前倾,一辈子都在看酒坛。年轻时是镇上唯一的“观云酿酒师”,能看云、看风、看鸟飞判断酿酒时间。后来酒坊关了,他封坛不干。但他留着九个曲坛。

坛子藏在家里的地窖,坛口用蜂蜡封着,外裹油纸。每个坛里都有野生酵母,靠“活养”保存。每天早上,他会对着坛子哼一段调子,说是唤醒菌群的“声引术”。

“以前是为了配合节气鼓。”他说,“现在鼓回来了,酒也该醒了。”

陈砚在他作坊放了检测仪,每天记录发酵情况。赵铁柱做了通风装置,引冷气进来控温。第一天酒味很淡;第三天变浓,空气中飘着甜香,像果脯加蜜糖,还有一点檀香味;第七天早上,全镇人都闻到了。

老人掀开一坛盖子,舀了一勺。

酒清亮,泛金光,表面有一层银膜,晃动时出彩虹。他喝了一口,闭眼很久,睁开时眼角有点湿。

“成了。”他声音哑,“这味道,和三十年前一样。”

织绸最难。

本地桑树还在,但没人管,叶子薄脆。蚕吃了这种叶,吐的丝粗又脆,不能用。提花织机也失传了,现有的都是仿的,没法还原三千六百种经纬组合。

老织娘姓沈,八十二岁,几乎看不见,但能用手摸出三十种丝线的粗细。听说这事,她让人扶着来了。她在织机前摸了半天,摇头:“机器坏了,没人会修。”

周映荷走过去:“我能帮。”

她带回桑叶,在叶脉上接菌丝。几天后,叶子变厚变亮。蚕吃了,吐的丝细而韧,拉断时发出“铮”的一声。

“还不够。”她说。

她用微型注射器,把活性菌株打进快结茧的蚕体内。蚕吐丝时,丝里形成强化网。茧变成半透明,带荧光。剪开后,丝是螺旋的,强度高了三倍。

织机由赵铁柱改。

他拆掉旧齿轮,装伺服电机和控制器,把《耕纪》里的图谱编进程序。第一匹绸织出来时,阳光照上去,表面真的像有云在流动。这不是错觉,是丝的结构让光变化。

九匹绸陆续完成,挂在祠堂横梁上。风吹,绸动,光跟着走,像九条银河垂下来。

大典前夜,天变了。

乌云压顶,雨越下越大,砸在屋顶噼啪响。陈砚在库房查种子,怕太湿提前发芽。一旦发芽,就不能当祭品。

他刚想叫人搬进去,周映荷来了。

她打开木盒,放出菌丝。细丝迅速爬满墙、屋顶、地面,包住所有祭品,形成一层看不见的膜。湿气一碰就滑开。她坐在角落,手贴地,闭眼不动,像和这层网连在一起。

赵铁柱也没睡。

他在外面调试机械臂。六个手臂围成一圈,顶端有小筒。他往里面灌“元粮粉”——九种老种子各取一粒,磨成的粉。设定时间:子时零分发射,高度三百米,覆盖全镇。

“不响。”他说,“只发光。”

陈砚走过来:“为什么用稻粉?”

“土地给了我们吃的。”赵铁柱拧紧螺丝,声音低,“我们也该还一点光。”

雨一直下。

半夜,风小了。陈砚回大殿,看供台上的祭品。九谷在陶碗里,颜色不同;九酿在坛中,坛底刻着节气名;九绸叠得整整齐齐,每匹都发光。

他翻开《耕纪》,从头看到尾。

字清楚,内容全。他知道明天要用它主持仪式。这本书不只是指南,更是钥匙。

外面传来脚步声。

赵铁柱进来,衣服湿了大半,头发滴水。他靠门站着,看殿内灯火。

“系统没问题。”他说,“就等时间。”

陈砚点头:“你去休息吧。”

“不了。”赵铁柱笑了笑,“我想看看。”

两人没再说话。一个守祭品,一个站门外。

雨停了。

月亮从云里露出来,光照在屋檐上,瓦当滴水如珠。一只鸟飞过天空,打破寂静。

周映荷手指动了一下。

她闭着眼,嘴角微扬。菌丝罩内,一滴水顺着绸边滑下,在半空停下,浮在那儿,折射出七彩光。

赵铁柱抬头看天。

机械臂缓缓升起,六只手臂像花瓣展开,对准夜空。

子时零分。

一声轻响,没有爆炸,只有金色光尘从空中洒落,像星星掉下来。每粒都带微弱电流,和地下的三色土共振,激起看不见的波纹。

与此同时,九块田里的种子同时发芽。

不是先出土,而是先在地下长根,连成网。然后嫩芽破土,九株幼苗一起立起,在月光下展开叶子,叶尖露珠映出小小的星空。

祠堂内,九坛酒同时震动。

坛底刻痕发光,酒面冒泡,排成古老符号。沈织娘突然醒来,坐在床上喃喃:“节气鼓……响了。”

横梁上,九匹绸无风自动,轻轻飘起,互相牵引,在空中拼成一幅完整的“天穹图”。图中星轨转动,云在流动,像把整个夜空装了进来。

陈砚站在供台前,手拿《耕纪》,念出最后一章:

“天地有节,万物有序。失序则乱,归元则安。今以九谷奉土,九酿通气,九绸连天,重启云门,迎回岁时。”

话音落下,山那边传来一声低沉的鼓声。

咚——

不是录音,不是幻觉,是真实的震动,穿过风雨传来。

那是消失了六十二年的“节气鼓”。

从此以后,每天日升月落,春去秋来,鼓声都会准时响起。它告诉人们:我们从不孤单,只要愿意听,大地一直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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