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好色，你又能好到哪儿去？”
“你心里那点算盘，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
“现在傻柱就是个扫大街的，你还指望他接济你？别做梦了。”
“把你表妹介绍给我吧，那样我就成了你妹夫。”
“等我没钱了，难道还会亏待你不成？”
秦淮茹一时气结：“你……”
她正要发作，许大茂却抢先一步开口：“别急着回绝我，秦淮茹。”
“我知道你想提我有老婆的事，可那娄晓娥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脾气还差，我早晚跟她离。”
“你再想想我说的话。”
“这四合院里，除了我，还有谁会真心帮你？”
“再说，傻柱得罪了江流，往后能有什么好下场？不连累自己就不错了。”
“你倒好，还眼巴巴凑上去。”
说完见四下无人，他伸手在秦淮茹翘臀上拍了一下，转身就走。
“你这混账……”
秦淮茹气得想追，却想起自己的打算，只好强忍下来。
许大茂的话虽难听，却戳中了她的心事。
她介绍秦京茹，确实存了这份心思。
如今被他一眼看穿，心里又慌又窘。
更让她不安的是，许大茂提到的事她从未细想：傻柱和江流已势同水火，若真斗起来，傻柱能落得好吗？
会不会到头来，她什么也捞不着？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慌了神。
“你可想清楚啊，秦淮茹。”
已经走到门口的许大茂忽然回头，冲她咧着嘴笑。
那副猥琐的嘴脸，几乎让秦淮茹抓狂。
她正要骂人，却见一大妈从中院走了过来。
“一大妈！”
她只好强压怒气打招呼。
谁知一大妈压根不领情，冷眼扫过二人，鼻子里哼了一声。
“别喊我一大妈，我当不起！”
“青天白日的，天还没黑呢。”
“你俩就在这儿打情骂俏，也不注意点影响。”
“我在前头全听见了。”
“是想闹得全院都知道吗？”
“真是不知羞！”
秦淮茹脸色一僵：“我……”
许大茂立刻嚷了起来：“一大妈，您这可不能乱说啊！”
“我们哪有打情骂俏？”
“我知道你看我们不顺眼，可也不能这样冤枉人吧。”
一大妈当即冷下脸来：“我哪儿冤枉你们了？”
“刚才你们俩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我瞧得一清二楚。”
说着斜睨一眼，径直往傻柱屋里走去。
许大茂心头火起，扔下手里的东西就跟了上去。
“傻柱，做饭呢？”
“你之前那条围巾还在不在？我看那花纹挺别致。”
“拿来给我瞧瞧，我想照着样子给我们家老头子也织一条。”
一进屋，一大妈就扬声问道。
傻柱正埋头切肉，没多想便要答话，何雨水却抢先站了起来。
“一大妈，您说的是我哥那条新围巾吧？”
“就在床头搁着呢，我这就给您拿。”
话音未落，她已经小跑着进了里屋，转眼就捧着条红围巾出来了。
“对对，就是这条！”
“你瞧这织工，这纹样，多精巧。”
一大妈接过围巾，献宝似的抖开展示给众人看，还特意朝秦淮茹甩了个白眼。
“等等——你说这是傻柱的围巾？快给我看看！”
不等她说完，许大茂一个箭步冲进来，一把抢过围巾。
何雨水这才看见他，心里咯噔一声——刚才被秦淮茹挡着，竟没注意到许大茂也在。
“许大茂！把围巾还我！”
许大茂死死攥着围巾，浑身发抖。
他猛一转身，朝傻柱怒吼：“何雨柱！你给老子滚出来！”
“说！这围巾哪来的？”
“我媳妇织的围巾怎么会在你这儿！”
“你立刻给我解释明白。”
什么？
这条围巾是娄晓娥织的。
秦淮茹与秦京茹都怔住了。
傻柱同样神情凝固。
当初从聋老太太手中接过围巾时，他就多留了个心眼。
没有听从聋老太太的安排。
一直把它放在床头。
不料今天竟被一大妈当众翻了出来。
唯有一大妈站在那儿，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何雨柱，你说话啊！”
“你聋了吗！”
“我跟你说话呢，我妻子织的围巾怎么会跑到你床上去！”
“……”
许大茂简直要疯了。
他径直冲向傻柱。
之前他说要和娄晓娥离婚，更多只是气话。
现在倒好，自己妻子的围巾竟出现在别的男人床上。
这让他如何忍受得了。
冲到傻柱面前，二话不说就是一拳。
“许大茂，你干什么，快住手！”
“傻柱，傻柱，快把手里的刀放下！”
“……”
屋里顿时惊叫四起，夹杂着噼里啪啦的撞击声响。
——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大家快来啊，傻柱和许大茂又动手了！”
“他们俩又打起来了！”
“……”
一阵急促的叫喊在四合院里回荡。
此时正值大家下班回家，院里人基本都在。
这一嗓子，
一下子惊动了全院的人。
不论前院、中院还是后院，
大家纷纷走出屋门。
就连正在吃火锅的江流和李秀芝也愣住了。
“江流，我好像听见有人喊。”
“说傻柱和许大茂又打起来了？”
“……”
李秀芝刚给江流倒了杯牛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放下东西，走到门口。
前院的许多人也一脸茫然，听见中院传来的喧闹，不少人好奇地凑了过去。
江流刚夹起一片牛肉，听见动静，也停了下来。
“三大爷，后面出什么事了？”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大喊！”
李秀芝见阎埠贵从屋里出来，便好奇地问他。
阎埠贵正打算往后面去。
听她问，也没停脚。
“我也不知道，听着像是傻柱和许大茂又打起来了。”
“这两人真能闹。”
“我去后面瞅瞅！”
阎埠贵只丢下这一句，就快步往后院走。
“江流，好像真是他们打起来了。”
“咱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李秀芝回过头来说。
江流听了却笑起来，说：“我们过去干嘛？看他们打架啊？火锅可还煮着呢。”
“甭管他们，吃，我们吃我们的。”
“火锅煮久了就不好吃了。”
“……”
说着，他又从锅里捞了几片刚放下去的土豆和牛肉，吃得有滋有味。
“可这会儿大家差不多都过去了。”
“我们真不去看一眼吗？”
李秀芝虽然坐下了，还是忍不住问。
以前江流不是最喜欢凑这种热闹吗？
现在居然不去。
她有点意外。
“这热闹能有火锅香吗？”
“傻丫头，要看热闹也得等吃完火锅再去啊！”
“快，快吃，别管他们！”
江流笑着，夹起两片牛肉在锅里涮了涮，放进她碗里。
他虽然搞不懂这两人怎么又打起来了。
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那么多人过去了，不缺他一个，等会儿自然就知道原因了。
何必浪费这时间去凑热闹。
在这儿吃火锅不香吗？
“好吧。”
李秀芝虽然满心疑惑。
但看江流坐得稳稳的，也就继续坐下吃起来。
——
后院！
这时候确实热闹极了。
阎埠贵小跑着赶到时，傻柱家门口已经挤满了人。
屋里传来惊叫、哭喊，还有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时不时还夹杂着傻柱和许大茂的怒吼。
“让让，快让一让！”
“让我进去！”
“……”
阎埠贵原本没打算掺和进去，可身为四合院里的三大爷，院里闹出这么大动静，他总不能不露面。
“是三大爷来了！”
“快给三大爷让个路！”
“一大爷一个人根本拦不住，让三大爷进去搭把手！”
门口众人一见是他，纷纷让开一条道。
等阎埠贵挤进屋里，顿时愣在原地，几乎不敢上前——眼前哪还是傻柱和许大茂两人打架，
分明是傻柱、许大茂、易中海、一大妈和秦淮茹几个人扭打成一团。
许大茂抡起长凳，傻柱手里攥着菜刀，
易中海拼命拽住傻柱拿刀的那只胳膊，拦着已经眼红的他；
一大妈和秦淮茹则死死抱住许大茂手里的凳子。
何雨水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仍抱着傻柱的左腿大哭大喊。
屋里更是一片狼藉：桌子翻倒，碗筷撒了一地，阎埠贵甚至瞥见好几处血迹。
这场面，也难怪门口的人不敢上前——谁又敢轻易插手？
阎埠贵回过神，急忙喊道：“你们还愣着看什么！赶紧过来帮忙啊！”
“快把傻柱手里的刀夺下来！快！”
话音未落，他已冲向傻柱，和易中海一起死死按住他的手臂。
门口的人这才反应过来，老老少少一拥而上，总算制住了几近疯狂的两人。
“何雨柱，我绝不会放过你！你给我等着！我非弄死你不可！”
许大茂嘶吼着，双眼通红。
“你来啊！一大爷你放开我！你们全都放开！”
“我今天非砍死这孙子不可，看谁先死！”
傻柱也拼命挣扎，可终究抵不过众人七手八脚的压制。
没多久，两人就被分开，手里的菜刀和板凳也都被夺了下来。
“够了，都给我安静，你们两个统统闭嘴！”
“赶紧，去找两条绳子来，把他俩都给我捆上。”
“动作快点！”
“……”
易中海眼瞧二人被拉开，终于筋疲力尽地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