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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社长,没有革命,没有新世界。

只有 一句最简单、最朴素,也最无法抗拒的话。

柳雨倩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听着这句熟悉的话。所有的恐惧,所有的哀伤,所有的关于“谋反”与“杀头”的担忧,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她的冰儿回来了。

那个会对她撒娇、会喊饿的女儿,回来了!

“哎!哎!”柳雨倩如梦初醒,她胡乱地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脸上露出了 一种混杂着狂喜与心疼的笑容。

“饿了,是吧?饿了就好!知道饿了就好!”

“娘这就去!这就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莲子羹!你等着!哪儿也不准去!”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仿佛生怕一眨眼,女儿又会变成那个陌生的模样。她提着裙摆,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冲出了主屋,朝着后院的小厨房飞奔而去。那矫健的身姿,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主母的端庄,分明是一个生怕饿着自己孩子的、最普通的母亲。

看着母亲那仓皇而去的背影,张又冰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笑意。然后,她缓缓地收敛了笑容。她的目光穿透了墙壁,望向前院那间冰冷的书房。母亲这里,已经暂时安抚。接下来,该去面对她那个固执而又可怜的父亲了。她整理了一下衣衫,迈开脚步,淡然地走出了主屋,朝着那个充满了她父亲气息的地方走去。

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张自冰站在书案前,他的手死死地按在那份写着 “杨仪”二字的卷宗上。

他的眼中燃烧着一种悲壮的火焰,他已经为自己找到了战斗的理由。他要对抗那个名为杨仪的魔头,要将他的阴谋大白于天下,要从他的魔爪中救出自己那可怜的女儿,与整个大周天下!就在他沉浸在这种即将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黑暗的悲壮情绪中时,书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一个身影淡然地走了进来。张自冰猛地回头,眼中充满了警惕与敌意。他以为,会看到那个被洗脑的陌生妇人。但是,当他看清来人的面容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来人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劲装,身姿挺拔,面容清冷,那双眼睛如同两把出鞘的利剑,正是他记忆中那个让他骄傲、又让他心疼的女儿 ——张又冰!

是他熟悉的那个女儿!

不是那个陌生的中年妇人!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不!

不可能!

张自冰的大脑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混乱。

就在他震惊得无以复加之时,他的女儿开口了。她的声音清冷而又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爹。”

“你从崔叔叔那里搞来那本三万年前太祖高皇帝的红色封皮诗集,是一把钥匙。”

“打开了 一段伟大悲壮的尘封历史。”

轰!!!这句话像是一道比刚才更加猛烈十倍的天雷,狠狠地劈在了张自冰的天灵盖上!

红色封皮!

太祖高皇帝?

诗集!

那是他从老友崔继拯那里搞来,专门给又冰查案的诗集!

老崔说过,这本诗集本身是吐蕃番僧在万年冰川下发现的一个玄铁箱子里的遗物,他当时在万金商会的拍卖会花了整整五千两黄金买来的!那该死的杨仪,留在听雪小筑嘲讽锦衣卫的词,就是来源于这本三万年前那个前朝太祖高皇帝的诗集!

他当时还利用此事在母老虎面前报花账,多要了五千两黄金,以便下班之后和老崔去教坊司天天在百年女儿红和一堆花魁的簇拥下,醉生梦死。

他当时只是想让女儿换换脑子,看看这本诗集里,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关于那个杨仪的信息。

他自己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可现在,女儿却说,那本他随手拿来的诗集,是一把钥匙?

打开了 一段尘封的历史?

这怎么可能?

他看着女儿那张熟悉的脸,那双平静得可怕的眼睛,只觉得自己 的认知正在被一遍又一遍地颠覆、碾碎、再重组。他之前所有关于 “杨仪魔头”的推论,在这一刻,显得如此的可笑与苍白。如果女儿的 改变根源在于那本他亲手给的书。那杨仪又是什么?他无法思考了。

他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 一句充满了无尽震惊与迷茫的问话。

“你……你真是又冰?”

他像一个溺水之人,在认知崩溃的深海中,拼命地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他希望,他无比地希望,眼前的女儿能给他一个肯定的、简单的、能让他那颗饱受冲击的心暂时落地的答案。

然而,张又冰没有。她没有直接回答。那双清冷的,如同寒星般的眸子平静地注视着他,那眼神里,没有女儿对父亲的孺慕,反而带着一丝老师看着愚钝学生的无奈与怜悯。

她缓缓地迈开脚步,走到了那张承载了他半生荣耀与固执的铁木书案前。她的动作从容而又精准。仿佛这里不是她的家,而是一个她即将开始讲学的课堂。她的手指白皙而又修长,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她用这双手轻轻地拿起了那份被他视若最终真理的卷宗,那份写着 “杨仪”二字,其中不少信息还是她自己搜集的罪证。

纸张在她的指尖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那声音在死寂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她一页一页地翻阅着,目光扫过上面那些由她和缉捕司、锦衣卫那些的同僚们费尽心机搜集来的一条条罪状。

勾结藩王,蛊惑人心,乱政祸国。

每一条,都铁证如山。

每一条,都足以让杨仪死上一万次。

张自冰紧张地看着她,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他期待着,她 在看到这些铁证之后,会露出震惊、愤怒,或者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但是,没有。

她的脸上始终古井无波。那是一种超越了愤怒与震惊的绝对平静。仿佛,她看的不是一份足以颠覆一个王朝的谋逆罪证,而是一个孩童幼稚而又可笑的涂鸦。许久,她才缓缓地开口。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爹……”

“社长,他不是魔头。”她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说道。

“他只是那个找到了另一把钥匙,并且愿意将钥匙分享给所有人的引路人。”

她抬起眼,那锐利的目光直刺张自冰的灵魂深处。

“而我……”

“是第一个从您这里得到钥匙的幸运儿……”

轰隆!!!

张自冰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书架上,震得上面的卷宗都簌簌作响。

从我这里?

钥匙?引路人?

这几个词,像是一把把烧红的锥子,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脑海里,将他那刚刚建立起来的关于 “对抗魔头” 的悲壮信念搅得支离破碎。他看着女儿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第一次感到了 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那不是对未知的恐惧。而是一种面对更高维度的智慧时所产生的,那种被彻底看穿、被彻底碾压的无力感。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与自己的女儿对话,而是在接受一个来自他无法理解的世界的审判!

就在这紧张而又诡异的气氛几乎要将空气都凝固之时,书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了一股香甜温润的气息,瞬间冲散了满室的冰冷。

柳雨倩端着 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像一阵温暖的旋风闯了进来。她完全无视了书房里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无视了丈夫那失魂落魄的表情,她的眼里只有她的女儿。

“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说!”

她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母性权威,走到张又冰面前,将那碗白玉般的莲子羹不由分说地塞到了女儿的手里。

“快!趁热喝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那温热的触感从碗壁传来,让张又冰那双清冷的眸子瞬间柔和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又看了一眼对面那个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的父亲。然后,她顺从地拿起青瓷汤匙,舀起一勺晶莹剔透的莲子羹,轻轻地送入了口中。

香甜,软糯。

是她记忆中 最温暖的味道,这味道仿佛给了她无穷的力量。

她缓缓地咽下那口莲子羹,然后做出了一个让张自冰永生难忘的动作。她没有放下汤匙,而是用那只沾着些许甜羹的青瓷汤匙,轻轻地指向了桌上那份摊开的卷宗。

她的动作优雅而又充满了 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仿佛,那不是 一个汤匙,而是一根老师用来指点迷津的教鞭。

然后,她开口了。

她的声音不再清冷,反而带着一丝暖意,但那暖意之下所蕴藏的锋芒,却比世上任何神兵利器都要来得锐利!“爹……”

“您从这里面看出了什么?”她不等张自冰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是一个阴谋颠覆大周的魔头,对吗?”

“一个蛊惑人心、勾结藩王、意图窃取神器的乱臣贼子,对吗?”

张自冰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女儿说的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命中了他刚才内心的所有想法!

张又冰看着他那副样子,眼中的怜悯之色更浓了。

“您能从这些零散的情报中推断出这些,并且将它们串联成一个完整的逻辑链。”

“这说明,您的能力还在。您依旧是那个让整个京城的罪犯都闻风丧胆的刑部缉捕司,第一神断。”她先是给予了肯定。

然后,话锋猛地一转!

“但是……”

“您的格局与眼界,却被这个时代牢牢地束缚住了。”

“您就像一个站在井底的人,用尽一生的智慧,去分析头顶上那片天空的云是如何飘动,雨是如何落下。您的分析精准无比,逻辑无懈可击。”

“可是,您却永远也无法想象,在井外是一片何等广阔的天地。”

“您看到的是杨仪在‘窃国’。”“而我们看到的是社长在‘建国’!”

“您看到的是他在‘颠覆’一个腐朽的旧王朝。”

“而我们看到的是他在‘建立’一个属于全体劳动人民的新世界!”

“爹,您没有错。”

“您只是过时了……”

“您和您的这套用来分析权谋诡计的逻辑,一起被一个崭新的伟大时代淘汰了。”

说罢,她收回了汤匙,低下头,继续安静地喝着 那碗莲子羹。

仿佛,刚才那一番足以让任何 一个旧时代的士大夫听了都会当场气绝身亡的话,只是饭前一道无足轻重的开胃小菜。

而张自冰。他呆呆地站在那里。

“过时了?”

“被淘汰了?”

这几个字,像是最恶毒的诅咒,也是最精准的判决,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回荡。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曾经破获了无数大案要案的手。又抬头看了看书架上那些代表着大周律法与秩序的卷宗。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正安静喝汤的女儿身上。

他忽然觉得,自己和这满屋子的书,这满屋子的规矩,都成了一个可笑的古董。一个被尘封在旧时代里、无人问津的遗物。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在刚才那短短的几句话面前,被彻底地击碎了。连拼凑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琥珀,将父女二人封存在一种诡异的、紧张的氛围之中。张自冰呆呆地站在那里,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石像。他引以为傲的理智、经验、逻辑,在女儿那番“降维打击”般的言论面前,被碾得粉碎,连一丝一毫的残渣都找不到。

“过时了”

“被淘汰了”

这两个词,如同两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也无法思考。

而张又冰,仿佛没有看到父亲那濒临崩溃的模样。她安然地坐在那里,用青瓷汤匙,一口一口地,喝着那碗承载了母亲浓浓爱意的莲子羹。那份从容、淡定,与这间书房里压抑到极致的气氛,形成了无比鲜明,也无比残酷的对比。

她每喝下一口,都像是在为自己那套坚不可摧的全新世界观,补充着能量。而对面的张自冰,则感觉自己的世界,又崩塌了一分。

终于,一碗莲子羹,见了底。

张又冰,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喝完了最后一滴甜汤。她将白玉般的瓷碗,轻轻地,放在了书案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这声响,如同一个信号,将张自冰那游离的破碎神智,又拉回了这残酷的现实。

他看到,女儿抬起了头。

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追忆。

“爹,”她淡然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其实,当初我对杨仪这个人,产生兴趣,还是来自于您对他那首词的赞誉。”

张自冰猛地一震!

“那句‘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是您亲口对崔叔叔说的。您说,此人胸中必有丘壑,其志不在小处。”张又冰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当时,我在门外听到此语,只当是一个狂徒的呓语。现在想来,爹,您的眼光,倒是比女儿要毒辣得多。”

这一句看似恭维的话,却像一记最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张自冰的脸上!

他想起来了!

他确实说过这句话!

当时,他看到锦衣卫从听雪小筑抄来的那半阙狂词,心中确实为那字里行间透出的磅礴气魄而感到震惊!他还在老友面前卖弄了一番自己的文学鉴赏水准,结果被老崔鄙视为“不学无术”。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初一句无心的评语,竟然成了女儿走向那个“魔头”的第一块铺路石!

他竟然亲手将自己的女儿推向了深渊!

一股难以言喻的悔恨与荒谬感,瞬间淹没了他!他张着嘴,想要辩解,想要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他的喉咙,却像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张又冰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她继续用那种平静到残忍的语气说道:

“更没想到的是,崔叔叔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那本三万年前的太祖高皇帝诗集,竟然真的和他有关。”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动作,仿佛在感叹命运的奇妙。

“只可惜,就算有了钥匙,我依旧是个胆小鬼。”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自嘲。

“在安东府的前几个月,我根本不敢接触他。他的实力太可怕了。那种力量,已经超出了我对武学的所有认知。我亲眼看到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活捉了无数潜入安东府的各路高手。”

“活捉?”张自冰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

对于他这样的刑讯专家来说,“活捉”比“杀死”要可怕得多。它意味着无尽的审问、酷刑与情报的泄露。

“是的,活捉。”张又冰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然后,将他们都送去一个叫做‘新生居’的地方,进行‘劳动改造’。”

“劳动改造?”张自冰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又是一个他从未听过的词汇。

“爹,您应该知道合欢宗的阴后和柔骨夫人吧?”张又冰突然话锋一转,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

阴后?!

柔骨夫人?!

这两个名字,如同两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撕裂了张自冰那混乱的思绪!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合欢宗宗主阴后!四大邪派的巨擘之一!一个将采补之术修炼到化境的绝世女魔头!在缉捕司的卷宗里,她的罪行记录足足有三尺厚!死在她床上的正道豪侠、王公贵族,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她,是整个正道武林的噩梦!

逍遥长老柔骨夫人!另一个臭名昭着的妖妇!虽然不如阴后那般凶名赫赫,但她以成熟风韵着称,专门引诱那些有家室的官员与成名高手,将他们榨干之后,再弃之如敝履,导致无数家庭破碎,名门蒙羞!

这两个女人,任何一个出现在江湖上,都足以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她们……她们也被杨仪抓了?”张自冰的声音都变了调。

如果杨仪真的能活捉这两个老魔头,那他的实力,恐怕已经不是“可怕”可以形容的了!那简直是神魔一般的存在!

“是的。”张又冰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极其感叹的口气说道,“她们也被送到了新生居劳动改造。”

“然后呢?”张自冰下意识地追问道。他已经可以想象,那两个女魔头会遭到何等凄惨的折磨。

然而,张又冰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整个世界观,连同那刚刚碎裂的残渣,一起被彻底地汽化了。

“然后,她们就改邪归正了。”张又冰说得云淡风轻。

“她们在社长的感召下,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过去所犯下的罪行,是对人民的背叛,是一种不劳而获的剥削行为。”

“她们痛改前非,决定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真正的人生价值。”

“所以……”

张又冰顿了顿,仿佛在给张自冰一个消化这荒谬信息的时间。

“阴后凭借着多年管理宗门的经验和强大的个人威望,现在是新生居安保部的总负责人。”

“而柔骨夫人因为擅长调理膳食,又极具亲和力,所以现在是新生居万人大食堂的主管。”

书房里陷入了死神降临般的寂静。

张自冰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他的大脑已经彻底停止了运转。

阴……阴后那个杀人如麻、采阳补阴的绝世女魔头去当了保安队长?

柔……柔骨夫人那个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间的风骚妖妇去食堂给人做饭烧菜?

这……这他妈的,是什么鬼?!

这比听说皇帝去街边卖烧饼还要离谱一万倍!

这已经不是颠覆认知了!这是在用事实告诉他,你之前活的四十年,所建立起来的所有关于善恶、黑白、正邪的观念,都是一坨狗屎!

他感觉自己快疯了。

他宁愿相信这两个女魔头被杨仪用最残酷的酷刑折磨致死、挫骨扬灰,也无法接受她们一个成了保安,一个成了厨子!

因为死亡,他可以理解。但这种将一个魔鬼彻底改造成一个对社会有用的普通人的行为,这种力量……这已经不是武学所及了。

这是神迹!

是创世之神才拥有的权柄!

他看着女儿那平静的脸,终于明白了她之前说的那句“您过时了”是什么意思。

是的。

他和他的世界,都过时了。在可以重塑人性的伟大力量面前,他所坚持的那些律法、道义、善恶、正邪,都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可笑,那么不值一提。

张又冰看着父亲那副彻底失魂落魄、三观尽毁的模样,眼中没有一丝得意的神色。她只是端起那只空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她用一种近乎怜悯的语气,说出了那句足以成为压垮张自冰精神世界的最后一根稻草的话。

“爹,”

“您说,这个能让绝世魔头都放下屠刀,改行当保安和厨子的‘魔头’”

“是不是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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