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飒的话说完了。
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种死寂状态中。
四位影，还有他们身后的护卫，每一个人的脸上，露出信仰崩塌后，写满了的茫然和震撼。
他们的大脑，正在被刚才那庞大到无法想象的信息冲击得一片空白。
大筒木辉夜。
神树。
无限月读。
六道仙人。
因陀罗与阿修罗的转世。
潜伏千年的黑绝。
宇智波斑也只不过是一颗棋子。
还有那什么……在宇宙中吞噬星球的，大筒木一族。
这些情报里提及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货色。
就连排在“底层”的宇智波斑，他们都对付不了，更不用谈什么六道仙人、大筒木辉夜姬、大筒木一族了！
这也让他们过去所认知的一切，历史、战争、仇恨、荣耀……在这些真相面前，都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可笑。
四代雷影艾，那身引以为傲的古铜色肌肉，此刻都有些松弛。
他张着嘴，粗重地喘息着，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他想反驳，想怒吼，想说这都是宇智波飒编出来吓唬人的鬼话。
可是，他做不到。
因为宇智波飒的每一句话，都完美地解释了眼下所有不合理的事情。
为什么宇智波斑能复活？
为什么会有十尾这种怪物？
为什么对方的计划叫“月之眼”？
一切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一个让他们感到绝望的答案。
也不觉得宇智波飒编造这种“谎言”，去欺骗他们有什么意义。
现在的宇智波飒，如果执意要统一忍界，他们也根本没有能力去阻止。
所以，这番话大概率是真的！
他身后的达鲁伊，脸色苍白，扶着刀柄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第一次，在自己的雷影大人身上，看到了一种名为“无力”的东西。
三代土影大野木，佝偻的身体陷在椅子里，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此刻灰败得没有一丝血色。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自认为见证了忍界的风云变幻，是行走的活历史。
可今天他才发现，自己知道的那点东西，连历史的边角料都算不上。
在“大筒木”这个名字面前，什么都不是。
他引以为傲的尘遁，或许在那些真正的“神”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玩的把戏。
黄土低着头，拳头捏得死死的。
他能感觉到自己父亲那股英雄迟暮的悲凉。
最先有反应的，是五代水影照美冥。
她深吸了一口气，胸口起伏，那张美艳的脸上，表情复杂到了极点。
有恐惧，有震撼，但更多的是一种清醒。
她抬起头，看向主位上那个气定神闲的男人。
这个男人，不仅拥有颠覆世界的力量，更拥有看穿一切的智慧。
和她之前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
“我明白了。”
照美冥开口了，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她站起身，对着宇智波飒，深深地鞠了一躬。
“雾隐村，愿意遵从飒大人的所有指令。”
“从今往后，雾隐村将并入木叶，不再设水影之位。”
“只求飒大人，能为雾隐村的子民，留下一片生存的土地。”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尤其是她身后的护卫青，更是瞪大了那只白眼。
水影大人，这是……直接投降了？
连一点条件都不谈？
四代雷影艾猛地转头看向她，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照美冥！你！”
照美冥直起身，没有看他，目光依旧锁定在宇智波飒的身上。
她很清楚，现在已经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了。
在那种足以吞噬星球的敌人面前，一个村子的利益，一个“影”的头衔，算个屁？
唯一的活路，就是紧紧抱住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唯一可以带领他们，对抗绝望的男人。
宇智波飒看着她，脸上露出赞许的笑意。
“你很聪明。”
“雾隐村的村民，会感谢你今天的决定。”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也就不远了。
四代风影罗砂，脸色变幻不定。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大野木和艾，又看了看已经做出选择的照美冥。
他是个现实的人。
砂隐村本就贫瘠，又被晓组织重创，我爱罗被抓走，实力大损。
继续硬撑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他也站了起来，学着照美冥的样子，对着宇智波飒躬身行礼。
“砂隐村，也愿意并入木叶。”
“一切，听从飒大人的安排。”
马基叹了口气，却并不意外。
这是最正确的选择。
现在，压力全部来到了雷影和土影这边。
四代雷影艾的脸，涨成了紫红色。
云隐村一向以武力着称，崇尚强硬。
让他像女人和沙忍那样，直接低头认输，比杀了他还难受。
“雷影大人……”达鲁伊在他身后，低声劝了一句。
“想想村子，想想奇拉比大人……”
奇拉比……
听到弟弟的名字，艾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是啊。
他引以为傲的弟弟，八尾人柱力奇拉比，还有他的二尾人柱力由木人，全部被抓走了。
云隐村，也被毁得差不多了。
他那点可怜的骄傲，又能守护什么？
他什么都守护不了啊！
他慢慢地，慢慢地坐了下去，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
他没有鞠躬，也没有说话。
但这个动作，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默认了。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三代土影，大野木的身上。
这个忍界资历最老，性子最顽固的老头子。
大野木低着头，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会议室里，再次安静下来。
宇智波飒也不催促，只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他知道，这块老骨头，是最难啃的。
需要再加一把火。
“大野木。”
宇智波飒开口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觉得，你和宇智波斑交过手，你见识过他的强大。”
“你觉得，你这一生，都在为了岩隐村而战，你的功绩，不容玷污。”
“你觉得，向一个宇智波的小辈低头，是对你一生信念的背叛。”
宇智波飒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大野木的脸色难看半分。
他的身体，开始轻微地颤抖。
“但是，你错了。”
宇智波飒放下茶杯，身子靠在椅子上，神情显得无比慵懒。
“你的那点坚持和与骄傲，在时代的洪流面前，是极其可笑的！”
“顽固、不愿放下成见！”
“那么等待岩隐村的，只有毁灭这一条路！”
“大野木，你也不想……”
“岩隐村被时代抛弃吧！”
宇智波飒说话的声音，陡然提高。
“还是睁开眼看看！”
“看看你身边的黄土，看看村子里那些把你当成天一样崇拜的后辈！”
“你是想让他们，跟着你这块顽固的石头，一起被碾成粉末吗？”
“还是想让他们，活下去，在一个没有战争，没有仇恨的新世界里，活下去！”
“告诉我，你的选择！”
轰！
大野木的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样。
是啊……
我守护的，到底是什么？
是村子？
还是我自己的尊严？
他想起了年轻时，初代土影石河对他说的话。
“大野木，你要找到属于你自己的‘石之意志’。”
他的石之意志，到底是什么？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浑浊的老眼里，流下了两行清泪。
他看到了自己的儿子黄土，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他仿佛看到了更多岩隐村的忍者，那些年轻的，充满活力的脸庞。
他……明白了。
大野木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没有看宇智波飒。
而是对着自己的儿子，黄土，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然后，他转过身，对着主位的方向，那个火影座位上的人。
单膝一软。
咚。
他跪了下去。
这个动作，让整个会议室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代土影，忍界的活化石，竟然……跪下了！
“岩隐村……从今日起……”
大野木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愿奉木叶为主。”
“忍界，当以飒大人为尊！”
【叮！恭喜宿主，成功让三代土影大野木破防，并心悦诚服！】
【叮！嘴遁效果超额完成，四影集体臣服，忍界统一！】
【叮！奖励发放：神级天赋·言出法随（初级）！】
【言出法随（初级）：宿主所言，皆为法则。可小幅度修改现实规则。（注：消耗瞳力与查克拉巨大，请谨慎使用。）】
宇智波飒的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提示。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大野木，又扫了一眼其他三位影。
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成了。
从这一刻起，这个纷乱了上千年的忍者世界。
终于，迎来了它唯一的主人。
宇智波飒走回主位，重新坐下。
他看着下方或站或坐或跪的四人，开口宣布。
“很好。”
“既然大家已经达成了共识。”
“那么，我宣布。”
“从现在起，取消五大忍村制度，成立——”
“忍者联合国！”
“为了平息晓组织给忍界带来的混乱！”
“我，宇智波飒，担任第一任总司令。”
“而你们的第一道命令，就是……”
宇智波飒的目光，穿透了墙壁，望向了远方那股冲天的邪恶能量。
“立即集结忍者联军！”
“准备……向毁灭世界的邪恶晓组织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