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高效锅炉一出来,豆制品加工厂的产能再上一个台阶,把酱油厂远远甩在身后,此时攻守易型,不但口味和种类,而且产量也完全碾压酱油厂。
酱油厂在四九城的市场彻底被刘光鸿的豆制品加工厂占据。导致酱油厂这个过节节礼大幅下滑,不知道下个月怎么办?
这时候刘氏族人的留言大军开始发挥威力,让大家明白前因后果,都是因为崔大可因为嫉妒刘光鸿卡铜锣巷的酱油使用。
后面更是举报刘光鸿送酱油给街坊邻居,因此刘光鸿一怒之下想办豆制品加工厂,补上这部分居民空缺!
不少受到刘光鸿恩惠的居民纷纷夸赞,还传出刘光鸿为研发新锅炉,亲下一线,不顾危险,造出新型锅炉,是传统10倍以上效率。
汽车局机械车间的仓库里,十台崭新的高效节能锅炉泛着银灰色的光,像一排整装待发的士兵。
白强绕着锅炉转三圈,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这锅炉是按刘光鸿给的图纸做的,节能又安全,价格比进口的便宜一半。
可除姐夫的轧钢厂和几家大厂订货,其他厂子要么说“再等等”,要么直接要改造旧锅炉的方案,压根不接这新炉子的茬。
“王师傅,你说这是咋回事?”白强拽着旁边调试机器的老师傅,“咱这锅炉比旧的安全十倍,省下来的电费半年就能回本,他们为什么不干?”
王师傅往炉膛里塞块煤,咂咂嘴,仿佛看透一切:
“白厂长,您不懂这里面的门道,那些小厂干部的眼里就盯着眼前的仨瓜俩枣。
改造旧锅炉花得少,出问题能推给设备老原因,买新的,出点岔子,那拍板的厂长可是要担责任的!
再说,省下来的电费进不到他们腰包,值班员安不安全,他们才不操心,又不是他们值班。”
白强听得直皱眉:“这也太不负责任,万一旧锅炉突然承受不住,炸掉咋办?”
“炸了再说,以前又不是没炸过,最后不都是走流程赔钱,以前我师父就是这样.......没得!”王师傅吐一口老痰,向远处走去。
这些话让白强心里堵得慌,他骑着自行车往95号院赶,想跟刘光鸿念叨念叨。
路过公共厕所后门时,听见厕所里传来个怪腔怪调的声音:“哎哟喂,听说没,那事逼刘光鸿新锅炉卖不出去喽,也就糊弄糊弄大厂,技术差得很,说不定连改造都在糊弄……”
白强心里火冒三丈,踹开厕所门——果然是崔大可这家伙正蹲在茅坑上,捏着嗓子和一个街溜子说话,见到有人进来,吓得差点掉进粪坑。
“崔大可,你瞎咧咧啥,我们的锅炉好不好,轮得着你说三道四?”
崔大可提上裤子,嬉皮笑脸地说:“我就随口说说,白厂长急啥,我说的不是实话吗?除李怀德厂长和那几个不缺钱大厂照顾你们,还有谁买?”
白强气得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崔大可和街溜子一起溜出厕所,一路往街道跑,这小子是打算把这些话,传遍整个胡同!
崔大可的小话传得比胡同里的媒婆还快,没过两天,不光酱油厂的工人在议论,连供销社的售货员都开始打趣。
“听说没,豆制品加工厂托刘局长弄得新锅炉不行,技术不过关,人家都不敢买……”
“貌似是堆在机械车间等着报废呢,听说好几万呢!”
有几个原本打算订锅炉的小厂负责人,听这话,立马下定决心,打退堂鼓。
罐头厂的厂长还给刘光鸿打电话,吞吞吐吐地说:“刘局长啊,不是我们不相信你,那些传言太多,我不能搞一言堂。”
有些没有业务往来,还直接取消旧锅炉改造计划,反正城里又不差这点电,比如带头就是化工厂的张易德厂长,听说和现在纺织一厂的顶包刘光齐的张厂长有亲密关系。
刘光鸿握着电话,系统给的图纸比现在的安全标准高不止3个档次,可架不住谣言太多,幸好留一手,就生产10台,留着旗下厂子慢慢换。
“三弟,要不我去找崔大可算账?”刘光天在旁边听着,撸起袖子就要往外冲,毕竟这个搞事情邻居太恶心。
“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一旁的白强继续吐槽,也撸起袖子,想去套麻袋。
“算了,对方这不算谣言,都是事实,顶多就是罚他洗厕所,酱油厂厂长都罚他好多次,对方还是那样。”刘光鸿揉揉太阳穴。
那两人这才被劝住。
刘光鸿,敲着桌面,继续说:“跟他置气没用,这十台锅炉,留着有大用,索性豆制品加工厂可以用来扩产。”
他心里清楚,还不如等事实说话,可他没料到,这事实的代价,会如此沉重,有时候他都怕是不是乌鸦嘴。
6月8号那天。
刘光鸿正在食品厂和傻柱一起用新出的酱油做出酱油鸡,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震得靠近大门的窗户玻璃在震动。
紧接着,卫生员李昊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刘局长,大事不好,西边的化工厂锅炉炸上天,炸死炸伤好多人,我们要去支援吗?”
刘光鸿喊上他,抓起办公室的急救箱就往外跑,化工厂离食品厂不远,他赶到时,现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他们靠近锅炉房的房子屋顶被炸飞一半,冒着黑烟,地上躺着几百个伤者,身上的衣服被烧得焦黑,疼得他们不断嚎叫。
消防车和救护车的声音一辆接一辆,各种警报声刺耳得让人心里发紧。
“让让!让让!我是医生!”刘光鸿亮出行医资格证,挤进围观人群,他蹲下身,先给最近的一个烧伤最严重的工人检查,胳膊上的皮肤全熟透,露出红肉,呼吸开始衰竭。
“快,李昊,拿生理盐水!”刘光鸿吼道,一边拿出剪刀剪开伤者的衣服,一边从急救箱里拿出金针。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将银针精准地刺入伤者的合谷、曲池等穴位,不过片刻,那工人安静下来,呻吟声降低,开始恢复意识。
“快救火,早知道就让厂长换...新锅炉....!”那位工人还在想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