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变成一个废物。”
那句话说出口的瞬间，身上的压力倍增。
周小薇死死抓着她的手：“我听到过王月月的心声，她有过系统，所以我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有这只小猫是你的幸运，但它陪不了你永远。”
“林耀。”周小薇的目光看着面前稚嫩的小脸，面前的孩子甚至不知道自己将面对的困难有多大。
带着懵懂的纯真，清晰的善意。
她轻轻摸了摸对方的脸：“去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坚定不移地去。”
“还有。”她闭了闭眼，“适当的心狠。”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在还有良知的情况下，仍旧选择了成为系统的刀，挥刀向一个无辜的小女孩。
如果是另外十恶不赦的人呢？
用尽方法，把小孩骗到陷阱中呢？
“谢谢你。”林耀扶着她，轻声道，“我会努力的。”
她尚且不大明白周小薇说的，但是她知道自己会努力的。
她也有想要守护的人。
周小薇看她不听劝，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话说。
她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心气。
面前的小孩才六岁，还有无限可能，那就送她祝福吧。
——
林耀蹲在地上，跟真爱粉大眼瞪小眼。
“成功了吗？”怎么人不动了？
真爱粉已经很虚弱了，趴在地上：“放心吧，必须成功的。”
“我还顺手举报了这个系统。”
这种一看就是三无系统，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凑数的。
居然敢拐带！
它可是看清楚了，周小薇本人可没有什么死亡需要复活之类的情况。
林耀有些犯难，看着一大一小倒地的，挠了挠头。
“那她醒过来以后，还记得我们吗？”林耀有些好奇。
按照真爱粉说的，新的周小薇是其他地方的。
“那肯定不记得了。”要是真记得了，万一说出去怎么办？
“那我跟她还能再见面吗？”林耀还不清楚周小薇回家回的是哪个家，只是本能认为就在同一个空间，只是很远而已。
“有可能。”真爱粉回答得遮遮掩掩。
“好吧，那我先把你放进来，然后带她回去。”快上课了，她得把这些处理掉。
把周小薇一个人放这里，她也不放心。
真爱粉放包里，书包放胸口，把周小薇背起来。
软乎乎的小孩背着，其实挺重的。
路过还好遇到了老师，帮忙把周小薇送到了校医室，顺带通知了家长。
也没什么大事儿。
王月月得知周小薇以后不跟她们一起学习之后，感慨了一下，但转头仍旧投入到学习中。
林耀有些担心她的状况，因为王月月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哪怕是要追赶她，要一起跳级的顾漾，也没王月月这么勤奋。
“你好像有点着急了。”林耀跟王月月都已经过了跳级的考试，这个学期结束后，后面来学校就直接上三年级了。
“还好吧，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王月月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反而一脸兴奋地分享，“现在只要我跟爸妈说出来跟你一起学习，他们就一定同意我出门，而且我跳级之后，他们对我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王月月憔悴的小脸上，带着笑意：“我暑假还要去上补习班，等我回来以后，肯定学习更好了。”
她好像透支着什么去学习，有些凶的感觉。
林耀是尊重她的选择的，只是多少有点担心，叮嘱了两句也要注意休息之后，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看不到的地方，王月月更是努力，现在小孩差不多九点多就睡觉了，王月月一般十一点多才睡觉，第二天再起床上学。
“看看咱月月这学习的劲头，到时候清北那不是稳稳的？”
“嘘，小点儿声音，别吵着月月了。”
“诶，你说我怀孕的事情，要不要跟月月说一声？”
“不用说，她一个小孩，把学习管好就行了，其他的就别管了。”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专制，“而且我生不生孩子，她又没权利管。”
“话是这么说，但是月月那个争强好胜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女人叹了口气，“要是让她知道我们超生也要生弟弟，她肯定不高兴了。”
“先别管了，生就是了，我家香火还要传下来呢，大不了到时候把她送爷爷奶奶那边去。”
这一切，王月月都不知道，只一心沉浸在学习中。
暑假很快就到了，顾漾兴冲冲地再次邀请林耀前往大草原玩儿。
但林耀拒绝了：“这个夏天，我要住市里了。”
她要贴身守着小语！
还要教小语打架！
她想过了，现在没办法一直守在小语身边，她得教会小语怎么自保，这样她才能更放心一点。
顾漾有些失落：“好吧，我会想你的。”他依依不舍地看着林耀。
单位在工作单位附近安排了住的地方，东西还没置办齐全的时候，李芳大手一挥，直接把林耀接到家里来住。
“等你那边弄好了，再过来接孩子。”她摸了摸手底下那颗不着痕迹往她掌心轻蹭的脑袋，“两个孩子都好久没一起玩儿了，让她们玩儿。”
林耀就提着小包裹，跟白语睡到了一起。
晚上到了睡觉的点，两个小孩都不困，很兴奋。
两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躲在被窝里，正趴着凑在一起看照片。
“这个是我们班的搅屎棍，他可坏了，喜欢揪我辫子，我上次还打了他一顿。”
白语小声道：“我只跟你说嗷，你不要跟我妈妈说。”
“那个家伙还说我没有爸爸，等我给他当媳妇儿，他的爸爸就是我的爸爸。”
白语翻着白眼，用傲慢掩盖住几分失落：“他爸爸圆滚滚的，还跟别的家长妈妈亲嘴巴，我才不要呢。”
林耀没听过这种程度的八卦，迷惑中燃起了一丝好奇：“那他要有两个妈妈了？”
亲嘴巴这种事情，应该只能跟老婆做才对。
“我感觉有可能，到时候有他哭的，哼哼。”看他还敢瞧不起她！到时候她一定狠狠嘲笑！
林耀凑过去，圆溜溜的大眼睛带着温柔：“小语，你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你知道的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