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莫土司首领,全程除了通报姓名,并未参与商议全程不声不响。
思线见这帮家伙,被崇祯死死压制住,屁都不敢放个大声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听到崇祯说可自行离去,思线不再犹豫转身离开,他突然转身离开的动作。
打了所有首领个措手不及,啥玩意?真有这么勇的人?连客套话都懒得说真转身便走?
崇祯神色看不出喜乐,淡淡出声问道:“通译,此人刚才所报何部,人太多朕未记住。”
通译慌张行礼道:“回陛下,此人是蛮莫土司首领,他自报家门唤思线。”
崇祯转头道:“你们可知,蛮莫土司首领辖地在哪?”
见众首领皆沉默不语,崇祯耸耸肩道:“哼!既然诸位不想说,朕不怪你们。”
“方大伴,传秦翼明前来,就说朕有军务交代,去吧!”
半刻钟左右,秦翼明顶盔冠甲上殿,进来后单膝跪地道:“臣秦翼明,参见陛下。”
崇祯神色平静颔首道:“嗯,秦爱卿平身!蛮莫部在大军南下时,是否协助过你们?”
听到蛮莫部,秦翼明顿时满肚牢骚,瓮声瓮气道:“回陛下,他们拒绝提供任何帮助。”
“紧闭八莫城之门,臣还曾去好言交涉,他们对臣的劝告置之不理,臣吃过闭门羹。”
“因战事吃紧,臣并未与其过多纠缠,绕过八莫城朝其它城池进军,抵抗者皆破城。”
“未抵抗者大多开城请降,只有蛮莫部既不开城,也未进攻我部士卒。”
崇祯冷冷出声道:“秦爱卿,朕令你带兵前往八莫城,把思线三族首级带回来。”
“蛮莫土司,不参与反抗之百姓除外,各大小头领,皆夷族!”
秦翼明豁然起身,抱拳道:“臣,领旨!臣可以带沈星将军,一同前往吗?”
崇祯颔首道:“准啦!记得速去速归,可别让诸位首领久等。”
崇祯语气极为平静,通译后气势更弱几分,但落在众位首领耳朵中,依然惊如天雷!
听陛下之意,并未准许他们离开,而是让他们在此等候,大军此去最少半月有余。
来回一趟少说月余时间,长时间逗留在镇南城,他们甚为担心各自土司。
未获准能离开,给他们天胆也不敢轻易离开,上个擅自离开之人,三族怕是不保!
崇祯一甩袍袖起身离去,方正化紧跟着皇爷朝后殿而去,李若琏走到各司首领面前。
轻声道:“诸位,先回住处吧!切勿抱以侥幸之心,言尽于此!”
秦翼明所领为白杆兵,其部皆为山地作战步兵,全军凑不出几匹战马。
陛下又交代需速去速归,实在无法之下找到沐天波,商量关于借其战马之事。
沐天波疑惑道:“秦总兵,你要借多少匹战马,是要领兵去征讨哪里?”
秦翼明苦笑道:“去伊洛瓦底江上游,一个叫八莫城的地方,陛下要求下官速去速归。”
“这不路途着实太远,只得找黔国公您借些战马,好尽快赶去八莫城。”
沐天波调侃道:“不是本公不借你,你部白杆兵皆为山地步足,操训过骑马吗?”
秦翼明抚额笑道:“国公爷,您就别逗下官啦!陛下这会很生气呢,下官真着急呀!”
沐天波开怀大笑取过纸笔,刷刷几笔写完借调令,递给秦翼明道:“喏,拿去吧。”
午后,镇南城北门冲出三千余骑,马蹄扬起的灰尘经久不散,城中百姓似乎早已习惯。
如今的镇南城,每隔几日总有大军进出,原东吁百姓已经接受,被大明攻下的事实。
在大军走后不久,吏部尚书傅永淳带着百余人,在数百锦衣卫护送下进入镇南城。
见到崇祯后,傅永淳哭诉道:“陛下呀!海上这一路行来,老臣差点吐死在船上。”
“臣以为再难见陛下一面,坐船实在太难受啦!臣回去之时,可走陆路回京师吗?”
崇祯看其脸颊消瘦,大笑道:“爱卿勿忧,多坐几次就会习惯,朕早期与你一般无二。”
“话说回来,走陆路回京不是不行,爱卿可知要走多久吗?恐怕需要三个月之久。”
傅永淳摇头道:“陛下,老臣宁愿走三个月,也不想再走海路回京师,着实太痛苦啦!”
崇祯颔首道:“爱卿,自行抉择即可无需请示。不过,短期内爱卿可能回不去。”
“东吁政务繁多,需要你带诸位臣工,好好治理一番才能抽身离开,重任就交由你啦!”
傅永淳拱手道:“臣遵旨!请陛下准臣与诸位同僚,先休沐三日将养身子再赴任。”
崇祯看着一大帮子臣工,人人面有菜色萎靡不振,点头道:“好,准啦!下去休息吧。”
随着各处岗位,有大臣到任接手政务,各地只需留下少量士卒,其余各部逐渐归建。
二十余日,如白驹过隙转瞬而逝,一切正在有序进展着。
这日,一大队手持白蜡杆士卒,人人腰间皆绑着首级,沿路百姓纷纷捂鼻侧身躲避。
首级虽然裹满了石灰,在炎热天气下亦散发着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