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刚来插队的赵兴华!
要是盗圣棒梗来偷她东西,她一点也不会意外。
而赵兴华这个豪门贵公子,啥时候也会这么有兴致,来做小贼了?
赵家虽然被自己快给搬空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应该不会缺赵兴华的生活费。
今夜赵兴华偷偷摸摸溜进自己院子,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不是来偷东西的,那就是要害人了。
这小子对杨令仪的仇恨值,几乎都要被拉满了。
他就要到手的未婚妻被杨令仪搞没了,钢铁厂的工作也黄了,后来更是被杨令仪强势收回了价值数十万的产业。
为了杀掉杨令仪,他曾经派出了家里所有的打手,却被杨令仪打死了一大半,剩下的几个也送到了监狱,马上就要被拉去打靶。
如果不是有个厉害的后台保驾,他本人差点也要锒铛入狱!
杨令仪已经猜出赵兴华这次过来,绝对是暗藏祸心,但暂时还不准备出手。
她想搞清楚,这小子要用什么办法对付自己!
赵兴华还是挺有耐心的,他蹲在鸡冠花后面,一会看下手表。
又等了十五分钟左右,他估计杨令仪已经睡熟了,这才终于按捺不住,慢慢起身朝着杨令仪的厨房走去。
厨房房门又小又破,好像是从旧房子上拆下来的破门改成的,根本就上锁,因此赵兴华不费除灰之力就推门走了进去。
他仿佛不是第一次来杨令仪家厨房了,熟门熟路的直接来到面缸前,打开手电筒,照了一下面缸地步,顿时发出一句牢骚:“怪不得这个小贱人没事呢,她这几天根本就没动面缸里的白面!”
他又用手电照了照水缸,发现水缸里的水也没怎么少,更是气的连连摇头。
“真是奇怪了,她没吃那些白面我能理解,水缸里的水好像也是一滴都没少?”
“老子可是观察过了,她天天进厨房做饭,水跟白面都没动,她是怎么做的饭!”
赵兴华哪里知道,杨令仪做饭用的是灵泉水,大米白面,也都是直接从空间里拿,随用随取,哪里用得着存在厨房里?
这缸水跟面缸里的一点白面,都是老奶奶搬走后留下来的,她有些嫌弃,根本就没有动。
这个无意之举,反倒让她躲过了赵兴华的暗杀。
很明显,这货已经在面缸跟水缸里投了毒,看着杨令仪一直没事,他坐不住了,这趁着后半夜杨令仪睡着了,进来查看情况。
“看来这次要改变策略了,我在她的调料里下毒,水跟白面她或许不怎么用,但不信她能不吃盐!”
赵兴华把灶台上的盐罐子拿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小心翼翼的拧开瓶盖,把一些灰白色的粉末倒进盐罐子里。
然后找了一根筷子,伸进盐罐子,慢慢搅匀。
做完这一切之后,赵兴华还不罢休,把灶台上的几个瓶瓶罐罐里,都放进一些这种灰色粉末。
这些小罐子,也是老奶奶留下来的,分别有辣椒面、胡椒粉、孜然粉、黄豆酱、韭花酱。
这个时代物资紧张的很,这些小罐子里的存货不多,都是只剩底部的一点点。
老奶奶搬去宋满仓院子里之后,也不用自己做饭,这些东西带过去也是麻烦,索性全都留给了杨令仪。
杨令仪财大气粗的,哪会看上这点蝇头小利?
但为了不让老奶奶难过,她还是欣然接受了下来。
可是现在,被赵兴华投毒之后,这些调味品全都成了杀人的毒药,杨令仪只要吃了任意一种,都要死于非命!
但让赵兴华想不到的是,杨令仪做饭时用的调味料,也都是取自灵泉空间,厨房灶台上的这一切,她看都不会看一眼。
要不是怕老奶奶回来突击检查,她早就把它们丢进垃圾堆里了!
终于弄完了,赵兴华满意的把那个小瓶子收进怀里,就准备离开。
杨令仪在灵泉空间里,冷笑着看着赵兴华做的这一切,心说这孙子也就这点本事了吧?
不敢正面跟自己打,只能整出这下三滥的招数!
“赵兴华,既然来了,就别忙着走!”
杨令仪突然跳出灵泉空间,一脚将赵这货踢翻在地!
“啊!别打我!”
赵兴华惨叫一声,从地上翻身爬起来,就要逃跑。
心中无比的惊慌。
刚刚他看过了,小院里根本就没人,这个杨令仪不是好端端的正房睡觉吗,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
杨令仪那可能让他给逃了,一个巴掌扇过去,重重抽在他的脸颊上,将他抽的凌空飞起,跌落在蔬菜地里。
“别打了,我服了!”
赵兴华说话有些跑风,因为刚刚这一巴掌足足扇飞了他四颗牙齿!
杨令仪抓起他的头发,就像拖死狗一般将他从地里拖出来。
冷冷问道:“说,大半夜的你翻墙进我院里,想干什么?”
赵兴华还以为杨令仪不知道他做下的龌龊事,摇头辩解:“令仪你别误会,我也没干啥,就是想进来看看你睡了没有,若是你没睡,就跟你谈谈理想,跟以后的插队生活。”
“你是咱们这批知青里最能干的,现在不仅做了生产队会计,还做起了耕牛的生意,我特别想跟你取取经,看我在这大槐树村能不能跟你一样,混出个名堂来!”
“呵呵,大半夜的跟我谈理想、谈工作,鬼才信你!”杨令仪冷笑着戳破他的谎言:“赵兴华,你跟我说实话,刚刚我看你鬼鬼祟祟的溜进我的厨房,不是要给我下毒吧?”
赵兴华再次被吓得亡魂直冒,急忙辩解:“没有啊令仪,咱们可是同学,还一起来大槐树村插队,理应互相照顾,咋可能给你下毒呢?其实我那是忽然觉得口渴,去你厨房找些水喝!”
杨令仪故作相信了他的话,点点头道:“哦,既然你渴了,那我厨房水缸里的水你喝了没有?”
赵兴华摇摇头:“没喝!我进去找了一圈,黑灯瞎火的,也没找到水缸,就出来了。”
心里却在说,就你那破水缸里,早被我下了耗子药。
我就是渴死了也不能喝啊!
“哦,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让你一直渴着,走,我带你去厨房喝个够!”
杨令仪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拖起来就朝着厨房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