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技术部的土壤实验室里,凌晨 2 点的灯光下,工程师小马拿着 “土壤硬度检测仪” 蹲在模拟农田旁,仪器的探针插入硬化土壤时发出 “咯吱” 的脆响,显示屏上的 “硬度值” 跳到 85hRb,远超正常耕作土壤的 40hRb,探针拔出来时,顶端甚至被磨出了细痕。“沈总!改良后的渗透剂只能渗透 2 厘米,根本达不到污染因子聚集的深层土壤!而且土壤里的‘孔隙度’从 40% 降到 15%,净化剂的颗粒卡在孔隙里,反而形成了‘二次堵塞’!望海崖农场的 100 亩小麦,因为根部吸收不到净化剂,枯死面积又扩大了 10%!” 小马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抓起一把硬化土壤,用力攥紧,土壤在掌心结成硬块,松开手后也不散开,只有少数黑色粉末簌簌掉落,那是还在活跃的污染因子。
指挥中心的全息投影屏上,十六份紧急报告同时闪烁,将危机的复杂性层层叠加:医疗部的画面里,急诊室新增 30 名 “土壤污染接触者”,其中 8 人是在农田劳作的志愿者,因吸入硬化土壤扬起的黑色粉尘,出现 “肺纤维化” 早期症状,医生们正在给他们做雾化治疗,可医院的 “抗纤维化药剂” 库存只剩 12 支,紧急调配的药剂还在跨市运输中;顾言泽的实时传输中,特勤队员护送的渗透剂运输车队在城郊被旧部袭击,3 桶渗透剂被打翻,硬化的土壤吸收后,地面瞬间形成黑色硬块,车队的轮胎被卡,无法前进,队员们不得不下车用铁锹清理,旧部在远处用能量枪偷袭,一名队员的手臂被擦伤,鲜血渗进土壤,瞬间被污染因子染成黑色;技术组的老周拿着土壤样本,对着显微镜叹气:“母巢释放的‘酸化因子’让土壤 ph 值从 6.5 降到 4.0,呈强酸性!净化剂里的中和因子在酸性环境下会失效,我们必须在渗透剂里加‘地脉安神草汁液’中和酸性,可安神草的鲜叶库存只剩 300 公斤,不够制作 5000 升渗透剂!”
医疗部的病房里,苏沐辰刚从咳嗽中缓过来,听到酸化因子的消息,立刻让护士拿来《玄曜草药图谱》和 ph 试纸,开始调试新的渗透剂配方。“安神草汁液加 15%,再加入 5% 的地脉紫草汁液,不仅能中和酸性,还能增强渗透剂的流动性!” 他一边说,一边用滴管将两种汁液滴入试管,咳嗽让他的手不停颤抖,汁液溅到试纸,试纸从红色(酸性)慢慢变成黄色(中性),苏沐辰的眼睛亮了起来,却又因剧烈咳嗽弯下腰,护士赶紧给他拍背,发现他的手帕上沾了一点血丝,想让他休息,他却摇头:“配方刚成,得赶紧发给技术组,不然小麦就彻底救不活了。” 他用手机拍下试管里的渗透剂,附上详细配比,发送给老周,每一个数字都反复核对,生怕出现误差。
傅子恒的病房里,他正将 “安神草加速培育频率” 输入到地脉能量灯的控制系统中。起搏器监测仪的屏幕上,心率曲线出现 “室性早搏”,频率从 62 次 \/ 分骤降至 55 次 \/ 分,护士赶紧给他吸氧,让他停止工作。“安神草培育需要 1.65hz 频率,误差超过 0.01hz 就会影响生长速度,农田等不起。” 傅子恒推开氧气面罩,手指在频率表上缓慢调整,每输入一个参数,就深呼吸一次,确保自己的状态稳定。屏幕上的频率终于稳定在 1.65hz,误差 0.008hz,他松了口气,靠在枕头上,脸色苍白如纸,护士监测到他的心率逐渐恢复,才放下心来。
陆沉坐在轮椅上,指尖贴着江城土壤层的盲文地图,振动器的频率突然变得急促:“酸化因子正顺着土壤深层向城东的‘粮食储备库’扩散!储备库的地基是沙土结构,酸性物质会腐蚀地基,导致储备库坍塌,里面储存的 5000 吨小麦会被污染!而且旧部在储备库周边埋设了‘酸化促进器’,正加速酸化速度,预计 3 小时后到达!” 他的左手因长时间感应酸性土壤,泛着淡淡的红色痕迹,像被灼伤一样,护士想给他涂 “酸性中和膏”,他却专注地在地图上标记:“促进器在储备库东侧 100 米处,让特勤队赶紧去拆除!”
上午 9 点,行政部组织的 “渗透剂运输志愿队” 出发,200 名市民骑着三轮车,带着改良后的渗透剂前往各农田。望海崖农场的志愿者张大爷拿着锄头,在硬化的土壤上挖出深 5 厘米的沟,将渗透剂均匀倒入沟中,一边倒一边说:“这土硬得像石头,得挖深点,才能让药渗到根上。” 其他志愿者跟着张大爷的方法做,农田里满是锄头挖地的 “咚咚” 声,虽然手上磨出了水泡,却没有人停下。顾言泽的队员们在粮食储备库东侧,成功拆除了 5 个酸化促进器,阻止了酸化因子的进一步扩散,储备库暂时安全。
下午 3 点,改良后的渗透剂终于起效,望海崖农场的硬化土壤开始变软,小麦的叶片逐渐恢复绿色,部分枯死的小麦旁甚至冒出了新的芽尖。技术组的老周兴奋地给苏沐辰传来照片,苏沐辰看着照片,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咳嗽也减轻了几分。可就在这时,太空监测室的陈默突然发出惊呼:“沈总!母巢舰队释放‘星尘飞蝗’!飞蝗群正朝着城东的蔬菜大棚飞去,数量至少有 10 万只,专门啃食未污染的作物!而且舰队的航行速度再次加快,倒计时从 345 天缩短至 340 天!” 沈知意走到监测室的窗边,看着远处天空中黑压压的飞蝗群,又看了看农田里正在劳作的志愿者,深吸一口气。
“技术组加快研发‘草药驱虫剂’,用除寄草和破壳草的汁液制作,能驱赶飞蝗;顾言泽带队在蔬菜大棚周边设置‘声波驱虫网’,用 2000hz 高频声波阻止飞蝗靠近;医疗部准备‘飞蝗咬伤药膏’,应对可能的市民受伤;行政部组织市民志愿者成立‘飞蝗驱赶队’,用树枝、锣鼓等工具辅助驱赶。” 她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到每个部门,带着穿透危机的力量:“母巢想靠飞蝗摧毁我们的作物,却忘了我们有‘全民守护的决心’—— 每一把锄头,每一瓶渗透剂,每一次驱赶,都是我们守护江城的希望。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的难关!”
晚上 7 点的江城,蔬菜大棚旁,飞蝗驱赶队的志愿者们敲着锣鼓,挥舞着树枝,将飞蝗驱赶到远离大棚的方向;实验室里,工程师们正在制作草药驱虫剂,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清香;医院里,肺纤维化患者的症状逐渐稳定,护士们正在给他们做康复训练;医疗部的病房里,苏沐辰靠在病床上,看着医疗组传来的 “小麦恢复率 40%” 的数据,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傅子恒的起搏器监测仪显示一切正常,他正标注着 “草药驱虫剂的声波配合参数”;陆沉的指尖贴着蔬菜大棚的盲文地图,感应着飞蝗群的移动方向,振动器的频率里带着一丝坚定 —— 他们又一次守住了江城的作物,也让粮食安全多了一份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