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到车间的时候，老李正带着人卸蔓越莓干。红彤彤的果干装在密封袋里，一袋袋码在托盘上，看着就新鲜。
“老李，这批货成色确实不错。”阿澈蹲下来，随手拿起一袋捏了捏，“供应商够意思，还多送五十公斤。”
老李直起腰，擦了把汗：“人家也是看我们长期合作，以后说不定还能再谈谈价格。”
“这事你盯着，”阿澈说，“汉斯的订单优先用这批蔓越莓干，生产线那边你安排好，别耽误工期。”
“放心，我都有数。”老李拍了拍胸脯。
阿澈正想再说两句，手机响了，是小陈打来的。他接起电话，就听见小陈带着点急音：“阿总，办证的那边说，健康证最快也要下周三才能出来，下周五认证，时间有点赶。”
“周三出来也来得及，”阿澈说，“你跟那边说，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按时拿到证。另外，那三个临时工，这几天别安排他们进车间，让他们先在仓库帮忙理货，避开认证的人。”
“行，我这就去沟通。”小陈挂了电话。
阿澈收起手机，心里盘算着。清真认证是大事，一点差错都不能出，不然之前的努力全白费。
正琢磨着，小张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个密封好的样品袋。“阿总，施耐德要的样品准备好了，一共五款，每款两包，要不要现在寄出去？”
“寄，现在就寄顺丰加急，”阿澈说，“地址发你了吧？再附一张产品检测报告，让他们看得放心。”
“地址有，报告我也复印好了，”小张说，“我这就去快递点。”
小张刚走，老林就凑了过来，手里拿着个本子：“阿总，新生产线的安装师傅，下周一就到，我跟他们约好了，早上八点到厂，到时候需要安排两个人打下手。”
“行，你从车间挑两个细心的，”阿澈说，“安装的时候，让师傅多教教，以后机器出点小毛病，我们自己人也能修。”
“我也是这么想的，”老林说，“到时候我全程盯着，保证不出岔子。”
阿澈点点头，走到生产线旁。工人们正忙着投料、烘烤、包装，整条线运转得顺顺当当。低糖巧克力味的脆片刚下线，小刘就拿着抽检工具过来了，掰了一片尝了尝，又测了测水分含量，然后在记录本上写了几笔。
“怎么样，达标了吧？”阿澈问。
“达标了，”小刘笑着说，“甜度和口感都刚好，比之前调整的还要好。”
阿澈松了口气。质量是企业的命根子，尤其是做食品，一点都不能马虎。
中午吃饭的时候，阿澈没去食堂，就在办公室泡了碗泡面。刚吃两口，保罗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阿澈先生，”保罗举着一包脆片，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的客户反馈，低糖款的脆片卖得特别好，能不能提前交货？”
“提前交货有点难，”阿澈说，“生产线就这么几条，汉斯的订单也在赶。不过我尽量，争取比合同期早三天给你发过去。”
“太好了，”保罗说，“谢谢你，阿澈先生。等这批货卖完，我再给你下一个大订单。”
“合作愉快。”阿澈挂了电话，心里美滋滋的。泡面的香味飘了满屋子，他三口两口吃完，又开始忙手头的事。
下午，小陈又打来电话，说健康证的事搞定了，下周三肯定能拿到，对方还答应，证一出来就直接送过来。阿澈让她赶紧把这事记在备忘录上，别到时候忘了。
快下班的时候，老林跑来说，车间的卫生又搞了一遍，连墙角的缝隙都擦干净了，消毒记录也都补全了，就等认证的人来。
阿澈去车间看了一圈，确实干净。地面拖得能反光，原料区和包装区分得清清楚楚，墙上的规章制度也都贴得整整齐齐。
“不错，”阿澈拍了拍老林的肩膀，“就这样保持，别等人家来了再临时抱佛脚。”
“我天天都盯着呢，”老林说，“工人们现在都养成习惯了，下班前都会把自己的工位打扫干净。”
阿澈点点头，心里挺欣慰。这帮兄弟，虽然有时候会吵吵闹闹，但干活都不含糊。
回到办公室，阿澈看了眼日历。下周五认证，下周一新生产线安装，还有保罗和汉斯的订单要赶，接下来的日子，有的忙了。
他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了几笔：周三拿健康证，周五清真认证，周一新生产线安装，跟进施耐德样品检测进度。
写完，他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太阳。做实业虽然累，但看着订单一个个来，生产线一天天转起来，心里就觉得踏实。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是快递员打来的，说样品已经寄出去了，单号发他手机上了。阿澈回了句“谢谢”，把单号发给了施耐德。
忙完这一切，天已经黑透了。阿澈锁好办公室的门，走出厂区。晚风一吹，挺凉快。他摸出手机，给老婆打了个电话：“晚上不回去吃了，跟老林他们喝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