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惨的是李乃文。他本来就不擅长唱歌,好不容易酝酿好情绪,刚唱到“亲爱的你别发火,全都是我的错”,陈赤赤就在外面用极其夸张的、哭天抢地的声音接了一句:“错哪了?!你说你错哪了?!”
李乃文瞬间破功,笑喷在麦克风前,录制又一次中断。
范致意终于忍无可忍!这位曾经的“范大将军”,体内那股球场上的火爆脾气被彻底点燃了。他猛地站起来,指着还在嬉皮笑脸的陈赤赤和邓潮,怒吼道:“你们两个!给我出去!再不出去信不信我把你们俩当球踢?!”
声音洪亮,气场全开,瞬间镇住了全场。
陈赤赤和邓潮被吓得一哆嗦,瞬间变乖,像两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耷拉着脑袋,默默坐回了角落的椅子上,嘴里还小声嘀咕:
“范老师发火了……”
“好吓人……”
“要不我们还是安静点吧……”
控制室里,宝石老舅和三位后期指导看到这一幕,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世界,终于清静了……虽然可能只是暂时的。
在范大将军的“武力威慑”下,后续的录制总算得以较为顺利地进行。尽管过程依旧坎坷,笑场、走音仍在所难免,但至少不再有明目张胆的破坏了。
宝石老舅在控制室里,戴着耳机,眉头紧锁,一边监听,一边在电脑上飞快地标记着需要修改的地方。三位后期指导也时不时通过麦克风给出一些简单的建议:“潮哥,那个音稍微往上一点……”“赤赤,这个词咬清楚一点……”“乃文老师,放松,别紧张……”
时间在反复的“录制-中断-重来”中悄然流逝,窗外的天色早已从黄昏变为漆黑一片。录音棚里的灯光显得格外明亮,映照着众人疲惫又带着点亢奋的脸。
当最后一段合声部分录制完成,王征宇导演通过喇叭宣布“好!过了!收工!”时,整个录音棚先是寂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夹杂着解脱和喜悦的欢呼!
“啊啊啊!终于结束了!”
“我的嗓子已经不是我的嗓子了……”
“我感觉我唱完了这辈子所有的歌……”
陈赤赤和邓潮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虽然累,但依旧不忘互相吐槽。
“邓插秧,你最后那句‘过得很快乐’,唱得跟哭一样。”
“陈黑头,你好意思说我?你那段rap,宝石老舅的调音师估计想辞职。”
陆清歌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脸上也露出了罕见的、如释重负的表情。范致意看着终于消停的众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嘴角也带着一丝笑意。李乃文、杜海淘、王冕等人则是互相击掌庆祝,仿佛完成了一项史诗级任务。
控制室的门打开,宝石老舅走了出来,虽然面带疲惫,但还是笑着对大家说:“辛苦了辛苦了!各位老师……表现非常……呃……有特色!后期就交给我吧!” 他的话带着一丝调侃,也带着一丝承诺。
王征宇看着这群“劫后余生”的兄弟们,笑着说:“怎么样?体验了一把当‘耙耳朵’的感觉,有何感想?”
邓潮率先发言,一脸“深沉”:“我觉得,做一个快乐的‘耙耳朵’,也是一种智慧,一种担当!” 他说得大义凛然,仿佛刚才那个唱得最“悲壮”的人不是他。
陈赤赤立刻接梗:“潮哥说得对!怕老婆吗?不!我们那是爱!是尊重!是新时代好男人的标杆!就像歌词里唱的,‘可是这种惨生活我过的很快乐’!”-1
他这番偷换概念的言论,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走出录音棚,已是深夜。成都的夜风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众人脸上疲惫而满足的笑容。这一天的经历,从皮肤管理的“社死”,到录音棚的“崩溃”,如同一场荒诞离奇的梦。
而那首凝聚了“血与泪”的《耙耳朵》,虽然录制过程充满了艰辛与搞笑,却也仿佛在潜移默化中,让这群平时插科打诨、互相“伤害”的兄弟们,对“责任”与“爱”有了那么一丝丝更接地气的理解。当然,这一点点感悟,很快又会被明天新的“五哈式”任务所淹没,但此刻,这份在深夜里共同奋斗(搞笑)出来的成果,依旧为这趟成都之行,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明天的太阳升起,新的“苦难”和欢笑,又在等待着他们了。
前一天深夜录制的疲惫还挂在每个人脸上,清晨的蘑菇屋客厅里,呵欠声此起彼伏。然而,导演王征宇显然是“魔鬼”体质,精神抖擞地宣布了新的“噩耗”。
“兄弟们!昨晚的《耙耳朵》音源非常……有特色!”王征宇斟酌着用词,脸上是憋不住的笑,“但是!光有音源还不够!在这个视觉时代,我们必须配上一支与之匹配的、能够流传千古的mV!”
“啊?还要拍mV?”邓潮第一个哀嚎,揉着惺忪的睡眼,“王导,饶了我们吧,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
李乃文也一脸生无可恋:“我这嗓子还没缓过来呢……”
范致意推了推眼镜,似乎在计算拍摄mV所需要消耗的能量是否值得。
就在一片愁云惨淡中,一个自信满满的声音响彻客厅!
“mV?这个我在行啊!”陈赤赤“噌”地站了起来,双手叉腰,下巴微抬,摆出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不瞒各位,兄弟我,曾经出品过八十八首单曲!每一首都配有精心制作的mV!对于mV的拍摄,那是得心应手,经验丰富!”
他这番“辉煌战绩”一出,所有人都用一种“你就吹吧”的眼神看着他。
邓潮毫不留情地拆台:“你那八十八首?是不是包括手机录的、带背景音乐的生日祝福视频?”
陆清歌淡淡补充:“根据公开可查的数据,赤赤发布的正式单曲数量,似乎与八十八有一定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