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缓缓说道：“鸿蒙道圣那等存在，行事向来深不可测。此次自曝之举，定是有着更为深远的目的。或许，祂是想借此机会，摆脱某些束缚，亦或是为那选中之人铺就一条更为艰难却也充满机遇的道路。”
陈长生微微点头，沉声道：“确实如此，鸿蒙道圣的每一步都蕴含着深意。如今看来，我们之前的种种猜测，或许都只是冰山一角。那选中之人，身负着改变三界命运的重任，其每一步成长，都可能牵动着整个三界的未来。”
系统继续说道：“而且，我怀疑鸿蒙道圣自曝之后，并未真正消散。祂可能以某种特殊的形式存在着，暗中观察着这一切。一旦那选中之人真正明悟自身，掌握超脱之力，祂或许会再次现身，引导或阻止这场变革。”
陈长生眼神一凝，思索片刻后说道：“若真如此，那我们便需更加谨慎行事。不仅要助那选中之人成长，还要防范鸿蒙道圣的潜在威胁。这其中的平衡，着实难以把握。”
系统微微一笑，道：“确实不易，但这也正是这场游戏的魅力所在。我们不妨将此视为一次挑战，一次检验我们智慧和勇气的机会。而且，有你在，我相信我们能找到应对之法。”
此时的陈长生已经将所有真相串联在了一起，剩下的就是两部分内容，意识系统为什么对夺舍自己会有这么强的执念，另一个就是为什么圣界破碎的真相每一次都不一样。
陈长生打算先问清楚第一个，然后是第二个。
“咳咳！”陈长生咳了两声，准备发问。
“那个，系统，咱俩这么熟了，你能告诉我，你明知夺舍不了我，为何这么执着。”
系统看了看长生，想着要不要告诉他。
想了半天后，系统还是打算告诉陈长生，反正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行，我可以告诉你。说起来，这或许是我以为你是被选中之人的证据。”
“我原本在各个宿主之中打算培养一个人，直到让他达到神帝境界后，收割神界所有的道祖境界强者，然后利用所有道祖强者的本源来弥补神帝肉体的强度，这样就完全能和我的灵魂匹配。但还是失败了。”
“我收割了几个纪元的道祖境修士，最后一批就是你三弟子古尘那一批。除了隐世的几个家族，还有中央神域的那三家，其他的道祖都被我收割了，或者强迫让他们突破到入圣境。”
“再不济，我会用深渊大世界的力量污染他们，让他们堕落。几个纪元以来，死去的修士太多了。很多修士都被深渊大世界抹去记忆，重新炼制成为虚空一族。
成为虚空一族后，他们便彻底沦为了深渊大世界的爪牙，为祸诸天万界。”
而我原本的计划，也是想将你培养成那最终的收割者，只因我察觉到你身上有着与众不同的气息，与那传说中的被选中之人极为相似。
然而，随着与你接触的加深，我渐渐发现你并非真正的被选中之人。可即便如此，我依旧没有放弃，因为你的成长速度和潜力远超我以往所遇到的任何宿主。
我妄图通过你来实现我的计划，哪怕只有一丝可能。
直到后来，我逐渐意识到，或许真正的被选中之人，并非是我所能轻易操控和培养的。
他的命运，早已被某种更为强大的力量所安排。
而我，不过是在这场宏大棋局中的一枚小小棋子罢了。”系统缓缓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释然。
“那你为什么只是收割道祖，不收割神帝或者是那些隐世的圣人？”这点陈长生难以理解。
“很难理解吧？当初我也是实验后才知道，圣人气息能催熟更多的道祖境的修士，所以，我才会疯狂收割道祖境界。至于圣人境界，他们的修炼需要太多的圣人本源，但这东西神界很少，而且多数在我的控制之下。这些也就是你实力的来源。”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催熟到道祖境界？”
“其实一开始我想，但是，你的到来似乎打破了某种平衡，让我禁锢的意识有了一丝松动。我开始能够感知到外界，甚至能够通过你的眼睛看到这个世界。”
“我……我渴望自由，渴望重新掌控这股力量。所以，当你接手任务的时候，我都会试图影响你，引导你走向我预设的道路。但我没想到，你的意志如此坚定，根本不受我控制。”
陈长生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所以，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包括对我徒弟的算计，都是为了这个目的？你想要借助我的力量，挣脱那红云的束缚，重新成为这世界的主宰？”
系统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没错，我承认我有私心。但修行不就是弱肉强食吗？我若不争，便只能永远被囚禁在这碎片之中，成为他人的棋子。”
陈长生闻言，冷笑一声，“弱肉强食？这不过是你们这些窃取者为自己找的借口罢了。真正的强者，从不会靠窃取他人的力量来壮大自己。你若真想成为主宰，就靠自己的本事去争取，而不是躲在暗处，算计他人。”
系统面色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说得对，我确实错了。但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我已经无法再回到从前了。”
“好了，这次就说到这里，我该回去了吗，不然，外面的家伙还以为我死了。”陈长生局的了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圣界破碎的真相为何每次不同，只能后面再问了。
系统微微颔首，“你且去吧，只是下次再来，不知又是何时。我虽有心改过，可这被禁锢的日子，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陈长生看了系统一眼，“若你真有悔过之心，待我查明圣界破碎真相，或许会有转机。”
说罢，陈长生的身影逐渐模糊，似要离开意识深处。
系统望着陈长生消失的方向，嘴角微微起，喃喃自语道：“希望你真的是真心合作，不然，我的一切局都白做了，选中之人。”
随后，系统也陷入了沉默，周围再次恢复了死寂。
外面的古元刚想凑近看看，没想到陈长生猛地睁开双眼，还未等他有所反应，便开口道：“前辈，久等了。”
“我们该回去准备最终的决战了。”
“好好好！”古元连忙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