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并不知道自己的一首歌引发了一场“招生风波”。
晚会结束后，他婉拒了学校的挽留，坐上车返回城郊的别墅。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他掏出手机想给白露发消息，却又想起她今天有夜戏。
回到别墅，顾言简单洗漱了一下，径直走进了书房。
他看着纸上的名单——艺人只有自己、白露、周星星、王兴越，现在又多了个唐雅琪。
影视、音乐、综艺三个板块都显得单薄，忍不住叹了口气：
“任重而道远啊！”
音乐板块还好，有自己撑着，周星星的嗓音条件不错，只要给他好歌，很快就能出圈。
影视板块有白露和王兴越，但好剧本顾言有很多，光靠他们两个人远远不够。
好综艺顾言也有很多，可现在几乎空白，连个能活跃气氛的艺人都没有，更别说像陈赤赤那样能扛住笑点的常驻嘉宾了。
“要是能快点扩大规模就好了……”
顾言揉了揉太阳穴，正琢磨着要不要联系猎头寻找综艺艺人，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露露”两个字。
他立刻接起，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露露，刚收工？”
电话那头传来白露带着点疲惫却依旧清亮的声音：“
刚收工！累死我了！不过我看了你晚会的直播，《追梦赤子心》也太好听了吧！”
顾言忍不住笑了：
“不好好拍戏，还敢在片场摸鱼？小心导演扣你工资。”
“才不会呢！”
白露的声音里带着点小骄傲，像是在炫耀自己的男朋友多厉害：
“不过你怎么突然想唱这首歌了？我记得你之前没提过呀。”
“就是觉得很多人都在为了理想坚持，想给他们加加油。”
顾言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月光：
“对了，我跟你说个事，我觉得咱们工作室现在节奏太慢了，艺人太少，想加快点发展速度，可又不知道从哪下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白露认真的声音：
“你呀，就是想太多了！谁说发展一定要自己做所有事？咱们可以跟其他公司合作啊！
比如综艺，找个好平台联合制作，只要节目爆了，工作室的知名度自然就上去了。
影视方面，不用非要签很多艺人，有好剧本跟大公司联合出品，一样能打响名号。
你别总想着自己扛，偶尔借力也挺好的呀！”
顾言猛地愣住了，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他之前一直钻牛角尖，但也不能全怪顾言，因为被坑过，所以下意识觉得工作室要自己做起来才叫成功，却忘了“合作共赢”这个最简单的道理。
他忍不住笑道：
“还是我家露露聪明！你这脑子怎么这么好使？仙女下凡白梦研，牛奶皮肤白梦研，我看还得再加个‘聪明绝顶白梦研’！”
“你滚啦！就会贫嘴！”
白露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带着点娇嗔，：
不过你真的别太累了，注意休息，身体最重要。”
“知道啦，你也是，拍夜戏别熬太晚，记得喝热牛奶。”
顾言叮嘱道，又跟她聊了几句片场的趣事，直到白露打了个哈欠，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顾言刚到工作室，就看到周星星带着唐雅琪站在门口。
唐雅琪看起来有点紧张，看到顾言立刻鞠躬：
“顾总好！”
“不用这么拘谨。”
顾言笑着摆手，把他们领进会议室，从抽屉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
“这是工作室的合约，你看看，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提。”
周星星在旁边抱着胳膊，靠在沙发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唐雅琪接过合同，认真地翻看起来，当看到“违约金：1元”时，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
“顾总，这……这违约金怎么只有1块钱？是不是打印错了？我之前了解过，娱乐圈的违约金最少也要几十万，有的甚至要上千万……”
顾言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周星星解释。
周星星立刻凑过来，语气里满是自豪：
“没写错！我当初签合同的时候，违约金也是1块！
顾总说了，想走的人，就算定一千万违约金也留不住；
想留下的人，不用违约金也会心甘情愿为工作室努力。
咱们工作室可不是那种压榨艺人的地方，顾总不仅会给你量身打造歌曲，还会帮你规划发展路线，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唐雅琪看着周星星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顾言温和的笑容，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声问：
“顾总，合同里说一个月至少给我一首歌，这个月……算吗？”
周星星瞬间惊呆了，张大嘴巴看着她：
“你这也太直接了吧！刚签完合同就要歌？”
唐雅琪的脸瞬间红了，连忙解释：
“顾总，我不是催您！我就是想尽快出作品，早点为工作室赚钱，不想一直闲着！”
顾言忍不住大笑起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递到她手里：
“别急，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这首歌叫《笔记》，你先看看，要是觉得不合适，咱们再换。”
顾言准备给唐雅琪《笔记》这首歌。
因为这首歌是周笔畅的代表作，当年超级女生火的时候，也是火爆全网。
大家都认为周笔畅的唱功才是最好的。
毕竟笔记这首歌已经说明一切。
唐雅琪接过纸，看到上面的歌词，眼睛瞬间亮了。
她轻轻哼了两句，旋律温柔又带着点治愈，正好契合她清亮的嗓音。
周星星凑过来想看一眼，被唐雅琪敏捷地躲开：
“不给看！这是我的歌！”
“你也太小气了吧！我就看看歌词而已！”
周星星假装生气地吐槽。
“就不给！”
唐雅琪撅着嘴，又低头看着歌谱，嘴角忍不住上扬：
“顾总，这首歌太好听了！我太喜欢了！我现在就能去录音室练吗？”
顾言笑着点头：
“当然可以，我让工作人员给你安排录音室。”
看着唐雅琪蹦蹦跳跳地离开的背影，周星星忍不住感慨：
“班长，还是这个急性子！不过顾总，您这效率也太高了，昨天才定下来签约，今天就把歌准备好了？”
顾言靠在椅背上，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咱们工作室要走的路还长，得一步一个脚印来。”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亮了会议室里的合同，也照亮了顾言眼底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