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臣野呼出一口气,冒着浓密白烟,“毛帮主说的确实不错,她确实是宝贝,正因为是宝贝,所以才需要带出来多见见外面的人心险恶。”
毛飞鸿笑容一僵,也不确定对方的意思,只好转移话题。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上一局?”毛飞鸿手一指,旁边已经有一台清理好的台球桌了。
看这个架势,是早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样对付他们了。
毛飞鸿双肩一抬,衣服后跌,跌入了跟班的怀中,他本人则是拿起了旁边的球杆,摆好了架势。
“怎么样?要不要来一局?”
这是毛飞鸿给他们下的战书,由不得他们不接。
段臣野松开苏郁,让周莳津先照顾好她。
“有何不可。”
台球嘛,他也会啊。
选了一根合适的杆子,蓄势待发。
两人共打出一球,谁的球距离台球桌更近谁就先开球。
毛飞鸿一看就是个老手了,姿势简直不要太标准,一球下去,那球居然完完整整停留在了距离球桌只有五公分的位置。
而段臣野的这一球就稍逊一筹,毕竟刚才击球声有些奇怪。
他的球距离球桌还有十公分呢。
这一场比试由毛飞鸿获得胜利,他先开球。
对于高手而言,先开球的那个一般都会掌握不小的优势。
很快毛飞鸿就连续进了三颗球了,眼看着马上就要进第四颗球了,只是这颗球的前面还有一颗黑球阻挡。
他附身,眼神微眯,透着些危险。
若是打中了黑球,那就是犯规了。
这一球他击打得有些力道过重,却并没有因此而直接击中后面的黑球,反而赋予球旋转的力道,直接从旁边绕过了黑球,然后一路旋转前行,最后停留在了口袋边缘。
只差一点就能进了。
毛飞鸿有些遗憾,刚才应该再用一些力的。
接下来就轮到段臣野击球了,。
段臣野脱掉外套,附身下去的瞬间,脖子上的项链掉出,略长的黑发甩下,整张脸立显菱角。
姿势标准,一看就是常年混迹于这种场合之人。
三竿下去,球全部进洞。
刚才那一球后,他稍微调整了一下球杆,现在的他手感很好。
他一旦手感好了,就势不可挡。
偏偏这个时候,毛飞鸿没有半分紧张感,反而笑道:“单单这样玩着怪没有意思的,不如咱们玩点彩头怎么样?”
“你想要什么彩头?”周莳津就知道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个老狐狸,一开始不说,居然留到现在才说。
球已经开了,这是逼迫他们不得不答应他的条件咯?
心真脏。
“我要她。”毛飞鸿用棍子指着苏郁。
苏郁眨了眨眼睛,漂亮的眼眸里透出惊讶。
小碎步往旁边挪了挪,毛飞鸿的棍子也跟着变动。
她反手指着自己,“我吗?”
“没错就是你,我就要你。”毛飞鸿信心十足,到了他的场子里,他就一定会赢。
苏郁心中好笑,眉宇间都带着少许的笑意,技术菜菜的,胃口倒是不小,还真是很久没有听见这种作死的言论了。
段臣野和周莳津当即就变了脸色。
段臣野周身气压瞬间冻结,挑起的眉骨透着三分狠,握着球杆的腕骨紧绷,很想现在就用这根球杆打爆他的脑袋。
从进入避难所脸上就带着微笑的周莳津,嘴角笑容僵硬,眼神也明显黯沉了不少,清隽的眉眼带着冷燥。
凭他也敢肖想阿郁。
段臣野耐着性子,“阿郁不是物品,不能作为赌注。”
“如果我就要她呢。”毛飞鸿寸步不让。
周围的人似乎也被他们这边的动静给吸引了,逐渐靠拢,围观这场比试。
落在苏郁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什么样的眼神都有。
更多的是看好戏,甚至有人窃窃私语。
“这场比试,毛老大不是赢定了吗?毛老大可是咱们这的台球高手,看来这姑娘是注定要落入毛老大的手掌心了。”
“这么水灵的姑娘,我看了也喜欢,嘶哈……”
“天下会压了我们许久,要是能够从他们手上抢个水灵姑娘回来,也不错。”
段臣野神色一佞,这哪里是什么娱乐,分明就是逼他要人。
正在段臣野准备发作时,苏郁忽然站出来,玩弄着段臣野手上的球杆。
“想让我做为彩头也不是不行,但不是跟他比,是跟我比。”手指轻轻划过球杆的表面,“另外,你们不能用任何肮脏的手段,否则我可不会认哦。”
少女娇气的声音撒娇似的,蛊惑着他们的心脏。
“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没想到还是躲带刺的玫瑰呢。”毛飞鸿更兴奋了。
周莳津赶忙抓住苏郁,“阿郁你会打吗?”
苏郁迟疑道:“我应该会……一点吧。”
面对段臣野同样担心的眼神,她才解释,“我以前在台球厅做过兼职,倒是看过他们打。”
一听这话,段臣野和周莳津两眼一黑。
“看过和真正上手根本不一样,乖咱们不玩了。”
段臣野已经开始预估战场每个人的战力了。
苏郁从他手心夺过杆子,娇嗔的眉目瞪了他一眼,“不嘛,我就要玩。”
随后她不知道按到了那个开关,杆子的比表面居然像盒子那般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小东西。
她将杆子扔到台球桌上,“既然是要好好玩,那这个算什么呢?”
周莳津和段臣野才发现这里面居然有东西,他们这是明摆着作弊!
但是看他们的眼神好不震惊,这是大家都知道。
“杆子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是我要加一条规则。”苏郁很淡定的坐上了球桌,好整以暇看着他们。
“什么规矩?”毛飞鸿咽了一下唾沫。
怪不得这两人跟看眼珠子似的看着她,确实是个人间尤物呀。
苏郁朝着他吐了口气,牵动的眉目微表情像极了美人嗔怒。
“我的规矩是,我们只能按照数字打。”
段臣野担忧的撞了下周莳津。
周莳津看似平静,心底没谱。
见她那样自信,想着她心中应该有数才对。
“现在我们也只能相信她了,她从来都不是个说大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