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脚底落地。
星玄站稳的瞬间就握紧了怀表，银光在表盘边缘闪了一下，像是电流划过。他抬头，天是灰的，远处有断墙和塌了一半的高楼，风里带着烧焦的味道。
灵汐直接从地上蹦起来，星砂斗篷哗地展开一圈，像伞一样罩住三人。她抱着小树布偶，小脸绷着，眼睛盯着天空：“星星在哭。”
贝吉塔站在原地没动，手还停在半空，刚才那句“钢铁侠是谁”卡在嘴边，没说完。他眯眼看了看四周，又抬头望天，眉头越皱越紧。
“这地方……不对劲。”他说。
星玄没接话，闭上眼，体内一股热流窜上来，赛亚人血脉自动激活，感知向外扩散。几秒后他睁眼：“有东西在靠近，不是地球的能量。”
“灭霸的船？”灵汐转头问。
“快了。”星玄点头，“不是主力，是先锋部队。他们在试探防线。”
系统提示音在他脑子里响起。
【叮~主线任务发布：让托尼·斯塔克不牺牲，用他法打响指】
【任务时限：72小时】
【奖励预览：无限宝石坐标碎片x1，灵泉扩容300㎡，赛亚人血脉进阶卡（随机）】
星玄睁开眼，把信息同步给两人。灵汐立刻抱紧小树，嘴里开始哼一段听不懂的调子。贝吉塔冷哼一声：“所以我们要找那个穿铁壳子的人？”
“对。”星玄收起怀表，“他现在应该在复仇者基地，但具体位置还不清楚。我们得先联系奇异博士。”
“那个披着床单满地跑的法师？”灵汐歪头，“上次我路过他的塔，看见他在厨房煮意面，锅都烧黑了。”
贝吉塔嘴角抽了一下：“这种人也能预知未来？”
“他看过一千四百万种结局。”星玄说，“最后只赢了一次。就是靠托尼·斯塔克牺牲换来的。”
“所以我们要改那个结果。”贝吉塔双手抱胸，“不用他死，还能打赢？”
“不然呢？”星玄看着他，“你觉得宇宙一半生命消失这事能忍？”
“我又不是救世主。”贝吉塔别开脸，“我只是觉得……如果连弗利萨都能被打败，这种紫色大块头也没那么吓人。”
灵汐突然举手：“我知道怎么找到托尼！”
“说。”
“他胸口那个灯会发光！”她比划着，“亮一下是心跳，闪两下是生气，闪五下是饿了——我在库洛牌世界偷看过他的资料卡！”
贝吉塔一脸不信：“你从哪搞来的？”
“观月歌帆给我的。”灵汐得意地晃脑袋，“她说这是‘跨位面英雄档案’，收藏了好多帅哥的数据。”
星玄扶额：“……别乱翻别人隐私。”
“可我已经背下来了！”灵汐掏出一张闪闪发亮的卡片，“托尼·斯塔克试用版体验卡！可以召唤他一次，冷却时间三个月。”
贝吉塔：“……你们系统还卖这种东西？”
“这不是系统出的。”星玄瞥了一眼，“这是灵汐自己搞的周边。”
“叫联名款！”灵汐纠正，“我还做了美国队长保温杯、雷神充电宝、绿巨人情绪闹钟——响一次变红，响三次变绿，响五次建议所有人跑路。”
贝吉塔沉默三秒：“你们这群人到底经历了多少荒唐事？”
“日常。”星玄耸肩，“既然来了，就干到底。”
风忽然大了点，吹起一片碎纸，在空中打了几个转。灵汐的星砂斗篷微微颤动，她猛地抬头：“不好！时间线在抖！”
“什么意思？”贝吉塔问。
“有人提前动手了！”灵汐声音变急，“未来的画面乱了，响指的时间点在跳！本来是三天后，现在变成……明天？还是今天？我看不清！”
星玄立刻打开怀表，调出系统界面。积分栏旁边跳出一条红色警告：
【检测到因果扰动：灭霸提前登陆地球轨道】
【倒计时：18小时】
“加快进度。”星玄合上表盖，“我们必须在六小时内找到托尼，否则来不及布置替代方案。”
“比如？”贝吉塔问。
“比如让浩克戴手套。”星玄说，“或者用雷神之锤模拟能量回路。”
“那玩意儿能扛住？”贝吉塔冷笑，“响指可是撕裂宇宙法则的操作。”
“理论上可行。”星玄点头，“只要能量够强，载体够稳。关键是不能让托尼亲自出手。”
灵汐突然蹲下，赤脚踩在地上，手指轻轻划过裂缝中的泥土。她闭着眼，声音变得很轻：“好多灵魂在喊疼……他们还没消失，就已经感觉到自己要没了。”
贝吉塔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过了几秒，他低声问：“你经常看到这些？”
“嗯。”灵汐点头，“每一颗被抹去的星球，都会留下哭声。我听得见。”
空气安静了一瞬。
贝吉塔活动了下手腕，肌肉绷紧，一层淡淡的金色气焰从体表浮起。他没完全变身，但已经进入备战状态。
“那就别废话了。”他说，“带路。”
星玄看了他一眼，没笑也没夸，只是转身往前走。灵汐跳起来跟上，星砂斗篷收成一小片披肩，贴在背后。
走了不到五十米，地面突然震了一下。
三人同时停下。
天上乌云翻滚，一道暗红色的光柱从高空劈下，砸在远处一栋废弃大楼上。轰的一声，整栋楼塌了半边。
“那是传送阵。”灵汐缩了缩脖子，“外星人落地专用通道。”
“数量多少？”星玄问。
“一个……不对，两个！”灵汐耳朵动了动，“还有一个藏在云层后面，偷偷往下降！”
星玄立刻按下怀表侧面的小钮，灵泉空间开启一道缝隙，一股清甜的气息溢出来。他从里面取出三瓶液体，递给两人：“浓缩灵泉水，提升反应速度。喝完十分钟内别打架，容易上头。”
贝吉塔接过瓶子看了一眼：“又是甜的？”
“这次加了薄荷。”星玄说，“你要不要？不要给我。”
贝吉塔瞪他一眼，拧开一口气灌下去。
灵汐也喝了，打了个嗝，头顶冒出一缕白烟。她眨眨眼：“好凉！像吃了会爆炸的薄荷糖！”
星玄自己也喝了一口，把瓶子收回空间。他刚合上怀表，天上那道红光突然炸开，一个人影从里面跳出来，全身裹着黑色装甲，手持双刃，落地时砸出一圈冲击波。
“先锋官。”星玄眯眼，“等级估计在赛亚人二阶左右。”
贝吉塔冷笑：“让我来。”
“不行。”星玄拦住他，“我们现在不能暴露战力。他是探子，杀了会引起大军提前进攻。我们只需要盯住他，看他去找谁接头。”
“那你有什么计划？”贝吉塔皱眉。
“跟踪。”星玄拿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银色小虫，“这是我从小刚那淘的灵能矿石追踪器，沾上就能定位，半径一万公里都能查到信号。”
灵汐举手：“我来放！我会隐身！”
“你刚才还打嗝冒烟。”贝吉塔吐槽，“躲什么？人家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那你去？”灵汐叉腰，“你能缩小吗？你会漂浮吗？你会变成小石子吗？”
“……不会。”
“那就别吵。”星玄把小虫弹向空中，灵汐立刻伸手一抓，整个人像水波一样晃了下，消失了。
几秒后，那名先锋官肩膀上多了个芝麻大的光点，几乎看不见。
“搞定！”灵汐的声音凭空响起。
星玄点头：“走，跟上去。保持距离，别让他发现。”
三人悄悄往后退，准备绕路追踪。刚转过一处断墙，星玄忽然停步。
他低头看怀表，表盘上的指针在疯狂转动，最后停在一个陌生坐标上。
系统提示再次响起。
【紧急通知：奇异博士正在呼叫位面援助，信号来源——纽约至圣所】
【是否响应？】
星玄抬头看向远方那座悬浮在空中的城堡状建筑，轮廓在乌云下若隐若现。
“看来不用找了。”他说，“他先找上门了。”
贝吉塔眯眼：“那个法师知道我们会来？”
“不知道。”星玄握紧怀表，“但他知道有人能改变结局。所以他开了门，等我们进去。”
灵汐重新显形，抱着小树蹦到他身边：“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呗！说不定他还准备了茶和饼干！”
“他上次泡茶把杯子炸了。”星玄提醒。
“那这次我带速溶咖啡！”灵汐拍拍口袋，“附赠小勺子！”
贝吉塔看着两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们就这么冲过去？什么都不准备？”
“准备好了。”星玄拉开衣领，露出作战服内侧的一排小格，“反重力矿石片、微型能量盾发生器、还有克比送的海军特制口香糖——嚼一口能撑五分钟霸王色霸气。”
“……那是什么垃圾组合？”
“实用就行。”星玄合上领子，“反正都是保命的东西。”
他又看了眼怀表，倒计时还在跳。
17小时52分。
“走吧。”他说，“该去见见那位看过一千四百万种失败的法师了。”
三人朝着至圣所方向迈步。
风卷起尘土，吹过废墟。
灵汐突然停下，回头望天。
一道流星划破云层，还没落地就碎成了光点。
她小声说：“星星……真的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