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主任下班啦?”
“冯主任好!”
冯振东把摩托车停放在派出所门口,如同往常一般与赵雅并肩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一路上疲惫不堪的与络绎不绝上前问好打招呼的众人点头回应。
“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回到家里,冯振东卸下挂在脸上的标志性笑容,学着后世那位端王,把胳膊抬起,用手背靠在额头上苦笑道。
他跟级别相差不多人可以做到谈笑风生,也可以做到随心所欲,但他的干部身份偏偏就得在群众面前表现出那副热情洋溢的笑脸。
来来回回的对话总是那么几句话,一年时间下来他每回下班这段路都颇为煎熬。
要不是舅舅陆国章有意为之的安排他走群众基础的路子铺将来的路,再加上一想到接下来十年大风时期,扎根在群众身边才是最好的避风港与方便布局。
他都想着要不要趁着提副厅的机会直接搬去筒子楼居住,起码筒子楼的配套设施比起大杂院要完善许多,唯一不如这座跨院的就是隔音问题。
“把自己说成是猪~你真是的.....”赵雅风情万种的白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一遍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噘着嘴抱怨道:“咱们宝宝可不想当猪宝宝。”
“比喻词嘛,你这么较真干嘛呢~”冯振东抬起手刮了刮对方的鼻子,如同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了一罐加了白糖的山楂块,又拿出了一罐香辣味的牛肉干。
“哪来的?”
赵雅眼前一亮接过就拧开瓶盖拿了一块山楂扔进嘴里,感受着酸酸甜甜的滋味,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状。
“你想吃,我就托人弄来的呗~”冯振东耸了耸肩,眉头一挑得意洋洋的吹嘘道:“你爷们好歹也是个要当副厅主任的人了,给你弄点零嘴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他也搞不懂,一个刚刚怀孕四周时间的孕妇,口味怎么一下就变得那么奇怪,以往都嫌酸口的东西酸得牙床受不了,又嫌牛肉干太难嚼。
现在倒好,吃得比自个儿都欢,牛肉干更是嚼得那叫一个上瘾,要放在后世,他都以为她嚼的是槟榔呢。
“明天我想吃冰糖葫芦~”
“行,啥时候想吃?我提前给你买。”
“上午吧,我想吃的时候往你办公室打电话。”
“好嘞,您啥时候想吃啥时候告诉我~”冯振东宠溺的揉了揉赵雅的头发,对这个越来越嘴馋的媳妇儿也是有求必应。
没法子,她现在是老冯家,老陆家的大功臣,家庭地位一夜之间就直接超过了自己,远在北边边境线的大伯二伯在得知消息以后也是一连发来了三封电报。
字里行间都是在着重的强调让他一定要照顾好赵雅,要注意身体情况,千万不能磕着碰着。
.............
“妈~我饿了。”贾家太子爷棒梗推开何家大门,噘着嘴一脸委屈的走了进去,朝着坐在床上背对大门口的秦淮茹喊道。
“哎,妈现在给你做饭吃。”
秦淮茹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回过头看着越发消瘦的儿子心疼的把手中那瓶跌打药酒放回原处。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一出门就莫名其妙的被人套了麻袋,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在胡同里劈头盖脸的打了一顿。
待得对方离开之后她挣脱麻袋的束缚从地上爬起来询问,胡同周围人却是连连摇头表示压根没看清楚对她施暴的人长什么样。
各个就如同看好戏一般抱着手满脸嫌弃的讥讽笑着,心里都在暗自偷笑,名声臭成这样,还指望别人帮指认那些“正义之士”?
傻柱如今又被关在保卫处,还没被释放,近些日子以来她都只能咬着牙先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买菜做饭,平日里更是骂不还口,对谁都笑脸相迎,似乎也没得罪过谁。
滋啦滋啦。
秦淮茹在灶台前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棒梗站在一旁不断的深呼吸嗅着扑面而来的肉香味,喉咙不断的滚动,咽着口水望眼欲穿的等着肉菜出锅。
饭菜做好端上桌,秦淮茹刚把碗筷摆在桌上,棒梗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夹了起面前餐盘里的一块猪肉,放在嘴边一吹就塞进了嘴里。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贾张氏是怎么当奶奶的?她没做饭?”秦淮茹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模样,有些气愤的问道。
“做了~”
“不好吃,窝窝头跟炒白菜,根本吃不饱~”棒梗一边甩开腮帮子一口一块五花肉与白面馒头的吃着,嘴里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其实对于棒梗的回答,秦淮茹心里早就一清二楚了,贾张氏既没收入也没定量,每个月都得靠着一些议价品在胡同里走街串巷的找人换粮食。
兜里那点钱是花一块少一块,除了刚开始大吃大喝了半个月以后,发现了柴米油盐是多么昂贵,短暂的体验了花钱如流水的肉疼过后。
她就再也不舍得胡吃海喝,准确的说是不舍得在给孙子天天拿红烧肉,顿顿白面馒头,换成了窝窝头与二合面馒头配咸菜酸菜大白菜,棒梗的生活水平就直线降低,肚里油水一少,每天饿得是两眼冒绿光。
只能靠在秦淮茹这边解馋解饿,贾张氏在发现棒梗每回从何家出来之后肚子都圆滚滚的,心里也滋生出了算计。
既然秦淮茹跟傻柱愿意拿出粮食喂棒梗,她也毫不客气的把手伸进了棒梗的定量,每天还会故意藏起一两个二合面馒头,只让棒梗吃个半饱之后在怂恿他去何家觅食。
嘴里还一个劲的教育他:“棒梗啊~你那个黑了心的妈,把你爷爷跟你爸爸留给奶奶的养老本都抢走啦,要不然奶奶每天都给你炖红烧肉,给你买汽水喝~”
“去,你大胆的去那边找她要吃的,她要不给,奶奶就替你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