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沙巴藤染嵌竹漆贝日惹巴迪克缀锡椰
联盟小院的宿务贝壳挂毯还飘着海风气息,沈星辞的案头又添了两封来自东南亚的新邀约——一封是马来西亚沙巴藤染工坊的,盼着用琅勃拉邦竹漆、宿务贝壳与沙巴藤染打造“藤漆贝共生”作品;另一封来自印度尼西亚日惹的巴迪克作坊,想借马来西亚锡器、普吉椰雕,为日惹巴迪克缀新彩。孩子们围着邀约信蹦跳,阿木抱着竹漆贝工具盒,指尖蹭过沙巴藤染的照片:“我要把藤染缠在竹漆胎上,再嵌贝壳和椰雕,做个‘藤漆贝椰小摆件’!”丫丫晃着贝壳手帕:“我要在巴迪克上画沙巴雨林和日惹婆罗浮屠,用锡片和椰雕装饰,像把两个国家的风景裹在身上!”
出发前的五十天,小院成了“藤染&巴迪克”创意工坊。李爷爷带着阿木把细竹篾编成“藤染嵌合竹漆胎”,有圆形收纳罐、方形装饰板,还有迷你雨林小屋轮廓;王奶奶网购了沙巴藤条和日惹巴迪克染料,藤条泡在染料里染出深棕、墨绿,染料装在陶罐里泛着植物清香;张师傅翻出马来西亚锡片和普吉椰壳,锡片剪成雨林动物纹样,椰壳雕成婆罗浮屠浮雕;小雨泡在书房查资料,笔记本上画满融合草图——有沙巴“长鼻猴”与藤染纹路的叠加,也有日惹“婆罗浮屠佛龛”与巴迪克蜡染的交织。沈星辞则忙着和沙巴藤染工匠通视频,确认藤染固色时间,又和日惹巴迪克师傅敲定蜡纹干燥温度,生怕手艺融合出半点偏差。
一、沙巴藤染:藤为络,竹漆贝椰为魂
抵达马来西亚沙巴时,清晨的阳光刚穿透雨林,基纳巴卢山的风裹着染液清香飘来,街头的藤染作坊里,工匠们正把浸软的藤条放进染料缸,案头的藤染成品堆得像小山。沙巴藤染工坊的主人拉赫曼带着工匠在门口等候,他们穿着传统纱笼,手里捧着藤染篮:“欢迎你们!沙巴藤染传了六百年,最讲究‘藤条韧、染色匀、花纹活’,但现在年轻人都去城里做导游,会染‘雨林纹’的工匠只剩五个,希望你们能带来新灵感。”
当地的老藤染师阿旺也来了,他手里攥着一把磨得发亮的藤剪:“我从十一岁开始学藤染,这把剪刀用了五十年,染过的藤篮能堆满整个丹绒亚路海滩。但我孙子说‘藤染太费时间,不如卖塑料筐赚钱’,不愿意学。”他身后跟着个扎短发的男孩,名叫法鲁克,手里拿着个塑料藤染筐:“手工藤染真的比塑料的好吗?好像更重。”
手艺交流在工坊的藤染室展开。阿旺先教中国手艺人“沙巴多层藤染技法”,他把藤条放进煮沸的染料缸,每隔十分钟翻一次,染出深浅渐变的“雨林绿”:“染料要选沙巴雨林里的‘海巴戟’叶子煮制,天然无刺激,染三次以上颜色才牢固。染色时要控制水温,太烫会断藤,太凉染不匀。”李爷爷听得专注,时不时伸手摸藤条的柔韧度,还拿出提前做好的竹漆胎:“您看,用竹篾编胎后涂琅勃拉邦生漆,再把染好的藤条缠绕在竹漆胎上,最后嵌宿务贝壳、贴普吉椰雕,藤染能增加竹漆胎的层次感,贝壳和椰雕能提亮整体,比纯藤染作品耐用三倍。”
阿木拉着法鲁克一起做“藤漆贝椰小摆件”。阿木教阿旺编竹漆胎底座,细竹篾编成圆形,涂两层生漆晾干;法鲁克教阿木染藤条,握着他的手把藤条放进染料缸:“阿木哥,竹漆胎太滑,藤条会松吗?”阿木笑着从工具盒里掏出藤胶:“我们在藤条接头处涂藤胶,再缠紧竹漆胎,干了之后比钉子还牢固。你看,等我们把椰雕长鼻猴嵌在藤条缝隙里,再贴贝壳星月,摆件会又好看又结实!”
张师傅的椰雕贝壳区也热闹起来。他发现沙巴人喜欢在藤染作品上嵌椰雕、贴贝壳祈福,便教工匠们“椰贝嵌藤染技法”——把普吉椰壳雕成浅浮雕,用竹胶贴在藤染凹陷处,再用宿务贝壳磨成小珠,串在藤条末端;沙巴工匠则教他用“藤染包椰雕”,把椰雕做成圆形,用染好的藤条编织包裹,只露出椰雕花纹,让作品更立体。张师傅试着做了一个“藤漆贝椰收纳罐”,罐身是竹漆胎缠藤染,罐盖嵌椰雕长鼻猴,猴眼贴贝壳,罐口编藤条花边,阳光照在上面,藤染泛着深绿,贝壳闪着珠光。拉赫曼看着收纳罐,激动地说:“这个罐要放在沙巴藤染博物馆,让所有人知道,琅勃拉邦竹漆、宿务贝壳、普吉椰雕和沙巴藤染能融合得这么妙!”
在沙巴的最后一天,手艺人共同完成了一件“藤漆贝椰雨林小屋”。小屋框架是李爷爷和阿木编的竹漆胎,缠满染好的藤条;阿旺和法鲁克在藤条上编出“雨林藤蔓纹”;张师傅把椰雕长鼻猴、犀鸟嵌在小屋墙面,鸟眼贴贝壳;小雨在小屋屋顶编竹丝挂绳,串上小藤染珠子。当小屋摆在雨林边时,风穿过藤条缝隙,藤珠轻响,椰雕动物仿佛要从墙面跳出来,沙巴工匠们纷纷拍手:“这是有生命力的作品,雨林的灵气都在里面!”
离开沙巴时,拉赫曼送给小院一套完整的沙巴藤染工具——包括藤剪、染料缸、海巴戟叶子,还有一本手写的《沙巴藤染纹样图谱》;阿旺把自己染了半年的“藤漆贝椰挂篮”送给阿木,挂篮缠满雨林绿藤染,篮底嵌椰雕莲花,莲花中心贴贝壳:“希望你能把藤漆贝椰工艺教给更多孩子,让沙巴藤染永远‘有灵气’。”
二、日惹巴迪克:蜡为笔,锡椰贝为饰
从沙巴飞往印度尼西亚日惹时,孩子们还在摆弄阿旺送的藤漆贝椰挂篮。阿木把挂篮挂在工具盒旁,丫丫在笔记本上画雨林小屋的纹样,小雨则捧着《沙巴藤染纹样图谱》,时不时用手指描书上的藤蔓纹路。沈星辞看着窗外的云层,想起阿旺说的“藤染要守灵气”,心里满是触动——无论是沙巴藤染,还是中国竹艺,只要守住手艺的“生机”,再融合新元素,就能一直“活”下去。
抵达日惹时,午后的阳光正斜照在婆罗浮屠的佛塔上,默拉皮火山的风裹着蜡液清香飘来,街头的巴迪克作坊里,工匠们正用“canting”(蜡染笔)在丝绸上画蜡纹,案头的巴迪克染料罐里飘出靛蓝气息。日惹巴迪克作坊的主人苏托莫带着工匠在门口等候,他们穿着蜡染纱笼,手里捧着巴迪克围巾:“欢迎你们!日惹巴迪克传了八百年,最讲究‘蜡纹细、染色匀、图案有故事’,但现在年轻人都去做网红,会画‘婆罗浮屠浮雕纹’的师傅只剩四个,希望你们能带来新活力。”
当地的老巴迪克师妮娅也来了,她手里攥着一把铜制蜡染笔:“我从八岁开始学巴迪克,这把笔用了四十年,画过的巴迪克能铺满整个日惹皇宫广场。但我孙女说‘巴迪克太费时间,不如卖印花布轻松’,不愿意学。”她身后跟着个扎丸子头的女孩,名叫莱拉,手里拿着条印花巴迪克围巾:“手工巴迪克真的比印花的好吗?好像颜色更暗。”
手艺交流在作坊的巴迪克室展开。妮娅先教中国手艺人“日惹精细巴迪克蜡纹技法”,她把蜂蜡加热融化,倒入蜡染笔,在丝绸上细细勾勒“婆罗浮屠浮雕纹”,每一笔都要连贯:“蜡要加热到75度,太烫会烧破丝绸,太凉会断蜡。画浮雕纹时要‘先描轮廓再填细节’,佛塔的层次要分明,佛像的表情要生动,这样图案才有故事。”王奶奶听得专注,时不时拿起丝绸对着光看蜡纹的均匀度,还拿出提前准备的马来西亚锡片和普吉椰雕:“您看,在巴迪克丝绸上贴锡片浮雕,再嵌椰雕小佛塔,最后用宿务贝壳磨成粉调进染料,染色后贝壳粉会让颜色更亮,比纯巴迪克更有立体感。”
丫丫拉着莱拉一起做“巴迪克锡椰贝长袍”。丫丫教莱拉画蜡纹,握着她的手在丝绸上画婆罗浮屠浮雕;莱拉教丫丫染色,把贝壳粉调进靛蓝染料,轻轻涂抹在丝绸上:“丫丫姐,贝壳粉会让染料结块吗?”丫丫笑着摇头:“我们把贝壳粉磨成细粉,和染料搅拌均匀,染色时轻轻揉丝绸,颜色会渗得很匀。你看,等我们把锡片贴在浮雕边缘,再嵌椰雕小佛塔,长袍会又好看又有故事!”
李爷爷的藤染区也很热闹。他教印尼工匠用沙巴藤染条编“巴迪克丝绸收纳架”,藤架分层设计,每层铺巴迪克丝绸,架边嵌椰雕小珠;印尼工匠则教他用“藤染镶巴迪克”,把藤染条剪成细段,缝在巴迪克长袍下摆,再串上锡珠,让长袍更灵动。李爷爷试着做了一个“巴迪克锡椰贝挂毯”,挂毯主体是日惹巴迪克丝绸,画着婆罗浮屠全景,边缘编藤染流苏,流苏上串着椰雕小佛塔和锡珠,风一吹,珠串碰撞发出“笃笃”声。苏托莫看着挂毯,笑着说:“这个挂毯要放在日惹巴迪克博物馆,让所有人知道,沙巴藤染、马来西亚锡器、普吉椰雕和日惹巴迪克能这么美!”
在日惹的最后一天,手艺人共同完成了一件“巴迪克锡椰贝藤染长袍”。长袍面料是日惹巴迪克丝绸,王奶奶和丫丫在丝面上画婆罗浮屠浮雕和沙巴雨林;妮娅和莱拉用贝壳粉染料染色,让颜色更鲜亮;李爷爷编藤染花边,缝在长袍袖口和下摆;张师傅把锡片贴在浮雕边缘,嵌椰雕小佛塔,佛塔顶端贴贝壳。当当地模特穿着长袍走在婆罗浮屠前的广场时,阳光照在丝绸上,巴迪克花纹泛着珠光,藤染花边随风飘动,围观的游客纷纷举起手机拍照,妮娅擦着眼泪说:“这是日惹巴迪克最美的样子,以后我要教孙女画蜡纹、染丝绸,让手艺传下去。”
离开日惹时,苏托莫送给小院一套完整的日惹巴迪克工具——包括铜制蜡染笔、蜂蜡、贝壳粉染料,还有一本记载巴迪克纹样的老画册;妮娅把自己画了三个月的“巴迪克锡椰贝手帕”送给小雨,手帕上的婆罗浮屠用巴迪克蜡纹画成,佛塔顶端嵌着椰雕小珠,边缘缝着锡片:“希望你能把沙巴藤染、马来西亚锡器、普吉椰雕和日惹巴迪克的技法教给更多人,让这门手艺不消失。”
三、小院新章:传承跨山海
回到联盟小院时,门口的藤漆贝椰雨林小屋旁又添了新装饰——日惹巴迪克挂毯。展示架上多了不少“新藏品”:沙巴的藤漆贝椰雨林小屋、日惹的巴迪克锡椰贝长袍、沙巴的藤染收纳罐、日惹的巴迪克手帕。沈星辞把这些礼物一一整理好,在“全球非遗手艺数据库”里新增了“沙巴藤漆贝椰融合教程”“日惹巴迪克锡椰贝制作技法”,还上传了沙巴藤染工坊和日惹巴迪克作坊的视频。
孩子们围在展示架前,又开始畅想下一次旅程。“我想去泰国清迈,学他们的银饰锻造,把银片嵌在藤漆贝椰作品上!”阿木举着藤染挂篮说。“我想去老挝万象,学他们的丝绸编织,把丝绸缠在巴迪克长袍上!”丫丫晃着巴迪克手帕说。小雨则翻着世界地图:“我想去柬埔寨马德望,学他们的竹编 basketry,把竹编和藤染、漆艺、巴迪克结合起来!”
沈星辞笑着摸摸孩子们的头,目光扫过小院里的忙碌身影——李爷爷在教新学员编藤漆贝椰胎,王奶奶在整理沙巴藤条和日惹巴迪克染料,张师傅在打磨椰雕准备嵌巴迪克,阳光透过竹架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暖得像东南亚的风。联盟小院的故事,从来不是一场场终点明确的旅行,而是一次次跨越山海的手艺对话——从缅甸漆器到日惹巴迪克,从马来西亚蜡染到沙巴藤染,每一件融合作品,都是不同文明的温柔共鸣;每一次手艺交流,都是非遗传承的坚定延续。未来,还会有更多手艺人带着世界各地的技艺走进小院,也会有更多中国非遗走出国门,因为他们始终相信,手艺是超越语言的纽带,匠心是连接人心的桥梁,只要有人愿意坚守、愿意创新,那些藏在指尖的古老智慧,就会永远闪耀,成为人类文明长河里永不熄灭的星光。而联盟小院,永远是这场传承里最温暖的港湾,最坚定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