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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这座位于京城中轴线上的巨大建筑,在清冷的月光下投射出令人心悸的阴影。

每块砖、每片瓦都承载着数百年的皇权与威严。高耸的宫墙如同一道血色天堑,隔绝尘世与天界,冷冷地注视着张又冰和姬月舞这两位试图进入的凡人。

姬月舞眼中燃烧着即将爆发的怒火与焦虑。国运受辱,祖陵蒙尘,这份源自血脉的责任与愤怒让她几乎不顾一切,化作一道白色惊鸿,直接闯入龙潭虎穴。

然而,就在她即将行动之际,张又冰冷静而坚定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长公主,别冲动。”张又冰的声音不大,却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她心头失控的火焰。

她猛地转过头,清冷的眸子里带着不解与质问。

张又冰没有松手,而是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说道:“地图还在我们手中。伊贺流的阴谋尚未得逞,我们还有时间。”

她抬起头,仰望着夜色中如怪兽巨口的巍峨城门,继续冷静地分析道:“我们现在这样冲进去,是刺客,是叛逆!还没见到陛下,就会被大内侍卫乱刃分尸!到那时,地图落入谁手尚未可知,而我们更是百口莫辩,白白牺牲!”张又冰的话如同一柄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析了眼前的死局。

姬月舞眼中的火焰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恢复了理智的冰冷。她知道,张又冰说得对。

“那去找梁姐姐?”她有些迟疑地问道。在她的认知里,梁俊倪似乎总有办法解决一切难题。

张又冰摇了摇头。

“太慢了。从这里到梁国公府一来一回,还要等她设法联系宫内,伊贺流既然敢图谋此事,必然计划周密,我们耗不起这个时间。”

就在她们二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僵局时,姬月舞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光芒!那属于皇室成员在绝境中迸发的智慧与灵光!

“走!”她反手握住张又冰的手腕,语气重新变得坚定而自信。

“去宣阳门!”

宣阳门?

张又冰的脑海中迅速调出了锦衣卫档案库里关于紫禁城的所有布局图。宣阳门位于皇城的西侧,并非供给皇室贵胄出入的正门,而是百官朝觐时走的御道,更重要的是,它还承担着为整个皇宫运输物资、处理垃圾的后勤职能。因此,这座门为了保证皇宫的日常运转,即便在深夜也绝不会完全关闭。

“我一个长公主,”姬月舞的嘴角勾起一抹带着些许自嘲与无上骄傲的复杂弧度,“深夜突然想念母后,要去慈宁宫给她老人家请安,难道还需要向守门的奴才层层核准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张又冰瞬间明白了她的全部计划!这是最完美的阳谋!她利用的不是任何武力或阴谋,而是她与生俱来的最强大武器——她的身份!

大周皇朝以孝治天下。长公主深夜思念太后,前去请安,这是何等的孝心之举!任何胆敢阻拦的官员或将领都会被扣上一顶“不忠不孝”的大帽子!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好计策!”张又冰由衷地赞叹道。

她们二人不再犹豫,身影再次融入黑暗,如同两只灵巧的夜猫,避开了所有大路上的巡逻队,向着皇城西侧的宣阳门疾速潜行而去。越是靠近皇城,空气中的肃杀之气就越是浓重。这里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一队队身着明光铠、手持长戟的禁军士兵,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来回巡弋。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长街上回荡,如同死神的脚步。

张又冰和姬月舞屏住呼吸,将【天?易容?移魂篇】的敛息法门运转到极致,身影在屋檐与墙角的阴影里不断闪烁跳跃,没有惊动任何人。很快,宣阳门那雄伟而又压抑的轮廓出现在了她们眼前。

正如张又冰所料,宣阳门并未完全关闭。巨大的朱漆铜钉门只是虚掩着,留出了一道仅容一辆马车通过的缝隙。门洞内外灯火通明,将周围照得亮如白昼。一队百人规模的禁军驻守在这里。他们身上的铠甲比外面巡逻的士兵更为精良,眼神也更加锐利警惕。每一个试图通过这道门缝的人或物,都要经过他们最严格的盘查。

此刻,正有几辆蒙着油布的板车在接受检查。士兵们用长长的铁钎毫不客气地刺入车上那些装满了宫中垃圾的木桶里,确认其中没有藏匿任何人。

气氛紧张而肃穆,这里是皇宫的咽喉。张又冰和姬月舞在不远处的假山阴影里停下了脚步。

“我出去。”姬月舞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虽是劲装但料子依旧华贵的白色衣衫。她将那柄朴实无华的【秋木】收回了腰间。她深吸一口气,那属于皇室公主的高贵与威仪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然后,她坦然地从阴影中走了出去。

“站住!来者何人?!”

几乎在她现身的瞬间。

“唰唰唰!”

十几杆闪烁着森冷寒光的铁戟,瞬间交叉着封死了她所有的前进路线。守门的禁军反应快如闪电,将她团团围困在中央。为首的,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的禁军都尉按着腰间的刀柄,大步走了上来。他的眼中充满了审视与杀气。

“深夜擅闯宫门禁地,拿下!”他没有丝毫废话,直接下达了命令。

然而,面对这足以让任何江湖豪客都为之胆寒的杀阵,姬月舞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她缓缓地抬起头,让自己的脸完全暴露在那明亮的火光之下。然后,她用一种清冷而又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口吻淡淡地说道:“大胆!本宫姬月舞。你们,谁敢动我?”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当那张清冷如月,却又代表着大周皇朝最高贵血脉的脸庞,清晰地映入所有禁军士兵的眼中时,当“姬月舞”这三个字清晰地传入他们的耳中时,整个宣阳门前那肃杀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那个刚刚还杀气腾腾的刀疤脸都尉,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凶狠变成了震惊,然后是惶恐,最后是无边的敬畏。

“扑通!”

他第一个单膝跪地,手中的长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末将,禁军虎威营都尉赵莽,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哗啦啦——”

他身后那上百名禁军士兵,也如同被割倒的麦子一般,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他们手中的长戟拄在地上,发出了一片沉闷而整齐的金属撞击声。

“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山呼海啸般的请安声在宣阳门前回荡。

这就是皇权。

张又冰隐藏在阴影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

姬月舞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赵莽一眼。她只是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本宫深夜忽感思念母后,特来慈宁宫向她老人家请安。”

她微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那个惶恐不安的刀疤脸都尉,声音陡然转冷。

“难道,这也要向你们报备吗?”

“末将不敢!末将不敢!”赵莽吓得浑身一哆嗦,头埋得更低了,“长公主孝心感天,末将岂敢阻拦!来人!快,快为殿下打开宫门!”

沉重的宫门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中缓缓地向内打开。

姬月舞迈开脚步,从容地走了进去。在与张又冰藏身的假山擦肩而过时,她用一种只有张又冰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了一句。“跟上。”

张又冰的身影如同一道无法被察觉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贴着墙根滑入了那道象征着生死界限的门缝之中。

当她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洞的黑暗里之后,那个名叫赵莽的刀疤脸都尉才敢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依旧后怕不已。

一个亲兵凑了上来,小声地问道:“都尉,长公主殿下深夜入宫这不合规矩,我们是否需要上报给指挥使大人?”

赵莽回头就给了他一个爆栗。

“上报个屁!”他压低了声音骂道,“你是想死,还是想让我死?那是长公主!是去给太后请安!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合规矩的事情吗?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守好宫门!今晚,谁要是敢多说一个字,老子就拧下他的脑袋!”

“是!是!”亲兵吓得连连点头。

宣阳门前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张又冰与姬月舞已经成功地踏入了这座世界上防守最森严,也最大的镀金牢笼。宣阳门在她们身后缓缓地合拢。那一声沉闷的门轴转动的声音像是一道宣判,将她们与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

一步一天地。

宫墙之内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这里的空气似乎都比外面更加凝重冰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焚香与名贵花木混合的奇异香味,但在这香味之下,张又冰却能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与血腥。那是被无尽的权欲与阴谋浸泡了数百年的味道。

她们行走在宽阔的宫道上。道路由巨大的青石板铺就,平整得可以做镜子。道路两旁是一排排沉默的宫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如同鬼魅。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她们二人轻微的脚步声与远处更夫敲打梆子的单调声响。“梆梆梆”三更天了。这是紫禁城最深沉的睡梦,也是暗影中毒蛇最活跃的时刻。

张又冰能感觉到,无数道隐晦的目光从四面八方那些黑暗的角落里投射而来。它们像无形的蛛网,黏在她们身上,审视着她们这两个不该出现在此的外来者。

大内密探。他们是这座皇宫里真正的幽灵。

姬月舞显然也感觉到了。她的身体紧绷,步履却依旧从容。她目不斜视,维持着一个长公主应有的仪态。

张又冰则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宫女,低着头跟在她身后,将自己的气息与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她们并没有朝着那座灯火通明,象征着帝国权力中枢的凰仪殿走去。在经过一个岔路口时,姬月舞毫不犹豫地带着张又冰拐进了一条幽深僻静的小径。这条路通往皇城的西北角。那里是当今太后的居所。

张又冰没有问。她只是跟着,她相信姬月舞的判断。

姬月舞一边在前方引路,一边用一种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到的气音飞快地解释道:“皇姐的凰仪殿守卫太过森严。那里是整个皇宫的心脏,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我们现在过去就是自投罗网。”

她的身影灵巧地避开了一块凸起的石砖,继续说道:“但慈宁宫不一样。”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那里面有孺慕,有敬仰,也有一丝作为同志的绝对信赖,“慈宁宫的母后也是当时在安东府和我们一起加入新生居的同志!”

这个消息张又冰当然知道,当初在社长办公室,她是最后留下的人,自然见过太后和当今女帝,大周皇朝最尊贵的女人,也都是新生居的一员。

姬月舞继续解释道:“母后早已厌倦了宫廷中的尔虞我诈。从安东府回来后,她便自称身染重病,深居慈宁宫,不问政事。这既是为了避嫌,也是为了自保。”

“我们先去见母后。然后,由母后派遣她最信任的掌印太监吴胜臣去凰仪殿传话,就说母后晚上心口不适,希望皇姐能过来陪伴。”姬月舞策划了一个无懈可击的计划,巧妙地利用皇室亲情,将一场潜入行动变成了一次合理的母女会面。

张又冰望着前方那道在黑暗中依旧坚定的白色背影,心中首次对这位曾经被视为需要拯救的长公主产生了由衷的敬佩。在安东府的向阳书社,社长究竟教会了她们多少能够颠覆世界的东西?

张又冰压下心中的思绪,全神贯注地警戒周围环境。穿过幽静的竹林,绕过冰冷的假山,一座占地广阔却异常安静的宫殿出现在眼前。慈宁宫与其他金碧辉煌的宫殿不同,这里装饰简朴,红墙灰瓦,显得古朴而庄重。宫门前仅挂着两盏素雅的羊皮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守门的两名老太监头发花白,倚在门柱上昏昏欲睡。见到姬月舞,他们只是懒洋洋地欠了欠身,便让开了道路。显然,长公主是这里的常客。姬月舞带着张又冰,轻车熟路地走进了慈宁宫的正殿。

殿内,几支手臂粗的牛油大烛将整个大殿照得温暖而明亮。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安神香和淡淡的药草味。一位身穿绛紫色凤袍的中年美妇,半躺在铺着锦缎的软榻上,手捧佛经,面容雍容华贵,却难掩病态和疲惫。她的小腹微微隆起,她便是大周皇朝的太后,梁淑仪。

听到脚步声,梁太后缓缓抬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慈爱:“月舞,这么晚了,何事来访?”她的声音温柔却略显虚弱。

姬月舞快步上前,行礼后,用凝重的语气说道:“母后,出大事了。”随后,她将张又冰从身后拉出。

梁太后的目光落在张又冰身上,微微蹙眉,似在回忆。

张又冰单膝跪地,恭敬地道:“新生居安东府总部行动组组员张又冰,参见太后同志!”

这声“同志”让梁太后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原本的慵懒与病态一扫而空。

“起来说话。”梁太后沉声道,“月舞,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要动用京城的同志,还闹到哀家的慈宁宫?”

姬月舞取出羊皮地图,在太后面前展开,开始解释地图的由来。梁太后的脸色瞬间惨白,眼中迸发出滔天怒火。

“人皇殿!”梁太后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冰冷而磅礴的杀气从她看似柔弱的身体中爆发。张又冰意识到,这位久居深宫的太后,绝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其体内蕴含着深不可测的恐怖力量。

梁太后拍桌而起,桌案瞬间化为齑粉。

“东瀛倭寇,好大的狗胆!他们竟敢将主意打到圣朝太祖陵头上,是想断我神州万世根基!”

她冷静下来后,命令吴胜臣去凤仪殿传话,让女帝姬凝霜前来。

殿内再次恢复寂静,三人均未言语。

等待是一种酷刑,时间仿佛凝固。牛油大烛在寂静中燃烧,烛火摇曳,映照得壁画光影浮动。安神香与药草的味道愈发浓郁,反而让张又冰感到窒息。

她再次望向梁太后,只见她锋芒与杀意已收,又变回那雍容华贵却带着病态倦容的深宫妇人。张又冰的视线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瞬间明白了为何太后会选择深居简出,并宫殿中弥漫着安胎药的味道。

这个发现让张又冰感到天旋地转,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孩子的父亲只能是社长。这让她感到源自灵魂的好奇,无法忍受这令人发疯的寂静。

她鼓起勇气,抬头迎向梁太后深不见底的目光,用充满矛盾与冲突的词汇“太后同志”作为开场白。姬月舞惊恐地看着她,试图阻止她说出足以被凌迟处死的言语。

但张又冰没有停下,继续问道:“您为何会……”“怀孕”这两个字,她终究不敢说出口,因为这直接挑衅了皇室的尊严。但是,她的意思已经表达得足够清楚。

她问了。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整个慈宁宫大殿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到了冰点。梁太后脸上那一丝病态的慵懒瞬间消失。她的凤目微微眯起,一道冰冷、锐利如实质般的寒光从眼底一闪而过。这是执掌生杀大权的统治者所展现的绝对威严。

此刻,张又冰甚至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姬月舞的脸吓得毫无血色,几乎要跪下替张又冰求情。然而,梁太后只是静静地看了张又冰足有三息的时间。随后,她那如万年玄冰般的表情突然融化,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种极其复杂而动人的笑容,里面有自嘲,有释然,有身为女人的骄傲,更有同志间的坦然。

“张又冰,”她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带有一丝虚弱,但多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暖意,“哀家倒是小看你了。也小看了社长看人的眼光。”她没有回答张又冰的问题,而是伸出了那只保养得如羊脂白玉般细腻光滑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她的动作轻柔而虔诚,仿佛抚摸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瑰宝。

“你是不是觉得很荒唐?很可笑?”她抬眼看向张又冰和同样震惊茫然的姬月舞。

“哀家是大周的太后,是世界上最尊贵的寡妇。本应在冰冷的慈宁宫中守着先帝牌位,念一辈子佛经,如一朵脱水的花般慢慢枯萎腐烂,最终变成一捧无人记得的黄土。”她的声音很平静,却让张又冰和姬月舞听出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凉。

“哀家也以为自己的一生就会如此,直到在安东府遇到了他。”她没有说出社长的名字,但“他”字百转千回,充满了无尽的缱绻与敬仰。

“他就像一个太阳。”梁太后的眼中泛起如梦似幻的水光,仿佛陷入了某种甜蜜而遥远的回忆。

“他与哀家见过的任何男人都不同。他不英俊,不华贵,甚至有些粗鲁,但他身上有光,能融化哀家这座被冰封几十年的雪山的光。”她说到这里,脸上泛起少女般的红晕。

“在这深宫中,哀家是太后,是符号,是行走的牌坊。无人把哀家当成人,当成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女人。只有他。只有他在与哀家说话时会看着哀家的眼睛。他会因哀家说错话而毫不留情地批评,也会因哀家学会新道理而开怀大笑。他把哀家当成需要教育、引导,也会犯错的学生,平等的同志,活生生的人。”

梁太后深吸一口气,低头再次看向自己的小腹,眼神无比温柔坚定。

“所以,当他想要在这片腐朽的土地上播撒新火种时,哀家没有拒绝。”她的手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轻轻画圈。

“你问哀家为何会这样?因为哀家愿意。因为哀家这具早已被先帝去世决定为半截入土的躯体,想要为他,为这个崭新的世界孕育全新的希望。这个孩子不属于腐朽的姬氏皇族,流淌着这片土地上最伟大、最纯粹的崭新血脉!他是旧时代与新世界结合的第一个奇迹!他是哀家的骄傲。”

梁太后的这番话如创世惊雷,彻底劈开了张又冰的世界观。

她呆呆地看着梁太后,看着她因激动而泛红的脸庞,看着她充满母性光辉与浪漫主义狂热的眼睛。张又冰终于明白,这不是普通的私通,而是一个被旧世界压迫窒息的女人,向新世界最彻底、最决绝的投诚!她献出的是自己的身体、名节和作为太后的一切,得到的是一个全新的身份——母亲。

就在张又冰被这惊世骇俗的真相冲击得几乎失去思考能力时,殿外传来一阵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殿外响起一个沉稳威严的女声:“儿臣姬凝霜,给母后请安。”

然后是吴胜臣尖细的唱喏声:“陛下驾到!”

来了!

紫禁城乃至整个大周皇朝的主人来了!

张又冰和姬月舞立刻收起所有心神,与梁太后一起将目光投向被宫灯映照得通明的殿门。

一个身穿黑色金龙常服、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如出鞘绝世神兵的年轻女子,缓缓踏入慈宁宫大殿。

她的身后跟着大内总管魏进忠与几名气息深沉如海的大内高手。

她就是姬凝霜,大周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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