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泰修仙传·第九章 秘境初鸣
灵雾谷的晨露还凝在草叶尖，文泰已在演武场的东南角站定三个时辰。指尖流转的淡青色灵气如游蛇般盘旋，最终却还是在即将凝聚成形时溃散，只留下一缕转瞬即逝的温热触感。
“还是不行。”他低声自语，掌心覆上丹田处微微发烫的灵府。自三日前从外门执事处领到《基础五行法术详解》，他便将所有空余时间都投入了火球术的修炼。可炼气三层的灵元总量本就有限，加上神识刚能离体半尺，观想时总难以稳住火焰的形态，连续失败数十次后，丹田已是隐隐作痛。
演武场西侧突然传来一阵哄笑，文泰侧目望去，只见张昊正站在人群中央，右手食中二指并拢前指，一缕赤红灵气瞬间在指尖凝聚成鸽蛋大小的火球，“嗖”地射向十步外的木桩。火球撞击的瞬间爆裂开来，火星四溅，木桩上当即留下焦黑的凹痕。
“张师兄好手段！这火球术已是练得炉火纯青了！”围观弟子纷纷喝彩。
张昊得意地扫过全场，目光落在文泰身上时陡然变冷：“有些人啊，怕是连灵元都引不出来，还占着演武场的位置，真是浪费资源。”
文泰收回目光，没有接话。他清楚张昊的敌意源于半月前的宗门小比，自己凭借《青元诀》的精妙步法险胜对方后，这人便总在暗处寻衅。只是此刻他满心都在琢磨法术修炼的症结，实在无暇纠缠。
按照典籍所言，法术施展需“法诀、咒言、观想”三者合一。他掐诀的手势已练得纯熟，咒言也烂熟于心，问题显然出在观想环节。脑海中浮现的火焰要么过于虚幻，要么刚成形就被乱窜的灵元冲散，正如执事所说，这是神识控制力不足的典型表现。
“观想不是空想，要让神识成为火焰的模具。”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文泰回头，见外门教习周老正负手立在不远处，目光落在他微微颤抖的指尖，“你急于求成，把灵元逼得太急了。”
“周老。”文泰连忙躬身行礼。这位周老据说曾是内门修士，因伤退至外门任教，平日里虽不多言，却总在弟子们陷入瓶颈时指点一二。
周老缓步走近，伸出枯瘦的手指点向他的眉心：“闭上眼，感受神识的流动。不是让你用意念硬造火焰，而是要在神识中‘种’下火焰的种子。”
文泰依言凝神，将涣散的神识收拢。随着周老指尖注入的一缕温和灵气，他突然感觉到眉心处的识海变得清晰起来——那片原本混沌的空间里，竟真有细微的光点在沉浮。
“这便是你的神识本源。”周老的声音如同洪钟，直透识海，“以神识为引，勾连丹田灵元，想象灵元在经脉中转化为火属性时的灼热感，从指尖慢慢‘长’出火焰，而非‘挤’出火焰。”
文泰屏气凝神，按照指引重新掐诀。这一次他没有急于催动灵元，而是先在识海中观想一粒火星，看着它在神识的包裹下缓缓升温、膨胀。丹田内的灵元如受到牵引般，顺着经脉缓缓流向指尖，沿途被神识引导着逐渐染上炽热的属性。
指尖传来熟悉的发烫感，但比以往更加温润稳定。文泰心中一喜，识海中的火星陡然明亮，指尖前方竟真的凝聚出一颗拇指大小的橘红色火球，虽微弱却稳定地燃烧着。
“成了！”他忍不住低呼出声，意念一动，火球慢悠悠地飞向不远处的杂草堆，落地时发出“噗”的一声轻响，燃起一小簇火焰。
周老收回手指，脸上露出一丝赞许：“首次成功便能凝聚成形，已是不错。但这火球速度太慢、威力不足，还需勤加练习。记住，法术修炼没有捷径，每一次失败都是对灵气操控的打磨。”
待周老离去，文泰望着指尖残留的暖意，心中豁然开朗。他索性席地而坐，取出怀中的灵石吸收起来。灵元补充完毕后，又起身反复练习，从晨光熹微练到日上三竿，指尖的火球从拇指大小渐渐增至拳头大小，飞行速度也越来越快，偶尔还能在撞击时发出轻微的爆鸣声。
正午时分，演武场中央突然响起铜锣声。外门执事赵坤登上高台，手中展开一卷明黄卷轴：“奉内门长老令，三日后开启青岚秘境，选拔五十名外门弟子入内历练。凡炼气三层以上者均可报名，秘境中所得灵药、矿石归个人所有，另有宗门贡献奖励！”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青岚秘境每三年开启一次，里面不仅有低阶妖兽出没，更有百年份的灵药和蕴含灵气的矿石，对筑基期以下的修士来说堪称宝地。
“秘境凶险，妖兽最低也是炼气四层修为，实力不足者慎入。”赵坤补充道，目光扫过人群，“报名者即刻到东侧厢房登记，明日进行资格核验。”
文泰心中一动。他如今修炼亟需灵药辅助，《青元诀》突破第四层更是需要两株百年份的聚灵草，秘境正是获取资源的绝佳机会。虽然妖兽威胁不小，但有了刚入门的火球术，加上步法优势，自保应无问题。
刚走到登记处，就见张昊带着两个跟班也走了过来。“文泰，你也敢报名？”张昊嗤笑一声，“秘境里可不是演武场，遇到妖兽，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怕是不够塞牙缝。”
“能不能行，试过才知道。”文泰懒得与他争辩，接过执事递来的玉简写下姓名和修为。
张昊见他不理会，脸色更沉：“好，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活着从秘境出来。”
回到居所，文泰将仅有的几件物品整理好：一把防身的铁剑、一小瓶疗伤的金疮药、十块下品灵石，还有刚学会的火球术法诀抄本。他摩挲着腰间的储物袋，这还是小比获胜时的奖励，虽只能容纳半立方大小，却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次日的资格核验异常简单，只需展示炼气三层以上的修为即可。五十个名额很快满员，赵坤将众人召集起来，分发了秘境地图和求救符箓：“秘境开启时间为明日辰时，入口在宗门后山的青石门。记住，求救符箓只能使用一次，且会立刻被传送出秘境，不到生死关头切勿动用。”
地图上用朱砂标注着几处灵药密集区，文泰特意将标注着“聚灵草可能生长”的区域记在心里。他注意到，张昊正和几个炼气四层的弟子凑在一起商议，目光时不时瞟向自己，显然没安好心。
第三日天还未亮，文泰便随众人来到后山。青石门下已站着一位身着紫袍的内门长老，正是负责此次秘境历练的玄真长老。只见他手中拂尘轻挥，青石门上的符文瞬间亮起，一道光幕缓缓展开。
“入秘境后，一切自便，但不可同门相残，违者废去修为逐出宗门。”玄真长老声音威严，“秘境开启时限为七日，到时未出者，将被秘境自行传送出来。出发！”
众人依次踏入光幕，文泰只觉眼前一花，再睁眼时已身处一片茂密森林中。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草木灵气，耳边传来清脆的鸟鸣，与宗门的景象截然不同。
按照地图指引，文泰朝着东北方向的灵药区走去。刚深入森林数里，就听到前方传来打斗声。他悄悄拨开草丛望去，只见三个修士正围着一头炼气四层的灰狼妖兽激战。那妖兽皮毛呈灰黑色，獠牙外露，一爪拍出就能撕裂空气，三个修士虽修为不弱，却被它逼得节节败退。
“用火球术攻它眼睛！”其中一人喊道，指尖凝聚的火球却被灰狼侧身躲过。
文泰眉头微皱。这三人的火球术比自己熟练，威力却不够集中，显然是灵元转化效率不高。他正欲转身离开，却见灰狼突然摆脱纠缠，朝着自己藏身的方向扑来，腥臭的风扑面而来。
来不及多想，文泰侧身避开利爪，同时右手迅速掐诀。识海中火焰瞬间成形，一颗拳头大小的火球“嗖”地射出，正中灰狼左眼。
“嗷呜！”灰狼发出凄厉的惨叫，左眼鲜血直流，动作顿时迟滞。那三个修士趁机发动猛攻，数颗火球同时击中灰狼要害，妖兽轰然倒地，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只留下一颗晶莹的妖丹。
“多谢道友出手相助！”为首的修士快步走来，拱手道谢，“在下王磊，这是我的两位师弟。”
文泰点头回应：“举手之劳。”
王磊看着地上的妖丹，笑道：“这灰狼妖丹能卖五十块下品灵石，道友若不嫌弃，便拿去吧，毕竟是你伤了它的要害。”
文泰没有推辞，收下妖丹收入储物袋。初次实战便成功伤敌，让他对火球术的信心更足了些。
与三人告别后，文泰继续前行。沿途遇到几株低年份的灵药，他都小心采下收好。行至正午，终于抵达地图标注的灵药区。这里的灵气更加浓郁，地面上随处可见紫色的灵草，正是聚灵草，可惜大多只有十几年份，达不到突破境界的要求。
他沿着溪流仔细搜寻，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拨开一片灌木丛，只见前方岩石缝隙中长着两株叶片呈碧绿色的灵草，顶端还顶着细小的白色花苞，正是百年份的聚灵草！
文泰心中一喜，刚要上前采摘，一道破空声突然从身后传来。他下意识地侧身翻滚，堪堪避开一道金色气刃，岩石被劈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张昊！”文泰抬头怒喝，只见张昊带着两个跟班站在不远处，脸上满是得意。
“文泰，没想到你运气这么好，竟找到了百年聚灵草。”张昊缓步走近，眼中闪烁着贪婪，“识相的就把聚灵草交出来，再把你身上的灵石都留下，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宗门禁令，同门不可相残，你就不怕被长老发现？”文泰握紧拳头，指尖已开始凝聚灵气。
张昊嗤笑一声：“这里荒无人烟，杀了你抛尸妖兽巢穴，谁能知道？再说，秘境中意外身死的弟子还少吗？”他身旁的两个跟班也围了上来，三人呈犄角之势将文泰困住。
文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张昊是炼气四层修为，两个跟班也是炼气三层巅峰，硬拼绝非对手。他目光快速扫过四周，发现右侧不远处有一片密集的灌木丛，或许可以利用地形脱身。
“想要聚灵草，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文泰突然发难，左手凝聚出一颗火球射向左侧的跟班，同时身体猛地向右扑去。
那跟班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慌忙闪避，虽避开了要害，手臂还是被火星燎到，疼得龇牙咧嘴。张昊见状怒喝：“拦住他！”说着便凝聚出一颗比文泰更大的火球，追着他射来。
文泰借助灌木丛的掩护不断躲闪，同时找准时机反击。他发现张昊的火球术威力虽大，却不够灵活，只要提前预判就能避开。几个回合下来，张昊三人竟没能伤到他分毫，反而被他的游击战术惹得怒火中烧。
“废物！连个人都拦不住！”张昊一脚踹开身旁的跟班，亲自追了上来。他的速度比文泰快上一线，眼看就要追上，突然脚下一绊，竟是被文泰故意留下的藤蔓缠住了脚踝。
“找死！”张昊怒吼着斩断藤蔓，抬头却见文泰站在不远处的岩石上，手中正凝聚着一颗异常明亮的火球。这一次，文泰没有急于发射，而是持续注入灵元，让火球在指尖不断膨胀，直到有两个拳头大小。
“这不可能！”张昊脸色剧变。炼气三层的灵元根本不足以支撑如此大的火球，他却不知道，文泰修炼的《青元诀》转化灵元的效率远超普通功法，加上刚才吸收的草木灵气，勉强能支撑这一击。
“接招！”文泰大喝一声，火球带着呼啸声射向张昊。这一击凝聚了他全部的神识和大半灵元，速度和威力都远超之前。
张昊慌忙凝聚火球抵挡，两颗火球相撞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张昊只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传来，手臂发麻，整个人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鲜血。
趁此机会，文泰转身就跑。他知道自己灵力耗尽，根本无法再战。张昊气急败坏地想要追赶，却发现体内灵元也紊乱不堪，只能眼睁睁看着文泰的身影消失在密林深处。
跑出数里后，文泰才敢停下脚步，靠在树干上大口喘气。丹田内空荡荡的，神识也变得迟钝起来。他取出一块灵石吸收，许久才缓过劲来。
“还好没被追上。”文泰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储物袋，里面的聚灵草安然无恙。刚才那记全力一击虽击退了张昊，却也让他明白，仅凭目前的实力在秘境中还是太过危险。
休息片刻后，文泰换了个方向前行。他不敢再去人多的灵药区，转而朝着地图边缘的山谷走去，那里标注着可能有矿石产出，危险系数相对较低。
山谷中怪石嶙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土腥味。文泰仔细搜寻着岩壁，突然发现一块泛着银光的矿石嵌在石缝中。“是银铁矿！”他心中一喜，这矿石可以用来炼制低阶法器，在宗门内很受欢迎。
正当他用剑凿取矿石时，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文泰心中警铃大作，刚要后退，地面陡然裂开一道缝隙，一只覆盖着坚硬甲壳的巨钳猛地伸了出来，夹向他的脚踝。
“是土甲蜈蚣！”文泰认出这是炼气五层的妖兽，连忙纵身跃起。巨钳落空后，一只数丈长的蜈蚣从地下钻出，甲壳呈棕黄色，上面布满尖刺，头部的复眼闪烁着凶光。
土甲蜈蚣发出嘶嘶声，猛地喷出一团毒雾。文泰早有防备，施展步法快速避开，毒雾落在岩石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小洞。
“好强的毒性！”文泰暗自心惊。这土甲蜈蚣不仅防御惊人，还能喷吐毒雾，比刚才的灰狼难对付得多。他尝试着发射火球攻击，却只在甲壳上留下一道焦痕，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伤害。
几番试探下来，文泰渐渐发现了破绽。土甲蜈蚣的防御虽强，头部的复眼却相对脆弱，且每次喷吐毒雾后都会有短暂的停顿。
他深吸一口气，故意放慢速度，引诱土甲蜈蚣发动攻击。果然，蜈蚣再次喷出毒雾，文泰侧身避开的同时，迅速凝聚出两颗火球，接连射向它的复眼。
第一颗火球被蜈蚣用巨钳挡开，第二颗则精准命中右眼。土甲蜈蚣发出痛苦的嘶鸣，身体剧烈扭动起来。文泰抓住机会，全力凝聚出一颗火球，瞄准它头部与身体连接处的软甲射去。
“噗嗤”一声，火球穿透软甲，钻入蜈蚣体内。土甲蜈蚣的身体猛地僵住，随后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一道淡黄色的妖丹从它体内飘出，散发着浓郁的土属性灵气。
文泰收起妖丹，只觉浑身脱力。这一战耗尽了他最后的灵元，若不是抓住了蜈蚣的破绽，胜负还未可知。他在蜈蚣尸体旁坐下，取出聚灵草和灵石，开始吸收炼化。
百年聚灵草的灵气果然醇厚，顺着经脉涌入丹田，原本干涸的灵府迅速充盈起来。文泰趁机运转《青元诀》，灵元在经脉中按照特殊路径流转，隐隐有突破瓶颈的迹象。
不知过了多久，丹田内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轻响，灵元总量陡然增加了近一倍，周身的灵气也变得更加精纯。
“炼气四层！”文泰睁开眼，眼中闪过狂喜。困扰多日的境界瓶颈，竟在秘境中借助聚灵草的力量突破了！
突破后的灵元更加凝练，神识范围也扩大到了三尺。文泰尝试着凝聚火球，发现不仅施法速度快了数倍，火球的威力和稳定性也大幅提升。
“这下安全多了。”文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炼气四层的修为，加上熟练的火球术和步法，在秘境中应对炼气五层的妖兽也有了底气。
他继续在山谷中搜寻，又找到几块银铁矿和一株百年份的赤血花。天色渐暗时，文泰找了个隐蔽的山洞，布下简单的警戒符文后，便开始修炼巩固境界。
接下来的几日，文泰在秘境中稳步前行。他避开了其他修士，专门寻找落单的妖兽斩杀，收获了数颗妖丹，还采到了不少灵药。随着实战经验的积累，他的火球术愈发纯熟，甚至能同时凝聚两颗火球攻击不同目标。
第六日清晨，文泰正在一条溪流旁清洗妖丹，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呼救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只见不远处的空地上，王磊三人正被一头炼气六层的黑熊妖兽围攻，其中一人已被拍飞出去，口吐鲜血，眼看就要性命不保。
“王兄，撑住！”文泰大喝一声，手中两颗火球同时射出，击中黑熊的背部。黑熊吃痛，转身怒吼着扑了过来。
“文道友！”王磊又惊又喜，连忙喊道，“这妖兽防御太强，攻击它的鼻子！”
文泰依言而行，不断用火球攻击黑熊的鼻子和眼睛等薄弱部位。黑熊虽凶猛，却被灵活的文泰戏耍得团团转，身上布满了焦痕。
“就是现在！”王磊抓住机会，凝聚出一颗最大的火球，射向黑熊的喉咙。黑熊惨叫一声，轰然倒地，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多谢文道友再次相救，大恩不言谢！”王磊快步上前，感激地说道。受伤的弟子也被搀扶起来，向文泰道谢。
“举手之劳。”文泰摆了摆手，目光落在黑熊留下的妖丹上。炼气六层的妖丹价值不菲，足以兑换不少宗门贡献。
王磊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这妖丹理应归文道友所有，若不是你，我们三人今日必死无疑。”
文泰没有推辞，收下妖丹后问道：“你们怎么会遇到这么强的妖兽？”
“我们也是被逼无奈。”王磊叹了口气，“张昊那伙人抢了我们找到的灵药，还把我们引到了这里，想借妖兽之手除掉我们。”
文泰眉头微皱。张昊竟如此歹毒，看来此人若不除，日后必是祸患。
“明日秘境就要关闭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王磊提议道。经历了这场危机，他们已无心再寻找资源。
文泰点头同意。四人结伴而行，朝着秘境出口的方向走去。途中果然遇到了张昊等人，双方只是远远对视一眼，并未发生冲突——张昊见文泰修为突破到炼气四层，身边又有帮手，显然不敢再轻易动手。
第七日辰时，秘境出口的光幕准时亮起。文泰与王磊等人告别后，随着人流走出了青石门。玄真长老早已等候在门外，见众人平安归来，微微点头：“此次历练，共有七人陨落，三人重伤。幸存弟子随我回宗门领取奖励。”
回到宗门后，文泰将收获的妖丹、灵药和矿石交由执事清点，最终兑换了三百点宗门贡献和一瓶炼气期修士常用的培元丹。三百点贡献足够他在藏经阁借阅一本中阶法术典籍，这让文泰颇为满意。
刚走出执事堂，就见周老走了过来，眼中带着赞许：“不错，炼气四层，还学会了灵活运用法术。随我来，长老们有话要问你。”
文泰心中疑惑，跟着周老来到内门大殿。殿内坐着几位身着紫袍的长老，玄真长老也在其中。
“文泰，你可知为何叫你来此？”主位上的一位白发长老开口问道，声音威严。
“弟子不知。”文泰躬身答道。
白发长老取出一面水镜，里面赫然显示着他在秘境中与张昊激战、救助王磊等人的画面。“秘境中的动静，我们通过水镜都看在眼里。”长老缓缓说道，“你不仅修为进步迅速，更难得的是品性端正，危难时能出手相助，不像某些弟子，只会同门相残。”
文泰心中一凛，原来宗门一直在监视秘境中的情况。
“张昊已被废去修为逐出宗门。”玄真长老补充道，“你在秘境中的表现，符合内门弟子的标准。我等商议决定，破格将你提拔为内门弟子，入丹堂学习。”
内门弟子！文泰心中狂喜。成为内门弟子不仅能获得更好的修炼资源，还能接触到更高深的功法和法术，这是所有外门弟子的梦想。
“弟子多谢长老提携！”文泰连忙跪拜道谢。
白发长老扶起他，笑道：“起来吧。内门竞争更激烈，希望你能再接再厉。这是丹堂的令牌，明日便可前往报到。”
走出内门大殿时，阳光正好透过云层洒下。文泰握着手中的令牌，心中充满了期待。从外门弟子到内门，从炼气三层到四层，从初学法术到实战建功，这短短七日的秘境历练，让他迈出了修仙之路的重要一步。
但文泰也清楚，这只是开始。内门弟子的身份意味着更多的挑战，而修仙之路更是永无止境。他抬头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主峰，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前路漫漫，道阻且长，但他已准备好迎接新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