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目光闪烁,似乎在权衡利弊,片刻后缓缓开口:“我确实知晓一些隐秘之事,但你又如何保证,在得到你想要的信息后,不会对我不利?”
陈长生神色坦然,直视着系统的双眼:“我陈长生虽非什么大善人,但也言出必行。若你愿意分享那些隐秘,我定会遵守承诺,而且,说不定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摆脱那鸿蒙道圣的控制。”
系统沉默片刻,似是在思索陈长生话语的可信度,最终还是缓缓开口:“那好吧,我便信你一次。”
“其实,在深渊大世界诞生之初,我见过鸿蒙道圣,祂的力量太恐怖。深渊大世界在那意识威压的面前,差点崩溃。最后,还是祂出手,将深渊大世界与祂创造的三界链接在一起,作为了三界的暗面,吸收三界修士产生的因果。”
“深渊大世界与其说是邪念的集合体,不如说是三界因果的结合。”
“我承认,为了摆脱体内碎片的控制,在圣界毁灭前,是我下令深渊大世界吞噬周边小世界和大陆,以此来强化自己,挣脱它的控制。”
“但我从没有想过圣界会破碎,因为那会影响到我自己的力量。但最后圣界还是破碎了,而我的力量也因此损失七成,只能通过深渊大世界吞噬其他世界来恢复。”
“我记得,上一个世界叫啥古元界来着,我的碎片刚好有一块在那个世界。我原本想吞了那个世界,然后收回碎片。但是发现碎片收不回来,那我也只能毁了那个世界,让其中一个人带着碎片流浪,然后让他来到了混沌归墟。”
系统继续说道:“那古元界毁灭之时,我虽心痛力量损失,却也别无他法。而那个带着碎片来到混沌归墟的人,身上背负着特殊的使命,他或许能成为打破这僵局的关键。”
“至于这深渊大世界作为三界暗面吸收因果,时间一长,也产生了诸多变数。因果之力错综复杂,让深渊大世界内部衍生出了许多难以控制的存在,它们不受我意念的直接掌控,在深渊中肆意妄为,也进一步加剧了深渊大世界的混乱。”
“而且,鸿蒙道圣将深渊大世界与三界链接,虽说是为了某种平衡,但也让深渊大世界与三界的命运紧密相连。一旦深渊大世界出现大的动荡,三界也必将受到波及,反之亦然。”
听到这里,陈长生还是没有听到这里想要的,他打算继续引导系统说下去。
“这么说,外面的那个古元就是你放跑的那个?”
“是的,一个蝼蚁而已,不要紧,跑了就跑了。”
系统看着眼前嘴角微笑的陈长生,又看了看外面乱跳的古元,“你别说,这小老头挺有趣的。”
陈长生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却并未接话,只是静静等待系统继续吐露更多隐秘。
系统见状,顿了顿又说道:“其实,放跑那古元,我亦有自己的考量。他身上承载的碎片,或许能在混沌归墟中引发一些意想不到的变数,而这变数,说不定会成为我们对抗鸿蒙道圣的关键一环。”
“再者,深渊大世界如今局势复杂,多一个古元这样的存在在外搅动风云,或许能为我们吸引一些不必要的注意力,让我们有更多时间来筹备最终的计划。”系统目光深邃,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某种可能。
陈长生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量,这系统果然老谋深算,每一步都似乎有着深层的用意。
“说的其他的吧,其实,刚开始,我一直在找那个鸿蒙道圣口中的人是谁,为此,每一任的宿主我都会诱惑他们奉上自己的灵魂,以此换取更加强大的力量。而鸿蒙道圣也没有阻止我,或者说,我体内的碎片没有控制我。”
“那时候,我就有一个猜测,或许鸿蒙道圣想要借助我的手,去寻找那个特殊的人。毕竟,以祂那等存在,若真要亲自寻找,何须如此大费周章。而我,不过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祂的一枚棋子罢了。
陈长生听后,眉头微皱,心中已经有了明悟,鸿蒙道圣等的人就是自己。
系统接着说道:“不过,随着时间推移,我发现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我体内的碎片似乎有着自己的意识,它在不断影响着我,让我做出一些违背本心的举动。我试图反抗,可却总是力不从心。”
“直到后来,我逐渐明白,这碎片或许是鸿蒙道圣留下的一道枷锁,用来控制我,进而控制整个深渊大世界。而我,一直在挣扎,想要摆脱这枷锁的束缚。”系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不甘。
陈长生沉默片刻,问道:“那如今,你摆脱这枷锁了吗?”
系统苦笑一声:“哪有那么容易,这枷锁已经深入我的灵魂,想要彻底摆脱,谈何容易。不过,如今有你在,或许我们能找到一线生机。”
陈长生目光坚定,缓缓说道:“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便联手一试。我陈长生定会全力以赴,助你摆脱这枷锁,同时也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
系统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好,有你相助,或许我们真能成功。接下来,我便将我所知的关于鸿蒙道圣以及那特殊之人的更多隐秘告知于你。”
系统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那鸿蒙道圣,乃是超越三界的存在,祂的力量深不可测。而祂所寻找的那特殊之人,据说身负着能够改变三界命运的重任。只是,至今无人知晓这特殊之人究竟是谁,又身在何处。”
陈长生心中一动,但并未声张,只是静静聆听系统的话语。
系统接着说道:“而且,我怀疑鸿蒙道圣将深渊大世界与三界连接,除了所谓的平衡之外,还有着更深层的用意。或许,这一切都是为了那特殊之人的出现而做的铺垫。”
陈长生眼神一凝,思索片刻后问道:“你的意思是,深渊大世界如今的状态,以及其中发生的种种,都是鸿蒙道圣为了引出那特殊之人而故意为之?”
系统缓缓点头,道:“极有可能,鸿蒙道圣行事向来高深莫测,其每一步都蕴含着深意。”
“深渊大世界作为三界的暗面,吸收着三界的因果,这其中产生的变数和力量,或许正是祂所需要的。”
陈长生微微颔首,又问道:“那关于那特殊之人,你可有更具体的线索?”
系统摇了摇头,道:“并无确切线索,但根据我这些年的观察和推测,那特殊之人或许与某种特殊的力量或者机缘有关。而且,祂的出现,很可能会打破现有的三界格局。”
“但是,我感觉他可能就是你四个弟子中的一个人。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你才是被选中之人,但是后来碎片对你没有反应。”
陈长生闻言,算是明白了,这个系统根本不用知道自己已经和那个碎片交流过,或者说它的记忆被删除了一段。
陈长生心中暗自盘算,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轻轻颔首道:“原来如此,这倒是个值得深思的线索。若那特殊之人真在我四个弟子之中,我们便需更加谨慎行事,以免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系统目光闪烁,似乎在思考陈长生话语中的深意,片刻后缓缓开口:“确实如此,此事非同小可,我们需从长计议。而且,我怀疑鸿蒙道圣也在暗中关注着这一切,一旦我们有所异动,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可能,他已经在圣界破碎的时候自爆了!”陈长生的话语让系统脸色一变。
“不可能,祂怎么可能会自爆?怎么可能会陨落?!”
系统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鸿蒙道圣那等存在,超脱三界之外,力量无穷无尽,怎会如此轻易就自曝陨落?这其中定有隐情。”
陈长生神色凝重,缓缓说道:“我当时亲眼所见,圣界破碎之时,一股恐怖至极的力量爆发,那气息与鸿蒙道圣如出一辙,随后便消散于天地之间。”
系统沉默良久,像是在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接着说道:“若鸿蒙道圣真的陨落,那这三界恐怕要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变局。原本围绕祂所构建的种种平衡与秩序,都将被彻底打破。”
“所以,鸿蒙道圣根本就没有陨落。”
此时,在一片紫气流转,瑞兽奔跑,远处高山流水,近处云淡风轻的山峰之上,有一亭台,亭台之中有两人各执黑白二期对弈。
“红云道友,此次被选中之人颇有几分趣味,那系统的记忆是你出手抹除的?”
“鸿钧道友,到了我等境界,无非是坐看云淡云升。世间变化无常,此次选中之人乃是盘古大尊亲自挑选,吾等联手布局。如今只待其明悟自身,掌超脱之力,才能借助洪荒量劫,与吾等同位。”
红云说着,白棋先下一手,“落定中元,道友,该你了。”
鸿钧随意落下一子,“那下次量劫道祖还是由吾扮演可否?”
红云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棋盘之上,透过棋局看到了更遥远的未来,缓缓说道:“鸿钧道友,量劫道祖之位,非一人可定。此次量劫,该需顺应天时地利人和。你虽实力超绝,但这选中之人是由吾寻得。盘大元尊曾有言,此次道祖之位应由寻得被被选中之人的大罗者担任。”
鸿钧听闻此言,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红云道友所言有理,量劫之事本就变幻莫测,顺应天时方为上策。既如此,那便依你所言,此次量劫道祖之位由你担任。”
红云微微点头,目光依旧专注于棋盘,手中白子轻轻落下,打破了棋局短暂的平静:“鸿钧道友胸襟广阔,令人钦佩。有道友相助,此次游戏,定能完美完成。说不定还能为那选中之人创造更多的机缘。”
鸿钧看着棋盘上逐渐明朗的局势,心中暗自思量,这选中之人究竟有着怎样的命运,又能否在量劫中真正明悟自身,掌握超脱之力。
他手中黑子子轻落,说道:“红云道友,不知那选中之人如今进展如何?可已接触到关键机缘?”
红云轻抚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那选中之人天赋异禀,且气运加身。如今已踏入关键之地,接触到了部分隐藏的秘密。不过,前路依旧充满坎坷,还需经历诸多磨难才能真正成长起来。”
鸿钧微微颔首,目光望向远方,仿穿越了时空,看到了陈长生的身影:“希望他莫要辜负吾等期望,能早日踏入永恒真界,这样,这场量劫的游戏也该结束了。”
此时,棋盘上的局势愈发激烈,黑白棋子相互交织,演绎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红云与鸿钧都沉浸在棋局之中,同时也在心中默默关注着那选中之人的命运走向。
混沌归墟之中,系统和陈长生达成共识,所谓的自爆,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戏,一场演给所有人看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