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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的竹林里,有个白头发的鬼。这是村里老辈子人传下来的话,具体是哪一辈开始的,没人说得清。只晓得,撞见它,要倒大霉。

今年夏天,热得邪性,太阳底下站一会儿,人都能晒出油。李老四和他婆娘王翠花刚从镇上喝完亲戚的喜酒,开着那辆破面包车回村。车是老车,空调时灵时不灵,这会儿干脆罢了工。车里热得像蒸笼,两人都是一身臭汗。

“个龟儿子破车,早不坏晚不坏,热死老子咯!”李老四一边开车,一边拿毛巾擦脖子上淌成线的汗,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山路崎岖,坑坑洼洼,车颠簸得厉害。

王翠花比他更烦躁,衣服汗湿了贴在肥硕的身子上,箍得难受。她用力扇着蒲扇,没好气地回骂:“喊你换个车,就跟要你命一样!挣两个逼钱全灌马尿了!看看人家张老五,去年买的SUV,空调能冻人!跟了你这个砍脑壳的,热死算求!”

“你懂个锤子!”李老四最烦婆娘拿他跟别人比,“张老五?他那钱来路干净?老子挣的是辛苦钱!再叽叽歪歪,给老子滚下去走!”

“你让老子滚?李老四你良心被狗吃了!要不是老娘当年瞎了眼跟你到这山咔咔头来,我……”王翠花越说越气,伸手就去揪李老四的耳朵。

两人在狭窄的车厢里扭打起来,污言秽语夹杂着川骂,在燥热的空气里碰撞。车子在山路上画起了龙,险象环生。

就在这时,车头灯的光柱猛地扫过路边的山坡。

光柱边缘,紧贴着陡峭的土坡,好像站着个人影。

李老四吓了一跳,赶紧甩开婆娘的手,猛打方向盘,把车掰回路上。破面包车发出一阵刺耳的嘎吱声。

“日你先人!想死啊!站路边上!”李老四惊魂未定,探出头去骂。

王翠花也吓了一跳,扒着车窗往后看。山路黑黢黢的,车灯很快掠过去,后面又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刚才那个位置,是进村前最后一段荒坡,旁边就是黑压压的竹林。

“好像……好像是个老头?”王翠花迟疑地说,“站得梆硬,吓死人咯。”

“老头?大半夜站这荒坡坡上,神经病!”李老四啐了一口,心里却有点发毛。因为这路段,离传说中白头鬼出没的后山竹林,已经不远了。他下意识地踩重了油门,想快点开过去。

车子又往前颠簸了几百米,眼看就要拐过弯,离开这片区域。王翠花却突然怪叫一声,手指颤抖地指着右前方。

“看……看那儿!”

李老四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头皮瞬间炸开!

就在右前方路边的土坎上,几乎和刚才一模一样的位置,又站着一个人影!这次离得更近些,车灯清楚地照亮了那人的侧面——一个穿着旧式蓝布褂子的瘦高身影,背微微佝偻着,最扎眼的是,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在车灯下白得刺眼!

它面朝土坡,像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等着什么,又或者,只是面壁而立。车速不慢,一晃就过去了,李老四甚至没看清那东西有没有脸。

“白……白头发!”王翠花的声音带了哭腔,死死抓住李老四的胳膊,“是那个东西!白头佬!”

李老四也吓得魂飞魄散,全身汗毛倒竖。这荒山野岭,深更半夜,怎么可能有个白头发的老人连续两次出现在路边,而且还是以几乎相同的姿势?他不敢细想,把油门踩到了底,破面包车发出痛苦的轰鸣,疯狂地向村里冲去。

“快点!快点开!鬼撵起来了!”王翠花缩在座位上,浑身发抖,嘴里胡乱念叨着菩萨保佑。

总算看到了村口的灯火,两人才稍微松了口气。但那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阴冷感觉,却挥之不去。

回到家,锁紧院门,李老四和王翠花惊魂未定地坐在堂屋里,连灯都不敢开太亮。

“你……你看清楚没?是不是……”王翠花声音发抖。

李老四灌了一大口凉茶,抹抹嘴:“看清楚个屁!就看到一头白毛!背对着路。”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但那个位置,那个姿势,跟第一次看到那个,一模一样!狗日的,邪门得很!”

“肯定是撞鬼了!白头佬!老辈子说的都是真的!”王翠花带着哭音,“咋个办嘛?我们要倒大霉了!”

“倒你妈的火铲!莫自己吓自己!”李老四强作镇定,但手心也是冰凉的,“说不定……说不定就是个晚上出来溜达的孤老头子。”

“哪个孤老头子半夜在那塌塌面壁?还跑得比车快?你龟儿子哄鬼哦!”王翠花骂道。

这话点醒了李老四。对啊,两个点之间虽然不远,但山路弯曲,开车也要一点时间。那东西怎么可能几乎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除非……它不是走过去的。

夫妻俩对望着,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这一夜,两人都没睡踏实,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惊醒。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风平浪静。李老四照常下地干活,王翠花料理家务。但那晚的经历像根刺,扎在心里。李老四去村里小卖部买烟,有意无意地跟人打听。

“后山竹林?嗨,老四你也信那些?”开小卖部的豁牙陈笑了,“我活了几十年,毛都没见过一根。都是吓唬娃儿莫乱跑的。”

旁边下棋的老头插嘴:“说不准哦。我太公那辈真有人见过,说是个白影子,在竹林里飘,撞见的回去就病了一场。不过百八十年的事儿了,谁晓得真的假的。”

没问出个所以然,李老四心里更不踏实。他特意绕路去看了那晚出事的地方。白天看去,就是普通的山路,一边是坡,长满杂草灌木,另一边是深沟。坡上面,就是那片着名的竹林,即使在盛夏,也透着股阴森气,竹叶密得不透光,里面黑乎乎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似乎一切正常。李老四和王翠花渐渐放下心来,觉得可能真是眼花了,或者就是个巧合。

但怪事还是发生了。

先是李老四家养了多年的大黑狗,突然不吃不喝了,整天夹着尾巴趴在窝里,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嚎,眼神惊恐,像是看到了极可怕的东西。没过几天,就瘦得皮包骨头,死了。

农村死条狗不算大事,但王翠花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撞见白头佬要倒大霉”的话。

接着,李老四晚上开始做噩梦。总是同一个梦:他在一条漆黑的山路上走,怎么走也走不到头。路边的土坎上,背对着他站着一个白头发的背影。

他想跑,脚却像灌了铅。那白头发的身影也不动,就那么站着,但李老四能感觉到,有一种冰冷的、恶意的注视,从背后牢牢锁住他。每次他都惊叫着醒来,一身冷汗。

王翠花骂他:“背时鬼,喊你莫去想莫去想,自己吓自己!”

但她也心虚。因为她白天独自在家时,偶尔会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不是风声,不是虫鸣,更像是什么东西用指甲在慢悠悠地刮擦墙壁,声音又轻又慢,断断续续,仔细去听时又没了,一不留神又冒出来,搅得人心神不宁。

她屋里屋外检查了好几遍,墙皮好好的,什么痕迹都没有。

最邪门的是有一天下午。王翠花在屋后菜地里摘茄子,一抬头,看见远处田埂尽头,隔着好几块水田的地方,好像有个穿蓝衣服的人影,一动不动地站着。

距离太远,看不清脸,但那一头白发,在绿油油的稻田背景里,格外显眼。王翠花吓得手里的篮子都掉了,揉揉眼再去看,田埂上空空如也,只有稻浪随风起伏。

她连滚带爬跑回家,锁上门,直到李老四回来才敢开。

“它……它跟到屋头来了!”王翠花脸色惨白地对李老四说。

李老四这次没骂她。因为他自己也遇到了说不清的事。他去后山脚下自家玉米地除草时,总觉着竹林那边有人看他。猛回头,除了晃动的竹影,啥也没有。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如芒在背。而且,玉米地靠近竹林的那一侧,有几棵玉米秆莫名其妙地枯死了,不是病虫害,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生命力,叶子灰败,一捏就碎。

夫妻俩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恐惧像湿冷的藤蔓,缠紧了他们的心。他们不敢走夜路,天没黑就赶紧回家,紧闭门窗。甚至大白天去靠近后山的地里干活,都觉得心里发毛。

他们试过一些土办法。王翠花去村头神婆那儿求了道符,贴在堂屋门上。李老四还咬牙买了挂鞭炮,在院门口放了,说是驱邪。但似乎都没啥用。那种诡异的、被窥视的感觉依旧存在,时强时弱。

李老四甚至想过找隔壁村的端公来看看,但被王翠花拦住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万一没弄好,惹毛了那东西,咋个办?”而且请端公要花不少钱,李老四也肉疼。

日子就在这种提心吊胆的煎熬中过去。两人都瘦了一圈,脸色憔悴。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大声吵架了,家里气氛压抑。晚上偶尔对视,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恐惧。

转眼到了初秋。地里的庄稼快熟了,空气里有了点凉意。

一晚,月亮被云遮住,四下漆黑。李老四起夜上厕所。农村的厕所一般在院子角落。他睡得迷迷糊糊,打着哈欠走到院子。

就在这时,他无意中朝院墙外,通往后山的方向瞥了一眼。

就这一眼,让他像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血液都冻住了。

院墙不高,墙外是一片收割后的稻田,更远处是朦胧的山影。就在稻田的尽头,靠近山脚的那片黑暗里,隐约有一个站立的身影。

距离很远,看不清细节,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但是,那一头白发,却在浓重的夜色里,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淡淡的灰白光泽,像黑暗中一点冰冷的残灰。

它面朝着李老四家的方向,一动不动地站着。

没有声音,没有动作,但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恐惧感,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李老四。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东西”投来的“目光”——没有温度,没有情感,只有一种纯粹的、古老的恶意。

李老四膀胱胀得难受,却连尿意都被吓没了。他牙齿打颤,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想动却挪不动腿。他就那么僵在原地,与远处黑暗中的白点对视着。时间仿佛凝固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很久。一片浓云飘过,月光彻底消失,田野陷入更深的黑暗。等李老四的眼睛重新适应黑暗,再望向那个方向时,田埂尽头已经空空如也。

那白头发的影子,消失了。

李老四连滚带爬冲回屋里,砰地关上门,插上门栓,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王翠花被惊醒,问他咋了。李老四嘴唇哆嗦着,半天才挤出一句:“它……它来了……在田那头……看……看着我们……”

王翠花吓得缩进被子里,蒙住头,呜呜地哭起来。

这一夜,夫妻俩紧紧抱在一起,在无边的恐惧中熬到天亮。

第二天,李老四发起了高烧,不停喊“白毛!白毛!”。王翠花也六神无主,只好去请村医生来打针吃药。

但说来奇怪,从那天晚上之后,那种如影随形的诡异感,竟然慢慢消退了。狗不再无故吠叫,刮擦声也没再出现,李老四的噩梦也少了。虽然夫妻俩还是不敢晚上出门,不敢去后山干活,但至少在家里,感觉安全了些。

李老四病好后,像是变了个人,沉默寡言,经常看着后山的方向发呆。王翠花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泼辣,多了些小心翼翼。

他们再也没有提起那晚田埂上的白影,仿佛那只是一个共同的、不愿触碰的噩梦。

日子总要继续。秋风渐凉,吹黄了稻田,染红了山间的枫叶。村庄在丰收的季节里忙碌起来,打谷场上传来说笑声,金色的稻谷堆成小山。阳光洒下,溪水潺潺,一切都显得安宁而充满乡土的诗意。

但关于后山竹林里白头佬的怪谈,却又悄悄地多了一个版本。有晚归的村民信誓旦旦地说,曾远远瞥见田埂尽头有个白影,一闪即逝。更多的人在告诫小孩不要靠近后山时,语气更加笃定。

没人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是山精,是鬼魂,还是某种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或许它只是这片古老土地记忆的一部分,是人们对未知深山本能恐惧的一个化身。它存在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故事,连同那份深植于乡土深处的诡异与敬畏,将会和这山、这水、这村庄一起,继续流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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