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四合院里的烟火气已经袅袅升起。前院厨房里,则是更丰盛的早餐味道混杂着温馨的笑语。
何大清坐在八仙桌的主位,面前是熬得浓稠金黄的小米粥和几个白面馒头。林若心正细心地给何雨水剥着煮鸡蛋,小姑娘睡眼惺忪,抱着自己的小熊布偶,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谭雅丽则陪着娄晓娥,轻声细语地让她多吃点。何雨柱放下筷子,刚喝完最后一口粥,就听到前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和人声。
“柱子!老何!在家吗?”娄振华洪亮的声音穿透了清晨的宁静。
“娄伯伯来了!”何雨柱站起身,迎了出去。何大清也跟着放下碗筷。
娄振华穿着一身笔挺的干部装,精神矍铄地走进后院,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处理完棘手事务后的爽利。他身后只跟着一个贴身警卫员,站在院门口警戒。
“娄大哥来了,快屋里坐。吃了没?给你盛碗粥?”林若心热情地招呼。
“妹子不用忙,在厂里吃过了。”娄振华摆摆手,视线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何雨柱身上,神情变得严肃,“大清哥,若心嫂子,雅丽,正好大家都在。昨晚抓的那十七个小偷,保卫科连夜突击审讯,把他们的嘴都撬开了!”
众人闻言,都停下了动作,目光聚焦在娄振华身上。何雨水似乎也感觉到气氛的变化,抱着小熊安静下来。
“怎么说?”何大清沉声问。
娄振华冷笑一声:“哼,果然不出所料,都是些惯犯!审清楚了,昨晚趁着人多杂乱,就是想浑水摸鱼,目标就是几户看起来条件不错的人家,准备入室盗窃,捞一票就跑!其中为首的那个,绰号叫‘王麻子’的,是个老油子了,前科累累,还牵扯着好几起以前没破的偷盗案子。更可气的是,这十七个人里头,有五个身上还背着别的事!一个是偷厂里东西倒卖的,两个是前两年投机倒把被处理过又死灰复燃的,还有两个是暴力讨债把人打伤的!”
“这么多?”谭雅丽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搂紧了身边的娄晓娥。
林若心也皱紧了眉头:“这不是一般的偷鸡摸狗了,这是团伙作案,还有积案在身!振华,你打算怎么处理?”
娄振华的目光转向何雨柱,带着征询和一丝狠厉:“柱子,情况就是这样。这伙人,尤其是那五个身负其他案子的,性质相当恶劣!我的想法是,不能简单扭送派出所判个一年半载就算了。如今正好,把他们押出去,到咱们轧钢厂周边的几个主要街道去示众!让街坊邻居们都看看这些蛀虫的真面目!然后现场发动群众,让大家伙儿来提意见,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他们更严重的罪行,或者大家觉得该怎么处理才解气!这种‘公判大会’的形式,效果往往比关几年强得多,也能震慑其他宵小!”
他顿了顿,强调道:“必须让他们记住这个教训!胆敢在咱们红星厂的地头上、在柱子你主持的活动里搞事,就得付出让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代价!”
何雨柱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深邃如古井。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晨光映照在他沉稳的侧脸上。
“好。”何雨柱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娄伯伯,就按你说的做吧。”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娄振华,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冰冷的决断:“这些人,昨晚我给过他们机会了。”
此言一出,房间里仿佛温度都下降了几分。何大清、林若心、谭雅丽都看向何雨柱,他们想起昨晚柱子面对那些小偷时骤然爆发又被他强行压下去的怒意。原来,第一次说的话,已是警告。
“可他们还是犯了。”何雨柱的语气依旧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那就按民意吧。该怎么处置,让老百姓说了算。这事,我就不亲自参与了,娄伯伯你全权做主。我相信你能把握好尺度,既达到震慑效果,又不至于太过火。” 他不想在这群人身上再浪费更多精力,他的棋盘上,有更重要的事要落子。
娄振华重重地点了下头:“放心,柱子,我知道轻重。保证办得漂漂亮亮,既让群众满意,也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看看下场!”
“嗯。”何雨柱应了一声,随即话锋一转,开始布置今天的事务,“娄伯伯,一会儿你带我爹和我娘一起去厂里。”
他看向何大清:“爹,到了厂里,娄伯伯会安排厂里技术最好的司机师傅教你开车,娄伯伯也会让人尽快办妥。这几天你就专心学,争取尽快上手。以后咱们自家事,用自家车方便。” 何大清一听,眼睛顿时亮了亮,他这年纪还能学开车,还是开自家的小轿车(虽然现在停在空间里),这可是新奇又有面子的事,连忙点头:“好!没问题柱子,爹好好学!”
何雨柱又转向林若心:“娘,你也一起去厂里。到厂办,让负责招工的同志配合你,尽快招几个财务人员。要求:第一,人品必须端正,手脚干净,这是底线!第二,脑子要灵活,算账要又快又准,最好有相关的经验或学习背景。第三,做事要踏实细致,不怕繁琐。先招五个吧,作为助手和储备人才。人数如果不够,或者有不满意的,后面再换。这件事务必在这几天内落实,咱们的摊子铺开了,财务是核心,必须立刻有人顶上。” 林若心虽然没做过招聘,但柱子交代得清楚,她也知道这事的重要性,郑重地点点头:“好,柱子,娘明白了。娘会仔细挑,挑信得过、能干活的人。”
娄振华在一旁笑道:“老何学车,嫂子招人,这都是小事。厂里全力配合。”
何雨柱点点头,随即抛出了一个重磅想法:“娄伯伯,还有件事。轧钢厂附近,你看还有没有空地?特别是挨着厂区围墙或者交通稍微便利些的地方。”
“空地?”娄振华一愣,“倒是有几块,有的是废弃的旧工棚拆了还没重建,有的是规划了但还没动工的。柱子,你想要地皮?做什么用?”
“嗯。”何雨柱目光坚定,“对,空地。无论大小,只要是轧钢厂周边的,你都帮我留意一下,看能不能安排人,想办法把它们都买下来。手续要合法合规,买下来后,全部过到我娘林若心名下。”
“买地?还都买了?!过到我名下?”林若心这下真吓了一跳,手里的筷子差点掉桌上,“柱子,这…这怎么又要买地皮?之前那五个商场都过到我名下,我这心里就够不踏实的了,现在还要买?这…这得花多少钱?而且这么多地放我名下,这…这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本能地感到一种巨大的不安,这年头地这东西,可不是随便就能拿在手里的。
“娘,不用担心。”何雨柱的声音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钱不是问题。至于安全问题,更不会发生。” 他看着母亲担忧的眼睛,语气不容置疑,“我有我的考量。您只管安心。”
娄振华眉头微蹙,快速地思考着。他是老江湖,隐隐猜到了何雨柱的意图。轧钢厂附近的空地,位置算不上顶级,但胜在面积大、价格相对便宜,而且靠近轧钢厂这个庞然大物,本身就具有一定的便利性和潜在价值。他斟酌着说道:“柱子,你是想…建立大型仓库?”
“对!”何雨柱赞赏地看了娄振华一眼,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厂长,一点就透。“就是建大型仓库!而且不是一般的仓库。我要建的是高度集中化、管理严格的大型仓储物流中心!未来我们五大商场的所有进货、周转、储备,甚至未来可能涉及的其他大宗物资,都需要一个足够安全、足够隐蔽、足够大的地方来存放和调配。放在轧钢厂附近,一是便于管理,借用厂区的部分安保力量形成联动;二是运输方便;第三,” 他微微停顿,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东西,放在外面我不放心。”
娄振华脑中飞快地权衡利弊:买地皮需要动用关系去疏通,但以他的人脉和红星厂的地位,难度不大;投入资金柱子说了不是问题;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树大招风…但看着何雨柱那笃定沉稳的眼神,娄振华瞬间明白,柱子既然敢做,就必然有应对的底气。
“好!”娄振华不再犹豫,果断拍板,“这事我今天就去安排!你那几个商场的资金流水大,正好可以作为购买地皮的合理来源。轧钢厂附近的空地情况我大致有数,我亲自去跑,再找几个熟悉土地规划的同志帮忙疏通关节。快的话,两天就能搞定!” 他深知何雨柱办事讲究效率。
“嗯,辛苦娄伯伯。”何雨柱对娄振华的效率很满意。随即又对林若心补充道:“娘,招财务人员的时候,记得我刚才说的,人品和能力缺一不可!宁缺毋滥。招进来的人,你要亲自带一段时间,观察清楚。”
“哎,娘记下了。”林若心应道,虽然心里还有些忐忑,但柱子的安排向来有道理,她选择相信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