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后,“记忆之海”的新人类都市已经初具规模。
水晶建筑沿着星光海洋延伸,街道上走着穿着新型防护服的居民,孩子们在水晶广场上追逐发光的蝴蝶——那是“记忆之海”的能量具象化。凌夜站在都市的最高处,望着远处的星光瀑布,指尖摩挲着腰间的“时空权柄”——那是他从“时空之心”残片里提炼出的小晶体,能短暂开启时空通道。
“他来了。”
身边传来叶岚的声音。凌夜转身,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时空通道里走出来——是苏清雅。她的身体不再透明,精神体重新化作金鹿,鹿角上的星子闪着光。她的脸上带着笑,像大学时在图书馆给他送热可可的样子。
“清雅……”凌夜冲过去,抱住她。
苏清雅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我等了你好久。”
他们是三年前找到方法的。凌夜研究“时空之心”残片时,发现苏清雅的意识被困在“星光海洋”的记忆碎片里——她在守护那些失落的文明记忆。凌夜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将自己的时空权柄分给她一丝,又用“万物解析”破解了记忆碎片的锁链。当他们穿越星光海洋时,苏清雅正坐在一座记忆神殿里,怀里抱着无数发光的碎片,像在守护一个梦。
“你终于来了。”苏清雅笑着流泪,“我怕你找不到我。”
凌夜擦掉她的眼泪:“我说过,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那天晚上,他们在星光海滩上坐了很久。苏清雅靠在凌夜怀里,指着天上的星光说:“你看,那是地球的方向。我们的家,还在等着我们。”
凌夜点头:“等这里稳定下来,我们就回去。”
现在,他们回来了。
“逐日号”再次驶入太阳系时,地球的样子让所有人沉默——曾经的蓝色星球,现在覆盖着一层淡灰色的尘埃,海洋里漂浮着变异生物的尸体,城市里只剩下残垣断壁。但凌夜的嘴角扯出点笑:“看,那是我们要守护的东西。”
他们降落在新建立的基地——那是用“记忆之海”的材料建造的,能抵御变异生物的攻击。龙武带着陆战军团迎接他们,看见苏清雅时,他敬了个军礼:“嫂子,欢迎回来。”
秦婉扑过来,抱着苏清雅:“你终于醒了!我每天都给你熬药,你都不知道我多担心!”
叶岚笑着拉住苏清雅的手:“走,我带你去看我们的新农场。用‘记忆之海’的种子种的,能抗辐射。”
苏清雅看着眼前的一切,眼泪掉下来:“我们……做到了。”
凌夜站在基地中央,望着远处的废墟。他的右眼虽然失去了星河,但能看见空气中流动的希望——那是孩子们的笑声,是农场的绿光,是士兵们的呐喊。他知道,人类的文明没有结束,而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在宇宙中燃烧。
当晚,基地的广场上燃起了篝火。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新种的小麦面包,喝着用“记忆之海”的泉水酿的酒。苏清雅坐在凌夜身边,精神体的金鹿趴在他们脚边。凌夜望着篝火,轻声说:“明天,我们要开始重建地球。用我们的双手,用我们的智慧,用人类的文明火种。”
有人喊:“凌夜,我们跟着你!”
有人喊:“我们要让地球,重新变回蓝色!”
凌夜笑了。他举起酒杯,看着篝火里的星光:“好。我们,王者归来。”
远处,地球的废墟上,一道淡绿色的光从地下钻出来——那是新生的植物,是人类文明的希望。
而凌夜知道,他们的征途,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