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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卷着雪沫,像一把把冰冷的锉刀,刮过死寂的安置点。时间仿佛也被冻僵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拖着沉重的脚步。

本来那两个邻镇逃兵带来老疤的恐怖传闻已经快要被大家遗忘了,毕竟这段时间已经发生了太多突破大家底线的事情。

但是恐惧的预言成真,往往比最猛烈的暴风雪来得更快,更令人绝望。

这天下午,天色阴沉得如同泼墨,压得人喘不过气。

几道黑影,突兀地出现在了社区入口那道被积雪半埋的矮坡上。

他们走得不快,却带着一种仿佛踏碎一切生机的压迫感。为首的那人,身形不算高大,但每一步都踏得极其沉稳,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几乎在他身影清晰的的第一瞬间,所有透过帐篷缝隙向外窥视的眼睛,瞳孔都猛地收缩,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是他!

尽管从未见过,但那张脸的特征已经通过逃兵的描述,化作了最深的梦魇。

那张脸上,从左边眉骨斜劈而下,直至下颌,一道狰狞扭曲的暗红色疤痕,像一条活着的、嗜血的蜈蚣趴伏在那里,随着他面颊肌肉的牵动而微微蠕动。

而更令人魂飞魄散的,是他垂在身侧的那只手里,赫然紧握着一把厚重的、刃口已经有些翻卷的菜刀。

最让人头皮发麻、胃里翻腾的是,那蹭亮的刀身上,不知早已沾染了多少人的血。

正是“老疤”!

他身后跟着十多个男人,个个面黄肌瘦,眼窝深陷,但眼睛里闪烁着的却是饿狼般的绿光,手里拎着铁棍、斧头,像一群刚从血肉战场上撤下来的食尸鬼,带着满身的戾气和死亡的气息。

社区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风掠过帐篷帆布的呜咽声都仿佛被这无形的恐怖掐断了。

老疤走到空地中央,那里曾经是大家排队领粥的地方,现在只剩一片被踩得脏污的雪泥。

他停下脚步,浑浊而冰冷的眼珠像探照灯一样,缓缓地、极具压迫感地扫过一排排破败低矮的帐篷。那眼神不像是在看活生生的人,更像是在打量一堆堆待处理的肉块。

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寒意:“这个窝,看来还没死绝。”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得黄黑的牙齿,一股混合着腐臭和烟味的气息似乎隔空传来:

“从今天起,这儿,归我们管了。老子们是来借点粮的。”他特意重重地、充满了嘲弄地强调了那个借字。

他顿了顿,扬了扬手中那柄令人胆寒的菜刀,刀锋在灰蒙蒙的天光下反射不出明亮的光,却透着一股沉沉的死气。“规矩很简单,每家每户,交出现有粮食的一半。

别跟我耍花样,老子这双眼睛,”他指了指自己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专会掂量人身上哪块肉最肥,哪口锅还能榨出油水!”

他身后一个瘦高个、颧骨凸出的同伙牙仔立刻嘎嘎地怪笑起来。

那笑声像夜枭啼叫,刺耳难听:“疤哥,您眼光就是准!我看这儿细皮嫩肉的嫩草倒是不少,可比咱们镇上那些冻得硬邦邦、嚼起来费牙的老柴火强多啦!”

老疤从鼻子里哼出一股白气,算是默认了这番奉承,他用菜刀虚指了一圈瑟瑟发抖的帐篷:“听见了?粮食,痛痛快快交出来。

要是没粮食,或者存心隐瞒……”他故意拖长了语调,阴冷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舔过几个紧紧被母亲搂在怀里、面黄肌瘦的孩子,“那就用别的活物顶账。老子这儿,正好缺几挂新鲜的货下锅!”

这时,旁边一个满脸横肉、脖子上带着抓痕的壮汉不耐烦地踹了踹脚下的雪堆,积雪飞溅,露出底下冻硬的泥土。

他粗声粗气地嚷嚷道:“疤哥,跟这群瘪犊子废什么话!依我看,直接搜!谁敢藏私,就地正法!”

“妈的,想起昨天那个想跑的老家伙就来气,骨头死硬,剁起来费老劲了,肉也柴得塞牙,煮了半天才炖烂,屁味没有!今天要是再遇上这种不长眼的,干脆直接削片儿涮着吃算了,还省柴火!”

这番话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每一个偷听者的心脏。

吃人这件事从施暴者口中就轻松随意的说出来!他们不仅吃死人,还吃活人,并且还挑剔口感!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恶心和恐惧,让许多人忍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

老疤似乎被手下的抱怨勾起了什么不快的回忆,用菜刀的侧面“啪啪”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都听见没?老子这帮兄弟,嘴刁得很!喜欢嫩的、喜欢新鲜的!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他再次扬起那柄锃亮的大刀,刀尖似乎无意间指向了徐明家帐篷的方向:

“都给老子识相点!我这老伙计,可是昨天刚帮一个不听话的‘粮食’彻底分了家,这会儿还没饱呢!”

绝对的恐惧如同冰水,从头顶浇下,冻僵了所有人的思维和反抗的念头。在这赤裸裸的、将人视为食材的恶魔面前,任何侥幸心理都显得可笑而致命。

原本在自家帐篷里,还暗自握着一根粗木棍,眼神闪烁的盘算着要不要拼死一搏的赵三,在看到老疤脸上那道蠕动的疤痕,以及听到关于剁老家伙的对话的瞬间,所有残存的可怜勇气顷刻间烟飞云散。

他脸上的凶狠迅速被极致的恐惧取代,然后转化成一种近乎摇尾乞怜的谄媚。

终于,赵三的帐篷里有了动静。只见赵三率先钻了出来,身后紧跟着他那两个同伙,黑皮和瘦猴。这三个人看起来比前几天更加狼狈,眼窝深陷,面色青灰,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诡异的狂热。

“疤……疤哥!您老人家可算来了!我们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您这救星盼来了!我交!我赵三第一个交!我家所有的粮食都在这儿了!您过目!一粒不少!”他转身对黑皮和瘦猴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会意,麻利地从帐篷里搬出几个破布袋。

疤哥,这是我们的全部家当,赵三弓着腰,声音因为谄媚而尖利变形,我们愿意跟着您干!这两个兄弟手脚利落,最会找粮食了!此时赵三恨不得把心肝肺都掏出来表忠心。

黑皮赶紧接话,语气急切得像是生怕被落下:对对,疤哥,这附近哪里藏着粮食,我们都门儿清!谁家有多少存货,我们都盯着呢!

瘦猴也急忙表忠心:就比如那家,他指向徐明家的帐篷,那老徐头最是狡猾,前几天我还看见他偷偷藏东西呢!

老疤斜着眼瞥了他一下,又瞥了瞥那点寒酸的粮食,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没说话。

赵三却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和默许,立刻转过身,对着死寂一片的帐篷群,用尽全身力气尖声叫喊起来,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狂热:“大家都听见了吗?!啊?!疤哥的话就是规矩!是命令!快!都把粮食拿出来!老老实实交给疤哥!”

“疤哥是来讲道理、给咱们立规矩的!别藏私!谁他妈要是敢藏私,就是跟我赵三过不去,就是跟疤哥过不去!就是自己找死!”他瞬间就完成了从一个潜在的抵抗者到忠实帮凶、急先锋的角色转换。

老疤那像毒蛇一样冰冷黏腻的目光,缓缓地、极具压迫感地再次扫过一排排破败的帐篷,仿佛在挑选第一个开刀的祭品。

最后,他的目光锐利地定格在徐明家那顶虽然同样简陋,但门口积雪被打扫过、显得略微整齐些的帐篷上。

他伸出手指,遥遥一指,声音不高,却带着致命的威胁:“那家,看着就像还藏了点儿硬货。去,先从这家开始搜。”

“给老子仔细地搜,角角落落都别放过。要是搜出藏私……”他晃了晃手中那柄冒着森森寒光的大刀,阴冷地笑了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正好,老子这刀今天还没开利市,就用这家来祭刀,也让其他人瞧瞧,耍花样的下场!”

一个满脸凶相的手下立刻狞笑着,拎着铁棍就朝徐明家帐篷走去。

帐篷里,徐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他紧紧攥着怀里那截冰冷的撬棍,但身体却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他看到爸爸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就在那手下快要走到帐篷口,伸手去掀门帘的千钧一发之际,徐明爸爸像是突然被电击了一样,猛地转身冲回帐篷深处,动作快得几乎让他自己摔倒。

他扑到帐篷角落,双手疯狂而颤抖地扒开一堆破布烂絮,从一个极其隐蔽的、用干草和泥土伪装的夹层破洞里,掏出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布口袋。

那是他之前几次冒着生命危险外出,几乎拼掉半条老命,才像老鼠囤粮一样一点点积攒、藏起来以备最后关头救命的、总共不到两斤的杂米,这是全家活下去的最后希望。

他捧着那个轻飘飘却又重如千斤的小布袋,脚步虚浮地走到老疤面前,腰深深地、几乎呈九十度弯了下去,头颅低垂,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绝望的颤抖:“疤,疤哥,高抬贵手……就……就这些了,全……全家老小最后的口粮……”

“一……一半……一半都在这里了,求您放过孩子……”他不敢留下任何侥幸,主动交出了远远超过一半的米,只求能破财免灾,换取家人暂时的平安。

老疤一把粗暴地抓过布袋,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眉头紧紧皱起,不满地啐了一口浓痰:“妈的,就这么点塞牙缝的东西?糊弄鬼呢?”

他凶狠怀疑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徐明爸爸惨白的脸和那顶单薄的帐篷之间来回逡巡,似乎判断着这家人是不是还有更隐秘的藏匿点,或者是在权衡直接动手抢掠和细水长流哪个更划算。

突然,他向前凑近了一步,几乎贴到徐明爸爸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米是少了点,不过,老子看你家里那个小的,”他阴冷的目光越过徐明爸爸的肩膀,精准地钉在躲在帐篷缝隙后、脸色惨白的徐明身上,“模样倒是挺新鲜水灵的。”

“给你长个记性,这次就算了。下次……”他顿了顿,语气中的威胁几乎凝成实质,“下次要是再敢只交这么点塞不满牙缝的东西,就别怪老子用你家这挂嫩肉来抵账了。我手底下这帮兄弟,可是馋这口活肉馋得眼睛都绿了。”

徐明爸爸听到这话,浑身猛地一颤,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整个人彻底瘫软下去,幸好被紧跟出来的徐明死死架住,才没有摔倒在地。

老疤这才像是完成了某种恐吓仪式,满意地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这对几乎崩溃的父子,带着手下走向旁边传来压抑哭声的另一顶帐篷。

徐明用尽全身力气,将几乎虚脱的父亲拖回冰冷黑暗的帐篷里。

妈妈蜷缩在角落,用手死死捂着嘴,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门外,老疤的厉声呵斥、赵三卖力的帮腔吆喝、以及其他帐篷被强行踹开、翻箱倒柜搜查时传来的哭喊、哀求、乃至撕心裂肺的惨叫,混杂着暴徒们发现一点粮食时发出的兴奋狂叫。

“疤哥,这老家雀还真藏了块腌肉!”“妈的,藏得挺深啊!”“正好晚上给兄弟们加点硬菜,省得老啃那些没味的‘干柴’!”

所有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疯狂而绝望的末日交响乐,在风雪呜咽的伴奏下,无情地摧残着每一个幸存者的神经。

徐明背靠着冰冷刺骨的帐篷壁,缓缓滑坐在地上。他听着外面那个弱肉强食的恐怖世界传来的种种声响,看着眼前瞬间仿佛老了二十岁、眼神彻底失去光彩的父亲,以及恐惧得缩成一团的母亲。

他明白,从老疤踏进这片土地、扬起那把沾满人血的菜刀的那一刻起,他们失去的,就不仅仅是活命的口粮了。

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最后一丝微弱的安全感、以及那摇摇欲坠的作为人的底线,都被那柄残酷的凶器,连同着外面那些将同类视为干柴、嫩肉的言语,一起剁得粉碎,埋葬在这无尽的冰雪之下。

真正的、暗无天日的黑暗时代,已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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