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地中海脉守·蓝海归航
当地中海的晨雾漫过西西里岛的海岸线,林羽的科考船刚停稳在卡塔尼亚湾的锚地,咸涩的海风就裹挟着一股异样的气息——往日湛蓝的海水泛着淡淡的灰绿色,水下原本五彩斑斓的珊瑚礁区,此刻像一片褪色的画布,只有零星几簇褐色的藻类在洋流中摇曳。便携式水晶球碎片的屏幕在甲板上微光闪烁,灵气纯度停在27%,能量波动像被暗流搅乱的海浪,时断时续,连最微弱的“海洋脉息”都难以稳定。
“这里是地中海中部的‘卡塔尼亚珊瑚礁群’,曾是欧洲海域灵脉最活跃的‘蓝海宝库’之一。”当地海洋保护协会的负责人索菲亚穿着潜水服,手里举着一张十年前的珊瑚礁照片,照片里的鹿角珊瑚鲜红似火,蓝藻鱼在珊瑚丛中穿梭,“可现在你看水下——近五年海水温度上升了2.3c,导致80%的珊瑚出现白化死亡;加上沿岸城市的污水排放和远洋货轮的漏油事故,剩下的珊瑚也被污染得失去了生机。”她指着远处驶过的货轮,船尾拖着一条淡淡的油迹,“去年有三艘货轮在这里发生泄漏,导致周边20平方公里的海域变成‘死海’,连最耐污的贻贝都大面积死亡。”
苏瑶已经提着水质检测仪走下科考船,她将检测探头插入海水中,屏幕上的数值快速跳动:海水酸碱度(ph值)从8.2降到了7.8,溶解氧含量仅4.1毫克\/升(低于海洋生物生存所需的5毫克\/升),氮磷含量超标3倍。“海水酸化和富营养化是珊瑚死亡的主要原因。”她指着岸边的排污口,黑色的污水正源源不断地流入大海,“沿岸城市的生活污水和工厂废水未经处理就排放,导致藻类疯狂繁殖,不仅遮挡了阳光,还会消耗水中的氧气,让珊瑚和鱼类缺氧死亡。”
阿哲早已操控着水下无人机潜入海中,实时传回的画面让甲板上的人都沉默了——大片的鹿角珊瑚像枯树枝一样倒伏在海底,只有顶端残留着一丝微弱的粉色;原本热闹的珊瑚礁鱼群不见踪影,只有几条瘦骨嶙峋的石斑鱼在礁石缝隙中缓慢游动;海底的泥沙中,还散落着不少塑料垃圾和废弃渔网,缠绕着已经死亡的海星和海胆。“从水下探测看,有3片核心珊瑚礁区需要人工修复,最大的一片面积有15平方公里;沿岸有5个非法排污口需要封堵;还有3处海域被废弃渔网覆盖,需要清理。”阿哲调出珊瑚礁的三维模型,“我先绘制‘珊瑚白化分布图’和‘海洋污染区域图’,标注出修复和清理的重点区域。”
乐乐抱着从塞伦盖蒂草原带回来的针茅种子袋(她特意留着想种在海边),趴在船舷边往下看。透过清澈的海水,她能看到海底枯萎的珊瑚,心里一阵难受:“它们以前肯定像花园一样漂亮吧?小鱼在里面捉迷藏,海星在上面晒太阳,现在却变成这样了。”她把针茅种子袋抱在怀里,“我们快点把珊瑚修好,把海水变干净,让小鱼和海星都回来。”
当天下午,林羽和索菲亚一起拜访了当地环保部门和渔民合作社。环保部门的负责人马可面露难色:“我们早就知道排污口的问题,但沿岸工厂的阻力很大,加上处理污水需要大量资金,一直没能彻底解决。”他指着桌上的投诉信,“渔民们也经常来投诉,说鱼越来越少,连传统的捕鱼区都快没鱼了。”
渔民合作社的老船长托尼今年65岁,脸上布满了海风刻下的皱纹。他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渔网,网眼上还挂着几片破碎的珊瑚:“我从小就在这片海捕鱼,以前一网下去能捕到几十斤鱼,现在半天都捕不到几条。”他叹了口气,“上个月我的孙子潜水时,还被废弃渔网缠住了脚,差点出危险。我们渔民靠海吃海,可现在海快‘死’了,我们也快没活路了。”
“守护地中海的灵脉,不是只修复珊瑚,还要让人和海重新和谐相处。”林羽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方案,铺在会议桌上,“我们提出‘珊瑚修复+污染治理+渔民转型’的三维修复思路:第一,人工培育本土珊瑚幼苗,在白化的珊瑚礁区进行移植,同时搭建‘珊瑚生长支架’,为幼苗提供保护;第二,联合环保部门封堵非法排污口,建设小型污水处理站,处理沿岸的生活和工业废水;第三,帮助渔民转型发展生态旅游,比如开设珊瑚礁潜水体验和海洋科普研学,让大家不用靠捕鱼也能有收入。”
托尼船长听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用意大利语快速翻译给身边的渔民,会议室里的议论声渐渐变得热烈。“如果能让海水变干净,让鱼重新多起来,我们愿意配合!”托尼紧紧握住林羽的手,“我们可以组织渔民帮忙清理海底垃圾,还能当潜水向导,给游客介绍珊瑚礁的故事。”
环保部门的马可也承诺,会尽快协调资金,封堵非法排污口,同时联系污水处理企业,在沿岸建设3座小型污水处理站。各方很快达成共识,两周后启动“地中海脉守行动”。
两周后,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卡塔尼亚湾时,“地中海脉守行动”正式启动。林羽和索菲亚负责珊瑚礁的修复工作——他们在当地建立了珊瑚育苗基地,选用地中海特有的鹿角珊瑚、脑珊瑚等本土品种进行培育。“珊瑚幼苗需要在恒温恒氧的培育箱里生长3个月,等长出稳定的骨骼后才能移植。”索菲亚一边检查育苗箱的温度,一边解释,“我们还会在海底搭建钛合金材质的生长支架,支架的形状模仿自然珊瑚礁的结构,既能固定幼苗,又能为鱼类提供栖息的地方。”
阿哲则带领着志愿者和渔民,开始清理海底的垃圾和废弃渔网。他们分成多个潜水小组,每天潜入海底,用特制的剪刀剪断缠绕在珊瑚上的渔网,把塑料垃圾装进防水袋里运上岸。“这片海域的废弃渔网至少有50吨,需要清理一个月才能完成。”阿哲擦了擦脸上的海水,“清理完垃圾后,我们还要在海底铺设一层活性炭滤网,吸附土壤中的污染物,为珊瑚生长创造更好的环境。”
苏瑶的任务是治理海洋污染。她和环保部门的工作人员一起,先封堵了5个非法排污口,然后在沿岸建设污水处理站。“污水处理站采用‘生物过滤+紫外线消毒’的工艺,能去除90%以上的污染物。”苏瑶指着正在建设的处理站,“处理后的水会达到排放标准,再排入大海,不会对珊瑚和鱼类造成伤害。”同时,她还在海域中投放了大量的“生态浮岛”——浮岛上种植着水生植物(如芦苇、水葫芦),既能吸收水中的氮磷,又能为鸟类提供栖息的地方。
乐乐也没闲着,她跟着托尼船长的孙子卢卡一起,在珊瑚育苗基地帮忙。卢卡教乐乐如何观察珊瑚幼苗的生长情况:“你看,这片幼苗的颜色变深,说明它长得很好;如果颜色变浅,就说明它缺营养了。”乐乐学得很认真,每天都会记录幼苗的生长高度,还会给育苗箱换水。“等这些幼苗长大,我们就把它们种到海底,让它们变成漂亮的珊瑚礁。”乐乐笑着说,眼里满是期待。
一个月后,海底垃圾清理工作基本完成,5个非法排污口全部封堵,污水处理站也开始试运行;珊瑚育苗基地的第一批幼苗已经长到了10厘米高,达到了移植的标准。移植当天,林羽和索菲亚带领着潜水小组,将幼苗固定在生长支架上。“一定要轻拿轻放,不能伤到幼苗的骨骼。”索菲亚一边示范,一边叮嘱,“移植后还要定期来检查,确保幼苗能顺利生长。”
又过了一个月,好消息接连传来——苏瑶检测海水发现,酸碱度恢复到了8.0,溶解氧含量升到了4.8毫克\/升,氮磷含量也下降了50%;阿哲的水下无人机拍到,移植的珊瑚幼苗已经开始分泌钙质,部分幼苗还吸引了几条小鱼前来栖息;渔民们也发现,海里的鱼渐渐多了起来,托尼船长的渔网里,第一次出现了久违的蓝藻鱼。
更让人惊喜的是,索菲亚在珊瑚礁区发现了一群地中海 monk seal(僧海豹)——这是一种濒危物种,之前已经有两年没在这片海域出现过了。“它们回来了!”索菲亚激动地在潜水对讲机里大喊,“这说明珊瑚礁的灵气在恢复,海洋环境变好了,它们才会回到这里。”
两个月后,“地中海脉守行动”取得了显着成效。苏瑶检测显示,海水的各项指标基本恢复到了十年前的水平;便携式水晶球碎片的屏幕上,灵气纯度从27%升到了42%,能量波动像重新恢复节奏的海浪,在海域中稳定地传递着——海底的珊瑚礁重新变得五彩斑斓,鱼群在珊瑚丛中穿梭,僧海豹在海面上嬉戏,整个海域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离开卡塔尼亚湾前,林羽和众人在珊瑚礁区的旁边,立了一块用大理石制成的“脉守碑”。石碑上刻着“地中海脉守,蓝海归航”八个大字,旁边用意大利语和希腊语写着对海洋的祝福:“愿海水常蓝,珊瑚常青,生灵永续,脉息永存。”乐乐把自己的针茅种子送给了卢卡,约定明年夏天再来,看看珊瑚礁长得有多茂盛,看看僧海豹有没有生下幼崽,看看渔民们的生活有没有变得更好。
科考船缓缓驶离卡塔尼亚湾时,林羽站在甲板上,看着窗外的地中海——湛蓝的海水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远处的西西里岛海岸线蜿蜒曲折,像一条银色的丝带。他想起了索菲亚说的话:“地中海是地球的‘蓝色心脏’,只要我们用心守护,它就会永远跳动。”
“地中海的脉守住了,下一个该去美洲的亚马逊雨林了吧?”阿哲看着平板上的灵脉地图,欧洲和非洲的绿色光点已经连成一片,美洲的光点还很稀疏。苏瑶点点头,调出亚马逊雨林的监测数据:“亚马逊雨林的滥砍滥伐还在继续,灵脉能量在快速减弱,我们得去帮它们阻止森林消失。”
乐乐趴在船舷边,看着下方的海水,小声说:“亚马逊雨林里有好多奇怪的动物吧?还有会吃人的植物。我们要去把树保护好,让小动物们有家,不让坏人把树砍了。”
林羽摸了摸乐乐的头,望向远方的大海。海风拂过脸颊,带着海水的清香;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明亮。他知道,灵脉守护的旅程还在继续,每一片海域的修复,每一个物种的回归,都是在为“全球脉和”编织新的丝线。而这条丝线,已经从北极到亚洲,从非洲到欧洲,慢慢绕遍了地球的半周,终将把所有的灵脉都连接起来,让地球重新焕发勃勃生机。
科考船朝着亚马逊雨林的方向驶去,船尾留下一道白色的航迹,像一条银色的纽带,连接着过去与未来。林羽握紧了手中的水晶球碎片,碎片的光芒与海面上的阳光呼应——那是灵脉的光芒,也是希望的光芒,在蔚蓝的地中海之上,在地球的每一片海域,静静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