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跪，谁喊，不会是我吧？”
系统打了个哆嗦，这是什么液氮冷冻过的声音，本来它还沉浸在勇闯新赛道的兴奋中，现在直接吓醒了。
【呃……不然呢？】
它真不是故意挑衅，还有这种问题吗，丹药当然是谁用谁跪啊，难道还有别的选择？
“呵，呵呵……”
姜西的冷笑让系统抖得更厉害了，它、它它它好像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懂什么叫售后服务吗？”
【……不、不懂。】当年它光研究怎么考试做题了，售后服务这玩意培训机构没教啊。
“服务就是让客户满意，要万事想在客户前面，帮客户解决需求，让客户心甘情愿给你打五星好评。”
【客户需求是什么？】系统咬咬牙，虽然有种死到临头的感觉，还是勇敢开口，为了打败所有统，它拼了！
“客户需求就是你跪、你喊，让客户的宝宝身体健康bug全无。”
姜西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狗东西都能拿出“珍惜古董”了，肯定做好了英勇献身的准备。
系统又从脑门上薅掉一把代码，它变秃了，肯定也会变强，为了kpi，豁出去了！
【行，你现在生个得了绝症的娃，我立马跪立马喊！】
系统很快说服了自己，只要坏女人愿意生，怎么都好说，之前那么多好孕丹又不是摆设，就算想生出有bug的崽都不容易。
越盘算心里越美，新赛道也没那么难嘛，还能顺便催一催坏女人生娃，两全其美！
然后，它面前出现了两头要死不活的小牛犊，一看就有bug。
【它它它、们们们……】
“对，就是它们，作为一个梦想青史留名的统，难道不该抢在所有同僚之前，就此开辟第二赛道？”
【它们又不是你生的？！】系统不敢相信坏女人在歧途上又向前跨了一大步。
“呵，我又不一定会生出有问的孩子。”
【不是你说的万一吗？！】它要崩溃了。
姜西继续冷笑：“你咒我？你那些好孕丹是摆设？你承认自己学艺不精了？还是这破玩意根本没用？”
系统开始啊吧啊吧。
怎、怎么又绕回来了，这是什么莫比乌斯环诈骗！
【这怎么能是破玩意？！好孕丹怎么可能是摆设？！还有我什么时候咒你啦？！】
“你让我生有绝症的孩子。”
【是你说要防患于未然！】
“你说好孕丹绝对不会有问题。”
【(@_@)是，可是……啊——嘶——我cpu怎么烧了！！！！！】
一阵噼里啪啦砰砰砰砰过后，虚空中仿佛飘荡着一股股味，姜西深吸一口，只觉得神清气爽。
“你时间不多了，专家马上就来，如果你没能在那之前把牛宝宝的bug修复……”
后面的话不用说了，因为狗系统已经啪唧一下平铺在地上。
虚空中那坨扭曲冒烟的不可名状之物，从一张焦糊的地毯蛄蛹成跪姿兵马俑，低头，一下、两下、三下，呼天抢地——
【我是超级大傻子！】
好美的画面，好优秀的剧情，如果不是主演的声音太像嚎丧，姜西能给这部年度大戏打满分。
系统吼完之后十分不客气地从那颗名字巨长的丹药上抠了一丢丢碎屑，像对待生死仇敌一样怼进两头小牛嘴里。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疯牛病这种东西，都给我死！！！给我死，给我死，给我……】
系统魔怔了似的，把后半句重复了十遍。
不知道是丹药效果过于逆天，还是它的怨念实在太足，地上两头奄奄一息的牛宝宝突然间头不疼了眼不晕了腿也有力气了，也没了那种想创死全世界的暴躁，眨眼间神清气爽，随便一蹭离地三尺，噢，好爽！
系统终于找回一点自信，不愧是师门不传之秘，效果杠杠滴！
【怎么样，没骗你吧，客户满意度如何，生死人肉白骨的好东西，难道不值得一个五星好评？】
“不急。”
【什么不急，你是不是想赖账？！】
“出了IcU也是要转入普通病房观察的，你那么多狗血短剧白看了？”
【我说了一百遍这是我师门秘药，绝对……】
“你说了不算。”
系统：呼哧——呼哧——呼哧——
行，为了大业，它等！
很快专家团队就到了，还带来全套消杀工具，然而当他们看到两头活蹦乱跳的“绝症患者”，面面相觑。
这是要执行安乐死和物理毁灭的病牛？简直不要太健康哦！
“各位专家，有个情况要跟各位汇报，这两头牛今天早晨忽然清醒，食欲已经恢复，腿也不瘸了，精神状态十分正常……”
姜西冷静自然地陈述事实，一点也看不出她在这场医学奇迹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系统：什么角色，师傅说得没错，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打头那位年过半百的兽医详细观察了一阵，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牛也有回光返照这一说？
“姜小姐，其余牛的情况如何？”
“都很好，没有任何异常。”
“你能再详细说说这两头牛昨晚和今早的状态吗？”
“好的，您这边请。”
就在姜西和专家们谈话的时候，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飞快向牧场靠近。
从外表上一点也看不出那三团被“白大褂”包裹的东西是什么，只知道最高的和最矮的四驱冲得飞快，还有一个像企鹅的跑起来摇摇摆摆，三步一滑五步一倒。
大爷：该死的防护服，狗爹一定是故意的！给亲生的两个订做得那么合身，轮到它就翅膀不是翅膀蹼不是蹼！
自从姜西搬到牧场，不拆、冷艳和大爷就没见过她，一开始还能拦住，后来盛夏想尽办法也关不住它们仨。
打电话求助姜西也没用，三小只在视频里嗯嗯嗯，电话一挂就开始计划偷跑。
坐牢还能探监呢，哪有照顾病号就与世隔绝的！
什么疯牛病，小爷怕它个蛋！不拆如是想到。
大爷对傻狗的冒险行为举双脚赞同，它长这么大什么病都没生活，百毒不侵，它感觉自己强得可怕。
而且关心老板这种事它怎么能落于狗后，傻狗想篡位等下辈子吧！