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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小说 >  浮世绘 >   第217章 试剂2

寂静。

不是寻常的,缺乏声音的寂静。而是一种被抽空了某种本质后的,空洞的死寂。

藻荇站在医疗观察室的中央,怀里是乱鸣彻底松弛下来的、带着余温的身体。她的手臂僵硬,大脑像是被强行格式化的硬盘,只剩下大片刺眼的白噪音和零星无法读取的碎片。窗外,那条由整个银河坍缩而成的、散发着幽蓝荧光的浩瀚河流,正以一种超越物理规律的方式静谧流淌,光芒映亮了她毫无血色的脸,也映亮了乱鸣唇角那抹凝固的、满足而凄然的微笑。

“忘了我也好,至少……”

“……你看,像不像……你名字的由来?”

那句话,如同投入死水中的一颗石子,在她空茫的意识里激起了一圈微弱的涟漪。名字的由来?水中藻荇交横……是了,她的名字,源于那篇古老的散文,月下松柏影,水中藻荇交横。

这念头一闪而过的瞬间,仿佛某种闸门被强行冲开。

无数画面、声音、触感、气味……被撕裂的、模糊的、却带着尖锐痛感的记忆碎片,如同宇宙大爆炸初期的物质喷流,轰然涌入她几乎停滞的思维。

——乱鸣咳着血,在观察窗上画下那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她亮得惊人的眼睛,带着气声问:“物理学家都像你这么浪漫吗?”

——深夜实验室里,共享一杯咖啡时,对方指尖的温度。

——雨夜,高烧中紧紧抓住她手腕的、滚烫的触感,和那句迷糊的“别走”。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带着绝望和确认意味的亲吻,唇瓣相贴时的颤抖与咸涩。

——一次又一次启动装置时,对方眼中逐渐加深的茫然与疏离。

——最后那个拥抱,轻得像羽毛,却重得像整个坍缩的银河。

“啊……”

一声短促的、被扼在喉咙里的痛呼逸出藻荇的唇瓣。她猛地收紧手臂,将怀里已然失去意识的躯体更深地嵌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按回自己的骨血里。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拧绞,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那些被时空抹除、被她亲手献祭的记忆,此刻化作了亿万根淬毒的针,反复穿刺着她每一寸神经。

她想起来了。

全部。

她记起了自己疯狂的誓言,记起了那逆转时间的公式,记起了那残酷的等价交换——以她们相爱的证明,换取乱鸣生存的秒秒厘厘。

她成功了。她用她们的爱情,从死神手里,抢回了乱鸣的物理生命。

她也失败了。她失去了乱鸣,在某种意义上,比死亡更彻底的失去。

藻荇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砸在乱鸣冰冷的脸颊上,又滑落下去。她没有发出哭声,只是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口腔里弥漫开铁锈般的血腥味。巨大的悲恸和荒谬感几乎将她撕裂。她,一个毕生追求理性与秩序的物理学家,最终用最极致的理性,完成了一场最彻底的自我毁灭。

窗外的荧光之河依旧无声流淌,那幽蓝的光芒,曾经是她实验成功的标志,此刻却像一道巨大的、嘲讽的伤疤,刻在宇宙的背景之上,是她支付的所有代价的具象化证明。

她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直到双腿麻木,直到怀中的躯体温度渐渐流失到与室温一致。她终于动了动,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将乱鸣平放在医疗床上,拉过白色的无菌单,盖过了那张曾鲜活明媚、曾充满痛苦、最终归于宁静的脸。

做完这一切,她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观察窗上,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那条光河。它是什么?是记忆的坟场?还是被扭曲的时空本身?

理性开始一点点回归,尽管带着刻骨的痛楚。她必须弄清楚,这代价的最终形态,这……“奇迹”之后的残局。

她走回主控室,脚步虚浮。控制台上的屏幕依旧亮着,显示着最后一次实验的最终数据流。一切参数正常,能量稳定,目标生命体征——完美。一个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的生理状态报告。

而与之相关的所有实验日志,关于她与乱鸣互动的记录,关于那些因记忆抹除而连带消失的日常细节,依旧是一片空白,或者变成了无法解析的乱码。

她的个人存储设备里,那些她拼命留下的记录,关于亲吻,关于拥抱,关于琐碎对话的文字和音频,也大多消失了,只剩下一些断断续续的、缺乏上下文的碎片。

代价已支付完毕。交易完成。

藻荇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那双曾经只盛得下公式和星辰的眼睛里,沉淀下了无法磨灭的痛苦与一种近乎冷酷的坚定。

她开始系统地检查整个实验室的状态。能源储备因为最后一次启动和那无法理解的“银河坍缩”现象几乎耗尽,维持生命保障系统的基础能源倒是无忧。粒子对撞机本身结构完好,但核心参数似乎被某种外力干扰过,留下了一些她暂时无法理解的微小畸变。

最让她心惊的是,实验室与外界的所有联络信号,都陷入了一种绝对的死寂。不是中断,不是干扰,而是仿佛……外界本身不存在了。常规频段,紧急备用频道,甚至深空探测网络接口,都没有任何回应。只有监视外部环境的传感器,忠实地反馈着窗外那片取代了熟悉星空的、幽蓝的荧光之河。

她们,或者说,这个实验室,似乎被困在了一个由记忆和坍缩的宇宙构成的孤岛上。

藻荇走到观察窗前,凝视着那条光河。它并非静止,仔细看去,能看到光芒内部有极其细微的流动感,如同缓慢旋转的星云,又似静谧深海中发光的浮游生物群。它没有散发出任何已知的辐射或能量信号,只是存在着,以一种超越她理解的方式。

一种强烈的直觉击中了她——这条光河,与她和乱鸣被抹除的记忆,有着最直接的关联。它不仅仅是“象征”,它可能就是那些被抽离的“存在”本身,在更高维度上的显化。

就在这时,医疗床的方向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呻吟。

藻荇猛地转身,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白色的无菌单动了一下,被一只略显苍白的手掀开了一角。乱鸣……不,现在这个拥有着乱鸣身体的人,缓缓坐了起来。她揉了揉太阳穴,脸上带着刚睡醒般的惺忪和困惑,环顾着四周。

她的目光扫过冰冷的医疗仪器,扫过庞大的环形对撞机结构,最后,落在了站在观察窗前的藻荇身上。

那双眼睛,清澈,明亮,恢复了健康的光彩,甚至比藻荇记忆中病重之前更加充满生机。但是,里面没有了缠绵病榻的痛苦,没有了面对死亡的恐惧,没有了与她相知相爱的柔情,也没有了最后时刻那洞悉一切的悲伤与温柔。

只剩下纯粹的、陌生的好奇,和一丝被打扰到的、属于健康年轻人的、轻微的不耐烦。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开口问道,声音清亮,带着刚苏醒的沙哑,语气是全然陌生的,“你又是谁?”

藻荇站在原地,像一尊被瞬间冻结的雕像。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当这陌生的目光和语气真正投射过来时,那冲击力依旧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在她的胸口。痛得她几乎蜷缩起来。

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她该说什么?说“我是藻荇,是爱你的人,是用我们的过去换回你未来的人”?

不。那些话在此刻的乱鸣听来,只会是疯子的呓语。

“……这里是我的实验室。”藻荇最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极力压抑着其中的颤抖,让它听起来尽可能的平稳、冷静,符合一个科研工作者的身份,“你之前……处于一种特殊的昏迷状态。现在,你醒了。”

她避开了名字,避开了所有可能引发混乱的解释。

“昏迷?”乱鸣——我们或许暂时需要用一个代号来称呼这个新生的她,比如“晨曦”?——皱起了眉头,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虽然略显宽大但干净整洁的病号服,又活动了一下手脚,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我感觉……很好。非常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她抬起手,看着自己莹润健康的指甲,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但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抬起头,再次看向藻荇,眼神里的戒备稍微减少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更浓的好奇:“是你……救了我?你是医生?”

藻荇的心脏又是一阵抽搐。医生?不,她是刽子手,也是拯救者,是缔造了这场奇迹与悲剧的同谋。

“我是物理学家,藻荇。”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目光紧紧锁住对方,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这里是我的高能物理实验室。你的情况……很复杂,涉及一些前沿的领域。”

“藻荇……”晨曦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纯粹的记忆确认,“很好听的名字。像水草。”她随即被窗外那异常的光景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脸上露出了真正的、毫不掩饰的震撼,“那……那是什么?极光吗?不对……这……”

她掀开无菌单,赤着脚跳下医疗床,几步跑到观察窗前,整个人几乎贴在了玻璃上,仰望着那条横亘宇宙的荧光之河。

“天啊……这……这是什么天文现象?我们在哪里?空间站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叹与迷惑,健康带来的活力让她显得有些……跳脱。

藻荇看着她的背影,那个曾无数次在病痛中蜷缩,又无数次在观察窗前对她微笑的背影,此刻充满了陌生的朝气。她沉默了几秒,才回答道:“不清楚。实验室出现了一些……未知的状况。我们目前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晨曦转过身,脸上混合着兴奋和一丝不安:“未知状况?像科幻电影里那样?我们被困住了?”她似乎并没有太多恐惧,更多的是对未知现象的好奇。

藻荇点了点头,走到主控台前,调出了外部环境监测数据:“所有常规通讯中断。外部空间结构读数异常。目前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们被这条……‘光带’包围了。”

晨曦也凑了过来,看着屏幕上那些复杂的数据流和异常警告标识。她看得有些吃力,但眼神里的兴趣更浓了:“这些东西我看不懂。不过,听起来很厉害。藻荇博士,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她自然而然地用了敬语,带着对领域专家的尊重,以及一种……置身事外的、旁观者的态度。

藻荇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对方身上移开,聚焦到眼前严峻的生存问题上。“首先,我们需要确保实验室的基础运行,评估资源状况。然后,尝试理解我们所处的环境,寻找与外界恢复联系或者……离开这里的方法。”

她的声音冷静而条理,这是她熟悉的领域,是她可以暂时逃避情感的避难所。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晨曦问道,语气积极,“虽然我不懂物理,但体力活什么的应该没问题!我感觉现在有使不完的劲儿!”

藻荇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充满了对新奇体验的期待和对自身健康状况的欣喜,完全没有历经生死劫难后的沧桑,更没有失去挚爱的痛苦。

“你……先熟悉一下实验室的基本布局和生活区吧。”藻荇避开了她的目光,指向连接着主实验室的休息区和生活舱,“那里有食物和水,还有干净的衣物。注意不要触碰任何有标识的设备和开关。”

“明白!保证不添乱!”晨曦爽快地应道,像只被放出笼子的小鸟,带着一种藻荇既熟悉又心痛的无忧无虑,朝着生活区走去。

藻荇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气密门后,才允许自己卸下那强行维持的冷静外壳。她扶着控制台,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深深地、无声地喘息着。

乱鸣还“活着”,以一种健康、充满活力的形态。这是她付出一切想要达成的目标。

可她不再是那个与她共享记忆、深爱着她的乱鸣了。她是晨曦,一个空有乱鸣外壳的、全新的、陌生的存在。

而她,藻荇,承载着所有甜蜜与痛苦记忆的、唯一的知情者,被困在这座时间的孤岛上,面对着这场由她自己亲手造就的、盛大而残酷的奇迹。

窗外的荧光之河依旧无声流淌,那幽蓝的光芒,仿佛是她永无止境的刑期。

她知道,她必须活下去,为了理清这团乱麻,为了找到可能存在的、哪怕一丝微小的补救可能,或者,仅仅是为了守护这个她用所有过去换来的、一无所知的“晨曦”。

生存成了最现实的问题。实验室的能源在之前的“最终实验”和随之而来的“银河坍缩”中消耗巨大。主能源核心,那块为粒子对撞机提供动力的聚变反应堆,虽然依旧稳定运行,但输出功率下降了近40%,并且似乎被一种未知的场域抑制,恢复速度极其缓慢。维持生命保障系统、基础照明和计算机运行的备用能源倒是充足,但若想再次启动大型设备,或者进行高强度运算,则捉襟见肘。

藻荇花了一整天时间,仔细核查了所有能源线路和储备。她关闭了非必要区域的照明和温控,将计算资源集中到维持环境和分析外部异常上。做完这一切,她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她走进生活区。晨曦正坐在简易餐桌旁,面前摆着一包打开的压缩口粮和一杯水。她吃得很香,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看到藻荇进来,立刻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藻荇博士!你忙完了?这里的食物味道还不错!”她指了指旁边的储备柜,“我帮你拿了一份。”

那笑容,纯粹,明亮,不带一丝阴霾。藻荇的心像是被细小的针扎了一下。曾经的乱鸣,即使在最痛苦的化疗期间,也会对她露出类似的笑容,但那笑容背后,总是藏着无法完全掩饰的疲惫和对生命的眷恋。而眼前这个笑容,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谢谢。”藻荇低声道,在她对面坐下,拿起那份口粮,机械地咀嚼起来。味道如同嚼蜡。

“博士,”晨曦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像是分享一个秘密,“我刚刚在那边的小储物间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藻荇动作一顿,抬起头。

“是一些……画?”晨曦歪着头,努力描述,“画在废旧的打印纸背面,用的好像是实验室的记号笔。画得很抽象,我看不懂,但感觉……有点奇怪。”

藻荇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立刻起身:“带我去看。”

储物间里堆放了一些不常用的工具和耗材。晨曦指着角落一个半开的纸箱,里面散落着十几张皱巴巴的纸张。藻荇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拿起。

确实是画。笔触凌乱,色彩混杂,充满了压抑和挣扎感。有扭曲的人形,有破碎的几何图形,有大量重复的、如同细胞分裂又像是星辰爆炸的图案。在其中一张纸上,用颤抖的笔触反复涂写着一句话,几乎穿透纸背:

[时间错了?记忆错了?还是我错了?]

字迹是她的。是她在记忆被不断抹除、精神濒临崩溃时,无意识留下的涂鸦?她完全不记得自己画过这些。

这些画,这些字,是她支付代价过程中,残留的、无法被完全抹除的精神残响吗?

“这些……是什么?”晨曦在一旁好奇地问,“是某种实验记录吗?”

藻荇迅速将纸张收拢,叠好,紧紧攥在手里。她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一些旧资料。没什么。”她站起身,声音有些发紧,“以后不要随便翻动实验室的东西,有些可能涉及危险品或者未公开的研究。”

晨曦被她的严肃语气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哦,知道了,对不起。”

看着她那带着点委屈又迅速恢复明朗的表情,藻荇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是愧疚于自己的严厉,还是痛苦于对方的天真无知?

当晚,藻荇在主控室角落的简易床上休息,将相对舒适的生活区留给了晨曦。她无法入睡,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金属板上倒映的、窗外光河流动的微弱幽蓝反光。

那些画在她脑海里反复出现。那些混乱的线条,那些绝望的诘问。她失去的,不仅仅是与乱鸣相爱的记忆,似乎还有一部分在支付代价过程中,属于她自己的、关于痛苦和挣扎的记忆。时空(或者说那个“公式”)以一种精密的、残酷的方式,抹去了所有与“她们相爱”直接或间接相关的证明,只留下最“干净”的结果——一个健康的乱鸣,和一个只剩下空洞知识和巨大创伤的藻荇。

这代价,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彻底。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生活区方向传来轻微的响动。是脚步声,有些迟疑,朝着主控室走来。

藻荇立刻闭上眼,调整呼吸,装作已经睡着。

脚步声在门口停住。过了一会儿,才极其轻微地走了进来。是晨曦。

她能感觉到对方停留在不远处,似乎在观察她。那目光没有任何侵略性,只是纯粹的好奇,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寻求安全感般的依赖。

过了几分钟,脚步声又轻轻响起,离开了主控室。

藻荇缓缓睁开眼,眼中没有丝毫睡意。黑暗中,她听到生活区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晨曦在辗转反侧。

又过了很久,那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带着困惑的叹息。

“为什么……总觉得哪里空落落的呢……”

这句话,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穿了藻荇所有伪装的平静。她猛地用手捂住嘴,将几乎冲口而出的呜咽死死压回喉咙,身体蜷缩起来,在无人看见的黑暗里,剧烈地颤抖。

她知道,那个“空落落”的地方,曾经填满了什么。

那是她用尽宇宙的能量,也再也无法寻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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