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住在病房里享受着秦淮茹关怀备至的细心照顾,乐得已经忘记了前些天的遭遇,一个劲傻乎乎的笑着。
“哟,傻柱~”
“哟~破鞋茹~”
当两人一副恩爱夫妻你侬我侬时,许大茂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病房对着病床方向的两人猥琐的挑了挑眉,引言怪气的嘲笑道:“这是医院,是病房,不是你们炕头上~克制着点,虽然我知道破鞋茹拿啥玩意瘾不比较大,但你们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伤风败德的行为啊。”
刚才还沉浸在甜滋滋的幸福氛围中的傻笑不止的傻柱,脸上笑容一下就垮了下来,脸色铁青的把手掌攥成拳头,恨不得立马起身朝着对方脸上邦邦邦来上几拳。
秦淮茹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个称呼,只是在一开始脸色略微有点变化过后就古井无波的伸手抓住傻柱攥紧的拳头,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中了许大茂的激将法。
近期许大茂跟在刘光天的屁股后头,平日里又大肆散财,隔三差五就拎着娄晓娥的衣领子一顿组合拳,打得她哭得直喊娘,打完之后立马就找了个蹩脚又说得过去的理由状告其没有履行妻子义务。
一来二去,他与娄晓娥的家庭矛盾也变相成为了街道办每周必打卡的一项政绩任务,有了这一层关系,再加上他时不时打一打娄家的秋风,拿着从娄家弄来的烟酒四处送礼讨人欢心。
在陆建章的默许之下街道办的一名干事给他充当保护伞,在南锣鼓巷里走路姿势都变得比以往嚣张了不少。
“哟~我可是好心好意来看你俩的~”
“你们就这么对我啊?”
“我可是代表咱们四合院过来看望生病住院的住户,傻柱,破鞋茹,你们是打算辜负我们整个四合院的情谊吗?”
“你是要脱离我们人民群众吗?”见到两人不搭理自己,许大茂背着手走到病床旁边,眉头一挑,收敛起脸上嬉皮笑脸的神色,学着前阵子从街道办学来的口号,装腔作势的拿着腔调,摆起了官架子。
“没有,我们很感激大家伙让你来看我。”傻柱脸皮一颤,急忙摇着头开口致谢,现在许大茂的言辞犀利程度已经远远超越了当年动不动就装出义正言辞道德绑架的一大爷,他现在名声又臭不可闻,双方每回有口舌之争时总是落进了下风。
一大爷当时也就是道德绑架一下院里的人,替他和和稀泥。
现在许大茂动不动开口闭口人民,群众,百姓,小词一套一套的从嘴里往外蹦,让他连回堆的话都说不出来,生怕一个不慎说错话,会被扣上一顶莫须有的“帽子”。
“许大茂?”
“哎哎哎,大茂兄弟~”
“这儿,这儿!”
许大茂得意洋洋的正在傻柱病床旁边享受着获胜的快感,双眼陶醉得已经快要翻了白眼,忽然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谁啊!”
“你.....你丫的,你他妈的还没死啊!”
他总觉得身后的声音让他特别熟悉,特别不自在,本能顺着声音回过头,在看到身后病床上靠在床边的猥琐脸庞以及那一口标志性的大黄牙,心头一颤,脸上神色既震惊又惊恐,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涌上心头。
拘留室里的那个兔儿爷,金大鹏!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还没死!
他这个变态的家伙为什么还记得自己,难道,难道他真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念想?不好,要跑。
念头一生起,许大茂也顾不上嘲讽傻柱与秦淮茹,也不想与金大鹏有任何交际,身随心动,两条腿猛然一使劲,拔腿就往病房外跑去。
“嘿嘿~”
“喂,大茂兄弟,别走啊~过来聊聊啊,哥哥可想你了!”
“哎,哎哎哎!”金大鹏一脸贱兮兮的不断出言挽留,他已经躺在病房里一周有余,每天无聊得除了抠脚就是在被窝里掰一掰那玩意,今儿个好不容易碰着一个老熟人,升起了想拿这个曾经在自己怀里哭爹喊娘的家伙解解闷子。
“去你丫的,你去死吧!”
“烂屁股的玩意!”
许大茂没有因为身后的声音有一丝丝犹豫不决,反倒是越跑越快,在跑出病房门外之后顺着过道一口气都不带停歇的就跑到了楼下,察觉到金大鹏没有追来,才劫后余生的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破口大骂。
“妈的,我咋那么倒霉在医院也能遇见这个烂屁股的阴阳人。”
“真太倒霉了,不行,今儿个不适合瞎溜达,还是回厂里头安全点。”许大茂心里有点后怕的咽了咽口水,金大鹏那家伙居然记得他的长相跟名字。
万一这家伙对自己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哪天在轧钢厂附近蹲他求爱该咋办?
要是求爱不成,想要强抢民男玩上一出霸王硬上弓又该怎么办?他又打不过金大鹏,万一对方玩阴得敲他闷棍,给他打晕了拖到某个犄角旮旯里实施犯罪,那他可就完了。
他一个正直的大小伙要是招惹上这么一个玩意,要被人知道了,那不得被人笑掉大牙吗?
一想到这里,许大茂冒了一身鸡皮疙瘩,只感觉浑身别扭,心里发慌,抓耳挠腮的在停车棚外点燃一支消愁烟,直至香烟抽完都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反而是越想越害怕。
“他妈的,回家打娄晓娥一顿,撒撒气!”
心里的恐惧让他升起一股无名怒火,旋即把自行车推出骑上以后就朝着南锣鼓巷方向疾驰而去,准备回家狠狠的拿娄晓娥宣泄心中的情绪。
不得不说,这个资本家的大小姐还是挺有用的,每回打完她,心里就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满足与成就感,尤其他越打娄晓娥,娄晓娥就越低三下四的对他言听计从,他沉浸在这种与以往前后极具反差的感觉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