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匆匆跑过来,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脸上满是歉意,挠着头解释:“对不起对不起,这次爆破程序设定出了点偏差,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佐藤美和子立刻摇头,语气诚恳:“博士别这么说,你也是为了帮我们测试应急反应嘛。再说,要不是这意外,我还不知道自己反应这么慢呢。”
她看向苏宇,眼里带着点后怕又庆幸的笑意,“而且,刚才要不是……”话没说完,却被苏宇轻咳打断。
苏宇挑眉看向阿笠博士:“博士下次可得把程序编仔细点,不然吓坏了这位‘追犯小能手’,我可赔不起。”他故意加重“追犯”二字,调侃地看向佐藤。
佐藤脸一红,瞪了他一眼,却没反驳——毕竟刚才她确实是追一个犯人进了这栋待拆大楼,谁知道会遇上这出“爆破演习”。
阿笠博士连连点头:“一定一定,下次绝对通知!”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糖果,分给大家,“小小赔礼,不成敬意。”
佐藤剥开一颗橘子糖,酸甜味在舌尖散开,心里那点紧张渐渐淡了,她看向苏宇,忽然觉得,今天这场“意外”,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警视厅的同事们很快赶到现场处理后续,目暮警官看到佐藤美和子平安无事,长舒一口气,随即板起脸佯装严肃:“佐藤,你这次太冒失了!追犯人也得注意环境安全!”话虽如此,眼里却满是后怕。
这时,负责案件调度的课长走了过来,目光在苏宇身上顿了顿——他显然认得这位富贵至极的年轻人。
课长清了清嗓子,语气缓和下来:“佐藤,鉴于你这次遇险,精神受到不小冲击,厅里决定给你放三天假,好好休息调整一下。”
佐藤愣了一下:“可是课长,那个犯人还没……”
“犯人已经被控制住了,后续审讯交给我们就行。”课长摆了摆手,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苏宇,“你啊,就安心休息,养足精神再回来办案。这是命令。”
佐藤这才反应过来,大概是苏宇在场的缘故,加上自己确实受了场惊吓,厅里才格外通融。她心里一暖,朝课长敬了个礼:“是,谢谢课长!”
目暮警官也笑着补充:“正好趁这三天好好放松,别总想着工作。对了,苏宇,这次多亏你了,改天我请你喝酒!”
苏宇笑着应下:“好啊,到时候可得让目暮警官破费了。”
佐藤美和子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同事们还纷纷打趣:“佐藤,好好享受假期啊,说不定有意外惊喜呢!”她回头瞪了一眼起哄的同僚,脸颊却悄悄泛红,脚步轻快地走出了警视厅。
阳光正好,她抬头看了看天,忽然觉得这三天假期,或许可以做点不一样的事。
佐藤美和子指尖无意识地卷着警服外套的衣角,脸颊微红地看向苏宇:“那个……我今天是骑摩托来的,刚才现场太乱,车暂时让同事帮忙骑回警局了。”
她顿了顿,声音放轻了些,“你……方便送我回家吗?”
苏宇挑眉笑了笑:“荣幸之至。”
车里很安静,只有空调送出的微风和轮胎碾过路面的轻响。
佐藤侧头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刻很奇妙——平时在警局并肩作战,总带着股硝烟味,此刻却能安安稳稳地坐在同一空间里,连空气都变得柔软。
车在一栋高级公寓楼下停下,佐藤解开安全带,抬头看向苏宇:“要不要……上去坐会儿?喝杯茶再走?”她眼神里带着点试探,指尖在门把手上轻轻敲了敲。
苏宇看着公寓楼亮着暖光的窗口,笑了笑:“好啊,正好蹭杯佐藤警官的茶。”
电梯缓缓上升,镜面映出两人的身影。佐藤此刻坐在他身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温和得让人安心。
“叮——”电梯门开了。佐藤推开门,侧身让苏宇进来:“随便坐,我去泡茶。”
公寓不大却收拾得井井有条,阳台上摆着几盆绿植,书架上除了法律书籍,还藏着几本推理小说。
苏宇指尖拂过书脊,听见佐藤在厨房忙碌的声音,忽然觉得,原来再强悍的人,卸下铠甲后,也有这样温柔的角落。
苏宇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那张被相框精心裱起来的照片上,照片里的中年男人穿着警服,眼神锐利而温和,嘴角带着沉稳的笑意。
他指尖轻轻点了点相框边缘,看向端着茶走过来的佐藤美和子,语气带着几分好奇:“这是……”
佐藤美和子的动作顿了一下,将茶杯放在桌上时,指尖微微发颤。她垂下眼帘,声音轻得像一阵风:“那是我父亲。”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苏宇看出她神色里的黯淡,没有再追问,只是安静地等着她继续说。
“他以前也是警官,”佐藤美和子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在我10岁那年,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歹徒,为了保护人质……”
她没再说下去,只是抬手抹了下眼角,勉强笑了笑,“所以我才想成为警察,想完成他没做完的事。”
苏宇看着她强装坚强的样子,心里微微一动。原来这个总是带着爽朗笑容的女警,心里藏着这么深的故事。
他拿起茶杯,轻轻推到她面前:“茶很好喝。你父亲,一定很为你骄傲。”
佐藤美和子抬起头,眼里闪着泪光,却用力点了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