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西方教门徒尸体被拖走的方向,眼中冷光更甚,高声喝道:“来人!”
两名内侍闻声疾步入殿,躬身伏地:“奴才在!”
“准提、接引这两个老东西,既敢派人来朝歌窥探挑拨,孤便给他们烧一把大火!”
帝辛声音如雷,震得殿内烛火摇曳,“传孤旨意,昭告天下诸侯与大商境内各州府县——
凡孤东方大商疆域之内,无论城镇乡野,只要遇到西方教门徒,这群秃驴无需问其缘由、不必查其目的,一率杀无赦!若有地方官敢私放西方教之人,与叛党同罪,屠其三族!”
“奴才遵旨!”两名内侍吓得浑身一震,连忙叩首领命,起身时连脚步都有些发颤,转身便往殿外跑,生怕延误了传旨时机——
他们深知帝辛言出必行,这道旨意一出,东方境内的西方教门徒,怕是要遭灭顶之灾。
待内侍离去,帝辛走到殿门口,望着西方天际,嘴角勾起一抹狠厉:
“准提接引,你们想借量劫挖孤人族的根基,想把东方信徒拐去西方教,孤偏不让你们如意!今日起,东方大地,便是你们西方教的禁地!”
此时,比干正好前来禀报粮草统筹事宜,刚走到殿外便听闻帝辛这道旨意,脚步顿了顿,随即入殿躬身道:
“陛下,这道禁教令虽能震慑西方教,可西方教在东方境内也有不少潜藏的门徒,若是强行斩杀,恐会让部分不明真相的百姓心生恐慌,还请陛下三思。”
“三思?”帝辛转头看向比干,语气坚定,“孤早已三思过!西方教这群秃驴,表面上说什么‘普度众生’,实则是想掠夺东方气运,挖孤人族的根!此前截教遭难,他们便趁机收揽截教残余弟子;
如今孤人族复苏,他们又派人来挑拨离间,若不趁此时机斩草除根,日后他们羽翼丰满,必成大患!”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百姓恐慌,孤自有应对之法——
传旨时一并说明,西方教门徒多以‘传教’为名,实则诱骗百姓弃家离乡,甚至暗中勾结叛党,危害大商安危。百姓知晓其中利害,不仅不会恐慌,反倒会帮着官府搜寻西方教之人,何来恐慌之说?”
比干闻言,仔细一想,也觉帝辛所言有理,便不再反驳,躬身道:
“陛下思虑周全,臣遵旨,即刻便让人在粮草统筹之余,协助官府向百姓宣解禁教令的缘由。”
“好。”帝辛点头,“你去吧,务必确保北征大军的粮草每日按时输送,不可有半分差错。”
“臣遵旨!”比干躬身退下。
不多时,帝辛的禁教令便传遍了朝歌,随后又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传往大商境内各州府县。
旨意所到之处,地方官皆不敢怠慢,即刻率领衙役、守军搜寻西方教门徒,无论是街头巷尾宣讲教义的,还是潜藏在乡野间的,只要被认出是西方教之人,当场便会被斩杀,尸身扔在城外示众,以儆效尤。
短短一日之内,朝歌周边的卫辉府、安阳府便斩杀了数十名西方教门徒,消息传到西方极乐世界,准提与接引正坐在九品莲台上商议如何进一步打探北地战事,听闻此事后,准提猛地一拍莲台,莲瓣散落一地。
“帝辛欺人太甚!”准提眼中满是怒火,“不过斩杀了几个门徒,竟要颁下禁教令,屠尽我西方教在东方的信徒,这是要断我西方教的东方根基啊!”
接引也皱起眉头,语气凝重:
“帝辛如今手握人道气运与轩辕剑,又有三霄驻守朝歌,连通天都自废圣位避他锋芒,我等若是贸然前往东方与他对峙,怕是讨不到好处。可若不应对,东方的门徒迟早被斩尽,我西方教的气运,也会大受折损。”
准提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哼,帝辛想专心平北地叛党,又想对付我西方教,哪有这么好的事!既然明着不能去,我等便暗中派人,煽动北地那些未参与叛党的小部落,让他们去袭扰黄飞虎的大军补给线,再派些门徒伪装成商军,去屠戮北地百姓,嫁祸给帝辛!
到时候,帝辛既要应对崇应彪,又要安抚百姓,还要防备我西方教,看他如何应对!”
接引沉吟片刻,终究是点了点头:
“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务必小心,不可暴露我等的踪迹,以免被帝辛抓住把柄,引来更大的麻烦。”
准提当即应下,转身便去安排人手,而此时的北地黑风城外,黄飞虎已率领二十万大军将城池团团围住,崇侯虎站在军阵前,望着城头的崇应彪,心中满是复杂,却也只能按帝辛的旨意,高声喊道:
“崇应彪!你速速打开城门,束手就擒,或许陛下还能留你全尸!若执意顽抗,待大军破城,你与所有叛党,皆要被屠灭全族!”
城头上,崇应彪身披铠甲,手中握着长枪,望着城下的父亲与二十万商军,眼中满是倔强与不甘,高声回应:
“崇侯虎!你身为北伯侯,不思反抗帝辛这暴君,反倒助纣为虐!今日我崇应彪就算战死,也绝不会投降!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黄飞虎见崇应彪顽抗到底,眼中杀机一闪,抬手道:“将士们,架起投石机,备好火药!明日一早,全力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