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随即分发歌词。顿时,录音棚里响起了此起彼伏、怪腔怪调的朗读声。
陈赤赤拿到歌词,立刻用他那种浮夸的播音腔开始念:“‘你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难道我刚刚承认错误还不够深刻~~~’ 哎哟喂,这词谁写的?太有感触了!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邓潮则对着另一段歌词陷入沉思:“‘朋友们都笑我是个耙耳朵,可是这种惨生活我过的很快乐’……这……这有点违背我硬汉的人设啊……”
陆清歌看着手中的歌词,眉头微蹙,似乎在进行严谨的文本分析,嘴里低声念叨着:“语法结构简单,情感表达直白,具有市井生活气息……”
范致意则试图用科学的角度理解:“从声波振动频率来看,‘耙耳朵’这三个字的发音颇有趣味……”
李乃文、杜海淘、王冕等人也是对着歌词嘀嘀咕咕,表情各异,都觉得既新鲜又挑战。
王征宇补充道:“这次录制,我们邀请了专业的音乐人进行指导和后期。而且,宝石老舅也来了,他会在控制室负责监制和修音。”
话音刚落,控制室的方向,宝石老舅的身影隐约可见,他隔着玻璃向大家挥了挥手,但没有出镜。大家都知道他前段时间的一些风波-8,此刻他能以幕后身份参与,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用眼神和手势打了个招呼。
“宝石老舅都在幕后坐镇了,你们更要拿出专业态度来!”王征宇鼓励(刺激)道,“每个人一小段,有唱有rap有念白,给你们半小时熟悉,然后我们正式开录!三位说唱导师(欧阳靖、郭靖、杰尼)这次负责后期指导,期待你们的表现!”
压力,瞬间给到了五哈团这边。
短暂的熟悉歌词后,地狱般的录制正式开始了。录音棚仿佛变成了一个大型“声乐车祸现场”,各种跑调、破音、忘词层出不穷,笑料百出。
首先登场的是邓潮。 他酝酿了一下情绪,努力想表现出一种“深情的耙耳朵”状态,但一开口,那标志性的、带着点“话剧腔”的唱法就让控制室里的宝石老舅捂住了额头。
“亲~爱~的~你~别~发~火~~~”邓潮拉长了音调,每一个字都仿佛在用生命呐喊,声音颤抖,音准飘忽,完美避开了所有正确的旋律。更可怕的是,他唱着唱着还加上了自己设计的动作,在录音棚里来回踱步,表情痛苦中带着一丝陶醉,仿佛在演一出莎士比亚悲剧。
控制室里,负责后期指导的欧阳靖看着监视器,嘴角抽搐,喃喃自语:“我的老天……这通告费……是不是要少了……这修音工程量有点大啊……”
陈赤赤在外面看着,已经笑趴在地,用力拍着地板:“潮哥!你这是‘耙耳朵’吗?你这是被老婆赶出家门了吧!唱得跟要就义一样!”
接着是陈赤赤。 他自信满满,表示说唱部分是他的强项。轮到他的rap段落:“N年前,我就坐在这个地方,看见对面走过来一个美丽的小姑娘……”他试图模仿欧阳靖那种地道的范儿,但节奏完全不对,要么抢拍,要么慢半拍,而且吐字模糊,像含着一口水在说话。
最要命的是,他即兴发挥,加了很多自以为很swag的“Yo! check it out!”,把原本简单的段落搞得支离破碎。宝石老舅在控制室里,双手合十,放在额前,一副没眼看的样子。范致意本来在外面安静等待,听到陈赤赤这“魔音贯耳”,终于忍不住了,血压飙升,对着棚里的陈赤赤挥了挥拳头,看口型像是在说:“你再不好好唱我进去揍你!”
邓潮此刻终于找到报复机会,在外面大声嘲讽:“陈黑头!你这不是说唱,是念经!还是跑调的那种!”
陆清歌的表现则是一股“清流”。 他拿到的是相对简单的唱段。他站在麦克风前,姿态从容,仿佛不是来录搞怪网络歌曲,而是开个人音乐会。他深吸一口气,开口演唱,音准居然出乎意料地稳定,声音清澈,虽然技巧不算专业,但胜在稳定、清晰。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不发飚,或许这就是我原本该有的生活……”他唱得甚至带了一丝理性的思考,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控制室里的宝石老舅终于露出了些许欣慰的表情,点了点头。外面的陈赤赤和邓潮却开始“酸”了。
“不公平!陆老师开挂了!”
“就是!凭什么他唱得那么稳?是不是偷偷补课了?”
范致意被安排了一段念白,他试图用播报科学实验的语气来念歌词,结果一本正经地念出“我娇小的身体受不了”时,全场笑疯。
李乃文努力想跟上节奏,但总是慢半拍,唱得小心翼翼,仿佛在拆弹。
杜海淘和王冕这两个年轻人稍微好点,但在陈赤赤和邓潮的持续干扰下,也频频笑场,录制频频中断。
整个录音棚,如同陷入了“百鬼夜歌”的混乱状态。邓超的“悲壮演唱”,陈赤赤的“节奏毁灭说唱”,以及其他人的各种状况,让控制室里的三位后期指导(欧阳靖、郭靖、杰尼)脸色越来越凝重。欧阳靖再次对着导演组的方向,用口型无声地呐喊:“退钱!现在退钱还来得及吗?!”
录制进程过半,最大的障碍已经不是唱功,而是陈赤赤和邓潮这两个“人间噪音发射器”。
当别人在棚里认真录制时,这两个活宝就趴在隔离玻璃上,做各种鬼脸,试图干扰里面的人。
邓潮会在别人唱到深情处时,突然用脸挤在玻璃上,压出一个扭曲的平面;
陈赤赤则更绝,他会拿出手机,播放各种奇怪的音效,比如鸡叫、羊咩,甚至是《忐忑》的副歌部分-1,完美“致敬”了歌词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