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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塌陷的速度越来越快,碎石和断木顺着土坡滚落,几人脚下的土地瞬间裂开一道鸿沟。张起灵足尖点在晃动的木梁上,镇渊剑再次劈出,白光直逼怪物眼睛,硬生生逼得它后仰嘶吼。

“天真撑住!”胖子扔掉工兵铲,一把拽过捂着肩膀的吴邪,将他推到相对稳固的断墙后,自己抄起地上的炸药包——那是之前剩下的应急装备,“老子给它来个狠的!”

解雨臣的银线已缠得怪物头部微微渗血,却被其狂乱扭动的身体扯得紧绷,他额角渗出汗珠,高声喊:“胖子别莽撞!先逼它露出弱点!”话音刚落,怪物突然猛地低头,硬壳撞向地面,震得解雨臣踉跄后退,银线险些脱手。

白泽趁怪物俯身的间隙,目光锁定它头部硬壳的缝隙——那里是煞气最淡的地方,也是真正的弱点。他冲张起灵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动了:张起灵纵身跃起,剑刃扎进怪物背部的软肉,黑液喷涌而出,将他的衣袖腐蚀出洞;怪物吃痛之下狂性大发,头部猛地抬起,硬壳缝隙彻底暴露。

“就是现在!”白泽将全身阳气聚于剑尖,剑刃亮得刺眼,他借着塌陷的土块借力一跃,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怪物头部,镇渊剑精准刺入缝隙。

怪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身体剧烈抽搐起来,无数触手疯狂拍打地面,随后渐渐僵直,黑液顺着伤口汩汩流出,很快没了动静。地面的震动终于平息,只剩下坍塌后的狼藉和几人粗重的喘息。

吴邪靠在断墙上,看着肩膀上青紫的伤痕苦笑:“这玩意儿比尸蹩难对付十倍。”解雨臣收起银线,检查着手上的擦伤:“煞气滋养的怪物都棘手,先看看这里还有没有其他隐患。”

张起灵拔出剑,擦去剑上的黑液,目光扫过村落深处——那里的雾气似乎更浓了,隐约有更沉闷的声响,顺着风飘了过来。白泽心头一紧,胸口的纹路又开始隐隐作痛:“别放松,这下面,可能不止一只。”

话音刚落,远处塌陷的地面下,再次传来“咚咚”的蠕动声,这次的声音,比之前更响,也更近了。

“看来更严重了。”白泽话音刚落,那沉闷的“咚咚”声已从村落深处蔓延到脚下,地面不再是轻微震颤,而是像被巨锤反复砸击,每一下都让断墙碎石簌簌掉落。张起灵按住剑柄,目光穿透浓雾望向声音源头——那里的地面竟在成片隆起,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地下列队爬来。

“不止一只!”吴邪扶着断墙站起身,肩膀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却仍看清隆起的地面下,隐约有数十条黑褐色的影子在蠕动,“这玩意儿是群居的?”

解雨臣刚收起的银线又甩了出去,缠住一根摇摇欲坠的木柱,将几人拉到更高的土坡上:“不是群居,是母体死后,卵鞘破了。”他指向那只巨型怪物的尸体,其腹部硬壳正“咔嚓”裂开,无数指尖大小的黑褐色幼虫爬了出来,落在地上就飞速变大,短短几秒就长到手臂粗细,触手挥舞着扑向几人。

胖子抄起两把工兵铲,左右开弓拍飞两只幼虫,却见更多幼虫从母体里涌出来,黑潮般漫过地面:“我靠!这是下崽子呢!白泽小哥,你那剑还能再亮亮点不?”

白泽胸口纹路的刺痛几乎要穿透皮肉,他将镇渊剑横在身前,阳气源源不断灌注剑身,剑刃白光比之前亮了数倍,却仍难掩眼底的凝重:“幼虫煞气虽弱,但数量太多,阳气耗不起。”

张起灵突然拽住白泽的手腕,将自己的阳气渡了过去,两人胸口的纹路同时暴涨出微光,交织成一道淡金色的屏障,挡住扑来的幼虫:“往村外走,那里有岩层,它们钻不动。”

几人立刻往村外退,可幼虫爬得极快,身后的黑潮紧追不舍,胖子扔出最后一个炸药包,“轰”的一声炸倒一片幼虫,却仍有漏网之鱼顺着土坡爬上来。吴邪掏出打火机,点燃随身携带的酒精瓶,扔向身后:“火能挡一阵!”火焰窜起,暂时拦住幼虫,可浓烟中,远处岩层下竟传来更沉重的“咚咚”声,像是有更巨大的影子,正从岩层深处撞过来。

白泽脚步一顿,猛地转头:“是母体的同类,比刚才那只……更凶。”

“越来越严重了。”白泽的声音刚落,岩层后传来的撞击声突然变得密集,“轰隆”一声,半面岩层竟被撞得粉碎,碎石飞溅中,一只比之前大了三倍的巨型怪物钻了出来——它浑身硬壳布满尖刺,头部吸盘里还嵌着断木碎石,两只黑洞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几人,煞气几乎凝成了实质。

张起灵将镇渊剑横在胸前,与白泽背靠背站着,两人胸口的纹路同时亮起,却比之前黯淡了几分——刚才对付母体已耗了不少阳气。“它的煞气更重,硬壳也更厚。”张起灵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剑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吴邪的肩膀已经肿得老高,他咬着牙掏出仅剩的几发雷管,递给胖子:“这次得精准点,炸它眼睛。”解雨臣则将银线在手腕上缠了两圈,目光扫过怪物周身:“硬壳尖刺有倒钩,别被缠住。”

怪物似乎察觉到了威胁,猛地甩动身体,尖刺硬壳撞向土坡,碎石如雨点般砸向几人。胖子一把将吴邪按在身下,自己后背被碎石擦出几道血痕:“娘的!这玩意儿比刚才那只还疯!”

白泽盯着怪物头部硬壳的缝隙——比之前那只更窄,却隐约能看到里面跳动的煞气核心。他冲张起灵点头,两人同时跃起:张起灵剑刃劈向怪物眼睛,吸引它的注意力;白泽则借着怪物仰头的瞬间,将阳气聚于剑尖,直刺硬壳缝隙。可就在剑刃即将碰到缝隙时,怪物突然低头,尖刺硬壳狠狠撞向白泽,他躲闪不及,被撞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断墙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白泽!”张起灵瞳孔骤缩,剑刃猛地刺入怪物眼部,黑液喷涌而出。怪物嘶吼着甩头,将张起灵甩了出去,同时无数带刺的触手向白泽缠去。解雨臣的银线及时缠住触手,却被尖刺割得“嘶嘶”作响,胖子则举起雷管,点燃后狠狠砸向怪物头部:“看招!”

雷管爆炸的火光中,怪物头部硬壳裂开一道更大的缝隙,煞气核心隐约可见。白泽抹掉嘴角的血,挣扎着站起来,胸口纹路再次亮起——这次竟泛出了淡淡的血色。他握紧镇渊剑,纵身一跃,剑刃带着血色白光,直刺怪物的煞气核心。

血色白光刺破雷管爆炸的烟尘,镇渊剑精准扎进怪物头部的缝隙。白泽手腕一转,剑刃在核心处狠狠搅动,怪物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浑身硬壳瞬间崩裂,黑液混合着血色煞气狂喷而出。

张起灵趁势落地,足尖点地冲到白泽身边,一把揽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白泽胸口的纹路已红得发烫,嘴角不断溢出血丝,显然是强行催动阳气伤了内腑。“别再运功。”张起灵声音低沉,将他扶到断墙后,自己转身挡在前面。

怪物的身体还在抽搐,却突然猛地弓起,腹部硬壳“哗啦啦”裂开一大片,无数乒乓球大小的卵囊滚了出来,落地就开始膨胀。“不好!卵囊要破!”吴邪忍着肩膀剧痛,摸出仅剩的酒精瓶扔向卵囊,胖子立刻点燃火把扔过去,火焰“腾”地窜起,将卵囊烧得噼啪作响。

解雨臣的银线已被尖刺割得只剩半截,他干脆扔掉线轴,从背包里摸出短刀,冲到怪物尸体旁,对着未裂开的卵囊狠狠扎去:“绝不能留后患!”可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再次剧烈震动,这次的震动不是来自脚下,而是从村落更深处的浓雾里传来——那雾气中,竟缓缓升起一双比磨盘还大的眼睛,泛着浑浊的绿光。

白泽靠在墙上,视线模糊中看清那轮廓,瞳孔骤缩:“是……母体的王。”话音未落,一道水桶粗的触手冲破浓雾,带着腥风直拍向几人,地面瞬间被抽裂出一道深沟,碎石如瀑布般滚落。

那道水桶粗的触手拍在地面,震得几人耳膜嗡嗡作响。张起灵将白泽往断墙后一推,镇渊剑迎着触手斩去,剑刃与触手碰撞的瞬间,火星四溅,触手被劈出一道深痕,黑液喷溅在地上,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坑。

“这王的煞气比之前的加起来还重!”解雨臣握着短刀,借力跳上一根倾斜的木梁,目光死死盯着浓雾中那对绿光眼睛,“它体型太大,视线受阻,我们得引它出来!”

胖子扛起仅剩的炸药包,往浓雾方向扔了个燃烧的火把:“来啊臭玩意儿!爷爷在这儿!”火把刚飞进雾里,就被一道更快的触手拍灭,紧接着,数道触手从雾中窜出,像一张黑网般罩向几人。

吴邪拽着白泽往旁边翻滚,躲开一根扫来的触手,却见白泽挣扎着抬起手,指尖凝出一缕血色阳气,往镇渊剑方向一引——剑身在张起灵手中猛地爆发出刺眼红光,他纵身跃起,踩着触手往上攀爬,剑刃直刺雾中那对眼睛。

“拦住它!”母体之王嘶吼一声,无数触手缠住张起灵的脚踝,黑液顺着触手爬向他的小腿,腐蚀得布料冒烟。白泽见状,不顾内腑剧痛,将剩余阳气尽数灌注于手掌,猛地拍向地面,一道血色光墙从地底升起,硬生生将缠住张起灵的触手震断。

张起灵趁机逼近,镇渊剑带着红光刺向绿光眼睛,可就在剑尖即将碰到的瞬间,母体之王突然往后一缩,浓雾中竟伸出一张布满吸盘的巨口,猛地咬向张起灵。

“小哥!”吴邪和胖子同时大喊,解雨臣则甩出最后半截银线,缠住张起灵的腰,用力往后拽。张起灵借力翻身,剑刃划过巨口边缘,留下一道深痕,黑液混合着血丝从伤口流出,浓雾都被染得发暗。

白泽靠在断墙上,胸口纹路的血色渐渐褪去,视线越来越模糊,却仍强撑着看向浓雾:“它……在吸煞气恢复……不能让它……”话音未落,他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白泽!”张起灵余光瞥见白泽倒地,眼神骤然一厉,镇渊剑红光暴涨,他反手一剑斩断缠来的触手,足尖在触手上一点,身形如箭般掠到断墙旁,一把将白泽抱起。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以及胸口纹路处微弱的搏动,张起灵眉头紧锁,将自己的阳气缓缓渡了过去。

浓雾中的母体之王见白泽晕倒,竟发出一阵刺耳的嘶鸣,巨口开合间,雾气里飘出无数黑色的煞气小虫,直扑几人。“这些虫子能吸阳气!”吴邪一眼看清,立刻将背包里的驱虫粉往空中撒去,可虫子太多,驱虫粉只挡了片刻就被冲散。

胖子举着工兵铲拍飞几只靠近的虫子,回头大喊:“天真!小哥那边撑不住了!得想办法干翻这老王八!”解雨臣盯着浓雾中那对绿光眼睛,突然发现它每次嘶吼时,巨口深处会闪过一点微弱的白光——那是煞气凝聚的核心,也是唯一的弱点。

“小哥,我引它张嘴!你趁机刺核心!”解雨臣说完,摸出最后一枚雷管,点燃后往浓雾里扔去。雷管在雾中爆炸,火光瞬间照亮母体之王的全貌——它竟有半座房子那么大,浑身布满带刺的触手,巨口深处,白色核心正微微跳动。

母体之王被激怒,猛地往前一冲,巨口大张着咬向解雨臣。就在这时,张起灵将白泽轻轻放在断墙后,握紧镇渊剑,借着爆炸的火光纵身跃起,剑刃如一道红色闪电,精准刺入巨口深处的白色核心。

“嗷——!”母体之王发出一声震彻山谷的哀嚎,身体剧烈抽搐,触手疯狂拍打地面,浓雾渐渐消散。它的身体慢慢萎缩,最后化作一滩黑液,渗入地下。那些煞气小虫也随之失去活力,纷纷落地死去。

吴邪和胖子立刻冲到白泽身边,见他胸口纹路渐渐恢复正常,呼吸也平稳了些,总算松了口气。解雨臣擦了擦脸上的黑液,看向村落深处:“这里不能久留,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等白泽醒过来再说。”

张起灵抱起白泽,几人相互搀扶着,往村落外的山林走去。身后,坍塌的村落渐渐被雾气笼罩,只留下满地狼藉,仿佛刚才的血战从未发生过。

几人刚踏入山林,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整座村落竟在浓雾中塌陷,地面陷成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黑褐色的煞气从洞口缓缓溢出,像一条扭动的黑蛇。

“这洞在吸煞气!”吴邪回头望去,肩膀的伤口被风一吹,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张起灵抱着白泽,脚步不停,声音沉得像山岩:“是煞气的源头,我们离得还不够远。”

话音未落,洞底突然传来“咔嚓”的脆响,紧接着,无数根带着倒刺的触手从洞里窜出,顺着山体往上爬,最快的那根已离胖子的脚跟不足半米。“我靠!还追!”胖子猛地转身,将工兵铲狠狠拍在触手上,却被触手的力道震得虎口发麻,“这玩意儿是没完了是吧!”

解雨臣扶着吴邪,目光扫过前方的一处山洞:“进洞!洞里有岩层,它钻不过来!”几人立刻往山洞方向跑,张起灵殿后,镇渊剑反手一斩,将追得最近的几根触手劈断,黑液溅在山路上,滋滋作响。

刚进山洞,身后的触手就拍在了洞口的岩石上,震得碎石簌簌掉落。胖子赶紧搬过一块巨石堵住洞口,喘着粗气靠在石壁上:“暂时安全了……吧?”

话音刚落,洞顶突然传来“沙沙”声,几人抬头一看,只见洞顶的岩层缝隙里,竟渗出了黑褐色的液体,正顺着岩壁往下流,滴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张起灵将白泽放在干燥的石台上,摸出打火机点燃火把,照亮洞深处——那里的黑暗中,隐约有一双眼睛,正泛着绿光,缓缓逼近。

火把的光在岩壁上投下晃动的阴影,那双绿光眼睛在黑暗中越来越亮,伴随着沉重的“咚咚”声,一个庞大的身影从洞深处缓缓走出——竟是之前母体之王的同类,只是它浑身覆盖着青黑色的鳞片,触手尖端带着寒光,显然比之前的怪物更难对付。

“怎么还有一只?!”胖子抄起工兵铲,往后退了半步,“这山洞是它们老窝?”解雨臣扶着吴邪靠在石壁上,摸出仅剩的短刀:“是煞气源头催生的护卫,我们闯进它的地盘了。”

怪物嘶吼一声,甩动带刺的触手拍向洞口的巨石,“咔嚓”一声,巨石竟被拍得裂开缝隙。张起灵将火把递给吴邪,握紧镇渊剑挡在石台前,剑刃泛着冷光,与怪物的绿光对峙。

就在这时,石台上的白泽突然动了动手指,胸口的纹路微微亮起。他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恰好看到怪物的触手向张起灵后背缠去。“小心!”白泽挣扎着坐起身,指尖凝出一缕阳气,猛地弹向触手。

阳气击中触手,发出“滋滋”的声响,怪物吃痛缩回触手,转头看向白泽,绿光中透着凶光。张起灵趁机转身,剑刃劈向怪物的鳞片,却只留下一道白痕——这鳞片比硬壳更坚固。

白泽扶着石台站起来,胸口纹路的光芒越来越亮:“它的鳞片怕纯阳之力,我来牵制,你找机会刺它腹下的软肉!”说完,他双手结印,周身泛起淡金色的阳气,如一道屏障挡在几人面前。怪物被阳气刺激得狂性大发,无数触手同时攻来,白泽凭借神君的身法,在触手间灵活躲闪,时不时用阳气灼伤怪物。

张起灵看准时机,足尖点在岩壁上,纵身跃起,镇渊剑凝聚起两人的阳气,红光暴涨,一剑刺向怪物腹下的软肉。剑刃穿透鳞片,深深扎入其中,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身体剧烈抽搐,鳞片纷纷脱落,黑液喷涌而出。

可就在这时,洞顶的黑褐色液体突然加速渗出,顺着岩壁汇成水流,竟在地面凝聚成无数条小触手,向几人爬来。白泽脸色一变:“煞气在复制怪物!快离开这里!”

“离不开了!”白泽看着地面上越聚越多的小触手,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洞顶的黑褐色液体还在疯狂渗出,顺着岩壁淌成一道道“血河”,那些小触手两两缠绕,竟在飞速融合成半人高的怪物,嘶吼着扑向几人。

张起灵刚拔出剑,就被三只融合后的怪物围了上来,剑刃横扫,却被怪物的硬壳震得手腕发麻。“这玩意儿越融越硬!”他反手一剑刺穿一只怪物的喉咙,黑液溅在身上,蚀得衣料“嘶嘶”作响。

胖子举着工兵铲左劈右挡,后背却被一只怪物的触手划开一道血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天真!还有啥家伙事儿没?再藏着就真交代在这儿了!”吴邪扶着石壁,摸遍背包只掏出半包驱虫粉和一根火把,他咬牙点燃火把,往扑来的怪物脸上一戳:“就剩这些了!撑住!”

解雨臣的短刀早已卷刃,他索性拽过一根掉落的岩柱,抡起来砸向怪物的头部:“白泽!有没有办法破了这煞气源头?”

白泽盯着洞顶渗出液体的缝隙,那里煞气最浓,却也是唯一的突破口。他冲张起灵喊:“帮我牵制住它们!我去封源头!”张起灵立刻会意,镇渊剑红光暴涨,纵身跃到白泽身前,剑舞成风,硬生生将围上来的怪物逼退半步。

白泽趁机纵身跃起,双手结印,将全身阳气聚于掌心,狠狠拍向洞顶的缝隙。“轰隆”一声,岩层震颤,缝隙处的煞气被阳气灼烧得滋滋作响,黑褐色液体瞬间减少。可就在这时,那只青黑色鳞片的怪物突然从背后扑来,带刺的触手直刺白泽后心。

“小心!”吴邪想冲过去,却被一只怪物缠住脚踝。千钧一发之际,张起灵猛地转身,用后背挡住触手,尖刺深深扎进他的肩膀,黑液顺着伤口往下流。白泽回头见此情景,目眦欲裂,掌心阳气暴涨,狠狠按进缝隙,硬生生将煞气源头封住。

洞顶的液体瞬间停止渗出,地面上的怪物失去煞气滋养,纷纷倒地化为黑液。白泽跌落在地,立刻冲到张起灵身边,见他肩膀的伤口正冒着黑气,赶紧将阳气渡了过去:“别睡!我带你出去!”

张起灵扯了扯嘴角,刚想说话,洞外突然传来更沉重的震动,像是有什么更庞大的东西,正撞向山洞的岩壁。

“解雨臣,你和吴邪、胖子让开!”白泽提起灵剑,剑刃上阳气流转,泛着淡金流光,“张起灵,我们冲!”

张起灵闻言,镇渊剑在掌心一转,不顾肩膀伤口渗出的黑气,纵身跃到白泽身侧。两人并肩而立,胸口纹路同时亮起,一金一银两道光交织成网,直逼洞外撞来的黑影。

“轰隆”一声,山洞岩壁被撞得轰然开裂,碎石如雨般砸下。一个比山洞还高的巨型身影撞了进来——浑身覆盖着墨色甲壳,头部生着七对绿光眼睛,数十根水桶粗的触手在空中狂舞,正是煞气源头的终极宿主。

“我去斩触手,你找机会刺它头部核心!”张起灵话音未落,已持剑冲上前,剑刃横扫,瞬间斩断三根触手,黑液喷溅处,岩壁被蚀出深痕。白泽紧随其后,灵剑直刺怪物腹部软肉,却被甲壳弹开,反被一根触手抽中后背,踉跄着后退两步。

胖子见状,抄起岩柱狠狠砸向怪物的触手:“小哥、白泽小哥撑住!我们帮你们挡着!”解雨臣扶着吴邪,甩出最后半截银线,缠住一根触手往旁边拽,硬生生给两人腾出空隙。

白泽抹掉嘴角血迹,灵剑再次凝聚阳气,与张起灵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纵身跃起:张起灵剑挑怪物左眼,引得它仰头嘶吼;白泽则借着这一瞬,灵剑如流星般刺向怪物头部最中间的眼睛——那里正是煞气核心所在。

剑刃即将刺入的瞬间,怪物突然猛地低头,甲壳撞向白泽,张起灵立刻扑过去,用身体护住他,两人一同摔落在地。怪物的触手趁机缠来,眼看就要将他们卷住……

“危险靠近,五个人分两路!”白泽被张起灵护着落地,灵剑撑地翻身站起,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果决,“解雨臣,你带吴邪、胖子往洞深处退,那里有处天然石缝,能暂时避开触手!”

解雨臣立刻扶着吴邪,冲胖子使个眼色:“走!别拖后腿!”三人踩着满地黑液往洞深处跑,胖子边跑边回头喊:“小哥、白泽,撑住!我们找机会接应你们!”

这边,怪物的触手已如黑蛇般缠来,张起灵镇渊剑红光暴涨,一剑劈开迎面的触手,黑液溅得他手臂灼痛,却仍咬牙道:“核心在七眼正中,我引它低头。”话音未落,他纵身跃到怪物身侧,剑刃狠狠扎进甲壳缝隙,怪物吃痛狂吼,头部猛地低下,七对绿眼同时瞪向张起灵。

就是现在!白泽周身阳气暴涨,灵剑亮得刺眼,他借着怪物低头的间隙,足尖点在触手顶端借力一跃,如一道金色闪电直扑怪物头部。可就在灵剑即将刺入核心时,怪物突然甩动头部,一根触手带着倒刺,狠狠抽向白泽腰侧。

“白泽!”张起灵剑刃一拧,硬生生将甲壳撬出一道裂缝,黑液喷涌而出,怪物吃痛之下动作一滞。白泽趁机侧身,灵剑擦着触手划过,却仍被倒刺勾破衣料,腰侧瞬间渗出血痕。他不管伤口,反手将灵剑刺入怪物最中间的眼睛——那处绿光骤灭,煞气核心被剑刃刺穿。

怪物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身体剧烈抽搐,触手疯狂拍打地面。洞深处的吴邪三人见状,胖子抄起岩柱冲过来:“老子来补一刀!”解雨臣则扶着吴邪,摸出最后一枚雷管点燃,扔向怪物腹部软肉。

“轰隆”一声巨响,怪物甲壳彻底崩裂,黑液混合着煞气汩汩流出,渐渐没了动静。五人齐聚在洞中央,看着彼此满身的伤和血污,终于松了口气。可还没等喘匀气,洞顶突然传来“咔嚓”声,整座山洞竟开始缓缓坍塌。

“快跑!”张起灵一把拽过白泽,镇渊剑劈开坠落的岩块,率先往洞口冲去。洞顶的碎石如瀑布般砸下,几人踩着满地黑液,在摇晃的岩壁间踉跄狂奔。

胖子殿后,用后背顶住一块摇摇欲坠的巨石,冲前面喊:“天真你他妈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吴邪捂着流血的肩膀,被解雨臣半扶半拽着往前跑,身后的石缝瞬间被碎石填满。

白泽回头见胖子被巨石压得龇牙咧嘴,立刻转身,将阳气聚于掌心拍向巨石侧面,巨石“轰隆”一声歪倒在地。“走!”他拽着胖子往前冲,刚跑两步,洞顶一根粗壮的石梁突然砸落,直逼几人头顶。

张起灵猛地停步,镇渊剑横在身前,硬生生将石梁扛住,剑刃被压得微微弯曲。“快过去!”他额角青筋暴起,手臂因用力而颤抖。白泽立刻会意,拉着吴邪三人从石梁下钻过,随后转身,双手结印将阳气渡给张起灵:“一起发力!”

两人同时喝斥一声,石梁被硬生生掀飞,砸向身后坍塌的岩壁。五人终于冲到洞口,刚踏出山洞,身后就传来“轰隆”巨响——整座山洞彻底塌成一片废墟,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几人瘫坐在山路上,看着彼此满身的伤,终于松了口气。可还没等喘匀气,白泽突然脸色一变,指着远处的山谷:“看那里!”

几人抬头望去,只见山谷尽头的浓雾中,竟缓缓升起一道巨大的黑影,黑影周身缠绕着浓得化不开的煞气,隐约可见无数触手在雾中扭动,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缓缓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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